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進賊 石雨

昨天小兒放工，駕車返抵家門，恰巧遇小偷在隔壁造案，是一桩父子挡，父亲坐摩多车在外把关，儿子爬越篱笆墙，手拿纸袋•小儿目睹时，停在墙外的父亲还挥拳示众，以表警告•
後有人说那是偷鞋贼、专偷放于户外名贵皮鞋，怪不得附近人家欲上班穿了袜子找不至鞋子，只好穿托鞋上班的尷尬•
近日到處治安亮紅燈，有人說到處都是一樣的，聽來真像歌曲所唱＂世界的媽媽都是一様的＂，而警方則一再強調犯罪案件在減低，形成強烈的反彈•我們是否要學習美國人舉槍保護自己家園，當然行不通，因為國情不同，況且我國嚴禁民間擁有槍械法治國家，反對把法律握在自己手中•前不久，某鄉區鄉民，抓住小偷痛打一頓送至警署而引來批評，誰是誰非，引來各執一詞，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法，看來這些愚民已越過自己的腳底線•在網絡上也讀及大陸鄉民活抓竊賊活活打死送至法門的悲劇，讀之令人心寒•早年在民丹莪，就有一來自丹絨馬尼青少年員工，爲了一時貪婪，偷了一電器行音樂卡帶被老闆發覺，一路追逐喊打，在半途中挨揍幾拳，把卡帶丟還，老闆依舊不放人，只好逃至岸邊碼頭往水一跳，從此結束生命•事後有人提及對方已把卡帶丟還，同時還遭至挨揍，只是老闆還咄咄逼人，非把人逼到死亡邊緣不可，真是不可思意，後來死者家眷前來討回公道，老闆早已店戶緊關，遠走他鄉避難，留下那年邁老姆在黃昏岸邊召魂的哀哭聲•••。
我們這裡甘榜，若是駕車不幸撞死一隻雞或是一隻鴨，就要拔腿就跑，要不會被鄉民挨揍一頓•那年老友駕車經過那里就撞及一老耶腳踏車，那騎士跌破皮外傷，就把那破舊的鐵馬撗放車頭上面要求賠償，經過一翻討價還價之後，一百元成交，老友破財消災之後，再也不趕經過那段甘榜小路•同样地在都门路经小路，後面驾着一辆摩多，借故撞着车尾，骑士反而下车威胁敲诈，因为警察署就在附近，前往伦理是最佳解决办法，而赫退了他•後來也聽說那段路也經常發生類似事件，也只好走大路也不抄小路了•
聽過這様的＂警察與小偷＂情節，警察要蒙着瞼才敢抓賊，害怕賊出獄後前來報復•令人想及公安人員懦弱的一面，而不能堂堂執法，也許在犯罪天堂里犯罪率高漲，人高一尺、魔高一丈•明哲保身，只要各人自掃門前雪，那菅他人瓦上霜的自然心態•小兒放工回家目睹小偷造案，身為警署的朋友告訢他不用自告奮勇抓下，那是警方份內的事，說得也有理，那麼警察下班之後，一切都與他無關，若是沿街打搶，瞧在眼里只好當透明算了•
31•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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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心眼中的媽 石雨

自小就聽過這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名曲，如今唱者蕭芳芳老老垂唉，別說聽歌人，只是她那稚幼童真聲永遠使人難忘•有次出席母親節的晚宴上，除了康乃馨外，就是這首經典名又在我心中浮現起來，溫馨場面深感動人•
有次在手機店里見一兒子吵著母親買手機，不是普通而是多功能最新產品，價值不非，看母親那種猶豫不決和愛子心疼的表情，著為孩子那能了解•我們常聽過母親與母親的對話：＂你的孩子真聰明，這麼小就懂得玩手機＂的虛榮對白•至今學校嚴禁學生上學帶手機，而年輕學子卻在課餘玩起 iPad和 iPhone形成底頭一族，忘了吃飯與沖涼，讓母親嘶喊，喊破了喉嚨•所以現代的母親在輕嘆：現在的懦子難教唉•最妙的是看到母親打iPhone,兒子玩iPad 的鬼异場面，不知羨慕了多少旁人，如今清明祭品也添加上述產品，看來先人也在趕時尚了•
因爲孩子與母親最親近，所以成也於媽，敗也於媽，世上只有媽媽好，也沒聽過世上只有媽媽壞的字眼，只有棄嬰的母親列外，也許她們有說不盡的苦衷，一千個不能表白的理由•也聽過＂感謝毋親生我一雙眼、一雙腳、讓我浪跡天涯，看盡人間繁華盛事＂那是旅者的心聲，依然與母親脫不了關愛•許多藝人背後都有一個母親在位，所以有人輕嘆男人世界快過去了，追求女孩，得採取未來岳母政策，因為乖女痴父都聽家中女皇的指示•我特愛聽周董那首＂聽媽媽的話＂的歌，只是不知你是否也一樣，也許天下一種米吃出百樣人，那又另眼相看了•
有一懶賭的母親，兒女都在外讀書打拼，有次我提及人生苦短，有空回家一趟，看看老人家，誰知兒女的回荅，母親有賭就好，是否要期待到老太婆在賭桌上畫上人生休止符才回家•有人期盼回家，有人卻有家不想回，母親與兒女起了橋樑的作用，橋斷自然失去溝通，讓子女何去何從，像失去浮標不知方向•孩子心眼中的媽，只是離家在外兒女的牽掛，只是長期在外，心情也逐漸麻痺，只有在春節、清明節，才讓海外逰子警醒回家一趟•前日遇見昔日老友，他說年老懷舊，离家已是過了二十年頭，回到家中真是有＂桃花依舊笑春＂的感覺，故國不堪回首話當年，失去才感到悔悟，最大的失落母親已不在人世，風雨如晦，年少不知愁•
只是當代子女，與傳統觀念越距越遠，說回家過年不如出國旅行，调解疲憊心情•清明節嘛，在網上設一祖宗墳墓，綱上上香•曾有一母親思女心切，騙說祖母病重，期望孫子從美國帰來，抵達家門依見祖母安好，破口大罵；真的有一天祖母病逝，出殯那天，期待帰來的孫女卻因路途遙遠，疲憊不堪蒙頭大睡，而不能參與，也就算了•
29•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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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立麻引來遐想二十四行 石十三

武吉立麻*
埋葬祖墳唐山情
只因空中落了一顆炸彈*
引來一坑清澈水藍
斷絕了
唐山袓厝
磚牆破瓦的懷舊
清明時節霧茫茫
一路走過
頭戴草笠、腳穿草鞋
肩負扁擔
祭掃影子
也消失印象沉寂中
只留下鼓樂聲律
依舊圍繞在耳邊
是餘音？是饒樑？
已非三日
掃墓祭祖
非趕正日黎明前
面對靈山
燭火點點、冥紙绕绕
山谷吟詩
不知所云的傳唱
只是兒時記憶


*武吉立麻（Bukit Lima)离市区只有五里路，故名•「一颗炸弹」指二战时期改变华人形态意职，诗巫二战时遭受轰炸时，离祖坟不及二十尺真的在当时被炸一大坑，日久也成澄清湖。

26•03•2012。

補白：關於拾一佬及其他 魯也

在六十年代文學史上，被言及寫作人拾一佬，原名謝國文，來自拉讓江上游一叫魯國鄉區，家中務農，早年喪父，由毋親及大哥扶養長大，在當地唸完小學後前來詩巫中華中小學就讀，與同學外宿，學生時代就喜愛文學，作品曾發表於與當地報章副刊及星加坡＂星洲日報＂及＂南洋商報＂文藝副刊•高中畢業後亦負笈古晉中华苐一中學就讀英語課程，沒有修讀完畢返回詩巫認职於詩巫＂詩華日報＂編輯部•後因編輯部一成員，蔡存榮參與反英反殖鬥爭，遭到當局逮補，出獄後也遭到變相革職，欲返回報上工作不果，那時名記劉世久已頂替其空缺，而成為四人眼中釘，謝國文與多位編輯包括：江绍城、徐源福等人爭取不果憤而辭職 ，跳槽＂砂勞越商報＂，而該報本是空殼，身為經理的江紹城在一回憶文字中提及＂這次跳槽行動把他們四人害慘了，他抵押自巳地產着為應付公司的開支＂結局因營業不堪而退出，遠赴印尼木山發展、而謝、徐吃回頭草，返回詩華日報，謝著到逝世爲止•在江的回憶文字中也曾揭露當時執行人員苛刻成性，每與員工議事，總採取高壓官僚作風，令人難於接受，顧主與員工形同敵國，造成四君子返逆行徑•在「我們這一班•••」1956年高中畢業班特輯也偶爾提及：謝國文來自貧困農村家庭，在校時已善長寫作，筆名拾一佬，可惜沒有結集出版。上述有關江紹城的回憶文字錄自中華中學1958年高中畢業班40週年紀念特刊內＂憶往事、說人生＂一文中。在印象中，拾一佬作品多為小說体裁，而且不多，由於沒有收集習慣，舊作一經發表也散落一方，促見其生活懶散，與他同住另一來自民丹莪的邱昌逢同學，則擅長寫現代詩，與詩人砂耶詩作比美，這些人塗鴉只是對文學的熱衷，後砂耶返回美里故鄉，創辦＂砂民日報＂（六十年代砂州左傾報章之一）汶來政變後潛入地下，從事反英活動，而邱昌逢則出國深造，落戶异鄉，這些人對拾一佬寫作有一定的啟蒙與影响。
26•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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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過就好 石雨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流自男人淚水，是輕彈還是鰐魚的眼淚，在資訊發達的今天，淚水已不是最佳武器了•在政壇上有著含淚下台的慣例，也難找含笑下台的畫面，卻有人在談笑風生中掛冠而去，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只是此中類型並不多見•
哭過好過沒哭，哭過就好，反過來說笑過好過沒笑，笑過就好•人生最怕哭笑不得的丑态，啼笑皆非也•沒有哭鬧的人生似乎不正常，有人鬧窮，有人天天窮開心，苦哈哈，窮人羨慕富貴人家，而富可敵國一族，卻沒下層階生活來得充實存在，人就是在這種矛盾中生長•
有次在旅途中，遇見一來在富裕環境長大的小姐，她說曾在窮困朋友家中進餐，吃到令人難忘的飯菜，使她耿耿於懷•我問及什么菜谱？她說巴固與米薕•因為在她昔日飯菜不是大魚就是大肉，看都厭倦吃腻了，反過來說若是平日吃惯粗鈑淡菜中，突然飯桌擺了美食佳餚，是否受寵若驚？就見美食大嘴巴吃出毛病的尷尬，啼笑皆非，卻不是哭過就好就能解決•最近遇見老友，見他眼圈烏黑，又不是世界足球賽盛事，原來近日他與豬朋狗友，大吃大喝，健康亮起紅燈，有人說生活環境好，就犯起富貴病，貧困人家則營養不足，世上是非之多、常引人啼笑皆非•要不私人診所就要喝西北風了•
有人言及凡事看得開，也就不用啼啼哭哭過日子 ，從前著為人妻，開門七件事總得菅，正如兒歌中唱及：著人媳婦墨道理，晚晚睏，早早起，起來疏理洗頭塗粉抹胭脂，又要煩惱扛無米，又要煩惱鴨無蛋•••，那不是教壞了人的兒歌，如今時代究竟不同了，現代媳婦多是捧子成婚，才不理那些雞皮蒜事，因為媳婦過門，兒子都不是老姆生的•
若是媳婦是CEO 類型，則整天見不到人影，孩子生了寄放托兒所，家中老人靠邊站，她們才不信家中有一老就有一寶的陳舊一套，沒辦法啦，因為兒子也是專業人士，總不能家中娶個黃瞼婆擺在客廳，算了凡事想開好過哭過就好•
人生總要面對挫折，挑戰 .而不是逃避埋怨，人生有得也有失，不是你永遠手握刀抦别人握刀刃，你的欢笑建立於别人的淚水中•世間難得有雙贏，不過人人卻在爭取中，而不損人利己•在辦公室政治中，為了自身利益難免不擇手段，擊倒對方，有人説那是一場良性的競爭，而不是惡性的丶循環，則看各位的涵養了•

23•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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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杜一家人 叶痕

阿土是我家旧邻居，在屋後一家小木屋，以着芋頭糕爲生•家里生活簡單，只在路頭擺個小攤子，那時南蘭律只有三枝路燈，再上紅水溝就沒電供應，晚間烏漆麻黒•
由於我與阿土同齡，因此成爲童年玩伴，後來在大人言行中聽及，阿土家那塊地段是從我家割讓給他們，其中來龍去脈，小孩也聽不懂，隨著年長我們就逐漸j疏遠•
多年別離，都忘了阿杜一家人，那時長橋一帶再也不是泥漥區域，而是石尿森林商業區，阿土一家人也因地方發展而受惠，老姆在世時也把家產各分給子女，只是這些子女領了資產各別分散東西，各享其成，但是呢•••。
「我家為了家產亂糟糟•••」那天無意中與阿土見面，提及陳年舊事•
我印象中他好似有親人在士兆遠•「那是我大哥、我家只剩二姐，其他都不在人世••」。
提及他家四姐，我幾乎不存在任何印象，只記得日治時代，他家窮到冲涼圍身的沙龍都沒有，唯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在晒台上脫個精光沖洗身子•那時山芭人民窮到穿麻袋吃沙莪粉•

「提及我那大哥，在實兆遠生意失敗後，聽取泰國神靈的啟示，說財富都落在我家•••」阿土接著：「不惜與二姐夫勾結，前來動我家風水••」。 大哥自小過房給遠親•
「什么風水？•••」我不明白地問•
「風水就是父母的坟墓•」爲此兄弟反目成仇，心想阿杜的袓墳再也不能入土爲安了•
「我以為吵架過了就算，誰知•••」。
阿杜大哥卻與二姐夫在亱黑風高時刻，帶了泰國風水師前往墳山挖掘自己的祖墳來做法，阿杜還蒙在鼔里•隔了幾天報載：某墳山發生古墳被掘，圖文並茂，原因不詳，有人預測可能尋仇報覆，待阿杜發覺己是太慢，因大兄已返回西馬，二姐夫也避而不見•經過明查暗訪，阿杜終於查到眞相，找不到論理人之下也與大兄、二姐夫一家斷絕關系•
阿杜也不是省油之燈，也找了風水師把祖墳修好，依法把符咒打回去，不久自後果然生效•阿杜述說時，臉色充滿復仇的快感•
「不久大哥出外發生車禍，被一輛過路羅厘撞斃•不及十天大嫂也無端暴斃客廳，二姐夫也醉酒夜帰回家，那亱詩巫漲大水，溺斃家門•••」最後阿杜繼說：「這些事情發生經過前後不及十天•」
阿杜述說令人髮指，好似深夜怪談•不過据我所知阿杜也有一個兒子在江邊垂釣，墮江溺斃，是否與此事關聯，付出代價，我也不敢提及•

幾時與阿杜話別，也茫然無知，只感到太陽高照，阿杜那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他曾是我童年的玩伴，記憶中鄰居、還有古舊的木屋，老太婆的芋頭糕•木屋後的風景線，是一片湛藍，岸邊插有一技竹子掛著一件籃色破衣，隨風發出嗖嗖聲响，謠傳這里曾有一瘋婦投江自殺，那件破舊衣服，則是生前留下遺物•••。
風中飄來呢岚•••身財本為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何苦爲它你爭我奪，耿耿於懷•

22•03•2011。
2：15 am

回娘家、回婆家 石雨

在民歌全盛時代，我們都熱衷唱過＂回娘家＂歌曲•回娘家就是女兒出嫁七天回家門習俗，如今提及也只有在電視舞台畫面偶爾呈現•
只是那天在報上讀及：一土著女兒回娘家探親而溺斃在半途新聞，那再也不是舞台上表演那麼風趣了•現代人生活緊張、壓力大，有誰顧及回娘家，要不年假買了便宜機票草草回來算了，而在父母心目中，那是一摏大事，家里煮煮炒炒也吵吵鬧鬧，熱鬧一番，也擺脫大城市人情單薄，尋找親情話舊空間•
只是老友在外打拚多年，每當休閒皆到鄰近國家瀟灑走一回，也不選擇回家路上，問他為什麼？他說出外多年，對家的感覺越來越摸胡了，那是否是一種自我流放的閉塞，多年在外已忘了家中父母盼望兒帰的眼眸，親情與感恩•有話說在外銀窩金窩不如家中老鼠窩•人們怎麼也不瞭解中國大陸春運帰潮的帰心似箭情境•曾聽過一逰子心聲：回家探望七老八十父母，究竟有幾回，听之令人傷感，人生苦短，卻是當代人所忽略•
從前在文字上讀及多種鄉愁作品，所謂亱是故鄉明，小時候就朗朗上口李白詩句：床頭明月光，疑是地上光，台望明月，底頭思故鄕•也許是年幼關係，沒有什麼感受，在袓輩南來時就期盼賺了錢就回唐山，但人算不如天算，歷經二戰，拉者統治，日治時代，英殖民地時代，到建國之後，墳地埋葬了多少回帰的願望，到了我們這一代，不是落葉帰根，而是落地生根了•中學時代我們總愛問及來自台灣的老師，幾時回台灣？而引來反彈，原來他們心態，大陸回不了，台灣只是轉站，唯有落戶南洋，想不想回去看看，家鄉都沒人回去看什麼？多傷感的回覆•
都門是遊子的城市，開齊節，馬來同胞回柑榜，農歷新春回家鄉浪潮，一浪強過一浪，孩子們在外雖安家落戶，在佳節前夕也趕著回家過年，不回去好似有忘本的內疚•當然在回家過年中，家中擺空城計而遭到盜竊不是沒有，這次他們學會聰明而不在門外懸掛燈籠，以妨小偷窺視•也聽說在混淆中蠻有作用，誰人也搞不清那家是華人的住宅•
只是回家過年與回娘家似乎同工異曲，只在與回老家有別•在下兒子到西馬就讀，與來自緬甸女孩成婚，生兒育女，卻不曾回過緬甸，因她家人包括岳毋妻舅都前往都門居住，所以過年只有回古晉一趟，也沒聽回娘家之另類•
說及回娘家，只因＂娘＂當頭，有感恩回饋意義，說及回婆家，又不償是報答父母養育之恩，只是婆媳之間的代溝與矛盾，常引來兒子婚後是老婆生的議論，那是當代家庭倫理的話題，只是過年娶個媳婦回家則是自古以來的古訓，何嘗又是喜事一樁•
23•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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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及治安 石雨

说及治安没问题，老乡说那是瞎子说梦话，天天見報不是搶劫掠命就是浮屍畫面，令人讀之一嘆，也許是各案，就讓它個案吧，總之著個駝鳥埋沙好過到處伸冤•
在下茅舍就遭到小偷光顧，損失不非，心靈創傷非筆墨所能形容，只好以破財消災姿態自居，有人譏諷不如來一個＂破財宴＂代替慶功宴，我說瘟神還沒到你家的反擊，而引來一陣哄笑，笑什麼？笑世間道德敗壞人心不古呵！
早上讀報有人即然太歲頭上動土，報載兄弟膽生毛，汽油彈炸警署，老友見之又是小Case 一樁，他說老家警長一輛嬌車也在光天化日下被人駕走，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自家都保不住了•小市民心態就愛挖掘這些非常新聞著爲荼餘鈑後趣談，是否幸災樂禍變態，連在下也茫然不知•從前在澳洲小住就發覺鄉民住宅只有三尺籬笆相隔，促見其治安情況良好，人民安居楽業，不過開放之後，引來大批亞裔移民，每況愈下，那則是仁者見之•也在旅途中拜會移居國外老友，話提說及治安，他說別看這里平靜，其实充滿暗流，由於這里槍枝開放，人人家里都有槍械，以妨不熟之客闖進，再說這里亱間不歡迎訪客，街道除了醉貓外，平常人都足不戶外，聽之他人很像住在恐怖的地獄，問及警局，他說人人自危，唯有自我保護•每年聖誕，住於紐約曼哈頓區的表姐總是全家出外渡假，家中摆空城计，渡假帰來總會發覺家中廚房冰箱食物食料被食一空，還留下小紙條，寫著＂Thank you.Merry Chirstmas" ,小偷只是借用你的廚房過一個嚴寒的聖誕節，說來還是頂幽默，除此之外什麽東西都沒遺失，只有表姐夫歐遊所買煙斗例外•今年聖誕，向表姐一家人問候，她說今年經濟不景不出門，在家里渡过一个平静的平安夜•
各地风情各异，偷窃案件也显示不层次，家乡劫匪只在錢，因錢不夠用，而顯示自家的底級，最大的本事就是翻箱倒櫃，就像一中藥行入賊，店里許多珍貴藥材，魚翅、燕窩都看走眼•早年專扛電視，現在專偷手提電腦，名貴手機•因為現代家庭也在鬧窮，誰家那有現鈔美金，鑽石項鍊好偷，有嗎？則是大批水火帳單，彼此阿芒阿列了•
治安與警方、偷竊系系相關，緊緊相扣，早年就聽過來自唐山老一輩人說，治安人員白天是警察晚間是土非，所以匪土打家劫掠怎樣也是抓不完，形成一個天大的笑談，誰敢擔保此時此地上述事件不會發生在你的頭上•

18•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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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三姐妹 葉痕

曾家三姐妹，人称桑鎮（Song)三朵花，一朵比一朵開得燦爛,也一朵比一朵溃潰爛，時間過得真快，三朵花轉眼之已經過了半百了，那年母親百歲生誕，開席百桌，從詩巫特請了伙頭軍大展身手，子孫百人來自世界各地，開埠先列，真是熱鬧極了，說真的曾家風水好，男婚女嫁，人丁興旺真是激死人•就是百歲老姆歸西，也一樣鬧烘轰,而且选在大年初一出山，那时全市休业，让送葬队伍默默撓市走過•也許過年過節親朋好友不多，但她百子孫已蓋括一切，老人家過世，蓋棺論定，曾家風水好，只是七日過後，一切趨於平靜，曾家字號生意照著，店里業務照常，當日照顧病床上的四媳婦也只好捲蓋被回到美里與兒子相依爲命，因四兒早年車禍喪生輪下，那時兒子年幼，只好托老人家照顧，二活不說到美里打拚，如今兒子事業有成，在一跨國公司認識，一聽老人家臥病在床，立即回家照顧家婆回饋家人•
曾家老爺年少南來，褲袋一無所有，吃盡苦頭，當過苦力，節吃省穿，才創出老字號「曾得吉」金字照牌，以信字起家，當年提及曾家女兒，在那小州府誰不知，誰不曉•只是老爺思想陳舊，滿腦袋重男親女•只是有一次•••。

養病在古晉中央醫院，見到來去＂撈尊與米西＂也有查姆仔在內，回家之後對老伴說：「撈尊厝，許多撈尊和米西都是查姆仔耶，不如把阮家大女送到學校唸書」•
剛好大女正是入學年齡，因學校師資不夠，一入學就三級跳，不及三年就小學畢業，小地方沒有中學，就叫大女自己伸報詩巫某中學就讀，放假回家還懂得幫父理帳，瞧在老爺心理不禁輕聲細語：「若是我家阿女是男丁就好了•••」•「只是上天偏偏與我著對，我袓宗積什么德呵•」。
女大十八變，人家高中畢業後不是前往新加坡南洋大學就讀就去台灣留學，而大女先去南洋美專就讀，後又修烹饪、縫紉•回來時也與友人開過廣告杜，兼職烹飪與縫紉班，後業務不堪理想，草草了結，後縮信回家搞服裝時尚•
「你家大小姐真活躍呵•••」有人面對老爺子，不知是冷嘲暗諷，還是什麼的，只是大女這一鬧已過年華二八•在當時二八已超齡了，急壞了老爺子，就見她常帶一男生回家，說是昔日學長，認識於銀行界，倆人細語娓娓，一來就關起房門，飯菜還要下人送上房門，氣壞了老爺子•
「早知道就不送她上學堂，學了怪樣子，把我的面子丟盡了•••」有次父女見面，「怎麼不把那黔趕出門，免得丟人現眼•」而女兒卻蛮不在呼，後來打聽到＂那黔＂是宋家之後，沒不良嗜好，沒抽煙喝酒，背後家財萬貫，而逐笑顏開•後對方托媒提親，大女就這樣嫁過，生男育女，各有成就，那時老爺子已不在人世•

二妞與大女相差十二歲，因此在二妞心目中大女不但有慈母的威嚴，還是不能抗拒的大姐•她常對大姐說：「你雖然令人討厭，但我們有話又不能瞞著你•••」就憑著這點，大姐大，永遠佔上風•由家里男丁有老爺子撐腰，整天從街頭走到街尾，當年桑鎮只有一條街，不及半哩長，要不就抱隻公雞整天找人鬥雞，當年少青春期，看不到電影，這里沒有戲院，只靠電影船兩三個月才來一趟•
二妞唸完小六便遠赴加帛（Kapit)唸英校，寄宿大姨婆那里，受不了寄人籬下之氣，哭著跑回來，索信到大姐那里以照顧小侄子為名，在萬字公司當售票員，接著小妞也來了•因為曾家男權當家，動不動都要把這些女流之輩驅逐家門，沒辦法啦只有投靠大姐•只是女大不中留，都先後嫁了人•老爺子的人生哲理家中只有粪便與女兒不能留，而旁人卻嘖嘖稱奇曾家三姐妹都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則是當年封閉社會的倫理觀•就常聽毋親在罵女孩：「再不聽活就把你嫁給福州佬•••」當年福州人被視為居山芭割膠群體之眨，又有誰想及這群體最後走出膠園到木山伐木也就發了•除了小妞外，曾家二女所嫁夫婿都非福州人，而三女所嫁又非福州豪門，只是電訊局一小職員，曾創業失敗後遠赴菲律賓帶人前去豪賭賺外快，最後落戶那里另娶一當地女孩當二奶•
曾家三女命運起伏不定，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經呵！

16•03•2012。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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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一位永別了的影友--劉世久

認識當年詩巫資深記者劉世久(SK.LAU),那是遠在1970年代吧,至到他2004在北京去世,算來與他也有34年的交情了,這人生中最輝煌的三十個春秋結下的友誼,我們由終保持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他突然"不告而去",雖然沒有"痛失良朋"的那種情感流露,但畢竟也相識這麼多年,偶爾在回憶中也會有他的記憶,我可以用三個階段來形容我們在這個世界相遇的過程,認識初期他似攝影家或頂尖攝影器材商的身份領導著剛對攝影產生興趣的我們,那時代攝影器材貧乏,資訊不如此時,往往有攝影新產品他是首先獲得信息的,他不但有這方面的資料,而且還是第一位擁有的,這可羨慕死我們了,他每從新加坡帶來一架新出廠的相機或鏡頭之類,總會招呼我們到他府上參觀,把一些新器材的資料送給我們參考,要買相機嗎?也可托他到新加坡代買.第二階段, 我與 649(劉的另一稱呼)的關係雖然說認識也十幾年了,感情依然是"君子"階段,但有時候就多了一層商業上的關係,他常介紹生意給我,我代他放大彩色相片,這層關係大概也維持整十年之久,後期由於他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在加上事業上的不如意及社會上各各層面的打擊,他對現實的不滿日益加深,他買了一臺電腦開始寫本地社會聞人名流的"野史"書名是:<神仙,老虎,狗>內容揭露他們私生活,挑色,不法勾當等,而且指名道姓,勿需影射,這本"神 "書也不知如何在市面上流傳,這回可好了,649連夜就離開他生長的家鄉,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社會人對他的評價如何?,在此不下定論,但在攝影藝術上的造詣之高有目共睹,不論你喜不喜歡他,都得承認他的攝影風格是在領導著潮流,尤其是他處理新聞照片往往有他獨特的一套(我在設法找出他當年當記者時拍的相片).與劉末段的友誼,並不常久,至到他的離去,也只不過三兩年而已,這一段日子,他常對我講述他的過去與不滿,言談中,沒有抱負,只有埋怨,有一天他很興奮的打電話給我,說他考獲了英國皇家攝影協會會士(ARPS)名銜,有一套他投考的作品,要送給我參考,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考上,我謝了他,好幾天我都沒去他住處拿,過一段時間他又來電說,他會把相片放在白天鵝照像館處,有空時到那裡去取,就在"神 "書流露民間的當晚,649就此沒了音信.不久我拿到了他送給我的相片,我保存至今,看了他的精心作品,如見其人,死者已矣,一切恩怨該化雲煙,化不了的日後到另外一個世界再處理,今天發表的15張相片,是劉世久當年考獲英國皇家攝影協會會士的經典作品 25/08/2008

by CH Chua

貓與老闆娘 葉痕

週末清晨，到牛肉攤吃牛肉棵條，那是多年來的習慣•那天清早沒有什麼食客，不禁與堂宫阿興聊起來•
「怎麼許久沒見到老闆娘？」我指的是前咖啡店的老闆娘•因租約到期，掛官而去，曾人去樓空一陣子，吃了十幾年的牛肉攤也轉移他處•後老店新開，也換上主人，只是牛肉攤又倒回老攤位•
由於許久沒見致故人自然提及•
「沒了•••」堂官阿興乾淨浰落地說：「在過年的時候，癌症惡化，走了•••」。
提及逝世老闆娘，及她養在店外百多隻的貓儿呢？阿興淡淡地說都散了，真是樹倒猻猢散•「不過還留下一隻老貓懶著不走••」，又是淡淡的口吻•
「我想也許它不知老主人已不在了」•也許貓有靈性，死守最後靈土期待主人再現•
提及貓與老闆娘，也令人好奇，每天只見她從冰箱取出整合冰凍鱼隻到店外場地，一呼百應，百隻貓群立即從四面八方趕來喵聲四起討食•瞧在眼里，心里在說，莫非她在許願，多著善事，其实那時她的癌症已得了末期•最終逃不過刼事，走了•想及心情沈重不禁唏噓•
早年經過友人介紹，讓我踏進牛肉攤，其精緻潮屬料理讓我欲罷不能，當年掌廚的是潮州老伯，阿興還是跑堂，老闆娘則在櫃臺上坐鎮•只是此景此情隨著時光流逝，早已不再，先是老伯過世，接著媳婦老闆娘走人，咖啡店轉讓，是是非非，也過了一甲子•
至到老店重開，已換了新老闆，昔日風采不在，只是讓人懷念不已•記得在潮州老伯牛肉的玻璃櫃廚上塞著一張波士卡彩色照片，畫面正是當年詩巫漲大水，水位剛好與店內平平，記老伯回憶，詩巫雖然先後兩次大潮掩蓋所有街上碼路，只是潮水並不入內，成為奇蹟之談，人人都說拜上天賜福，風水好耶•
在大選之際，店內生意特好，因為樓上的旅店房客，參與黨大幹部工作人員，都會到樓下加啡店進餐，而成爲近水樓台先得月，當年人聯老樹黄老大也先後出現在那里與潮州老伯握手言歡，害他沾沾自喜了半天，捨不得洗手•當年黨的高層也常出現在那里相聚，皆因牛肉麵好吃地道•說起中街的牛肉攤及紅猴的乾盤面誰不知，誰不曉•拉讓江上游土著來到詩巫，還是木山游子返鄉路經過埠，下榻旅店，無不光顧那家咖啡店，也是撞著牛肉攤而來•水漲船高，店內房租日益高漲，就是天天客似雲來也無法抵擋，最後談判破裂，咖啡店被迫收盤，牛肉攤也隨著遷移他處，只是到了新地點，猶如虎落平陽被狗欺，生意大不如前，那時潮州老伯過世已久，風光不再•
至到老店新開，已換了新字號，牛肉攤吃回頭草，紅猴乾盤面畫上休止符，昔日老饕不到位，找不到舊日情，也聽及老闆娘已不在人世，當年的貓咪也接着散了•這些事件看不相似，其实環環相扣，也是人間一詭異奇談也•

15•03•2012。
凌晨兩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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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角度看阿久(S.K.Lau) 石雨

阿久是名門之後，卻因某本禁書，浪跡天涯，客死异鄉，其屍骨化成骨灰，由YB 劉看天（代號）按排，入土爲安，葬於＂富貴山莊＂，有誰想及那年在那本禁書把YB刘看天年青風流債揭露得淋漓盡致的他，卻是今日葬魂人，是否是件戲劇人生趣聞•
如今該書再度浮出台面，再也不用半夜看禁書了，只要電腦開屏，在網絡均能讀之，所謂禁書等於虛設•想及當年該書橫掃江湖，令妖魔鬼怪呈現原形，雞飛狗跳，紛紛走避國外，待風平浪靜的時候，才偷偷回巢，促見其殺傷力之嚴重•
據說阿久以記者敏感銳利，觀察社會百態記錄稿，存在電腦擋案，以備百年帰老才發表，想不到他的這些心靈記錄，卻給他的電腦維修時被人盜取，流傳於世而爆棚，誰也沒想及引來山崩海裂，書中涉及嫌疑主角紛紛走人，無顏面對鄉東父老，阿久被迫走人，此處不留人，唯有遠走他鄉•總之大家心理都不好過，卻是樂壞那批唯恐天下不亂之群，讓小市民看盡人間狼狽像，說穿了也是一種仇富不平衡的心理變態•可憐的是三六卻成他們發洩的工具•
認識三六，因他是攝影人，擁有英國皇家攝影學會ARPS名銜，在記者群中，他的攝影畫面最富有創意，而他的攝影器材一流，在攝影圈內享有聲譽•早年香港出版的「攝影畫報」均有刊登他的作品•同時他也是「詩巫攝影學會」Sibu Photographic Club,早期會員，曾爲該會編過短命的會訊月刊，當年月刊＂詩巫攝影學會＂版面字樣還是來自其父劉賢任手筆，筆墨令人欣賞•只是他個性反逆，為人掉兒郎當，也曾與友人共創相館，草草了結，在父輩眼中他是敗家仔，只因他的反逆個性，與人相處難得和諧、但並不為三斗米折腰類型，而引至後來＂殺身之禍＂的浪跡天涯•也有人批評他天真過人，不知大丈夫能屈亦能伸之道•
當年同姓友人前赴澳洲留學，把身邊女友托他照顧，誰知留學帰來，女友已琵琶別抱，三六是瓜田下種瓜人，育有一子，結局妻離子亡，家庭破碎，感情世界，是是非非，真是清官難判家務事•不過老的留下不少資產給寶貝兒子，包括木山股票，房地產給他，這些產業不知何去何從則非外人所知•
倆佬在抗日戰爭時期，曾於詩巫籌募愛國抗日基金，宣揚華僑愛國情懷，值得一書，留名青史，蝗軍登陸，按黒名單抓人，夫婦倆名字居首位，後靠村民掩護躲藏山芭三年八個月，待聯軍登陸才逃過一刼，但英殖民地政府與大陸南京當局卻略掉這段歷史記載，只有在劉子政系列史籍中提過，正如前文提及名人之列不在其財富而在其名聲，有誰知夫婦倆卻生了個怪胎到人間搗亂•
聽說當那本＂天書＂流落市場，引起巨大的反彈，老姆愛子心切，為了維護兒子，不惜放下身段，一一到當事人府上，一跪三拜，登門謝罪，只差沒有五花大綁•當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息事寧人•各位看官是否要舉起大姆指說聲：讚！人家究竟走過江湖，也見過世面•使人想及抗日戰爭上演街頭劇＂放下你的鞭子＂•

15•03•2012。
凌晨五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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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醒來歌星夢 葉痕

說來我有唱歌的天賦，一點也不為過•小五時代，我被選爲學校歌唱代表，遠征加帛，參加校際比賽，只因腳下缺少了一雙白布鞋，母親托人前來詩巫買來不及，而我被老師拒絕上船，眼看其他團隊前往，我自尊心受到巨大的曲辱，而躲在房內飲泣拒食三天•
到了中学，我的功课成绩平平，唯有音乐这一料较爲傑出，小時候就有歌星夢，因此心目中就憧憬有一架鋼琴，只是家里對音樂教育沒有什么印象，認爲我無理取鬧，就是我出嫁那天，也只要一架鋼琴也不得要領•只記得中學時期满著家人，偷偷去學鋼琴，一次五元，在某店家樓上，只是面對簡譜，叮叮咚亂彈一場，也沒音理，老師是一位教堂琴師，那時也就心滿意足了•
在學校也有音樂課程，老師是來自上海音傳吳老師，所謂音樂課，每周一節，就是在課堂以一架風琴彈唱，也沒固定教材，從文藝歌曲唱到流行歌曲•因為學校並不重視音樂教育，這與當時社會風氣有關•後來社會風氣逐漸開放，每逢商展均有舉辦歌唱比赛，也有來自新加坡歌星登台獻藝，無形中推動了社會音樂風氣•那時戲院上演Cliff Richard主演影片＂The Young One".戲院當局還請了樂隊伴奏，舉行影片中主題曲比賽，我們也膽大妄為參與其盛，雖然半途中遭到淘汰，不過卻讓我接觸了西方流行音樂世界，西痞士文化•在六十年代與後現代，左傾思潮成為一個強烈的對峙•
我們也曾織少女楽隊，到處演唱，也與來自鄰國團體合作過，並不引起巨大的反响，那時來去表演團體，不外乎＂文文山歌舞團＂、＂鶯燕閩劇團＂、潮劇＂老一技香＂林林總總，後來接著新加坡跑馬頭藝人，脫衣秀都來掘金，因為他們發現砂拉越是一塊肥缺沃野•
六十年代來自新加坡反黃影响所及，一些所謂蘇俄、中國革命歌曲，在＂健康歌曲、民歌＂掩伏之下，偷偷登台，在年青人之中流傳，而後有＂禁歌年代＂之說•那時歌曲禁得离譜，混亂異常，只要老爺說禁就禁，許多歌曲敏感字眼都起了禁忌，古代有反詩之說，近代則有反歌之流•
在我同輩醉心音樂學姐，天天趁著午後空擋到學校對面「麗士戲院」欣賞＂文文山歌舞團＂演出，而愛上琴司，少女懷情總是詩，最後隨著歌舞團返星演失蹤鬧劇而轟動整個社會•經幾波折，歌舞團解散，返抵家門，狼狽不堪，落魄在我校當小學老師，昔日琴司則在兄長板廠掛名認識，最後聽說與家人移居加拿大，從此失去音訊•
年少時期，總是怀著歌星夢，一心一意百屈不屢，惡補歌曲，接受聲律訓練指導，同輩之中，也有自陶腰包，自費出了唱片，過後只好淪為＂一片之星＂，因為土歌星總比不及港台唱片歌星的衝擊•
為了满足一生的心願，也是付出巨大的代價，一朝醒來歌星夢。

11•03•2012。
凌晨 4•4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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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班頓的傳唱 石十三

长廊盐木
懸吊一縷枯槁陰影
那是昔日族群
保衛家園的佐證
歷經風雨
己成今日圖騰

河流高山傳說
歷練已然
血染风采编制
族群傲然姿态
而不是猎人头部落遐想

只有砍过敌人头颅
才能在身上刺青
受人尊敬英雄
如今浪濤沙
往日英雄知多少
刺青已成時尚
浪漫記載
只在深夜班頓的傳唱•••

#昔日為了尋找長屋遺傳口頭文學，人文地理，我背著相機、帶了油傘、顧了長舟，於拉讓江水之源渡過不少時日，如今已成記憶。

10•03•2012。
凌晨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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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乡村 石十三

有一个乡村
人称"Lachau"
也叫＂拉招＂
只要不是闽南口音
谐音也无伤大雅

路过拉招
时空交替
有谁想及
物物交易盛行
没有你欺我诈
一片桃源世外
老鼠路穿梭
分不出
你来自北加里曼丹
我来自西加里曼丹
大家共饮一条河上水
共吃河上
Ikan

「路过边陲小镇的偶遇已是一段漫长的记忆••••」

09•03•2012。

南柯一夢是凌晨五點鐘 葉痕

提着陳舊提包我回到舊宅，它就在沉寂的效區，黃昏時刻，顯得格外的寂寥，偶而幾隻帰窠的燕子，大宅門上並沒上銷，推門進去並沒人在家，我想即是自家的袓厝，就在古舊的沙發坐下，突感到有一成熟背景在走動，那不是陳伯，我立即走上前去打招呼，他正冷漠點燈，也不瞧我一眼•
「我是陳根啊！••」，「阿乃啊•••」我什至把小時候乳名都報了上去•「沒聽說過•••」說著默默地走開。
心想陳伯也許年紀大了，得了老人痴呆症，他是祖父當年南來，半途檢來的孩子，也有說祖父當年看他天天賣掃巴，從門前經過，見他無父母的孤兒而收養了他，在家當帮手•
家里人那里去了，我心中在低估•「死的死的、走的走的了•••」在陰暗的角落突然傳來底沉的聲音，「只有你懂得鳥倦帰窠•」
我真是一隻疲憊的鳥兒，是回窠的時刻•
在客廳閒坐突感無聊，自然憶起兒時種種趣事，祖父在屋後家園種了大片果子再過就是樹膠園和大芭•所謂大芭只在大大耳語中遇而聽過，印象中好似充滿毒蛇猛獸未經開拓的處女地•樹膠園好似顧了土著在那里割膠，是我家經濟來源之一•只是每當果子豐收季節可熱鬧極了•我家老樹榴槤聞名村頭到村尾，每當榴槤芳香的時刻，村里就出現了＂榴槤賊＂在深夜黎明之前把掉下果實拾得精光，因此在這時刻就搭了亜搭茅屋，雇人把關•那時候果子盛產季節先由山竹開始接着蘭殺、紅毛丹，榴槤上市是高潮，到了櫳眼已接近尾聲•我家附近的水桃、芒果，酸柚柑則不在此例，只是母親每逢芒果開花總愛說：「當心小孩傷寒•••」。
在我家後院種著兩棵芒果樹，一株開豬紅色花瓣，一株開淺黃近白花壘，前者果實香甜，後者果實味道苦澀兼酸•自小與大自然相處，飬成對自然界的領悟與關懷•
在樹枳豐收的時刻，家中客廳變成了臨時貨倉，貨物推擠連走路都難，只見大人忙碌不停，在那些裝滿樹枳麻袋空隙之間，則成小孩玩「兵抓賊」逰戲場地•
「點姆點兵兵，阮哪好漢去做兵•••」
「點姆點賊賊，阮那伊娘去做賊•••」
咒語帶來兒時歡笑聲，好似時光倒流•
在疲憊睡夢中，似乎聽到麵包車，嘟嘟在外呼叫，來自廚房晌亮的母親在喊著：「阿根你的羅地咖耶都着好了，快來吃了去上學•••」，接著「太陽都晒到屁股了」。
母親慈祥的喊叫聲，讓我想及每當幫我沖洗身子的時刻，總是摸着我下身的生殖器問及：「這是什么？」•
「這是叫叫•••」我熟習的回答•
「將來用它做什麼？」緊接不放鬆追問•
「討媳婦••」。
那是兒時農村性教育，我是陳家獨孫，怪不得名「根」•只是我長大後負笈台灣深造，正當畢業考試時，家里懼怕影响我心情，也不敢把母親過世的消息告訴我，待我回鄉突見客廳袓先牌碑上多了母親的名字，對我而言那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因為我攜帶的＂台灣媳婦＂她再也看不見了•
只是亞琴並不怎麼欣賞我家四周環境，她常報怨這里沒有髮廊好洗頭，又不能盪新的髮型，因為在台灣媳帰眼中，海外僑生，非富則貴，剛好我伸情到鄰邦一國際電子工程師，就此落戶那里，再也不吃回頭草•

「點姆點兵兵，阮那好漢去做兵•••」
「點姆點賊賊，阮那伊娘去做賊•••」
去做兵、去做賊•去做賊、去做兵•••。像咒符來自空中，突聽黎明鸡鸣声，张开双眼怎麼躺在森林空曠地，眼前正是一燒燬古厝的殘餘屋脊•
南柯一夢是凌晨五點鐘。

09•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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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而上 葉痕

拉讓江，水悠悠，流不盡千愁萬苦，百般記憶•
五十年前，沿岸圴是翠綠膠林，村民總是在木制碼頭洗衣挑水，那時有一位毋親藉著洗衣，一言不發望着一艘開往新加坡貨輪，經過家鄉碼頭悠然而去•因爲船上載著她心疼的孩子，經過新加坡，再趁香港郵輪經那里到解放後中國深造，那時年青學子都在响應祖國號召，回去參加杜會主義建設，＂社會主義好＂歌聲響徹雲霄•

兒子回國後，先在廣州華僑補習中心就讀，本想投考北京大學醫科，卻被派到武漢，在大學六年其間，政治風波不斷，歷經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浪潮•畢業後當了赤腳醫生，落戶在甘肃，冬天还得上山砍柴取暖，受尽若头•好不容易等到开放，伸请来港，只是来港当不了医生，因其學歷並不受到港英当局承認，經濟來源，只好靠家鄉接濟，家鄉伐木經營木材業，在香港欲設分公司，兒子則是最好人選•那時母親已不在人世，回鄉還得執香港護照，因為當年回國都被當自我驅逐，永遠不得踏上故鄉的土地，偶而來訪也只好在故鄉當異鄉人•只有逝世那天火化，將其骨灰運到自家花園墳地，入土爲安•

五十年前，於木貴蘭一貧困家庭夜晚，也就是母子別離前夕，母親不多語，在煤油灯下，缝缝补补，儿在一旁温書•
「聽說唐山天氣寒冷，記得多穿衣服，夜間多蓋被•」
此情此畫令人想及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縫、意恐遲遲帰、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知道了•」兒子回應，依依不捨，心中在滴血，母親這句老話也不知說了多少次•隔天清晨送兒子到碼頭，顧人划船到詩巫，趁貨輪到新加坡依舊是那句老話，那時父親與大哥還在峇南深山探勘木材•母親就這樣把兒子送走了•

那天早晨貨輪經過家鄉碼頭時刻，母親就藉著洗衣，遠眺貨輪消失到河的盡頭•兒子像斷線風箏逐漸遠去、遠去••。母親心中異常沈重，好似得了重病，幾天都爬不起床•窮家兒女早當家，除老大跟隨老爸在外打拼外，其他弟妹早上割膠，下午才到校上課，因為在母親心目中，人窮不窮教育，在鄉區只能唸到小學，欲上中學非到臨近「中正中學」、或「光華中學」•因此節吃省穿養成了習慣，就是到了年邁時期依然改變不了•過年過節，依然舊衣好穿，桌面清茶淡飯•把剩餘的錢都投在儿女教育身上，她雖目不識丁，依然上禮拜堂，唱聖詩，皆因來自宗教家庭•

在他的訃文上，在出殯追思中，大哥含着眼淚送走了他，在家人心目中，讓年少小弟吃盡苦頭，大哥哀傷地唸著：＂當年你出國的時候，我正成婚時，那時你在星加坡等待香港的輪船前往中國大陸留學，也喝不到我一生中的喜酒，享受全家合歡的氣氛，至今想及仍是內疚，因為全家之中，你是唯一的缺席者•••＂。大哥沙啞的聲音迴響在寂寥的禮堂，在出席葬禮親友之間•最終送他一程路，那時家父、家嚴已不在人間，唉！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間富貴如浮雲•

在出席葬禮歸程中，引來大哥多層次不同記憶，母親懷念小弟的情懷，母子情深，早年家鄉木屋，木製碼頭，鄉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間中歷經動亂戒嚴的年代，大家都熬過來了，只是小弟正如日中天的時刻，卻徹手帰西，心中不免深感遺憾，想著想著耳中不禁响起＂愛拼才會鸁＂的歌曲，在他心目中人生就是打拼嗎？生生息息、至到生命畫上休止符。

母親在河邊洗衣裳，河中母鴨帶着小鴨泅過，發出呷呷聲•••家鄉一副純樸鄉野景象，歷歷在目，就像在昨日。

06•03•2012。凌晨4：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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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這一天 石雨

有人提及「三八婦女節」自然提及女權，蔡特金女士、易卜生著作：「娜拉」•只是當今女性擋半天，女強人到處皆是，又有谁记得蔡特金，谁在阅读易卜生的著作，当今女性不但走出厨房，三餐在外，厨房厨具只不过当代婦女夢幻，去你的，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腐朽道德觀•

記得高中時代，每逢3月8日這一天，學校照例放假一天，以示慶祝，女生就在禮堂開會慶祝，不外乎講演、呼喊口號，輪到我班主任老師上台致詞時，他說今天是三八婦女節，明天三九是＂婦男節＂照列放假一天，引起台下哄堂，也不知為什麼我對老師的幽默談話紀憶猶新，後聽說他退休後回港返台灣經營印務，已過逝•

六十年代深受左傾思想影所及，解放後的中國大陸，一片欣欣向榮景象，出現了大批女性工作成員，其中包括了女司機、女探測員，參加了＂祖國＂邊疆建設•那時候在校女生課餘都下鄉幫助窮困同學劈材挑水，那是理想主義在我們之間抬頭，引來反殖反帝改革浪潮•當時職工政黨文化團体就於三月八日這一天，大事慶祝，喚醒婦女覺醒，參與改革社會運動，最終難免與殖民地政權針鋒相對，引來鎮壓和動亂•

依稀記得當時女性形象幾乎趨向中性，短髮工人裝，談吐形同男人婆，而且華社觀念依然重男輕女，造成大多數家庭女生超過男生，只要老婆肚下產生一男立即喊卡•所以女性聲浪逐漸提升，所以大選期間，許多後選人都敗在女性選民手中•記得家鄉投票日，就有某政黨男性候選人訕笑對方女性對手＂不能站著小便冲壁＂這本是一句閩南民間一句俗語，誰知引來女性的反彈，而引恨沙場，成為佳話，所以說女性頂過半邊天，一點都不誇張•

当今天下，男人三妻四妾，不当一回事，女人若嫁二夫，總引來閒言閒語•男人喪妻再娶，理所當然；女人喪夫，則看她守寡到幾時•我一遠方親戚喪夫，兒女就下令母親不準再嫁，為了兒女她真的守寡把兒女帶大，如今想及再難找到如此忠烈的女人，應在路頭立一貞烈碑；而我昔日經理，夫人病逝不及半月，屍骨未寒，就低調另娶女友過門，可見他也怕人言可畏•而我們這里政治人物都在盛行老兔吃嫩芽，大家有樣學樣，才不怕人身攻擊，反正歡喜就好•從另個角度而言，是否有損女性尊嚴，仁者見仁，有時男歡女愛，純屬個人隱私，當眾論述，也顯得自家俗氣而缺乏含養•

在報上讀及有女買兇殺夫新聞，皆因感情問題，促見當代世界再也不顧及男女平等，國際三八婦女節只不過是一個節慶而己，有商機頭腦的商人，藉著節慶來一次50巴仙大折扣，或電影院戲票來一次婦女大優厚，雙嬴皆大歡喜•近代活著偉大女人，非昂山淑枝莫屬，爲了抗拒緬甸軍人獨裁政治遭到軟禁十五年之久，讓緬甸逐漸走上民主•在國際三八婦女節這一天，讓我想及描繪昂山淑技 "The Lady"這部影片•

06•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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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米嗎？ 叶痕

你是阿米嗎？ 叶痕

阿米？阿美？在閩南語中，米與美都是同音，所以叫慣了，阿米就是阿美，反而把他的真實名字給忘了，還好知道他姓黃，是我同班同學的弟弟•
那天在美福雜貨店買咖啡粉，突見一熟悉的婑小身影向前走來，「你是阿米？」我惊雅地喊著，依然是那不變的笑容，點頭稱是•
大家許久都沒見面，話題總是圍繞著昔日的記憶•
問及他的大哥近況，「還不是老樣子，一成不變•」問及嫂子，「每天都在拜佛唸經•••」。
因為他年紀比我們小，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話語，大家唯有打哈哈，正如在校唸書時，老師要我們每天寫日記，寫到沒話題，唯有在日記本上寫著＂今天天氣笑哈哈＂而遭到老師批閱＂無聊＂二字•我與阿米之間是否陷入聊聊天的情況自已也不知•
只是提及阿米一家，讓我想及「隆昌」金字老招牌，那是一家創於30年代的雜貨店，位於十字街頭•老闆是典型 China man,上身赤裸，下身永遠穿著至腰間黑色布褲，天天忙著招呼生意，本身是來自唐山的文盲，那顧及兒女教育，整家人居於店屋樓上，因此阿米就在如此複雜環境長大的巴剎小子，整天在街頭巷尾溜踏，不過他們也由小學唸到中學，只是中學會考不過關•從前的人有個實務觀念，不會唸書就學着生意，想不到阿米兄弟在市場打滾，卻創出新天地，成為著名的代理供應商•
六十年代，校友會成立，讓我們共襄盛舉，老同學有機會再次見面，我所認識後現代的阿米及其兄長，應該在校友會活動會務上，後來校友會因左傾而遭到殖民地政府封閉，主席入牢而解散，那時我再也沒見阿米一伙人•
只記得老父百歲大壽，開席百座，我夫婦倆也成桌上嬪，促見阿米與兄長戀舊，還記得我們這些風雨同舟過路人•後來聽說老父百年帰老，子孫百人送殯均穿紅，成為佳話•
人過半百，總愛懷舊，路過十字街，在新城市發展下，它已被邊緣化，老字號，老招牌，風光不在，留在記憶中，它依然是我與母親經常光顧的雜貨老店，老頭家依然赤裸上身，忙忙碌碌••。母親常說老頭家是我家阿公時代的人，怪不得上一代人成為世交，在那取貨賒帳，那時生活水準底，月花百塊已是奢侈異常•至到母親過逝，几時老字號畫上休止咐也不知•那時地方小，只知＂隆昌＂非福建人莫屬，因此頭家都被冠於＂隆昌用＂而忘了其真實姓名；屬於潮州班則先有＂合成＂號、後有＂有大＂號，＂美福＂號是後來居上，當年其咖啡芬芳可與＂有大＂分庭抗禮，令老餮美言不斷•
提及＂美福＂是兄弟班，店號由老大名字＂美河＂而引至＂美福＂，＂福＂字在華社觀念是吉祥字眼•那天清早路過＂美福＂被其咖啡芬芳吸引，恰巧與阿米、不，與阿美相遇•••。

07•03•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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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寅端午的断章．．．．】 ·石雨

（连节日高潮，爱国情操的彩排，也
小心翼翼，裹粽显身手，也深惧传统陷入
沙文主义泥坑．．．．．）


二千年後楚国三闾大夫们
良莠不齐
以剪子把　国爱民死结解开
让粽子裹得住香美
咬断在厉齿中
偶而
叁与海鲜喧宾夺主
却也无妨
洋溢粽叶芬芳
志在和衷共济英姿
只图个婉紫嫣红

人爱编织
裹粽里矫龙竞渡幻影
思家乡水在即
听不到
“江上矫龙
伴着忠魂在狂舞”＊

偶而风吟
隐隐约约
传说
那一厢
龙头落水作秀
英雄夜宴
犀鸟盛装的移花接木
栉风沭雨地
摆渡历史罪戾的
不伦不类

家中空寂
挂着一串昨日购自夜市
“民族英魂”
那来的‘午时水’＊
让你涮尽人间丑态
唯有拥着
英译‘楚词’版本
一知半解
来入梦




＊取自鲁纯诗篇：＜粽子，把民族英魂包住＞


＊‘午时水’闽南话，传说端午正午时，於江边取水，洗脸，抹面，永远
青春美丽，因此每当时间一到，大家都涌到江边疏洗，图个心愿。

（６．６．９８）

桃花一事 ·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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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事
·黑岩

（一）

《他看桃花去了》是诗人秋雨的最後诗集。我提及最後诗集是有原因的，
推展酒会那天，前去捧场，不为什么，只因他是我好友，因他性情豪放热
忱，广结天下好友。到会场详细一看，出席人物除了商场应酬宾客外，
亦有一般三教九流诗友，就不知他们在杯盘狼藉中，聊些什么？偶而大声
让叫，偶而也细细私语，连那私窝子也来了，好似穿花蝴蝶，在宾客间引
起一阵骚乱。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我只是宾客之间小卒子，即无卖弄诗文，也不得意商
场，难得遇上知已干杯。说实话，有点寂寞与失落，我不是诗人的诗友，
只是他的渔友。我们认识，只是彼此深爱大自然，喜欢垂钧而已，根本无
法了解今夜的语言，是诗的语言难解吗？一点也不，不过有点肯定那语言
绝对与诗的美学无关。

印像中的渔人秋雨，还出版诗集，确是异类，看他满脸含笑，应酬与宾客
之间，他们举杯，畅饮、高呼、难道这是一片秋诗的季节吗？不，这几天，
我们这里正闹霾雾，闹着股灾，马币哀退。外面天气迷蒙闷热一片，那天
空气指数已达八百之多，超过大撤退水平，却不见大家在收拾包袱，而我
们却在这里醉生梦死。酒後，馀下只是一片沉静，在杯碟凌乱中，偶而也
留下多本宾客忘记带回多本《他看桃花去了》叁与菜肴馀。在众多宾客逐
渐离去後，我听到诗人的私语。

明天，他将到神州大陆，去看盛开桃花。“桃花”我心中不禁一惊，他是
对我说的吗？“是看桃花，在那秋高气爽的季节，是最过瘾。”他双眼直
视着我，有点醉意，看我夹於客人留下碟杯中，在翻阅他的诗集。

“桃花，桃花有几种颜色？”我心中不禁疑惑。
“我听说桃花很美。”我期待他的答覆。
“桃花有白，有粉红，有大红．．．”。他似有点异能，看透了我的心意。
“只有她最爱看桃花．．．”
“阿玉最爱看桃花”,他眼眸中充满痴情。阿玉就是他的最爱，我虽与阿
玉相熟，也看过他们婚後，从零的开始，并肩奋斗，至到今天，以为人生
可歇一歇脚，她却预先提早走了。

我心中感到有阵悲痛，也不敢冒然刻意去慰问他，怕重提旧日陈年往事。
因为以他坚强的性格，时间会一一冲淡这不幸。几次最後见到常玉，在邮
政局走廊上，一定时间内，她一定前去开信箱。那时她已从神州动过手术，
病情已好转，已能帮秋雨料理轻微工作，看她脸上欢颜，我知道，生命对
她多坚强。我们几次相见，她总是那么热忱地先呼喊我的名字，因为她知
道我是秋雨的朋友，在明郎的谈笑中，我知道她对生活充满一片信心。

谁知过了不久，她的乳癌病症覆发，去了．．．。 这是我去国一个月回
来後，在家人替我留下旧报章读到讣闻，我对医学一向无知，偶而也在街
坊遇见秋雨，他仍然活着如常，依旧谈笑风生，但我看出他心中的悲痛。
着为他的渔友我能说些什么呢？只有一次，我见过他发脾气，那是私窝子
推波助浪地问他。

“你晚上想你老婆吗？”

在梦魔惊悸的子夜，我彷佛见到他与常玉的背影，如常在晨光的行人中走
动。

（二）

六十年代，反殖高潮在这土地蕴酿着。

昏沉的萤光幕上，的的塔塔出现这样的字眼，接着：群众高举反大马计划
旗帜，与警察冲突，招贴标语，大逮捕镇暴车到处横行的画面相叠而出。
在一条小巷街头，我找到了昔日留下的一片小小山水境界。几个年轻姑娘
在梳洗。只有常玉坐在河边岩石上，细心读着秋雨给她的诗，那是夹在托
人寄来的信中。

那时候寄一封信多幸苦，总之，不能公然通过邮政，因为要避过当年殖民
主义者线眼，无处不在严监中，也不因一封信而泄漏了大夥的行踪。而秋
雨那封信，却是通过可靠的民运线人，从遥远的油城，托三转四、三个月
後才传递到阿玉手中。

这封信，其实是一首诗，流露了秋雨的真执崇高爱情，至今收集在秋的诗
集，听说在常玉病重时刻，有人读之曾留下熟泪，也因这首诗而使到秋雨
诗集受到垂青，而引起＜秋雨诗歌研讨会＞，不过那逝去的昔日情景，如
今映在眼前，却使人心中感到惘然一片。

砂罗越的风暴，终於刮起，昔日常玉她们相聚的河畔已不知去向。而秋雨工作
的报馆早已封闭，白色恐布迷漫在油城，到虚在揪人，老编已被警车带走，整个
报社被搜到凌乱异常，留下秋雨何去何从。打从那天风云涌起午后，秋雨早已
不敢回去报社宿社。
浪迹在油城另一小镇，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回老家去。故乡在拉让江上游一小
镇正召换他。但回去也不能明目张誊，因为他也知道自身早已陷入一尾漏网之鱼
，到处都是期待的钓钩。
在一黑色风高，刚好有一艘＜哥达渔船＞经过，他就坐它回到昔日胶林故居小屋
。趁天未亮跳下水游到岸上，不知怎样的，胶园四周就亮起闪烁红灯，百多个武
装佩备，身穿绿色军人已包围了胶林小屋。
“就这样，我被带到七里集中营．．．．．．”那是我们出海垂钧，唱丰收之夜
，秋雨喝下两杯浊酒话当年。
来到集中营，许多营友均以警奇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秋雨这个家伙也进来了”。在他们印象里，秋雨不是一个革命者，只是一
个漫不经心的游离份子。
“反正乱乱抓，交差算了，乱世人还不如太平犬呵．．．．．．。”好像是谁，
醉了，这么地说了一句。结果大家呼呼入睡。
见到秋雨的时候，他们都已结婚并有了爱情结晶。
他们，正是秋雨和阿玉。这中间的过程我很不详细，再加上我生性不喜欢打破锅
底那么八卦。不过，有天我们出外垂钓，正遇上雨天，被困於路中小店，显得百
般无聊。
“为什么不叫瓶白啤？”秋雨感到有点无奈，一呼百应，打破那沉闷而漫长的雨
天。
几碟花生，一扫而光，几瓶白啤也喝得七七八八，雨丝已遂渐在收缩，已到了中
午，大家显得有点奇冷，今天的垂钓，准是泡汤了。
大家都走了，馀下秋雨与我。
“那时，我回来，心中确是怀念阿玉．．．．．．。”
据我所知，秋雨任职那是一间左倾与殖民主义者针锋相对的报社，也因为这样使
到秋雨在黑名单上落名。
“因为大逮捕，阿玉他们一夥人，也不知移到那里，却是令人担心。”
以我的看法，秋雨始终是一个自然主义者，他心里埋着是深山大自然飞禽走兽，
水中游鱼。“结果不但找不到阿玉一夥人，却自身投入罗网。那时我与其他人一
上手铐，连双脚也不能例外，趁着婆罗其昌被押到古晋去．．．．．．。”沿途
出了拉袭江囗，正遇上狂风暴浪，愤怒的南中海把船摇得巅波不定，雨点猛烈打
在他们脸上，大家淋得一身湿洒。秋雨在想，万一遇上不幸船覆，唯有眼看把生
命喂鲨鱼。生命诚可贵，去他娘。
在旁的几个难友，却在暴风雨中唱起：“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
钢．．．．．．。”
秋雨，虽不是歌者，但也随着歌声哼下去，至少在生命最微弱的时刻找到扶持的
力量。
经过各方细心的调查，证宾秋雨无辜；但他却在牢里浪费了三年时光。还好凭着
他那放荡不羁的个性，他当过了派报员，印刷工人、推销员、电讯员．．．．．
．。
在这之前，他曾试图再度浪迹天涯，无奈，他摆脱不了对常玉的怀念，他不能再离
开在这曾诞生，养育着他的拉让江，不过自监牢出来後，他对政治热忱已冷，昔日
追求的理想是一场大病痛。他见到昔日势不两立的人马，在相拥畅饮，出卖良知
而欢笑。
“唉，人真是一群离奇的动物，掌背是黑，掌心是白，黑白随意翻转，昔日诅人叛
徒嘴脸，如今却成了出头私窝子”。有次他在饮酒後感概直言。昔日为了一个激
情理想而　歌，至今却把它轻易放弃，也因这样，他背弃了昔日战支，他结婚，他
生孩子，好似这世界与他无关。他赚钱，他饮酒作乐，当然他也到台湾风流快活过
。不过，他心中对常玉的，真执却一成不变。
为争取民族独立，一个拥有各民族基层的政党诞生了。而常玉也曾是党的民族干部
，因为他自小诞生在伊班村落，所以她精通当地语言和民俗，当年到长屋打天下，
也须要她引路。在那一段不凡的风雨时日，他们一夥人翻山越岭，沿着拉让江上游
拜访一座座长屋，宣传党的民族政策。
那一夜，他们冒着微风细雨到了某座长屋，因为长屋有人过世，怎么也不开门接见
客人到访。他们说服失败之後，唯有再趁着长舟，冒着风雨，沿着小河延进。当时
常玉是唯一女性干部，但她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抱负，毫不感到气馁地鼓励了大家
的土气。
随着政治的微妙，党加入联合政府，有人感到不　当前气候，隐退江湖，也有人趁
机填上了空缺，而常玉，一个平凡的女人，从战斗线上脱掉战衣，做一个真正平凡
的女人，嫁给秋雨，他们赶不上新的时光坠道，隐没於平凡生活圈内。
（三）
在那一昏沉的午后，常玉显得异常兴奋，对大夥说：“秋雨，带着挑花来看我了．
．．．．．。”
拉让江，在她眼眸中，不正是挑花盛开，秋高气爽的时刻。在遥远的迷蒙对岸里，
确是一株株盛开桃树，婉紫嫣红，点尽落叶中。
“当着那天边染着晨蕴，当那溪边开遍了桃花，当我痴情化成了火焰，我便悄悄
地走向山林小河，我说，姑娘呵，你正初眠，你的情怀是否感到厌倦，只因你听
了我昨夜歌声落了泪，那为什么不抬头问我，你是谁？”
秋雨心中在饮泣，手握着一株拆下刚开的桃花，踏着　落黄叶，遥　漫山遍野怒
放的花绽。山空乌寂，天籁似　传着隐时恿现巩音，来自六十年代的心境。听，拼
住了呼吸，在秋雨耳中细细向起。前有秋云来后有秋风，吹过了山河万万重，把大
地杀声抖动。黄叶纷纷的辞家，花花，我寻着她，潜然泊下，风卷起来，下去！
━━沙沙沙。．．．．．．
过了几天，在港版新闻，刊载一则不引人注目的花边新闻标题:＜农民发现一手
持桃花浮尸，於某地山谷。＞读之心中不禁一沉。
一个月後早晨，带着患得患失心情上班，突然在传真机上读之：

＜今日最後班机ＭＨＸＸＸ，抵巫，请接机。别忘了，带你的鱼杆。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