大人Say Yes... 石十三

~寫在428 這一天

我非难民、亦非飢民
更非流氓
大人 Say Yes
只要给他们餵飽飽
就不上街鬧事
此言差矣

上街訢求
只求凈選和平人群
卻遭水槍驅逐
四月圍城將記錄
歷史這一時刻
不是為了
麵
包
大人Say Yes

黃潮湧至
驚醒大人夢幻否
在那驚弓之鳥的年代
大人Say Yes
大人Say No
言無論次•••

重修 3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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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這一天 葉痕

五一劳动节前夕 石十三

天女散花「山寨版」 石十三

没有曲牌的曲牌
也叫天女散花
散的不是花朵
散的是花花綠綠的鈔票
這邊一百萬
那邊一百萬
讓百萬愚夫蠢婦
受寵若驚
只是一諾千金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讓愚公痴痴地等
山可移
姜太公釣魚
遲遲不上鈎
皆在你情我願
上演一拙
人間百寶圖

27•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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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失乐园十四行 石十三

有心人在寻找
有人存心让它消失
只因它是失乐园
那天
天和日曬
有人把它抹黑
狂風暴雨將至
心情亦然
日出東方
西邊雨
大家各怀心靈晴雨表
自圓其說
引發對峙
這一天就叫428

#四月天，廣場不叫廣場，而改稱失樂園，也不知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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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鐘 石雨

為了便宜機票，不得已兩岸兩地跑•換句話説等於自尋空中精神虐待•那天為了趕早班飛機，於凌晨三點半坐車到 KL Center 搭上第一班巴士赴機場，沿途讓我開了眼界，首先清除了白天街道的東往西來攘攘街道，除了 Seven to Eleven 24 小時不亱天營業外，一般店舖還在休業中，只有路旁飲食攤一枝獨秀，客似云來，座無虛席，牆壁上掛著一電視網，一邊聊天、大快朵颐，一边观賞國際足球聯賽，夜貓子不亱天生涯真是多姿多采•早年位於茨廠街的＂大將書行＂，也曾打過今亱不打烊的口號，三更半亱還可到隔壁 Cafe 叫了一杯熱咖啡，瀏覽書海，只是好景不常，夜貓子寧願泡在亱店，那有子亱瀏覽書海的夢幻，最後書行也只好打烊了•別說路邊小食坊卻採取 24 小時輪班制，著了亱貓子生意之後，緊接而來是晨早上班族，中午附近員工的中餐，只因這一帶是熱鬧商業區，人來人往如過河之鯽•現在大型購物大廈也把昔日地下停車改爲室內步行街，創造另一集購物飲食新天地•民以食爲天，小民就鍾情於 ＂谷中城＂的 Toast Box 濃郁的咖啡香+半生熟雞蛋與羅地加耶與牛油，一派古早風味早餐經典，中午就走訪地下街的＂老油鬼鬼＂、顧名思義一套油炸鬼，廣府白粥+上豆漿或豆奶•不夠嗎？鄰座就是來自台灣美食連鎖店＂凡士林＂的蚵仔麵線與油炸雞餅•在高擋的購物坊也能找到便宜的消費，所以都門人都自嘲爲＂月光族＂，每月除了貢車、貢屋之外，都是兩袋清風一族，說來還是老家老鼠窠好，在那里吃一餐五元錢還有得找，在通貨膨脹的今天算是奇蹟•到了機場，辦好登機手續後，就是呆坐麥當勞，期待垃圾食物的早餐，明知山有虎遍向虎山行。

28•04•2012。
4：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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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哥中央市場遐想記 石十三

人民是老闆
老闆是人民
五年一次又是你叫爸的時刻
往後日子長又長
嘿嘿•••

吉哥行色匆匆
中央市場祭早
只是蜻蜓點水
茶葉還沒吐出芬芳
光餅還沒咬上一口
那廂已在摧台
已備苐二塲演出
人民、老闆
老闆、人民
我們還在期盼
苐二次到訪
能學小馬哥一樣
高唱 Home stay...
而不是只吃 Satay 與Nasi Lema

這是吉哥坐過的椅子
那是吉哥用過
茶壺
杯子
吉哥中央市場遐想
讓小販
受
寵
若
驚
夢魘連夜
27•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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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番薯的日子 石雨

在成长的日子，我曾与鼻涕阿二，到鄰居農田挖番薯，說＂挖＂算好聽，實際上是＂偷＂算尴尬•偷了番薯就地取材拿到河邉洗淨連肉帶皮就吃，特別清甜•隔天青嫂發現田里番薯被偷破口大罵：「死夭壽，那家老鼠偷了我家種的蕃薯，吃了不得好死！」我對鼻涕阿二說：「你媽鳥你了•」我們偷的正是鼻涕阿二農田的番薯•吃裡扒外的鼻涕阿二卻說：「偷的比較好吃•」娘耶！那是什麼調調•只是我們偷來生吃的番薯那敢拿回家煮熟吃，而且生吃也不會生病拉肚子•「那是我家番薯好！番薯妙！」真是老王賣瓜自吹自誇•有天青嫂忽然煮了一鍋番薯湯送到我家來，說是給歪頭吃，我心里感到奇怪無端端送來什麼番薯湯幹什麼來的•聽她的口氣說什麼要吃只好說一聲，也用不著•••。弦外之聲莫非她•••？也許是黃小狗告密，因為那次我們行動時恰遇小狗路過，吠了兩聲，我們隨意丟了兩粒石子，讓它痛得汪汪大吠，也许為了報復而著了不可告人的好事•鼻涕阿二罵道：「下次給我遇著就把你宰殺下油鍋•」從此不見了黃小狗的蹤跡，是否遭到暗算，也不了了之•挖番薯的曰子總算告了一段落•只是偷來的番薯特別香甜，卻不是超市買之能比美，想不到鼻涕阿二卻與我同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只是青嫂的話語偶而也像風嵐在夢魘中吹至，讓我半夜驚醒，再也不能入眠到天亮，也不知為了什麼，區區為了几粒番薯弄到我魂不守舍，有流言說青嫂在她的農田里置放了拉子貢頭，知情者跟本不敢入內，只有我們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憨仔踏入圈內，鼻涕阿二情況並不比我好多少，後來青嫂发现了真相，為了鼻涕阿二，再向拉子貢頭師拿了解藥，讓我們恢復了正常，從此再也不踏上青嫂的農田•
27•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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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豬跳過河 石雨

山豬跳過河 石雨

＂先生教我讀書、我教先生打山豬、山豬逃過河、先生回家打老婆•＂唸四句的同學，來自加那逸，南加達的客家人•他人倒是頂幽默，他說他唸書的小學叫＂魯國＂，是孔子的故鄉•南加達的客家人，多務農，每當趁船來詩巫賣土產，回程時，船一開就聚賭，什之有人在抵達家門都把老本輸光了•假期與同學們遠赴加帛旅行，那時內陸還沒有通車，唯有靠河上行舟，經過南加達時刻，見到河邊宰殺狗隻奇觀，七八條被殺狗兒在屠夫刀下去毛破肚，在江邊冲冼血跡，讓大家看到驚呼大叫•船家說準是辦喜宴，才有如此驚人的壯觀•据悉客家廣寧客都有殺狗進捕的習俗•連鄰近的伊班人都受了影响，他們在長屋養狗不但獵捕動物，時不時還舉行狗宴•在一些客家美食中，有時也有＂三六＂與同道分享•有一年路過廣州，在一酒家進餐，店家就問及是否要來一碗＂三六＂進補，因為當時天氣嚴寒，令我想及唸中學時船過南加達的驚叫聲•我班同學畢業後被派到南加達魯國小學執教，教導孔孟弟子，那時只有伊班人才準擁有獵槍，在榴槤花開，正是山豬肥美時刻，豬肉便宜到你笑，而且南加達的榴槤更是一絕，深受老饕喜愛•同學話舊，自然想及＂山豬跳過河＂的笑話，同學回應：那些孔孟子弟頑皮不愛讀書，鄉下農忙時，家中缺乏幫手常缺課，不過對老師卻蠻尊重，在他們心目中，老師是讀書人，是先生；他除了上課外，還要趕最後一班船回詩巫老家，隔天清晨還得接早班船到學校，學校雖有宿舍，除非特別事故，才留宿過亱，同學笑著說：「那有機會打山豬，更不用說打老婆了•••」那是我們相聚，舉杯暢飲，高唱＂打是痛妳、罵是愛＂的時刻。
27•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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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躺着女屍

石十三

一躺就二千年
再躺就四千年
至今我們還要排隊入場
不在妳的容顏
而在妳完整地躺著
二千年
沉睡、夢長

俯視女屍
西漢歷史知多少
相遇一瞥
只知她是鎮館之寶
軑侯夫人
去世兩千多年
仍然是夫人
永遠的

#湖南博物館入場免費，但要提前排隊取票，為了控制人流•••。

19•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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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鬼子的傳說種種••••

~童年的斷章取義
葉痕

再不睡，油鬼子來了•油鬼子專門抓不睡的孩子•
孩童時代總是聽到來自母親嚇人的「鬼話」，不睡也得睡了，那時村內人口少，彷彿屋外都充滿鬼魅味道•村民唯一的精神慰藉就是到村口廟宇拜拜，只是在我稚幼的心靈，鬼與神也沒什麼區別，廟里香火頂盛，裊裊中圍繞塑像，透出令人恐懼的眼神•
孩提时代，也看过黑白马来影片「油鬼子」，加剧了心灵的恐惧，在夜间小路上，谁也不要走在最后，怕给油鬼子盯住，一提及油鬼子大家只雇奔跑，也不敢往后看•
同游玩伴中，有人长得肤色黝黑，而被冠於＂油鬼子＂•
「油鬼子來了•••」大家一哄而散•
亜娜是其中＂油鬼子＂之一•從小就因膚色黝黑而感到自卑，而長大後卻成出色美容師，那時年青人已流行健康的黝黑膚色，那種不見陽光晢白膚色反而被視為病夫•
只是膚色黝黑也常被視為異類•小時候也因膚色關係被視為來自甘榜马来鬼，而报怨於母親•
「媽媽懷孕時因少吃牛奶•」
「爲什麼？」
「那時家里窮•••」
「所以生個油鬼子！」我反逆•
母親欲哭無淚，我傷了她的心而不知•
有次與童年玩伴相遇，他一認出來就高喊：「油鬼子來了•」令我自尊心受損了半天，後來一想，自家也顯得小氣，何苦為小時候的喏名而掃興•
那時在我們甘榜華巫種族雜居，難免產生混血兒，有時見到馬來小孩講福建話或與華人溝通，也見怪不怪了•那時我們村里華小就讀就有不少＂油鬼子＂•
長大後偶而相遇機會也少了•只是童年生涯卻令人懷念，尤其關於油鬼子的種種傳說，多姿多釆，不是村外人所能體驗•

鄉村鬼話多，都是由鄉民傳鄉民，也謠傳某處興建大橋，欲尋找某些人頭來壓鎮僑頭，於是亱間出現了臘頭族，亱黒風高到處殺人取頭•村里出現了陌生人，總是引來恐懼的流言，說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殺人只在臘取人頭，然後往屍體撒鹽，讓屍體消失得毫無蹤跡，也聽說某人在膠林割膠遇害連屍體都沒有找著，恐怖不恐佈，弄到政府出來宣布禁止妖言惑眾，弄巧成拙說成那些不見人影的＂不加魔＂是政府雇用的殺手•
「不可亂說呵！政府要抓人•••」有人提及总是让旁以食指贴住嘴巴暗示不宜多言•
究竟那里兴建大侨？
不知道！
只是这种没有根据的流言，逐渐在消失，也引来兒時的恐懼，因為傳播這些流言均在大人之間，傳到小孩耳中，已是加油加醬•
那時鄰居阿叔不知何故玩失蹤，到市上一去不回返，大家都謠傳說他遇到＂不加魔＂•還有瑪木出海補魚，被海浪衝走，大家也謠言他被＂不加魔＂看上了，實際上瑪木海上出了事故被一路過商船救之，而鄰居阿叔卻與一班朋友遊州府，爽到楽而忘返，只是一般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繪聲繪影把事誇大，遍遍有人相信誤傳，實際上並沒有人見過＂不加魔＂•
「你見到還有活命嗎？」
油鬼子是鬼、不加魔是魔，在這妖魔鬼怪出沒的鄉村，難怪廟里神壇香火鼎盛了•
25•04•2012。

亞齐逃亡圖遐想記 石十三

幾時大家都變了飛禽走獸
一路奔馳
山瑤地也動
爲逃亡而逃亡
不求前因、只追後果
記憶也引來
恐懼2004年
海嘯
捲走生命、花落花開
知多少
泣 不 成 聲
那天
响起海嘯警告
捲起逃生浪潮
幾時面對
大自然的詛咒
幾時變成
飛禽走獸
而不知

#那天亞齊發生8•6 大地震，餘震波及擯城，突遇逃生浪潮、與海邊戲浪兒幾針鋒相對、引來遐想•••


12•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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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小鳥＂斜視記 石雨

讀假牙詩集「我的青春小鳥」，有懷舊青春歲月的偶拾•何謂青春小鳥，詩人以活著過去式文法，小學四年作文、有趣的童年趣事，真是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了、太陽依舊爬上來，逝去歲月永遠回不了、只有在懷舊中•在詩人詩集吵吵鬧鬧中我們讀及：「古早可真是好日子\那年頭\雨還不酸\河還不乾\大地很綠\天特別藍\花開都美\零嘴都好吃」的環保概念，令人讀之俱有強烈，深讀感•＂我的青春小鳥＂節奏感來自中國西北新疆民歌，而詩人在「鳴謝」中卻忘了王駱賓，當年我們高唱＂青春舞曲＂的時候也不知王駱賓是何方神聖，長大後才知他是民歌的收集者，他手中的歌曲只是來自民間的傳唱、而這美妙的旋律在詩中卻變為椰林蕉雨的變奏曲•在原詩中我們進一步讀＂那年頭＂有一系列不可思議的話題，列如：「五分錢真的大過牛車輪\窮人還吃得起江魚仔\攤販賣的雲吞麵還很大碗\建商沒偷工減料\阿姨的裙子也不必省布」（那是童真看世界）•例如：「交通阻塞是新鮮名詞\阿叔還敢在馬路上騎腳踏車•••晚上大門只是意思銷一下•••小女孩放學獨自穿過膠林回家•••」（那是社會課題、包括生態、治安）•例如： 娘惹糕和椰浆飯是快餐、到處都是泥濘、我們都窮、都擠在人家窗口看電視•••那是兒時記憶，是當代兒童所缺乏，他們除了上學外，還面對課外、課餘的壓力，因爲太陽下山明天依舊爬上來，世界卻變了樣，哵的娜喲喲••。還有對「世界末日那天」解读為學校放假；目錄解讀爲＂風＂、「童話」解讀爲＂媽媽開花了＂•還有許多不能解讀的詩篇、假牙詩集的作者是誰人，並不重要，但讀及他的詩集，有一种濃烈反逆味道，當代社會進展的反動，懷舊中尋找失去的記憶，偶而也讓人嗅到鄭愁雨（淫妇123）及徐志摩「再見康橋」的愉耶（於＂小偷＂一詩）•我一轉身\就是天涯了•假牙詩集依然擺不脫現實主義的現代詩。
#土黃色練習簿、小學時代的筆跡封面設計、讓我好奇踏進＂賊船＂，翻閱了詩集，也亂糟糟塗鴉，寫了一連串廢話•
17•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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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鳳凰城 叶痕

我在飛機倉內、發現一隻蒼蠅

石十三

我告訢機組人員
機上有偷渡客
不受理
他們以爲我酒後說醉話
紅燈亮着
綁好安全帶
飛機就要降落

我在飛機倉內、發現一隻蒼蠅
從美洲到亞洲
它無票可登機
不用通過安檢
只因它不屬人類
天賦特權

飛機著陸飛出機倉
不是你把我當透明
而是我把你當透明
體積大小又何必斤斤計較
只是留下詛咒
則是惡夢的開始

12•04•2012。

亞齐逃亡圖遐想記

石十三

幾時大家都變了飛禽走獸
一路奔馳
山瑤地也動
爲逃亡而逃亡
不求前因、只追後果
記憶也引來
恐懼2004年
海嘯
捲走生命、花落花開
知多少
泣 不 成 聲
那天
响起海嘯警告
捲起逃生浪潮
幾時面對
大自然的詛咒
幾時變成
飛禽走獸
而不知

#那天亞齊發生8•6 大地震，餘震波及擯城，突遇逃生浪潮、與海邊戲浪兒幾針鋒相對、引來遐想•••


12•04•2012。

幾個歐巴桑的話題

葉痕

咖啡店圓桌圍著一群歐巴桑，相聚的話離不開昨亱被盜竊，一整排排屋，裝有妨盜網，照舊遭殃，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家裝了鋼鐵籬笆鐵門，照進不誤，還好房門沒上鎖，沒遭到破壞，要不破門而入，就不堪设想了」•
「翻箱倒柜，免不了，盗贼旨在錢財，一分一毛都不放過」•
「真妖壽呵！•••」有人在驚嘆•
「現代人都在埋怨錢不夠用，那有錢藏在家里，等你來偷•」
「有！就有一种人」•
「怎樣講，說來聽聽」•
「就是見不得光的錢，不能存入銀行，所得稅官員馬上找上門來」•
「說得也是••」接著有人緊接：「那就洗黑錢」•
「怎麼洗法」•「你問我我問誰？」有人立即代言：「反正逃稅方法千万种，也許在港連續劇能找到解讀」•
又引來一陣輕嘆•
「聽說某太的紅包錢，在過年期間被人破窗而入，偷得精光」•
「聽說她家妨盜系統不是著得非常嚴密，怎麼也能遭到暗算」•
「為此某太找了裝置妨盜系統公司來出氣」•
「這時來了保儉投保員，要某太保五十萬，整年保險費才五千塊」•
「打槍呵！••」某太已陷入歇斯底里•
這世界真奇怪，錢不夠用，讓人煩，錢太多，怕人偷•在座各位非富則貴，煩惱特別多•
「就說中國富二代來訪，我老公盡地主之誼，吃喝玩樂走透透，他還在報怨」•
「報怨什么？」
「報怨在按摸院，前來服務怎麼都是中國小龍女，這在中國到處一大把，當我是老幾？」有人接着說：「他要的是土雞••」引來一陣哄笑•
「叫他去 Mission Road,尋花問柳好了」•
「Mission Road 在那里？怎麼沒聽說過」，有人問及•
「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怎麼會知道」•有人在旁放了屁，接著：「要問到土地下面問土地公」•
實際上，當年木屋區早已被城市發展代替，再也找不到蹤跡，當代子女再難想像當年實況，若是被例為古跡文化保護區，又令當別論•
「照你這麼說，城市就不用發展啦」•也不知誰對我的看法提出異議•那是實務派，地方缺乏了發展，固步自封，就造就了落後與貧窮，現代的民生課提，就要擺脫落後與貧困，大家都在期待發展蛋糕•
「誰是蛋糕之父，我手中的一票，一定投向他」•不知誰先發 制人，因為大選鞏音已到了•
1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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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緊排背後 石雨

每天清晨，老闆起身第一件事，就是逐漸折開店舖前的緊排木板，開始著生意，一天到晚折折開開，折開了他的一生•如今經過那裏，早已不見木板緊排的店舖，再也不見老闆身影•令人引來童年的記憶，不外乎糖果，冰棒，還有掛抽貼滿奬品的紙版，以兩分錢就能抽出希望的童年，那麼簡單而已•我們那時代，電視傳播還沒浮出台面，只有著為糊紙袋來自歐美舊報紙，在那裡也能找到舊雜誌里的服裝，電影及飲食廣告，童年我就知道肯特雞，家鄉雞，也知道Seven To Eleven ，就是來自這些舊雜誌•童真的梦幻永遠搞不清怎麼會有一間整亱不休業的店舖，怎麼三更半夜也有雇客上門•也知道美國有德薩斯州、還有不一樣味道的肯特雞，那年到了新加坡我就吵著大人帶我上KFC 餐廳大快朵頤，無奈大人老土嫌貴，讓我耿耿于怀•在中學時期也常與同學們騎腳車，放學時分經過那舊店舖，歇腳買杯冰水解渴，也於每天清晨，見老闆在逐漸折開店舖木板緊排的木門，年復一年，幾時結束中學生涯，一點感覚都沒有，依稀記得有些同學深夜貼票語，遭到警察逮捕，第二天引來全市大戒嚴，水淹全市，只因有一警察溺斃於市區湖沼地區•我與其他人一樣首次體驗戒嚴世界是怎麽一回事•由於事變突發，讓大家生活於混亂生活中、戒嚴之廣包括拉讓江兩岸，許多鄉民哭啼著都回不了家，那是一個異常可怕的記憶，有的鄉民除了投宿親戚家外，無親屬者只有在警察臨時收容所亱宿，期待第二天解禁•那時我們也曾成群結隊到戲院看半夜場，深亱戲散在回途中，突遇路障，受到警方檢查，在月光下亮出剌刀，以手電筒照亮每個人的面孔，我們的青春歲月就在競競占占渡過，那時深入路邊十四尺，夜間便屬於戒嚴地帶，也有人不留心踏出了封鎖線而遭到逮捕提控，都是手無寸鐵的市民，戒嚴時代也引起糧食短缺，民不聊生，真是不堪回首話當年•那是一個反殖、反英、全民要求變革的年代，也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的世紀領風騷，曾幾何時，東風也有崩潰的時刻，讓大家驚訝於東風神話中•記憶中的街巷老店，隨風而逝，唯有在夢迴時刻，偶而聽及那木板緊排的折疊聲，時遙遠測• 14•04•2012。 Sent from my iPad

關於戲院種種•••• 叶痕

偶然一瞥，讀及繪本「時光電影院」的衝動與感動 ，我也有戲院記憶的快樂與悲傷•我們那時不叫電影院而叫戲園，那是延著上一輩人的稱呼，在那沒有電影的年代，後來在那一幢的古老建築物，上演過來自新加坡潮劇團＂老一技香＂，唐山歌仔戲班，福州戲班，在那粉墨登場，後期的＂文文山＂、＂鶯燕閩劇團＂也來過這里走江湖•那是麗都戲院的前身；另間高擋麗士戲院(REX)上演是來自美國好來塢彩色影片，出入觀眾多是殖民地官員和受西方教育知識份子，在那講宗袓國語言的華裔社會，能出現在那裡深以爲榮• 我與父親會出現在那裡，皆因家父與當時售票櫃台 Mr.U Chan相熟，而U 又是院主 William Tan 的親信，白天在政府部門認職，夜間管理戲院業務•印象深刻的影片有：「出水芙蓉」、「霸王妖姬」•看完戲後，與父親步行回家，其实我們對影片跟本看不懂內容，只追求畫面與聲色而已• 在小五時代，也跟學姐們上戲院，觀賞來自上海的黑白影片，包括了：「家、春、秋」「上海屋簷下」「儷人行」「八千里路雲和亱」「一江春水向東流」，都是解放前上海左異影片，似懂非懂，最后这些学姐都北帰，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小時候看戲（電影），小孩不用戲票，隨大人入場，有時還有空位坐•那時候某家小姐定親後，雙方家長都會安排他們上戲院看一場戲以表確認這門親事•而我的學姐她們，因上過學堂不行使這一套•我的戀愛時期，就開始於黝黑影完，讓我人墮入忘我境界•那時某人被發現出入雙對，就說明好近事了• 五十年代，我們被教導看來自香港「長、鳳、新」左傾電影，只要有這些影片上演時刻，首晚第二場，頭排座位均由這些自命為＂無產階級先鋒＂包辦，散場後男同志護送女同志回家，也在這些護送中擦出火花• 最轟動全市莫非影片＂劉三姐＂，拉讓江兩岸村民都來會歌，那時西馬受緊急法令影响嚴禁此片上演，只有新加坡、砂拉越列外•該片在新加坡上演三月不衰，單是詩巫每天上映六場，歷經一個月才下畫，促見其魅力之大•開放後飾演劉三姐的黃婉秋也率團到詩巫登台演出，也放話要於詩巫拍片，把劉三姐故事搬到砂拉越熱帶雨林，只是空穴來風，再說黃婉秋也老老垂矣，風采不再• 另一轟動全市影片就是「江山美人」，林黛主演，屬於黃梅調古裝戲，影片唱紅了林黛，黃梅調唱遍了大街小巷，曾幾何時，隨著時光消逝，＂邵氏出品、必屬佳片＂的口碑也销声匿迹• 直到電視啟播，我跟其他人一樣，告別影院的年代，由於影視轉行，許多影院拆掉改建酒店或商場，至今在詩巫還沒 3D 戲院設備，市民的要求只是觀賞盜版DVD 罷了• 17•04•2012。 Sent from my iPad

夢迴鳳凰城 叶痕

夢迴鳳凰城
葉痕

桃李茶靡、春之極盛
屹立風中、時光消逝、景色一瞬
回不去、人生故而絕美•••

鳳凰城之美，在它的寧靜與山水，我是按着沈從文的「邊城」意境走訪那里，從黃永玉畫筆，發現那裡•
到了長沙結識了一叫翠翠姑娘，她說正準備回家，而老家就在鳳凰城•
「是鄉下，沒有什麼看頭•」她在長沙大學唸書•
「知道沈從文嗎？」她搖頭•
「知道黃永玉嗎？」亦是搖頭•

不一定每個湖南人都知道沈從文與黃永玉•到了半路她叫司機停車，向我嫣然一笑說：「到家了，還得走一段路•」望著她的背影，想及她的話：是鄉下，沒什麼看頭•
夜宿「邊城」酒店，白天靜悄悄，窗外能見到沱江沉靜的流水，遠處的洪僑，隱隱約約，耳中突然响起朋友的話：＂不用去了，風景都是商業化了•••＂。而我卻慶幸早到了三年，還好能在蛛絲馬跡中，尋尋覓覓在沈從文、黄永玉筆墨中•路過沈從文故居，因參觀人多，不想誏費時間排隊也就罷了•來到古城，恰逢雨季，到處都是濕漉漉風景，在沈從文小說、散文中寫的多是雨和水，此時濕濕天氣也無形中成為應景，鳳凰城的濕濡印象又是來自沈的作品，在中學課本讀過其散文「箱子岩」寫的山城淡淡一筆，江邊男女歷年來都過同樣的日子，活著類似喜悅，日月升沉，人與自然對話循環不息，且帶沉穩，卻有點暮氣鬱悶•接触其小說在離校後，看了一部名叫「翠翠」電影之後•
鳳凰古城本屬國家級文物保護古鎮，舊房屋不許拆卸，仍然古味，但在舊房屋中加工添料，舊房屋紛紛改建為酒吧，咖啡館，紀念品店，店外披上五顏六色霓虹燈或彩布橫額•夜間酒客喝了几杯唱K,加上白天黑夜汽车喇叭响不停，真是鬼哭凤凰，夜歌凤凰，让我们活在噪音空隙中，从此与文字和畫筆無緣•只有在清晨六點前，店門未啟，遊客未至，讓你短暫把清靜的古城納於足下•午夜則守於沒有路燈的邊城小道，把噪音拋於腦後，在黑暗中懷想古城昔日安寧•
在「邊城」酒店樓下咖啡店，還存有2005年的雜誌與畫報，說及服務小姐，她說那是從前留下沒帶走，「邊城」酒店不愧是邊城，由一鄉間住宅改建而成，創業於2005年，是一間非常舊老建築物，由於它的地理位置，讓我遠離噪音宣嘩•

在迷霧的晨早，突然飄來歌聲，見一老漢撐著小舟而過，坐在船頭姑娘唱著：＂熱烘烘太陽往上爬呵往上爬，爬上了白塔，爬上了我的家•••＂姑娘綁着兩條辮子，雙眼水汪汪•
「姑娘準是翠翠？」我問及•
姑娘停下歌聲，不理•繼續唱歌，歌聲隨著老漢撐著小舟消失在雲霧中•
原來南柯一夢，活在黒白兩色風景中•讓我重讀昨天購自「古城書店」的＂邊城＂，讀及兄弟倆爭翠翠，老大轉述袓父的建議可以「到對溪高崖上唱三年六個月的歌」，把她的心子唱軟，弟弟聽之忙說：「這不是壞主張•」文娓娓的對白，即浪漫又時尚，現代人也說不出的話語，連撐船五十年老漢，言談舉止也出現文藝腔，太妙了，臨走時我把這本書也送給樓下 Cafe 的柜台小姐，当着没带走的礼物•
边城的梦是永恒的，不管用詞体貼與否，當姑娘長及翠翠年齡，也要有人為她歌唱，至到心軟，那是我重讀「邊城」的啓示•
18•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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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桥七十 石雨

董桥先生忽然七十歲•這「忽然」二字用的好醒目，緣起編一文選為他賀壽，因有文章七十篇，不爲什麼，道理簡單，套句編者的話：「因為七十，所以七十•」話說自1977年[雙城雜筆]始，至今已出版文集有33種，從1800篇文字中選出70篇，讓我人再次瀏覽董佬念事憶人，述己懷舊的文字，使人讀其文如見其人，詳今略古的感覺• 在「七十長箋」一文中，讓人讀及作者十七歲從南洋搭回台灣求學前夕至七十歲漫長的自我寫照•南洋的記憶：「小師母父親是荷兰人母親是娘惹，年輕飄亮，只說荷蘭話英語和馬來話，看很多英文荷文小說，我讀第一本克里斯蒂偵探小說[尼羅河慘案].先生的詩詞她一個字也不認識，過春節煮夢廬掛的春聯年畫她倒記熟了，年年張羅得妥妥貼貼•先生白天躲在黄花草堂看書寫字，小師毋幫廚娘做飯做糕點按時送進書房給先生品嚐•」那是荷印殖民地時代的縮影• 董橋在英國記憶中：在街角一小酒吧內，酒客問及：「二次大戰日本那一年攻打中國？」「1937年」作者回應•廣播機播放[北非諜影]主題曲•「英格烈•褒曼，」他說，「天底下最動人的女人！」酒館打烊了，在回家路上細雨霏霏•••那年冬天英國冷得要命•翌年他回到香港，他說借來的土地借來的繁榮借不到明天的太陽，香港變成「一個沒有故事的城市」（魏紅），於是「我們再也踫不到講故事的人了，我們於是懷念圍着奶奶講故事的歲月•••」。2001年他寫了[從前]小品文而顯示了故事文學終帰不死，[橄欖香]就是一本探索小說人生的文學作品• 讀「董橋七十」等於重溫舊夢，文章究竟耐讀重讀• 文中提及林太乙，让人忆起「读者文摘」，我还拥有当年于香港出版首期[讀者文摘]編輯人正是林太乙•董佬形容他在「林太乙手種的大樹下享受了短暫的蔭凉」•讀她的[林語堂傳],讀到林太乙的一生，讀她的[林家次女]，算是眞正讀到林語堂傳記，他形容「全套作品里飽嘗的時空蒙太奇風景」•（見＂送別林家次女＂一文）• 在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在學校圖書館閱及「今日世界」月刊，印刷精美，道林紙，是美國新聞處發行的宣傳刊物•董佬曾在那機構服務過，是站在＂民主廚窗＂的香港，面對＂變色大陸＂，在「又聽到＂望春風＂」一文偶而提及，不過其重點卻在龔弘口述的「影塵回憶錄」一書，龔爲中央電影公司總經理，該公司製作了許多寫實好影片，如「養鴨人家」、「蚵女」也培養了著名影星，如柯俊雄、唐寶云、王莫愁•李行、白景端都是他的愛將，我們這一代人都看過他們的影片•文中最令人叫絕那句話：「送給你，帶回飯店讀一讀，非常好看的回憶錄，你一定會喜歡！」說話是台北前輩魯二叔。读董桥笔下人物，多期待他們栩栩如生，活在人間•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亱半鐘聲客船。据悉張繼一生只傳這一首詩，日本人幾乎人人都會唱，抗戰時期上海虹口63花園的艺伎也在唱•先後兩次到了蘇杭，行色匆匆，面對刻着張繼詩句的石碑，也見幾個在旁日本逰客顯得異常激動•讀了「風雨故人來」才知內有一段古•此碑建於明朝，毀於清代兵火，水鄉寂寞，那石碑也出名，連寺里的鐘聲也神話起來，夜半鐘聲一响，太湖72峯的愁眠峯也聽得見，後來日本人起了盜寶之心，813上海沉淪，他們鑄了新鐘換舊鐘，把詩碑扛到東京博物館• 借著「如意、吉祥」一文，問及： 「還在寫寫文章？」 「還在寫寫文章。」 「不要再寫不吉祥的詞句詩文。」 「知道了。」 「恐怕都成了語讖。」 20•04•12。 ， Sent from my iPad

兩巴刀 叶痕

店外來了兩個印尼外佬說要買兩巴長刀，老闆不疑有他，把櫃台下的大小長刀讓顧客任選•選好後正期待收錢，兩位「顧客」突然發難，向老闆l頸項砍了一刀，血流如注，兇手逃之夭夭• 隔天見報，轟動全市，人心惶惶• 接着附近一带接二连三發生打家竊舍的案件，均由兩巴刀而起•那里出現了兩人，不論帶刀與否，均引起置疑的眼光• 「記得呵！若是見到手摯兩巴刀的人叫門千萬別開門•」母親在吩咐孩子• 「要幾個人？兩個人？一個人•」孩子天真地問• 在後巷擺地攤的金嫂也提早收市，提早回家• 「反正過路人也少，沒生意做，還是提早回家好」•接著也把話題轉向兩巴刀，市民日久一聽到兩巴刀都神經兮兮• 「我快迫瘋了，生意本來不好，再加上流言滿天飛，氣死我了•」頭家劉在報怨• 兩巴刀已成為神秘人的代號，有人把他形容好似日本仁者，飛天循地，無所不在• 「但他們是印尼外佬呵•••」有人反駁說• 「小心你工地上的外佬，」有人好心提及，又像唯恐天下不乱•只是流言归流言，生意还得做，外佬前來店前买烟，买酒能说不卖吗？再說這批人生意好做，從不會挑剔•而且做死做活也不計較• 比如鄰家誼姐顧了一印尼女嫞從早忙到晚，人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她卻是日出日落不分還在工作，忙忙碌碌•到期了，只好依依不捨把人送走•提及「兩巴刀」好似沒有什么感覺，只要小心門戶，謝絕陌生人到訪，總可討個安定的生活環境，因此她家里門戶永遠緊閉，不見有人到訪，只見那印尼女嫞忙碌不停，如今女嫞走了，庭院顯得更冷清，久而久之，沒聽到誼姐家人聲音，原來她隨家人移居加那大，房子也賣了• 新來住戶卻把它當貨倉與印尼外老員工居住，因為鄰居老闆在市區開了迷你超市，那印尼外佬亱宿那裡等於變相看更人，說是看更卻一夜睡到天明•白天要載貨搬運工作，亱里還要清洗貨車，外佬生涯悲歌唱不完•有天來了「兩人幫」說是同鄉話舊，過不久就發生了偷竊綁困看更人的蒙面黑衣人，報案來了警方人員，指指點點，卻發現了竊賊臨走丟下兩巴刀，而且是長刀，也偶然發現大批私貨煙酒•人們都忘了兩年前的＂兩巴刀＂案件，隔天見報，也偶而提及那兩巴刀，是生锈蚀腐的明月弯刀，報導有時也走樣，盡信書，不如天下沒有書• 24•04•2012。

那些人，那些事 石雨

浪费资源与環保

石雨

我家鄰近籃球場的聚光燈壞了一段時期，不見有人前來修理，經過無數投訴也不見效•當地少年學子，依然在無燈亱脕在那裡玩得不亦楽乎，即節省又環保•後來代議士實在看不下，在市議會菅下的球場又爛又舊，不但燈炮失明破碎，電線外露，形成危險場地，隨時都有觸電的可能•經過一番大快人心直闖黃龍的抗議，終於如願以償，經過一番裝修之後，球場終於大放光明，市民多建忘，這個球場的基本設施本由當地聯誼會負責，後由市議會接管，才弄到一團槽，至今才受到關注，國會大選鞏音將到了•球場燈光恢復後，皆大歡喜，亱間來了更多參與者，好不熱鬧，因為從前就有燈火通明連續一週的無政府狀態個案，讓燈火失靈損壞個案•只是久而久之，故態復明，打球之後忘了關燈 ，球塲在無人情況下，燈火通明到天亮，有人感到在浪費資源，不過受惠的卻是鄰近住宅，因為亱間球場一關燈，附近就是烏漆麻黒，尤其近日有居民經過那裡遭到行竊，更是人心惶惶，若是夜間球場傳來燈光，更是使人感到心理踏實，何楽不為，有時為了環保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因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使人想及在吾家路口後巷就是缺乏一棧路燈，造成亱間路人出入的不便，那年州大選，某候選人走訪選民，就有一歐巴桑向他建議在路口後巷立一棧路燈，未來代議士滿口承諾，讓歐巴桑苦等一空，某兄中選上任已把之前承諾忘得一乾二淨，所以她說了一句重 聽的話：大選以前當我是寶，中選之後當我是草•不管是寶、是草、路口後巷夜間依舊烏黑一片•聽過這樣一句對話，奶奶叫小孫女到路口買瓶醬油，小孫女說：「奶奶我怕黑•••」。黑已是路口後巷的亱間暗語•如今大選鞏音已至，也不知那區代議士是否續求蟬聯，歐巴桑一定托夢給他，嚕稣在問：我家路口後巷路燈在那裡？因為五年過後，子孫上墳掃墓時，歐巴桑早已躺在那裡，奏巧那天掃墓路過那裡見一新墳石牌上一佬佬相片，面似相熟，也不知她在生前，在那兒見過面，貴人多建忘，五年一路走來見過選民何止一萬幾千人，就是忘了路口後巷那棧小路燈•
09•04•2012。
4•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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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家中也进贱

石雨

老姐家中也进贼，在清明时分，损失一双耳环、及少数家中零用錢•樓下被搜得一無是處•家中估計大概小兒半夜起身小解，驚動小偷逃之夭夭•隔天晨早才發現家中入賊，由後面廚房破窗而入，也由後門逃走•小偷只在樓下造案，若是登上樓，真是不堪設想，因家中財物多集中樓上，而且老姐年紀一把，經不起驚嚇，可能一命嗚呼也說不定•老姐搬到那裡二十多年，一向平安無事，再說他們也是中等家庭，想不到也會被小偷盯住，所以打家竊舍，並不分貧困富貴，小的偷小、大的幹大•或大小通知，如今經濟不緊，大家都縮緊腰帶，還要面對治安問題，老姐家人由於沒有面過偷竊，家中一向不關心治安，除了亱間就寢之外，門戶一向開放，進出自如•經此教訓之後，家中已開始緊關門戶，並築起防護牆•所謂冰凍一曰，非三日之寒，小偷食髓知味，重途再來•從此之後家中如臨大敵，弄到大家神經兮兮•這時妨盜系統行業人員接二連三登門，引來老姐的值疑，我家又不是銀行，有需要嗎？
08•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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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旱起

石雨

每当听到 IFM 廣播，溫馨地先是賣羅地拉叭聲，接著母親來自廚房聲：＂阿安快起來了，你的羅地加椰己著好了•••＂我彷彿在讀一篇精緻的散文•
每個人都有各異的童年，不論幸與不幸，最令人感到最溫馨是來自毋親的呼喚聲•小時候總愛遲睡，晨早在母親高喊中匆忙赶校車，有時候來不及吃早餐拿了便擋就跑，至今往事只有回味中•至今小孩上學得趕到清晨巴士站，因為遲到要吃閉門羹，從小就要開始承受壓力，就要早睡早起•多期待星期日可睡到太陽哂皮股，多羨慕古人春曉不覚眠•
在都門就遇上一居於市郊，每天趁早班火車到市區工作，問他受得了嗎？他說習慣就好，因為上車後可繼續睡覺，下班十點過後才到家，晚餐也只好買飯盒邉走邊吃•小女在澳洲唸書時，也清晨趁火車上學超過站，因為冬天寒冷讓人昏昏欲睡，多想母親的早叫聲•
那年我在北京之旅，就見到旅店客戶在投訢沒聽到叫早的投訢弄到雙方尷尬異常，也許住客太累了，聽不到電話聲，因為叫早是旅店的專業•在科技發達的今天，星級酒店叫早還兼電影自動啟開，房間燈火通明，如臨大敵，再想賴床也不行了，那時我還睡在溫馨羅地叫賣拉叭聲，夾以母親的呼喊聲，好夢初醒，沖涼房已發出啤啤聲叫你沖洗，咖啡壷已自動沖好，讓你入座，很不慣活在無形透明菅家中•那夜與友人玩夠本，在餐廳熄燈之後還去唱K,凌晨才回到酒店，明早趁第一班机返回都门，也忘了早睡早起•
常被警示，别熬夜，早起晨运，以免建康亮红灯，这次轮到老的在呼喊：快起来了，火烧屁股了•••。
08•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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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裝警鈴

石雨

治安亮紅燈、家家裝警鈴，你响我也响，吵醒了別人也吵醒了自己，最後犯了神經過敏症候群•多想有一天，拆掉所有的警鈴，治安亮綠燈，我們也不需警察了•

那是理想中的烏托邦，有嗎？有、在媽媽的時代，在日本南侵的三年零八個月•在我們印象中，日本蝗軍，殘忍無比，到處奸淫燒殺，但在母親那一代說，晚間幾乎夜不關戶，沒有小偷來光臨，一夜長眠到天明，因為日本憲兵對付偷竊行為也是殘忍無比，嚇壞了來自柑榜的小偷，在那小康社會，貧困來自柑榜族群，較為單純，經此疾顏厲色之下，自然销声匿迹，在我們聽之彷彿天方亱譚•

那時一般住家都有養狗妨賊，幾時野狗被市議會扦滅之後，也造成無窮破門行竊案件，忙壞了警方，也苦了百姓，於是妨盜門、妨盜鈴、監視器等行業接二連三而起，已成一枝獨秀•本來這些高級產品，只屬商業機構運用，為了實務，也產生一般住宅用戶專用產品，於是晨早開業，鈴聲四起，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更有一些豪宅養了七、八隻狼狗，小偷進入一定會被咬得血肉橫飛•曾有訪者扙著與主人認識，狗卻不認人，而被咬到遍體受傷，進了醫院•
狗本是人類妨盜自然警鈴，如今議會捕獵行動等於取締人類自然妨盜鈴，而造成盜賊如毛，民生載道，當局是否檢討把街上有牌狗��也一網打盡•當然那些全身潰瘍帯有病毒野狗則例外•

孩童時代，首次家中母親所養的鴨子遭到小偷盜竊，並把取不走的的小鴨用刀砍死，母親與家人一下就猜到小偷是誰，當時生活圈子小，風吹草動，立即顯示了蛛絲馬跡，有次母親與小偷盛夾路相遇還當面指責他，因他恶貫滿盈，凡遇類似個案唯他是問•還有我家苐二次遭到偷竊，趁母親出外買菜，家中擺空城，小偷爬入敲開天花板，把我家金飾銀器偷為一空，後被警方逮捕，原來是我家親戚阿東，但警方搜出財物並沒有帰還，阿東出獄後，本性不改，在一次工業意外被機械割斷手腕，母親聽之並不同情，反而說受到天遣•家中曾二次遭到翻箱倒櫃的行竊，都是出外旅行時刻，雖有雇人看菅，裝置警鈴都不菅用，正如俗語所謂給他盯住無法遁形，以此類推警鈴也形同虛設，白費工夫了•

面對治安，警方面對諸多壓力，市民唯有自救，而我國又是一個司法國家，凡事都講証據，正據不足，只好放人•朋友澈夜不眠 ，整晚捉賊，有次發現深夜兩點，居然有人徘徊我家籬笆外，前去問個究竟，原來是鄰居少年夜帰遇上閉門羹，而警方卻告知市民若遇陌生人夜間在屋外徘徊請致電當局，只是打了電活也無法接通，心想警察也是人，也要睡覺，那像CCTV 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還是裝置警鈴，高枕無犹，則是仁者見知•
06•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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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樓的興衰史

葉痕

在詩巫的馬吉街舊店屋群，永遠掛着＂醉春樓＂老字號，可是卻已不再辦酒席，一幢古樓，樓下店位，分隔爲二，一邊賣雜貨，一邊為西藥劑行，住行醫生正是醉春樓的後代子孫，樓上則是人去樓空，破舊窗戶，讓燕子築巢，飛出飛進•
提及马吉街，人们一定忘不了＂醉春楼＂老字号，还有它那身材豐潤動人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春枝•後人在想醉春樓的＂春＂字與老闆娘的名字係係相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醉春樓＂應該是詩巫開埠第一家酒樓，天下第一味•凡是結婚喜慶，設宴一定落戶在那里，別無選擇，人人都以＂醉春樓＂為榮，在紅色請帖上除了注明摩多xxx迎送外，酒席一定是醉春樓•當年設宴除了樓下外，也擴充到二樓，這在詩巫可說一桩大事，當時詩巫古鎮樓房店屋只有二樓，每天菜市只殺一頭豬，而马吉街也因＂醉春楼＂而繁华•在一条不及四份一里长的街道上，来去只不过那几人，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天酒楼一小嘶尿急如厠，怎麼也打不開門，往底下門檻一瞧，哇哇不得了，裡邊站著四隻腳，一動也不動•此事傳開了，整樓都知道，只有老闆蒙在鼓裡•有天老闆欲上大號，叫了半天也打不開厠門，才揭穿真相，里邊四隻腳，一雙是廚房大廚，一雙是他永遠想不到是自家最愛小嬌呶•最後大廚走人，另取爐灶在中街，取號＂福春樓＂，還是逃不過＂春＂字，與老字號雙雙對抗，街坊也流傳＂福春樓＂還是靠老娘的倒貼金而開，只是老娘依舊坐鎮老字號，因為女人我最大•當年大廚年輕力壯，加上那油味汗流，尤其那雙勾魂眼，讓小女子受不了，釀下了一段風流韵事•

話說馬吉街因＂醉春樓＂而興，接著在那地段開業有＂華僑＂，＂華商＂咖啡店，潮屬＂廣發＂賣的是潮州白粥加花生米•說來奇怪，福州人一向不喝咖啡，認為那是巴殺人喝的苦苦烏汁藥，他們卻開起咖啡店，顧了海南頭手，賺福建人口袋里的錢，那時一杯小咖啡只有一毛錢，加奶一毛半•山巴人上市鎮從不進入咖啡店，只到＂廣發＂喝一碗白粥加一碟一毛錢小炒，前後二毛錢就能塞飽肚子著正事•＂華商＂樓上是客棧兼賭館，來了唐山福州戲班，就寄宿那里，晚間粉墨登塲，瘋魔全鎮，有些少女什至為了台上小生害了相思病，被家人抬到那樓上給＂小生＂睡了一宿，真是＂藥＂到病除•而那些少女偶像並不雇及形象，公開嫖妓，在陽台上公開左擁右抱土雞，引來街上行人圍觀•＂華僑＂老闆雖是袓藉福州，卻娶福建娘惹姐妹分別名為甜姆與峇拉羹，整天賭四色與十河紙牌，卻與賭友別號＂班砧糕＂从赌桌赌到床上，成為街頭巷尾八掛•
在古老印象中，老街是福建人聚居落腳地，＂老街九間＂是福建人經營土產外匯地盤，在旁的大伯公廟則是福建人信仰的褔德正神，福而有德千家敬，與福州基督徒的神愛世人同工異曲•山區福州人上市街、上禮拜堂後不免到了馬吉街咖啡店，一飽肚子，那是福州美食乾盤麵登場時刻，一盤無肉乾盤叫價三毛錢、那時在一塊錢能買五斤白糖的行情而論已是不非的享受•是乾盤麵，造成福州人走入咖啡店，不過他們依然拒絕了巴剎人的＂烏汁＂，乾盤麵所配的豬骨頭清湯經典料理令人難忘，不是今日＂阿之諾莫多＂下的乾盤麵能比美，那時人們還不知味精為何物•

馬吉街的晨早畫面，是古鎮的生活命脈，由這里啟開一天清晨開始，生意人總早起，開了店戶期待生意上門，那時潮屬店號有：「合成」、「有大」、賣的是洋雜，兩間相隔同是一排店屋一條街各有千秋•「合成」洋雜林林總總，令人眼花撩亂、「有大」咖啡粉則是詩巫龍頭老大，也不知為什么這兩家老字號在老的帰西，後繼無人，因其子孫都是留洋在外，無意返回•
那時＂醉春樓＂的富二代，一表人財帥氣，是青春少女懷春夢幻中的情聖，整天無從實事，坐吃山空，歉了一屁股债，真是山掘都会崩，最后被银行拍卖，是那留洋帰來孫子醫生救了它的半壁江山，從此＂醉春樓＂走入歷史，剩下一古舊老招牌，在風雨中話舊。
06•04•2012。
5：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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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墓帰來

葉痕


在清明節那天，總會與相熟親友相遇話舊•
聽過這樣的對話：「你的爸爸怎麼沒來掃墓？」一親戚問及正掃墓的兄弟倆•
「他因腳不能走路，不方便•••」•「哦、哦•」問者簡單回應兩聲，算是明白，因為他與家人正忙尋找祖墳，一年相隔，也不知在那裡•
這時另有一人，手執一點過香燭，也不知在尋訪那家祖墳，旁人也懶得問•忽然有人在旁輕微地喊著：「下起雨絲了•」立即敏感地打開傘子，真的輕微雨絲撒在身子，只是那麼一剎那，雲層中微微露出晨光，使人感到清明正日天氣可好•是否今年除夕曾下過雨也忘了•
只是墓地入口處涼亭也沒昔日熱鬧，也沒見拜豬頭情景，只有一點不變冥紙越燒越旺，間中參雜炮竹聲，童年時代的哭山幾乎消失得毫無蹤影，因為當年哭山諸人早已不在人間•就見一拜山家族，人員衆多，有說不完的話題，背後的人在摧著：「別的話留著下個墓再談吧••」。可見他們在趕時間，還要到下個墓園•今年掃墓，我才注意到原來福建墓地隔邻是客家墓地，早年人口稀少，一個小小的Bukit Lima ，豈能溶納衆多的亡魂•母親在世時每年清明節走過那個以離芭圍堵佔據己有地段，就說：「那貪婪的平伯準備全家藏在那里•」說得我會背得滾瓜爛熟•後來也不如人們預測所言，也許此話早已傳到平伯耳中，正如福建彥言所謂＂州府小，家長多＂•
而在旁的周氏家族祖墳卻以鐵絲網圍著，當年拜山還顧人以扁擔挑了前後兩大柦子祭品，氣勢非凡，如今挑柦人早已帰西•每年均見周氏家族子孫多人，正如大佬所謂輸人不輸陣，男人站在一旁高談闊論，觀看路過人群，女流之輩則在一旁底頭整理祭品，清理除草，年年不變，好似一副拜拜風景畫•現代人掃墓，形色匆匆，不像早年，要在祖先墳前，感恩追思，若是匆匆離去便被視不孝，只是現代人選在正日，還是匆忙回去工作，商會雖定為公共假期，究竟有幾家遵守•
我的小姨媽，閒來無事，到了她老姐新墳，指指點點，閒言閒語，傳到家人耳中，當然引起不快，誰知第二年卻掛了，有人說：邦當呀，最好不要在新墳前胡言亂語，是否如此也不知，也許是湊巧吧•
在回程中，突遇孫老大，見他一手持著掃帚，一手拿着未燒完的香燭，形同獨行俠，問及夫人•
「與孩子在另一山頭•」他們夫妻倆與孩子，兵分三路，旨在爭取時間，午後將趁班機返回都門，不魁科班出身，凡事有條不亂•
清明節總令人想及當年反殖鬥爭英勇犧牲烈士，如今已過了一甲子，仍然有人默默獻上小花一簇，算是有心了，當年他們為了理想不惜奉獻青春生命，可歌可泣歷史還歉了他們一筆血債•至今老兵雖在，皆老垂唉•真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04•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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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鬼與豆漿

石雨

油炸鬼与豆浆，是晨早的可口小吃•那年在北京，我们赶在凌晨四点左右，冒着嚴寒秋初，步行到天安門廣場，一窺天安門廣場每天清早的升旗儀式，在回帰路上，北京早晨早已活躍起來，也在街道小巷攤子吃了油炸鬼及一碗熱騰騰豆漿，畢生難忘•
在都門，就有一家名叫＂老油鬼鬼＂的連鎖店，賣點就是油炸鬼與豆漿,早上十點過後才開業，生意可好，開業前早已客似云來，高朋滿座•它的油條清脆可口，豆漿奇甜，總吃不出北京的味道，可能適合都門人的口味•在都門OUG 露天菜市曾買過現炸油條，燒呼呼，問價每條馬幣七毛，市價貴過北京，那天於詩巫馬克律後巷則以一條八毛錢成交，記得童年時就能以一塊錢買及六條油炸鬼，後來減至一塊四條、兩條、如今一塊買一條油炸鬼找兩毛，也許不久將來也沒得找了，套句股市話語，後市看起•若是我與當代年青人提及早年油條市價，他們一定以為那是天方夜譚•
油炸鬼雖是可口，卻有不好的典故與名聲，在蘇杭一公園內見到宋朝岳飛廟，也缺不了跪下秦儈塑象，那是油炸鬼的代言意象，再說油條，老油條也是貶意的稱呼，油條好吃，配上豆漿卻是一絕•
當年常在咖啡店祭五臟廟，就見鄰座一老闆級人物，每天清晨就是一條油炸鬼配一杯熱豆漿，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亦楽乎，你知這位仁兄是何方神聖？家財萬貫木山大老闆也•也許受了他的影響，我也改變了口味，不再喝咖啡加面包卡珊•久而久之，在吃出健康框架下，我才改變飲食，不過對油炸鬼與豆漿懷念特別多，那是一餐一元有得找的木山富豪套餐也•
有次遠赴日本旅遊，路過台北，夜宿台北，那時正處兩岸對峙將介石統治時代，亱間十一點電視已停播，無聊與朋友相約出外透透風，那時台灣夜間治安可好，卻在一擋口發覺一母女小食攤，除了牛肉麵外，還有油條與豆漿，母女見我們之間操福州方言，十分驚訝，因為她們也是地道福州人，正如他鄉遇知己，格外親切，不停加料，我們承諾明晚再來，那只是戲言，因為明天一早我們已趁班機赴日本東京了•只是對那雙母女總感內疚，說不定隔天嚴寒冬亱，她們還在於期待我們這批口出狂言毫無信用客戶出現•多年之後在北京清晨吃油條參豆漿的時刻，突然憶起台北那一雙母女的眼眸，好熟悉的面孔，真摯的言語腔調•只是心理一直搞不清為什麼北京人清晨吃油條與豆漿，而台北人卻在夜間吃油炸鬼配豆腐水，也許是兩岸飲食文化差異吧•
有一段時期，台灣興起一陣美食文學浪潮，各種美食浮出台面，我問及一台灣學者，他說口味能令人回憶，怪不得煮神食神滿街跑，人愛懷舊，尋找古早味，阿嬤的味道•
隨著懷舊的空間，多年後我再度來到台北，尋覓那陋巷擋口，失望在城市發展改變中，也許那一雙母女夜裡來入夢，那只是我一廂的期待、傻瓜•
04•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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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偶感

石雨

也不知是誰的創意，把4月1日當愚人節，使人特別敏感，以免遭到被人戲弄的尷尬•老友卻在面子書上自作聰明他知今天是愚人節呼籲大家別戲弄他，而他卻把三月卅一日当四月一日，戏弄了自已•
只是周遭發生了不可思義的突變，我們都會自我安慰地希望今天不是愚人節，而愚人節的惡作劇只是善意博取一笑•還好今年四月一日，沒有發生特別惡作劇，促見當今世界不一樣，也許人們才已遺忘節日的存在•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多年前的一天，朋友相約在某酒樓相聚，不疑有它前去赴約，結果等了半天，不見人影，還以為自己記错时间地点，第二天朋友特别按排在茶楼谢罪，心中怒气立即消失，心中一想对方末免无聊，而自己也显得小家子气，只是每年四月一日心中立即忆起他，因爲他早隨家人移民楓葉之國，那天愚人節還收到他的電郵，約我在網上喝茶聊天，十幾年不見依然是那種楽天個性，老友真是性情中人，還關切問及當天有沒特別事故發生，我說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並告知他我中了万字準備到加拿大吃風，在辦手續，他立即回郵歡迎到訪敘舊，我們真是在網上虛擬世界吹起牛來，其实大家都彼此十分懷念對方，多期待來生之年能再度相見•後來才知他已往生多年，每年在網上所發電郵均由他的夫人經手，因為在他臨終時特別吩咐每年四月一日必發電郵給遠在砂拉越的友人，以示我們友誼長長久久•那次小兒到加拿大溫哥華就讀，我還特別吩咐他前去拜訪老友，才揭露了真相，我曾爲此傷心一陣，過後也就以平常心看待，每年依舊這一天收到來自對方虛擬的問候與聊天，反正當今世界真真假假，真的假不了，做人何必太認真，那不是苦了自己，老友就是放不下昔日情誼，而苦了別人，真希望有一天再也收不到類似電郵，也許那時我們都隨風而逝，再也沒什麼愚人節，戲弄別人和自己•
01•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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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一二談 石雨

清明節掃墓，對我家而言是人員越來越少了，先後走了雙親，每年掃墓都落在我夫妻倆的肩上，小孩唸小學時還跟隨，到了中學畢業、出國深造，又是我夫妻倆•早年母親拜山，又是殺雞殺鴨好不熱鬧，卻苦了我們，在凌晨四點就要趕上墳地，黎明之前，因為懼怕艷陽高照，那有清明時節雨紛紛的感覺•
雙親逝世後，我家古墳添新墳，祭山儀式也有改變，只點亮香燭，焚燒冥紙，地下祖宗有靈也能體諒，後因環保關係，冥紙也逐漸減少了•只是祭山儀式依舊，也見多處古墳已無人祭拜，也許子孫在外無法祭袓，使人想及當年出國多年遠親回鄉祭袓，子孫因燒冥紙，火勢隨風波及，差點釀成火勢燒山•
今人掃墓又另有篇章，有人寫了多張萬字號碼在祖墳前乞求財運，心想你祖宗又不是財神爺，靈嗎？也有人帶了錄音帶，隨著音樂飄飄然，輕鬆自如，也有人在祭品中添加了iPhone,iPaid等科技產品•使人想及友人母親連續劇還沒看完便逝世，身為兒子的他，為了盡孝道，清明祭品特加印有劇名的錄影帶，讓她在上天繼續看完，孝心人人有，只是不盡相同•
也有人在祭拜之後大放鞭炮，山高皇帝遠，誰也菅不了誰，只是民間缺乏環保意識，污染了環境而不知•昔日拜山留下貢品，引來衛生課題，也有拾荒頑童拿了紙袋，到處檢檢拾拾，難免感染細菌，引來疾病，衛生署只有報知病例個案，而忘了病毒傳染•
清明時節雨紛紛，大家都已耳熟能詳，只是我們這里卻艷陽高照，母親常說清明日、十日前、十日後、日頭高照、亱通明•那是古早的氣候預測，他們深信通書上的牧童穿鞋就顯示今年雨量多，若是牧童赤角就顯示今年氣候乾旱、除夕下雨清明正日一定天晴，是否如此，還是帶把傘以妨万一，因為現在氣象無常，日出東方西邊雨•
在路口＂杏花村＂咖啡店老闆每年清明節都騎著摩托車上路拜山，黎明時分就趕回店里開業，因為當天生意特好，掃墳帰來人群總在那裡歇息喝杯涼茶，那天不幸發生交通事故，傷及腳骨，最後把店面割讓給人，商號依舊不變，只是換上一雙姐妹花，它在我印記中卻是永遠不變的杏花村•
04•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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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清明上河圖＂的另類••• 葉痕

與張擇端相遇在清明時節，令我想及杜牧的詩：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與張擇端相遇時正是風和日麗，青柳依依，卡河還在趕集，都幾千年了，河上船來船往，十分忙碌，兩岸集市也相當繁華，問及張擇端：「北宋戰爭烽火，怎麼汴京還是繁華依舊？」
張擇端不語，恨不得把眼前景致畫入畫布•這時河上正當籠罩晨霧，閃爍的晨光照著水面的紅波，十里老街，倒像一古老鄉區，散發如詩似畫，靜靜期待三日一逢集的規矩地期待熟悉的客人•
依稀聽到：「正道先生安好？」那是一過路柴夫問候•
「你賣柴來得早，喝過茶•••」
「茶是俺命根子，那有不喝之理•」樵夫接著：「幾時給俺老頭畫個像，好讓兒子討媳婦時掛上亮著•」
「好喇，誰讓你是俺老鄉••」
張擇端字正道，他與樵夫同是山東諸城人，如今在大宋都城開封相遇自然以老鄉相稱了•
虹橋附近一三層茶楼，三面臨水，視覺街市全景，於是把三樓包下面向窗外當著畫室，店家砌了一壷好茶，就這樣張擇端在畫筆上寫下了聞名于世的
清
明
上河圖•
這時寬闊的長街所有的窗戶和大門都已打開，有人在打埽，有人在潑水，地面濕濕地、小販已經用石頭或竹篩子占好攤位，蒸熱的包子已沒地方好擱了，銅茶壷的茶水已开始咆哮了•街上行者也开始聚集，四面八方向卡河凝固•
张择端開始取景，只是這條長街，宏面寬長，無法著筆，任何角度都是好素材，無法反映這樣一派波瀾壯闊的杜會風俗畫倦•唯有全面勾畫清明上河圖，細緻地描繪徽宗皇帝的甘霖的这方圣土•
我问及畫家：「至今全世界存有三十多副清明上河圖，那副是真跡？聽說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另一說台北故宮博物院才是真跡？」
「反正真跡只有一副，徽宗皇帝是苐一個擁有者，清明上河圖為他所提•••」不知誰在背後插了一句，令這條汴河岸上活躍起來，人喊馬嘶，車流如織•那年我在上海博覽會在中國館排了三天人龍，依然不能進入，第二年卻在香港意外發現這副流動的電子畫倦，通過科技讓我與張擇端著了一次近距離的遐想•

02•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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