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好冷呵••• 石雨

~ 給中東的一女孩
拥抱你
不是这世界好冷
只求同歸於盡
在灰暗的眼眸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並不由我開始
也不由我結束

山風點火無處不在
我們活於水深活熱中
戰争與和平對峙
各尋自已生存的理由

這世界、好冷呵•••
山水不再綠青
尋找舊夢唯有在逝去歲月
一出生就落在戰亂中
永遠活在苦難中


28•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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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民服務 石雨

「為人民服務」是一句響亮的口號，在六十年代響徹了半邊天•時到今日，在中國大陸古舊的破牆殘壁上依然留著昔日留下油漆寫著的口號，歷經歲月衝擊冼刷已是若隱若現在路過人們的視線中，那時握緊拳頭，揮著紅旗，喊著口號隊伍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在口號結束的年代中，都已老老垂唉，令人感嘆時光短暫，留唏噓。
同樣的在墨爾砵，唐人聚居的地區一長牆上居然見到以紅漆寫著「為人民服務」的字眼，面對中國國民黨海外（墨爾砵）二樓分部，只是人去樓空，剩下一小招牌隨風擺動，再過去一棟舊樓上，正是「新華書店」門市部，里面掛著巨副毛像及其書寫筆跡＂爲人民服務＂字眼，爲什么要爲人民服務？唯有翻閱毛選集，不過它早已陷入那時代的口蝉，那时兩岸封閉，大陸高喊解放台灣，無奈台灣海峽巨浪濤天，美國第七艦隊橫臥海峽，台灣將氏皇朝天天着反攻大陸美夢，在海外華人社區自然派別分明•在新華書店買了一本「人民日報」（報章版頭逃不過毛氏筆跡、與台灣＂中央日報＂將中正提字同工異曲）影印合訂本，其他都是纸张劣质的書本一翻就過。
若你在澳洲沒遇上極端種族岐視，那是你的幸運•在下就在一洋人餐廰碰上閉門羹，原来这间餐廳老板固執保守，天天就在著大布列顛英帝國美夢。
那年曾在民那丹銀行工作，就受到一魯莽漢的投訢，原因是銀行收了五毛錢甘先服務費，他氣衝衝地對經理說：「你們銀行不是為人民服務嗎？為什么還要收手續費？」經理不疑有他：「銀行是商業機構在商言商•」他踫了一鼻子灰，不知如何回應。
為人民服務就不用收費這是那門學問？各別機構服務機壞了，不見有人前來修理，投訢電話形同虛設，早年大陸之行，如厠只有收費卻臭氣衝天，水喉沒水，因天旱缺水仍一痛苦經歷，只見服務員在那閒而聊天，在一機場，就見工作人員工作速度奇慢，搭客排了長龍而漏了班機，他卻我行我素，事不關已，那是在「為人民服務」框架下培養素質•在台灣一機場服務櫃台上，有氣沒力的工作態度當然令顧客怨聲載道，後來出現藍眼黄髮一族，服務態度立即改變，使人想及在一鄰國班機上，見到洋人嬉皮笑臉，碰到膚色不同亞洲搭客，擾如透明，也見班機上空姐煩言譴責一國內搭客的煩重手提行李，見了來自國外洋人同樣情形卻若噤寒蟬，立即笑臉迎上，一種米養百樣人，虛假背後充滿辛酸•
最令人感到好笑，那年 KFC 才開始營業，我們這些鄉巴佬從來沒見過來自西方快餐店，趋之若鷺，而不知自行服務逰戲規則，在抬桌上坐了老半天，怎麼不見有人來過問•只有鄧佬特別固執，就不信呆坐那里不走，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睹氣走人，成為日後趣談。
早年赴紐西蘭之旅，在南島鄉村商店購物，並不見店員，大家把所買的物品放在櫃台，按下台鈴，才有人前來點算收錢，當年鄉村民風純樸，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這與早年學生時代搭手搖划船到對岸上學，到岸時只把兩毛銀角放在座位上，自行離去情形不谋而合。
服務是一種人際關係，在日本無人賣報機，只要塞進鈔票，便能買到欲閱的當天報紙，同樣的我在古晉一電子咖啡店，只要在電腦Mouse 一按，立即就有服務員端上熱騰騰的香咖啡；在都門快剪理髮店，只要在收銀機一按，塞進十五令吉，立即呈現號碼兼收据不用排隊等著理髮，即快速又簡單；許多購物中心提款機，無聲勝有聲的服務，不用怛心錢不夠用，只怕戶口存款不夠。

29•09•2011。

读鲁迅打油詩~ 我的失恋 石雨

原诗写於一九二四年十月三日，中國處於「半封建半殖民地」時代，也正是白話文登場時刻，我人還沒抵達凡間的時刻•今天卻非常驚訝讀到這首非常現代與古詩風格各异的新詩•時至今日新詩己走過一段時日，古詩詞仍有人追讀，並不因其殭硬平仄而遭人唾棄•我特愛毛澤東古詩詞沁園春：雪（寫於1936年革命年代），就是一列。
上述所提兩大世代偉人：魯迅是中國新文化旗手，1940年毛澤東在一段文字中曾提及：魯迅的骨頭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在文字上毛澤東提過魯迅，可惜魯迅見不到毛氏打下的天下，因他於1936年病逝，毛主席在1949年站於天安門喊著：「中國人民站起來了」（湖南口音經典）。與早年東姑阿都拉曼在我國獨立時所喊的口號：默地卡！同工異曲•不同之處只在連喊三聲，不似毛主席乾凈俐落。
最有意思他生前的文字死對頭，在他過逝多年幽默大師林語堂所語： 魯迅所持非丈二長矛，亦非青龍大刀，乃煉鋼實劍，名宇宙鋒•是劍也，斬石如棉，其鋒不挫，刺人殺狗，骨骼盡解•于是魯迅把玩不釋，以為嬉楽，東砍西刨，情不自已，與紹興學童得一把洋刀戲刻書案情形，正復相同，故魯迅有時或類魯智深•故魯迅所殺，猛士勁敵有之，僧丐無賴，雞狗牛蛇亦有之•魯迅終不以天下英雄死盡，寶劍無用武之地而悲•路見瘋犬、癩犬、及守家犬，揮劍一砍，提狗頭歸，而飲紹興，名為下酒•••。大師用語不知是眨是讚，混淆不已，因為大師昔日也在被砍名單之內，故有此仇不報非君子，以顯文人度量。
只是「我的失戀」並不在男女私情，而在憂國憂民•

"我的所愛在山腰；
想去尋她山太高＂

＂我的所愛在鬧市；
想去尋她人擁擠＂

＂我的所愛在河濱；
想去尋她河水深＂

＂我的所愛在豪家；
想去尋她兮沒有汔車＂

詩人所戀夢寐以求、高攀不上。原詩收集於「野草」一書中；不過我喜愛讀的是在原書另一篇被評為散文詩的＂秋月＂•文中啟頭一段這么寫著：
＂ 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曾被一中學語文老師批為狗屁不通，而不知自已在誤人子弟•在一文學集會上我曾誦讀＂秋月＂一文，事後有一寫詩兼煮神文友走近問之，那一個無聊文人寫下的無聊文字，我說魯迅先生是也，令他頓時啞口無言，逃之夭夭•想不到魯迅還可唬嚇這批無知自以為是之輩（苐幾字輩？），因為魯迅是人，不是神•
魯迅説過吃的是草，擠的是奶，指的是被壓迫被剝削的中國人民•不過在下欣賞的是＂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說話間七十多年已過•前天一文友來訪，背包上印有毛澤東俏象，毛主席步上切格瓦拉，已趕上時尚潮流，魯迅先生呢？還不成為氣候。


27•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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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雜記 叶痕

爲了溫飽肚子，早餐就在歡歡（一间像猫熊的名字）咖啡店以一碗牛肉粿條，一杯熱咖啡祭五臟廟，再到福建人魷魚豆腐攤走訪老友記，順便到臨攤來一小碗湯圓，說及魷魚豆腐及小湯圓攤主己是苐二代继承人，这种古早味早晚会走入历史，因为鱿鱼豆腐第三代从事美髦时尚行业，後继無人，湯圓攤主整天苦嘆生意難做，期待心中白馬王出現嫁人算了，又何苦為了小小攤位，浪費青春，女大不中留呵！
回程在一小路旁停著一輛黑色小嬌車，坐著一雙打扮時尚年青，把車窗打開，邊吃紅毛丹，邊把果皮丟出車窗外，在日光天下，把路人當透明，把街邊當露天垃圾筒，與中央市場高掛反垃圾，塑造一個清潔城市，形成一個強烈的對照，垃圾蟲無處不在，真是令人汗顏，替市長感到傷心摸及，市民環保意識有待提升，這與每當公民集會之後，在廣場留下大批塑膠垃圾有什么分別。在中央市场見火箭支持者在，賣「火箭報」•
「不是送的嗎？」有人走進問之，令賣報者尷尬異常•心想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嗎？旁人卻說去找巫統老爸問問看。
路過美河小店，伙記正較咖啡，引來陣陣噗鼻芬芳，老饕一聽美河咖啡粉總是舉起大姆指說聲讚！只是那天我卻意外在那里買到劣等貨，那天小開弦外之音問及是要便宜還是貴？我不疑由他回應要便宜的，因為世景不好，能省則省，而忘了一分錢一分貨。那天路過小開又问及要買榴槤嗎？突然想起「咖啡事件」，心中不快謝拒了，心想街上榴槤一簍簍，也不在乎你這一家，只是那小開卻口蜜腹劍說自家是老樹榴槤剝皮包吃，可能嗎？自從那次咖啡事件之後對小開產生負面印象，對待持久老客戶就是缺少誠字 ，門可羅雀，只待時日。
今天週末，泊車不用錢，也不見市場活躍，到處吹淡風，到處見到請你消費乞求的眼神•我的「菜主」卻唱反調•他說：「錢在你口袋，買不買是你的事•」
「你的青柑卖的快变黃柑了•••」我路過見到木瓜，香蕉都爛了•
「俺就是不便宜賣•」菜主在跟顧客挑戰•「最多送給養豬的，年底還有豬腳吃，哈哈•••」。真的有一天經過那里，那些爛貨消失得無影無蹤。
「賣了？」•「不，送給養豬的•••」
「那年底又有豬腳好吃了•」
「慢慢等吧•」幽默的回應•
菜主水果店面臨後继無人，兒子不願到店里，看不起父親行業，女兒唸碩士學位，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創業難、守業更難，難怪菜主自爆自棄了。
在农产品店，遇見陳太在買剛孵出的小雞以備過年用，問及她所養的雞隻呢，她說給螨蛇吃了•
「那你打蛇隨棍上逮住螨蛇•••」
「幾時到你家里吃蛇宴？」又有人擠過來問•
「給它跑了••」大失所望•「明明關在蛇籠，準備明天剮殺，苐二天打開籠子一瞧，空空如也，蛇早己逃之夭夭•••」。
「小心你的小雞•••」大家在關切，其實心中並不懷好意，期待肥蛇二次的光臨雞寮。

25•09•2011。

雞鳴早看天 石雨

在一新加坡電視節目中，看到節目對白：
「雞以那里來？」
「雞從Supper Market 來•」
那就是新加坡的小孩。
表哥孩子來做客，是地道的新加坡小孩，那天早晨他興奮告訢老爸：他生平第一次聽到鸡啼声•除此之外他还收集几隻蟬殼准備當標本，帶回與同學分享，猛咬口香糖，那是當地小孩夢寐以求的糖果。
在石尿森林长大的孩子确是不一样，他们缺乏与大自然接觸，有嗎，只到公園漫步，那也是經過人工再造的湖泊森林，花草樹木•所以一有假期就往西馬走，只是很多家長帶孩子們前來，只在Shopping Mall遨游，因為帶星帀來聯邦花頂花算•路過郊區，他們會把那里當著野獸出沒的夢幻，孩子們總是問及：我們幾時能見到大象和老虎，若是有一天，他們來到婆羅洲雨林，見到熱帶生物的多姿多采，一定會騖喜萬份，所以我每次叫表哥帶著孩子們來這里走走看看，看看先辈早年走过的地方。
「也没有什么好看，至多買些胡椒送給親友•」表嫂持有不同的意見，她認為旅遊到小州府沒看頭，要玩就玩大，出國嘛就要風光，難怪那天她呼呼大睡聽不到雞啼聲，而聽到壁上吱吱蟬中聲，嚇得魂飛魄散•她是都市的典型女性，整天熱衷購物，關心的名牌服飾，時尚潮流，所以表哥每次到訪，身邊總是缺乏家中女皇，不是到香港購物，就是回台北娘家•表哥早年留台，表嫂雖擁一張不被承認文憑學位，索性整天吃喝玩楽•「我才不願過著朝九晚五的刻版生活，人生苦短呵，能及時玩樂到幾時？」那就是她的人生價值觀•老公在一家跨國公司認職，晚間回到組屋，總是不見妻子人影，晚餐早就在外草草了結•「我們一家人真是難得在家相聚吃一頓睌餐，有嗎也在餐廳酒樓，誰也不願處理殘羹冷炙•」表哥有時也顯得好無奈。
家中女皇適應新加坡家長式的管理方式，這里環境衛生，冶安良好，她忘了家長式的管理摸式的後遺症，市民冷漠，我行我素•「我才不在乎，錢有不怕事•」
我說砂拉越沒有天災人禍，世外桃源•
她說詩巫天天漲大水，一雨成澤國•
上游大壩•••
你不來，日本人要來了•
是否歷史還魂，煌軍來了•••。
女皇是二戰後e世代，國共戰爭，父母隨人潮撤退到台灣，出生於台灣的外省人，因此小時候就受到反共思想熏洶，遠嫁海外僑生，因在長輩心目中海外僑生非富則貴，誰知她的同學遠嫁到砂拉越來，才發覺夫家務農，流落到豬寮養豬過日子，車前之監，打死女皇也不敢前來•表哥家中虽不務農，卻是中規中舉的中產階級，她不知所付的卡債，圴由家里匯款付之，因為女皇只顧刷卡，其他一概不管，每天睡到日晒三竿，難怪與雞啼無緣，再說在那片石尿大廈中。


24•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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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提款機 石雨

大姨媽在報怨，孩子到國外讀書，一去就是五年，畢業後在國外就業，就成為「不回家的孩子」，剩下家中倆佬相依為命•使人想父母子女之間缺乏親情的結局。
在IFM的節目中，也聽過類似的節目•老爸是兒子的提款機，兒子在外就讀，花的都是父母省吃省穿的錢，老爸天天看外匯率，處於備待，隨時匯錢到兒子的戶口，久而久之，在外的兒子與家里關係只在錢•好不容易待到兒子畢業、就業，望子成龍，引來旁人羨慕時，突然接到兒子的來信說：「我已經畢業了，也找到工作，從此不用寄錢來•••」老爸鬆了一口氣，接著：「這是我最後一封信，從此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是我的父親••。」在孩子的心目中，老爸不過是孩子提款機。聽到類似「故事」誰不心痛一百，但願那只是一則故事而己•在西方杜會，好似沒有家庭論理•例如在下早年移民美國的友人說，一家人到了異鄉，入鄉隨俗，當地文化自然而然入侵家庭人際關係，父子見面只是HI一聲，上了大學，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要錢也不問及老爸，因為他手中擁有父親賬戶附加提款卡，一切生活自行打理，更不用見到其蹤影，還有太太在唐人街髮廊工作，早出晚歸，老爸開了旅行杜，專門接待來自家鄉的客戶，每當回家總是冷清清，唯有到隔壁酒巴消磨時間，他多想週日與家人相聚，只因太太週日加班，孩子不知去向而泡湯。朋友一年四季均活在美式生活的陰影下，有次相遇聽他訢苦，多想回到砂拉越過著簡撲的生活。
在國外工資高，生活水凖也高，表兄擁有加拿大居留權，卻跑回來當技工，只是受不了當地生活指數之高，受不了嚴寒氣候，受不了當地的種族岐視與偏見•只是孩子與老婆圴留在異鄉，老婆當保姆，照顧就讀孩子的生活起居，冬天來臨，學校放年假也是返鄕的時刻。表兄早年也相信外國月亮比較圓，近年才領悟月是故鄉明•他們家庭生活基本上還是維持舊有傳統方式•因為小孩就讀就是一間校風保守紀律深嚴的中學。小妮近日移民澳洲，她認為當地教育制度較先進，於是搖身一變由專業女性變成家庭婦女，除了每天準備三餐之外，就是載孩子到附近學校上課，入息沒了，伸請失業救擠金，雖不多，可過日子•但日子卻過得簡單，不像從前朝九晚五，回到家里孩子都上床了，家中一切由女傭代勞，只是老公不能前往因為老板不放人，只好伸請無薪假期前往相娶，不過孩子顯得獨立，母子關係親密蜜了，而疏遠了老公，老公收入不非，則成另類提款機。
大姨媽的孩子在外工作，姨丈愛子心切，時不時當了兒子的提款僟，大姨丈的哲理錢不嫌多，所以日亱再打拚，不是不知花錢，而是沒時間花錢，在小孩心目中，老子賺錢小子花，天經地義，誰叫我是你的寶具兒子•因此姨丈自然成爲兒子的提款機，而且是永久不關的戶口。

21•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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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火蟲 葉痕

「見過熒火蟲嗎？」
「見過•••」。「在那里？•••」•
「在幾米繪本上，••」。「在小虎隊的歌曲中•••」。

小時候在黑膠唱片聽過「火金姑」兒歌，就是古厝拆了多年，唱片早已不知所落，只是歌曲旋律卻永遠難忘，尤其是講過：「火金姑就是火金星，傻瓜•」的金姑姑。
金姑姑是我的鄰居，由於年齡相近，自然成為兒時玩伴，那時屋後一大片深林成為兒時探險夢神秘地帶。
「相信嗎？我到過那里•••。」金姑姑的話，引來玩伴們睜大眼睛的好奇•
「那邊居住一大堆火金星，他們白天是人，亱間則披發亮的衣裳，在空中飛來飛去••」有人問及他們是否與我們一樣大小，「傻瓜，穿上發亮衣裳身材自然變小了•」
每當將近黃昏，就見金姑姑往深林里跑，我們都在猜測她一定又是偷偷跑到那里窺視亱間穿起發亮衣服的人，問及金姑姑，她又故自不說，或言及其他，顯示神秘密兮兮。
有一天，見金姑咕沉默不語，沒有出現在玩伴群中，以為她病了，問及她家人•
「沒有呵每到晚間，死丫頭不知死到那里去，三更半夜才回家•」她母親這么說，那時鄉下小地方亱間只有到榕樹下小店看黑白電視，那是全村唯一十二吋電視機，每天總是放映相仝的卡通節目，余下都是黑白馬來片子，大家一哄而散•最令我们高兴来了电影船，停在岸边以船上的發電机發出噠噠聲响，拉條電線到岸上充著霞天電影機操作•若是電影船到來，就有人到岸上提著錢箱家家戶戶勸捐，不論多少亱間就有戲好看囉•一夜放映兩部片子，包括武打功夫片，及好来塢牛仔片，银幕上打打杀杀，彩色缤纷，过隐极了•只是電影船一來，消息一傳開，居於對岸小河的長屋居民立即划著小舟載著一家大小前來觀看免費電影，小店生意可好，老伯忙得不可開交，只是壁上那架電視機卻孤獨起來，依然放映沒人觀看的節目。
戲終人散，江邊那塊空地恢復了昔日平靜，只是有件轟動村里大事，在大人耳傳中逐漸展開，那就是金姑姑那亱沒回家，失蹤了。
有人說跟電影船的人走了•有人說見她跟電影船那年輕小伙子有說有笑，我突然想及金姑姑已是十八歲的婷婷玉立少女了。
後來我跟著家人搬遷到市區，也告別那純撲的鄉區和童年的玩伴，小孩多善忘，我早把昔日童年歲月忘卻，偶而在大人言談中依稀拾起記憶，只是金姑咕失蹤一事始終是個謎。
有個夜里我突夢見金姑姑來訪，告訢我説：爲了窺視火金星，她暈倒在森林泉流中，被火金星發現，救了她一命，隨後火金星送她一件發亮衣裳，讓她穿上，白天是人，晚間就是火金星•說著她真是變成一隻熒火蟲飛出窗外•我推窗一瑩，雨後亱色格外腈朗，岸邊火花銀樹，是千百萬隻熒火蟲到訪，令我看到傻眼•
隔天清晨聽到母親在嘮叨：「你又忘關了窗門，小心亱間受寒•」。
自從那亱後，我多其待金姑姑再度來訪，結果失望了•只是我也不能以那一夜幽夢解開金姑姑失蹤之謎，我也無緣再見到金媽媽，因她己逝世多年。在一個偶然機會，我走訪了昔日村落，幾乎找不到昔日情景，小河依然還在，只是內陸伐木，河水日益濁黃，小店不在了，替代是鋼錮水泥建筑，昔日金姑姑常走訪那森林地帶早己辟成巨大油棕園，聽說上游正準備興建大壩••。問及當地居民可認識一位名叫金姑姑的大姐，可曾見過河邊亱間的飛熒，他們都搖頭表示不知情•在回程路上，車上收音機突然播放小虎隊的懷舊歌曲：「熒火蟲、熒火蟲•••」。
金姑姑，你究竟身在何處？

後記：熒火蟲是我童年舊憶，金姑姑確有其人，那天在整理舊廚，突發現兒時日記
就有一則有關金姑姑的記載•••。有一天見到一年青婦人抱著一小孩，貌似金
姑姑，我失控喊著她的名字時，她回頭一望冷漠回應：先生你認错人了。是
我認錯人嗎？你為什么有回頭一望的反應。

23•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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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大家庭 石雨

因爲平時喜歡塗雅，所以認識了不少作者，其中還有結集出版，只是他們還不敢以作家身份自稱，因為作家夢想對他們太遙遠了，他們都是半路出家，業餘性質的塗雅者，正如一位搖筆干一甲子的前輩自嘲：若欲靠爬格子過日子準是喝西北風。
大家雖然喜愛寫作，但各居一地，平日難得相聚，因此報刊副刊專攔則成我人相聚的場•例如某人封筆己久，又重出江湖，誏我們這些新知舊雨，在娓娓文字中，聽他說三道四，又有人從詩人身份搖身一變成為美食大嘴吧，誏我們這些昔日文友，唯有從文字中品嘗到美菜佳肴，就像在電視節目中看到型男大煮廚一樣精釆。
只是一些文藝團體相娶只在每年一次的會員大會，不過只是小貓幾隻，大家都有各別理由，聯絡不上的准是雲逰四海，要不有貴客到訪，請假！更荒謬的是午覺睡過頭，春曉不覺眠，苦了主持大會秘書。
最近文友相見只在網絡佈絡格，不上綱早己落伍了，正如今人清明不上山，海外子孫只在網絡祭拜袓先一樣，科技進步讓人歡喜讓人憂•於是一些文藝副刊圴在鬧貧血，也不見有人前來答救，問及某兄早己不彈此調了，知音何處尋？
前天突接昔日文友來了電話，問及上不上老地方相娶喝荼聊天，我說老地方早己折遷蓋大樓了，令他失落異常，他說去國數年，江水依然濁黄，我說大壩已開始聚水，能走的快點移民吧，說著大家唯有輕嘆噓聲，大家心態早己退出江湖，只不過他早離鄉背井，但對故居的怀念依舊•
在下另一昔日友人帶著畫架飛往巴黎尋找夢想，從此消失人煙，几年前我赴巴黎一逰，心目中也是有意無意在巴黎左岸尋找故友蹤影，因為那里是文人藝術家落腳之地，在人海中，明知是夢幻，我依然在那里故執的徘徊•最近他返回故鄉，遺憾無緣相見，聽說他得了末期癌症，已返回巴黎，準備客死異鄉，令人感到生命的唏噓，依稀記得當年他才踏出校門，容光煥發，充滿青春活力，開了畫杜，培育美術接班人，不久突然聽之他收拾畫具，遠走高飛，遠去法國花都。
在網絡上，與網友交流，卻是另類家庭形式，而且範圍擴大了許多，從面子書到佈絡格，林林從從，目不暇給•更秒的是在面子書上，我還找到失去聯絡的多年老友記，原來他早己落戶夏威夷開飲食業•在佈絡格則成為我與文友交流的平台，我們有過爭執，有過溝通，在對持與相溶的氣氛下，鬧得不亦楽乎，人家是不打不相識，我人就是相打亦不識，因為大家都是虛擬世界，e 世代怪胎。
最近闖進一現代詩人佈絡格詩壇，其詩章己由恢澀逐漸歨向平白，成長中步向成熟，讀及其詩篇詞藻依然幽羌，深厚文字功力，只是我在不自量力下，解讀其詩章引來曲解的反彈，他忘了寫詩與解詩是兩碼不相及，一首詩可當千百不同的詮釋，也好我們是相打亦不識一族，誰也不怪誰。

20•09•2011•

凌晨5•44分

「9•18」偶感錄•••• 石雨

孩提印記斷章取意
只是歌曲的旋律
來自母親舊唱片
78轉黑膠圓盤
轉呀轉
已是一甲子了


歷史接軌
在陌生與空白中
淡淡描繪在血淺上
印著侵略與反侵略
穿梭在時尚中


風云
歷經八十個秋
戰國神社、陰魂不散
哈啾
几度夕陽紅
戰爭與和平
乃在對峙
歷史悲歌由「9•18」開始
結局
無言的期待

後記：那年中國東北逰，我們在盧溝橋上唱起「松花江上」抗曰歌曲，依稀記得歌詞中：「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里那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在盧溝曉月石碑旁誏我們重溫歷史吸取教訓。

18•09•2011•
3•30•am

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垃圾蟲及其他••• 石雨

家鄰地是一個露天籃球場，供給附近少年人活動，本是件好事，但前來打籃球的人們並不顯得愛護公物，缺少公德心，尤其是那些少年在打球之餘，還把整個球場弄得烏煙瘴氣，喝下的瓶鑵，塑膠袋子、煙蒂、丟盡球場周邊•幾個月也不見有人前來清理。
「沒用啦，就是有人清理，隔天還不是一樣•」住在鄰近人們都這么說•
少年者，年輕的拉圾蟲，一點環保意識都沒有，是我國教育的失敗，別的不說在屋後小學，放學後小學生走過，在沿途總是丟下不少塑膠料代，糖果紙屑，那小小垃圾蟲則是未來垃圾世界主人翁。
「你別一竿竹子打翻一船人•••」
有人反應，我們學校每週都有人在校園內輪流檢垃圾，那只不過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態，同様的每天清晨均見到各家各戶在清理自家的庭院，而忘了自家的垃圾蟲在外污然週遭環境•附近雜草叢生，引來眾多蚊蟲，求救投訢，有待安排，可見骯髒並不由咱家開始•
更荒塘的是：人檢我丟•要不然市議會請那么多清潔工人做什么？怪不得路上沿途垃圾，水溝阻塞，要建立一個清潔衛生的城市，有待時日•那天在咖啡店就聽見有人在街場丟垃圾，當場被罰，好事一樁•令我想及當年阿姐大陸一逰，在北京公園習慣把紙銷一丟，引來便衣前來，罰人民帀一塊，事後有人說那是群衆自發性組織，專門對付垃圾蟲，証明了群衆衛生觀念提昇，環保意識加強，不過看到大媽把那一塊收入放下自家口袋，也沒發收據，一走了之•令人懷疑大媽每天若檢舉幾條垃圾蟲也是一項不錯的入息•卻苦了阿姐，區區為了一塊人民帀，破口大罵，並揚言從此不踏上大陸一寸土，她不知在國外已丟人現眼，所以旁人聽之不禁一將：垃圾蟲還是回到自己的國家發雌威吧。
在國外登山之旅，沿途都有存放垃圾箱，上書：Please use me.問及響導為什鐵箱內不見垃圾，他說每天都有清潔工人清理，不禁對深山環保工作者肅然起敬，不過路經半山村，就見村落山民與垃圾起舞，令人想及中秋公園園逰會，市民丟棄垃圾超過廿五籃球場面積之多，苐二天還要勞動義工清理，打造一個清潔的美麗城市幾乎是每一個市長的夢幻，向垃圾宣戰則成為美麗的謊言。
中國近日宣佈，不久將來將禁止在公衆場合嚴禁抽煙，可能嗎？他的子民早忈了「雅片戰爭」歷史教訓，嚴禁亂丟垃圾早已執行多年，在高級地區，每天見到清潔工人打打掃掃，有氣沒力的，是否在向麻木不仁市民著無聲的抗議，我國有反垃圾法令形同虛設，就不見有人在此令下被提控，也許法官大人覺得小提大作，痛打五十大板算了。

18•09•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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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青皮怒視的眼神 石雨

只因你那怒視眼神
讓我尋覓失落
只因你那黝青顏面
讓我痴狂不己

你的故鄉
因你聞名
因你聞名而至
就是塗個虛名
也心滿足

我也曾隨著眾人足跡
漫步在沒有橘子的橘鎮
（鎮上人們圴在怀著橘子夢迥
渡過殘余歲月、沉甸甸的日子）

青皮柑、枯乾佇立
死在曾活過的土壤
從不移植一步
你是英魂、你是烈士

在我心靈中
你永遠是不枯的驅體
與天地
甘
共
苦


17‧09‧2010。

尋找青皮柑 石雨

在菜市場，問及一賣橘子的老伯，尋找青皮柑，老伯回應：年老一代都上天堂去也，年青一代忙著玩電腦，後繼無人•回答得忙有風趣。
民丹峨有橘子城之稱，皆因青皮柑之故，早年出差民丹峨（昔稱民那丹），確是名符其實橘子城，巴剎背及不及一公里路，家家戶戶都種滿了橘子，盛產季節，由內陸河流運載到市區，一塊錢圴能買到六斤橘子公價•裝箱運銷外地價錢更賤了•也許民那丹土壤適于種植此類果樹，培養傑出酸甜芬芳的果汁，令人品嘗難忘，連居於星加坡的親友，一聽到我們到訪，就百般吩咐別忘了攜帶民那丹橘子前來。
只是•••
自從民那丹埠改名為民丹峨之後，峇都柑代替了青皮柑，皆因人們口感在改變，甜出自以酸，而勝于酸•於是青皮柑靠邊站，逐漸消失，是否印證老一輩人所言：老一代都上了天堂，留下玩電腦的下一代•這里曾有一家橘子加工廠，只因來源短缺而倒閉•峇都柑奇甜而缺少柑的味道，在口感復古，尋找古早味時，人們開始懷念青皮柑了•物以稀為貴，現在青皮柑一公斤市價為4•60零吉，而且是強手貨•青皮柑不移民（植），在西馬我買過泗里街黃莉就是沒見過民那丹青皮柑，真是有一種隨風去也的遺憾。
那天在菜市場，偶而見到來自民丹峨青皮柑，趨之若驚，也見陳太也在那里檢檢點點•
「你也會吃青皮柑？」
「怎么不會，我是民丹人耶•••」口氣有點自豪•「那有個民丹人不會吃青柑•」
陳太是民丹人，青皮柑是她童年的回憶，老爸就是橘農，早己帰西，只是年青的她有沒玩電腦•
「我家先後換了四架電腦，小孩天天上網找資料，就是沒找到有關青皮柑•••」接著買了兩公斤青皮柑。
「我家婆每天都在吩咐到了菜市，別忘到果子攤瞧瞧有沒有青皮柑，記住要民丹峨的•••」廢話，當然是民丹峨•
「起初買回去的時候，除了家婆外，其他人並不領情•••」陳太繼說：「有天小女兒突然提及媽咪，我要吃那酸酸的橘子，別忘了，去菜市買民丹峨青皮橘•」
又一則有關青皮橘的的另類故事，在那橘子消失的橘子城。
最令人懷念當年出差民那丹的時候，每當週末返家，手中總是攜帶一紙袋青皮柑，即實惠又經濟的手信，也誏家人高興了半天。
只是今天還要在菜市尋尋覓覓，尋找可遇不可求的青果，幾時陷入失落也不知•正如世人所謂失去才感到可愛，眼前卻不足惜，實際上我們常不知世間有許多可愛事件與我們擦肩而過，待發覺時已太遲了•當年在我人垂棄口感上，至今欲尋回已是不易了•只是時下年青人因鮮紅蘋果而垂棄了青蘋杲，青皮柑是否也因其黝黒膚色而嚇走了我們年青一代，讓他們喪失童年記憶，我們曾有青皮柑的歲月風雨。

17•09•2010。

早起無題 石雨

無風 無雨
蘊釀晨早
黎明的前奏
天色特別黑
只在窗外

無聲勝有聲
世間爭執是否因而
畫上休止符

雞鳴看天早
黎明不要來
是否還在依戀
昨亱的溫存

無風因（無樹）伐木
無雨因大地
淚
已
乾

早起聽不見鳥語聲
只因花香早遠離•••

春眠不覺醒
在那沒有風雨之季
夢迥潺潺泉水聲



後記：民宿是長屋的仿造，人間造假，怎么也不能回味昔日婆羅洲青深山水之旅、只因我不是過客，是歸人•••。


15•09•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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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而逝 ~记蔡家三兄弟 叶痕

那天出席同鄕會举办「中秋晚會」與昔日同鄉相聚，感到時光歲月确是不撓人呵！
「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漢中的老婆呵！」
我認識漢中時，他還是年青的小伙子，有次他被政治部人員帶去問話，跟他大談瞿秋白，事後他跟我們說瞿秋白是誰，他一點也不知道，汐中笑著說：「真不好意思」，看來對方是對牛彈琴了•蔡氏几兄妹不但是籃球高手，還是當時社會活躍份子，也許受到兄長的影響，也誏小弟走上改革社會運動浪潮•最後見到漢中老友，他己不能言語，因為得了喉癌，動了手術，形同啞吧。
「動過手術九年就不在人世了•」漢中老婆言及，不動感情，心氣平靜，好似看淡人生•他们家中堂兄妹居於一屋簷下，年紀又相近，有時也讓人搞不清彼此之間關係•
由於在籃球场上彼此走得近，所以我問及其兄長漢明•
「也走了•••」說的是死於血壓高•漢明是我班上同學，從小學至高中，校里的籃球隊長，受了他的影響，兩位堂妹也成為當年女籃傑出姐妹花，活躍在球場上多年，後姐姐遠嫁美里，妹妹也當了富貴人家媳婦•
只是姐姐遠嫁異鄉，也病逝異鄉，妺夫娶了二奶，妹妹自然以大奶自居，坐鎮江山，只是妻妾之間形同姐妹，相處溶冾，是一幅人間人間浮世繪。
別看兄長在校，奔馳於籃球場上，一向楽觀開朗，出了校門之後曾參與社會活動，受左傾思想波及，而吃了殖民地政府咖哩飯•因此同學提及生往的他，說他早去上面會馬列主義信徒了，因為比他先走的同志大有人在，他們常自嘲自身為不成氣候的馬列主義信徒。令人感到慶幸由於當年左傾運動誏砂拉越早日擺脫殖民統治。
堂兄漢慶則比他們年長許多，年輕時是南華俱楽部吹鼔手，若是有紅白二事，就請他們前來吹打助興，所以有人說在詩巫不論死人出山，或嫁娶總要請來楽隊沿途隨着吹打一番，湊湊熱鬧。後來他死於工地意外，被垂下石樁壓死，過逝時還非常年青，真是天忌英才，遺下妻兒，自力更生•孩子長大後，除了老大當航空服務生外，其餘幹過九八行，最後見到妻子報上的訃聞是幾年前的事，算上走完人生的盡途，若不是當亱漢中老婆提及，我早忘了在我們生活中曾與這號人物擦肩而過。
小時候我們都愛往他們家里鑽，那是一排二層樓高的木屋建築，樓上住家，樓下兼做小生意，屋後是豆乾工廠與豬寮，集工商兼農場于一身，他們生財之道确是滴水不漏，可圈可點•
他們有一遠親來自不拉威，名叫千金，每次千金到訪可熱鬧極了，總有一批人前來問事，問的是往生前人於地府狀況，因為千金知膮通䖅靈，每次通靈時總是手持判官筆，在舌頭上割血塗抹，口中唸唸有詞，都是旁人無法理解，旁人只有聽到「咯咯恩奇格」的唸咒聲，還要通在旁漢慶家姐翻譯，場面十分嚴拺，問者聽之直哭，旁邊圍着都是看熱的人群•到我們上了中學也逐漸遠離那堆社群，蔡氏家族生意依舊興旺，家氏子弟每天依舊在路邊與同好鬥雞尋楽，無擾無愁，過著寫意人生。
有次在菜市場• 「我是千金的女兒•」突然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我早遺忘的名字•對方賣的是豆芽、豆乾，在打招呼•
「你怎么認識我？」我反問•
「你與小時候容貌並沒有改變•」那是社交的言語•在此之下，不得不陶腰包了•她肯定是千金的女兒，她說與母親來自不拉歪•
「你母親還有牽蒙嗎？」
「早就沒了，人己老了•」提及那千金己是七老八十了。而昔日在旁的漢慶家姐早己嫁人，夫家在民丹峨經營油站，親家結親，肥水不流外人田，算是有料人家。
蔡家那幢木屋也在城市發展中，隨著消失無影無蹤，樹倒猢猻散、至今就是在路上與蔡家後裔相見也不認識了•
記憶中只有那憧雙層樓木屋，永遠檸立在長橋頭•••。

14•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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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記 石雨

空心菜清炒
配以青酒

回顧與中秋佳節無關話題
輕嘆一過 911
就在今亱
已是十年了

反恐是一個無形的碑文
（無數）生命在解讀
多期待
今亱耳根清靜
無奈鄰居響起連串炮竹聲

不是禁放鞭炮嗎？
孩童提著燈籠四處跑

今夜是中秋
花燈何處尋
床前明月光
李白來訪、為的是一敍
談笑風聲中
對酒當歌
話題遠離水中撈月的浪漫

月餅是否暗藏玄機
改頭換日有侍商榷
歷史也有回魂的時刻

後記：走筆至此，窗外突然來了一陣暴風驟雨、亱色也跟著寒冷起來，
是否期待風停、雨停，撥開烏云見明月，已是亱深人靜的時刻、
願你陪我一起踏著月亱追夢。

11•09•2011。

聽潮在錢塘江 石雨

聽潮在千里外
潮水姓江名錢塘

你說聽見萬馬在奔騰
我見潮來訪是汹湧
因我們相隔只在水一方
八月十五是中秋
大家見到月色各不同

今亱中秋月當圓
也聽雲層怎么說
提一盞小燈籠
扣問天

尋找昔日舊夢
田梗上奔跑小足跡
也在中秋月
那時只聽到潺潺泉水聲
與千里外聽潮又何干


後記：於中秋深亱，突然接到童年玩伴，遠嫁他鄉的婉君來��異鄉電郵，說她在觀潮中，突然想及月是故鄉明，終於知道她的蹤影•••。

12•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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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橋人家••• 葉痕

長橋地段本是泥漥地帶，長年漬水，水接拉讓江，漲水時則成一澤地，它是福建人後代聚居地，離瑪林小鎮不及三里長，木屋鱗次櫛比，漲潮時，長橋人家均在那里洗衣冲凉，什至提着水桶汲水，长桥人是喝长桥水长大的。
长桥大户人家，非蔡氏家族莫属，提及扁头豆乾更是响叮当，除此之外，屋後豬寮，更是一宗不非的入息•只是每當潮漲，洗滌豬寮時刻，惡臭豬粪隨風而至，在水中游泳時刻，隨時都會遇到迎面而來半浮沉的黃金八両，不過長橋孩子卻有閃避的經驗。
那時我家小鴨被水沖走，流落在長橋高腳屋下，水中泥濘土壤踏在腳下，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不會不要進去•」有人提及•
「老媽的籐條隨時在背後持候•」我深感壓力，心中一片心酸•
那時舊家就在長橋邊緣，就怕是鴨子游入那一片漆黒的長橋屋下，與老媽子的籐條了•那時外祖母在對岸歌楽島種植大片柑庶，以小舟運來母親那里斬成小段讓我沿途叫賣，路經長橋，卻被那里狂吠群狗所咬倒地，撤下留在地上柑庶哭著跑回家•那是童年難忘的遭遇，卻引來家中一陣臭罵，不過自那時起再也不見外袓母那家人來訪，也不知為什麼？聽說二戰時，上空飛來烏鳥下蛋，長橋沒有受到波及，不過卻令那里雞飛狗跳，什至有人從二樓跳下，把忱頭誤當娃娃抱着逃命，待烏鳥遠飛過才發覺•那時長橋人逃命的地方就在面向的膠林。

小學時代卻落在二戰之後，我們還在赤腳上學，只有長橋孫氏人家小孩，衣冠整齊，最令人羨慕的是雙腳下都穿著潔白布鞋上學去•後來耳聞這家富貴人家，在街上經營土產出口，他們家中媳婦皆来自石叻坡，都是遠嫁而來有鐳人家千金，只是他們家人從不與來自窮山溝左鄰右舍打招呼，我行我素•家中有一留聲機，偶而也聽之來到屋內，來自上海百代歌星姚莉、周嫙，姚敏的歌曲，也聽說他們家中客廳擺著一台收音機，那是男人亱間收聽石叻坡一號煙花行情所用，白天卻沉默在那兒。
後來聽說家中老大不但抽大煙，還整天泡戲子，聽說來自福建的歌仔糞戲班正瘋魔小鎮，班上的黒蛇、白蛇都給他們包上了。
「怎么包法？」
「吃喝玩樂，還有•••」
「 聽說大少還瘋狂隨團追上加那逸•」
「還上演一拙假戲真做摩多船上投江自殺的悲劇•」
後來在母親回憶中戲班也就散了，因為她也是歌仔戲迷，常常背著家人，與同伴跑至大伯公廟前戲台，有座位才兩文錢，站着看則免了•
「少女時代，兩文錢都沒有，多想有一天能坐在前排座位上，一睹白蛇、黑蛇古装風韵•」那是母親那一代人，少女的夢幻•
所謂黑蛇白蛇原來是「白蛇傳」劇目，只是那時的福建人卻有各別的稱呼，我想大概他們太深愛劇中的角色罷了，人們不是常言演戲是瘋子，觀戲是儍瓜•
不、戲子無情、婊子有義，只是白蛇究竟是戲子？還是婊子？也把我混淆了。
見過孫家老大，人長得英俊洒灑，風度徧徧，一副公子模樣，滿口廣府話，旁人説那是來自香港的高及言語，香港洋人都以講廣府為荣。
「喏，我們屋後居住少婦阿鳳姐就是黒蛇•」母親提及。
真的嗎？看她洗盡沿華，不像來自風塵，每天忙出忙進•只是不久就有一陌生男子來訪，一來就關在房內半局鐘，無聲地又匆匆地走了。
「那不是老雄嗎？」有人驚覚•
老雄就是孫家老大跟班，那次白蛇投江自殺，戲班解散，樹倒猢猻散，班主為籌盤纏回唐山，把戲台上的丫環給賣了，大少就把黒蛇當人情塞給老雄，也顧不了老雄家室的感受•也許紙包不住火，風聲洩漏，不久就見鳳姐搬家走人。
只是孫家一向風平浪靜，人們期待的白蛇投江自殺事件並沒帶來冲擊，過後也沒人提及•結劇白蛇浮屍在下港灣，大少遠走高飛，當然背後托人撤錢消災•只是每當夜黒風高，總是聽到鑼鼓聲響，有人說那是白蛇在大伯公廟前的陰魂不散。

另一在對屋也是姓孫人家，命就沒那么好，當家的在豬島（Paulo Babi),手執屠刀殺豬人，家中兩隻腳母豬跟屋腳下四隻腳一樣，都是多產的機器，人家都說多子多孫多福氣，這個福卻累坏了當家的，最後也連自家兒媳婦也幹上了，所以在長橋提及那家子，人人都嗤之以鼻•也有人抱以憐憫心情，有錢人可上醉春樓，找個煙花女子，沒綫的只好檢現成的•那媳婦白天在潮州老扳當女佣，夜間還得受父子蹂躪，最後受不了只好當起那潮州佬二奶，丟下不知是孫子還是兒子的男孩在家，由老姆撫養。孫家醜事傳遍了長橋，污染了橋下流水•
天下一種米養百樣人，同樣地長橋水也養百樣人，自生自滅，就見一釣魚郎每天提著竹竿到對岸河邊垂釣，午後手中總提著一串烏黑木骨魚賣給毋親，一串一文錢，有時魚吃多了，也嫌味口，木骨阿伯眼陷瞳孔現出失落眼神，自言自語也不知在說什么•過了一陣子也不見木骨阿伯前來賣魚。
「早去蘇州賣咸菴，不賣魚了•」旁人偶而提及。
木骨阿伯遺下一子，早到工地當勞功，老婆早跟人跑了。
有天見一歐巴桑帶著她的孩子來向母親道歉認錯，大家都搞不清怎么一回事，原來小孩頑皮，偷了我家所養的鴿子，母親性格忠厚，面對雙手捧還的鴿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事隔多年大家都己長大，有次相遇，他提及早年長橋回憶，我們都報以一笑滅恩仇，那時大人都己不在人世了•五十年代，他與長橋少年家都捲入反殖鬥爭的漩渦，發動群衆街頭示威逰行，貼標語，後來被謷車帶走，提控坐牢•••哭壞了家中老姆，事後他感嘆：「就是啦，小時候沒心唸書，整天在工會成群結隊•••」。使我想及早年我的老師就說過：長橋是詩巫的封建拫据地，也是早年地下井崗山，革命思想發源地。老師思想左傾是殖民政府心腹大忌，也被視為不需要人士驅遂出境。

長橋頭，面臨南蘭律大路口，與對街「倒糞福州伯」木屋相對，樓下住著多戶人家，復雜異常，樓上租給乩童，整天人群上上下下，問事訃掛，醫病都有•有天聽說神明嫌那里不乾凈要搬走，嚇壞善男信女，香火更加鼎盛•那天南蘭律漲大水，倒糞阿伯身懷六甲媳婦圍著沙籠在路邊晒衣服，被一過路車子撞及，連人與待曬衣服跌入水中，被救起時胎兒卻提早瓜瓜落地，大家都説是她家樓上神明保佑，不久之後神明真的發火，燒毀半壁木牆，神明指示不可修建，所以只好以破舊沙厘遮住神位，善男信女，依舊踏著那依啞著聲垂垂欲墮的扶梯登樓問事。
蔡家子弟，一向無所事事，整天抱著鬥雞與同好較量，走進走出，也許無聊頂透，整天期待昆海老板娘在路邊圍著沙籠出浴，也許老板娘身材肥伴潔白，圍著黑色沙籠經水濕透，曲線玲瓏格外誘人，引來少年家的夢幻，此事一經宣染，引來偷窺的眼神，人人都在耳語，百看不厭的「美女出浴圖」勝過春宫。

後記：（在城市的發展中，長橋這個處於泥漥地帶浮於水上人家，几時己成爲消逝村落，替代是熱鬧商業區，在一巷尾中偶而見到一不起眼路牌寫著: 'Long Bridge' ，其中不知包括多少昔日風雨、血與淚。）

09•09•2011。

误会 美哉！ 石雨 讀詩偶記•••

郑愁予的一詩中，曾寫著：
「 我踏踏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那「錯誤」是否是一個美麗的誤會•1993年詩人走訪詩巫，出席一講座會，我呈上他的詩集「寂寞的人坐著看花」，詩人薟名之後寫下詩巫兩字後說：詩巫，詩的巫神，他不知詩巫只是Sibu的譯音，我並不向他解釋，因為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因為那場錯誤讓我銘記於心。事隔多年，在那場非文藝講座會上，就有聽眾要求他誦讀那首名為「錯誤」詩篇，促見衆多文友都為那篇名爲「錯誤」的詩而來，關建在美麗的誤會。

有人說無巧不成書，許多文學作品，戲劇演鐸，什至莹光幕上的連續劇，無非在情節上緊扣着誤會重重，誏讀者（觀衆）欲罷不能•只是現實中的誤會就不那么美了，比如認錯人的狼狈、殺手誤殺、含冤•••。那天某家媳婦至追小女，欲討回她的家翁一筆借债，小女云英未嫁何来家翁，那可能是一場誤會，可惜一點也不美麗•那天在銀行遇見一老耆，握手又問好，可是我一點也記不起對方是誰，最後他說了一句：你是貴人多建忘！誤會真是多姿多采•另一次在咖啡店嘆早茶，突见多年不見老友，熱忱過去握手打招呼，誰知碰了一鼻灰，對方冷漠的回應，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真是乾淨俐落，後來學乖了，偶而老友記見面，先開口問及擱下是•••。或翻瞼不认人！在都门活着真优哉，你不认人，人不识你，因為生活緊張，人人活著趕著去投胎，左鄰右舍死不往來，反而來到州府仔，人際關係顯得緊密，閒言閒語總不能誏人耳根清凈，八掛，緋聞也多。


亱讀詩章，讀及：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待季節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詩寫於1954年，台灣的封閉年代，現代詩是擺脫寂寞的枷鎖，詩人早夢迴三月江南，小小寂寞山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春帷不揭，窗扉緊掩，是兩岸的對抗與各步自封造成的詭異猜測，達達的馬蹄雖是美麗的誤會，但詩人不是帰人，只是過客•••

此言差唉！

06•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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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獨坐十四行 石雨

 樹無風

 落葉帰根 無言 

 問及蒼天 沉默

 抽根香煙

 與愛情無關

 抽掉歲月

 燒掉生命

 公園獨坐 

 鳥不語 花不香

 眥因四周種植傷鳥的花朵

 水源節制 

 無期

 木椅與撓撓板對話

 無聲勝有聲 

 05•09•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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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帛有一条路叫朝明路 叶痕

朝明是我姨丈大名，因為政府割地築路，收了姨丈的地，除了賠款外，也把那條路命名「朝明路」•那時姨丈早己不在人世，受益人當然姨媽莫屬，兒孫為盡孝道就在家中擺個42吋彩色電視機，誏她享受晚年。
「誰知那架電視機卻害了她•」事隔多年，我們走訪加帛，外孫女娜娜逺嫁加帛閒談中提及。
「阿么天天看電視，把眼睛給看瞎了•」
「不是可帶她到詩巫看眼科•」
「看是看了，也無法把眼睛治好•」
就這樣姨媽成了肓瞎，至到過逝為止•若是今天不是娜娜提及，我們早已遺忘有這號人物，只是那條朝明路有時也令人想及兒時的姨丈。
印象中的姨丈喜愛講鄉野傳說，喝了幾杯，話也顯得特別多，平時卻是少言木納•所以表兄他們就愛戲言：「拿酒來，我們要聽姨丈講古•」
三杯下肚，我們在期待，這時大人總愛在旁責罵我們。
「小孩不要無大無小•」引來一陣哄笑•在姨丈諸多鄉野傳奇中，我最愛聽山豬鍊的故事，幾乎百聽不厭•一見姨丈出現我們都嚷着要聽野豬鍊的故事，也不知是他自個兒自編哄騙小孩，還是什么的？但在我們幼小的心靈也期待在一座嚴秘的深林河畔偷窺一隻山豬，口中吐出一亮晶晶的山豬鍊，趁它在河邊冲涼不備偷了掛上自已的腰間，從此便成了刀槍不入的好漢，而那山豬因身上缺少那條鍊子而暴斃在河邊。
後來聽説姨丈迷失在山林，三天三夜被尋獲時已唵唵一息，誏姨媽哭得死去活來，旁人卻一旁說：「看來那倆佬感情真不錯•」
從此他的兒孫都嚴禁他再度入山，以免事故重犯•年靑時代我曾上加帛走親戚，就在大廰上見他倒在那里抽大烟。
「抽雅片烟能冶病•」旁人都这么说。
「你也可叫你老的试抽一下•」依舊躺在床上的他，真是瘦如柴骨，不久就見他生龍活虎地一起身，立即消失在街心中。
「姨丈年青時卻是好漢一條•••」我們在耳言中聽及：「他曾領頭帶路攻打日本人營地•••」。
「那時空投聯軍部對的接應人•」
在我們聽來好似在聽二戰婆羅洲逰擊隊的故事。
令人驚訝的事，掛於辟上那件旧黃的衣服別著的勳章，就是光榮的鐵証。
「那年為了領取這份榮譽，政府還親自派人帶他去古晉，從總督手中接受這份來自英倫皇家的荣譽•」
榮譽過去了，那份勳章依舊掛在壁上，隨著時光消逝，我好似在風吟中，聽到有關山豬鍊的傅說，就有人見過姨丈腰間配著一小串發光的山豬鍊•
「怪不得在二戰婆羅洲逰擊戰鬥中，他能出生入死的•••」。

「大姨媽像個土女皇，來到我家，要什么取什么•」
「最後她把大哥和小妹带上加帛抚养•」
「我是看到妹子，像隻母豬一年一個•」大姨媽說得頭頭是道。
大姨媽普萨心腸。
我心痛小妹，上加帛搶回來。
「你這個死丫頭，姆老虎•」大姨媽吼著，正因我屬虎，大姨媽敵不過我•大哥到了姨媽家，受不了大姨媽家中兩個活寶貝，阿來、阿團表兄弟的排擠，也跑回家門，因謠傳大姨媽欲把身家傳給大哥，引來複雜的錯綜關係。
那時老爸正迷上尾間黒蜘蛛，我家正面臨破裂邊緣•日後我上了中学，负笈台湾，與加帛那家人越離越遠，偶而提及，也不了了之•日後遠嫁，父母先後過逝，拉讓江上游那一代人，己成遙遠的記憶。


04•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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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及月亮 葉痕

問及月亮，你的父母為什么跟你取這樣的名字？她顯得無奈回應我：「你不是第一個問我、好了我就篇一個故事，因為我生於八月十五中秋•」
接著她反問我：「你爲什么叫蔡和平？」她自問自答：「因為你出生在和平年代？你老爸反對戰爭？嘻、嘻•」
在一长途國際班機上，因無聊話題交談中我認識了這個「國際友人」•
「出差？公干？」
「你說呢？•••」又是一個無聊的搭善•
「出差坐經濟傖，公干坐商務傖•」現在經濟不景氣，出門遠行有飛機坐己經命好了•
到了香港大家各別轉機，匆忙中也忘了問及她前赴那里，我則轉機日本，前赴夏威夷探親，因為我有一個姑媽遠嫁日本，後移居夏威夷，開餐館，因最近缺少人手叫我前去幫忙•我又不是大廚，只在廚房洗碗碟罷了•只是姑媽的餐館又是日式中餐，怪怪•姑媽常說一切美食憑著客戶口味走，怪不得店內生意特好•
在夏威夷一呆就半年，那里都沒去過，因為餐館一週營業七天，顧員只有輪流休息，有天我在街上溜踏，突見一貌似月亮女孩，挽著一老耆而過，我停下腳步問及：「你不就是名叫月亮的姑娘嗎？」
她一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Moon時驚愕一下，立即拻複自然：「你不是叫Peace Chai 的阿平嗎？」心想我們不是又要展開一場無聊的話題嗎？反正是閒聊嘛•
「在夏威夷呆了多久？」
「我在姑媽餐館做事•」
「大廚耶！」不由分說把我定位，令我臉紅•
最後介紹她身邊老耆，是她老爸，而她卻稱呼他死老頭•怎么也有女兒這樣稱呼自己的老豆•她卻满不在呼•
「習慣就好•」身旁的老豆在夏威夷擁有多間觀光酒店，女兒是夏威夷大學地質系學士，是夏威夷混血兒，是挪威與夏威夷的結晶，家中唯一獨生女，未來酒店繼承人，整天逰戲人間•怎么無端端現實起來，我這個人怎么啦•
一天中午，Moon與她的老豆突然出現在姑媽的餐館，他們點菜之後東張西望，像在尋人•
「阿平有人找你」•姑媽傳話到廚房，我在門縫一瞧，嚇得魂飛泊散，立即反應阿平 Off Day.從後門逃之夭夭•
「我就不信夏威夷只有一條街，逮不到你•」
有一天，冤家路齊，狹路相逢•
「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原來夏威夷也有這樣的彥言•
原來Moon 老豆酒店大厨合同到期不想继约準備返回中國老家，預尋人頂替•
我心想總不能一輩子在姑媽廚後當一輩子「洗碗公」，於是心中一橫，辭宮帰故里，間中還去香港受短期陪訓後，便掌廚上任•
Moon 照東飛西飛，逰戲人間，她什至狂言除非她接管老豆酒店，才修身養性，那天見到她的老豆還生龍活虎，活在青春假，Moon你慢慢等吧•
姑妈病重時，我到醫院探病時，她告訢我安排我在廚房後清洗碗碟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希望別介意•不久姑媽病逝，我接到律师来函，要我确任身份，原来姑妈在遗嘱中，把她经营的餐館继承给我，我只好再次辭官打理姑媽的餐廳•
那天Moon来访，以華語與我交流•原來最近她到香港進修華文課程，她說最近中國逰客煩多，這是一條財路•

03•09•2011。

問及月亮 叶痕

問及月亮，你的父母為什么跟你取這樣的名字？她顯得無奈回應我：「你不是第一個問我、好了我就篇一個故事，因為我生於八月十五中秋•」
接著她反問我：「你爲什么叫蔡和平？」她自問自答：「因為你出生在和平年代？你老爸反對戰爭？嘻、嘻•」
在一长途國際班機上，因無聊話題交談中我認識了這個「國際友人」•
「出差？公干？」
「你說呢？•••」又是一個無聊的搭善•
「出差坐經濟傖，公干坐商務傖•」現在經濟不景氣，出門遠行有飛機坐己經命好了•
到了香港大家各別轉機，匆忙中也忘了問及她前赴那里，我則轉機日本，前赴夏威夷探親，因為我有一個姑媽遠嫁日本，後移居夏威夷，開餐館，因最近缺少人手叫我前去幫忙•我又不是大廚，只在廚房洗碗碟罷了•只是姑媽的餐館又是日式中餐，怪怪•姑媽常說一切美食憑著客戶口味走，怪不得店內生意特好•

在夏威夷一呆就半年，那里都沒去過，因為餐館一週營業七天，顧員只有輪流休息，有天我在街上溜踏，突見一貌似月亮女孩，挽著一老耆而過，我停下腳步問及：「你不就是名叫月亮的姑娘嗎？」
她一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Moon時驚愕一下，立即拻複自然：「你不是叫Peace Chai 的阿平嗎？」心想我們不是又要展開一場無聊的話題嗎？反正是閒聊嘛•
「在夏威夷呆了多久？」
「我在姑媽餐館做事•」
「大廚耶！」不由分說把我定位，令我臉紅•

最後介紹她身邊老耆，是她老爸，而她卻稱呼他死老頭•怎么也有女兒這樣稱呼自己的老豆•她卻满不在呼•
「習慣就好•」身旁的老豆在夏威夷擁有多間觀光酒店，女��是夏威夷大學地質系學士，是夏威夷混血兒，是挪威與夏威夷的結晶，家中唯一獨生女，未來酒店繼承人，整天逰戲人間•怎么無端端現實起來，我這個人怎么啦•
一天中午，Moon與她的老豆突然出現在姑媽的餐館，他們點菜之後東張西望，像在尋人•
「阿平有人找你」•姑媽傳話到廚房，我在門縫一瞧，嚇得魂飛泊散，立即反應阿平 Off Day.從後門逃之夭夭•
「我就不信夏威夷只有一條街，逮不到你•」

有一天，冤家路齊，狹路相逢•
「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原來夏威夷也有這樣的彥言•

原來Moon 老豆酒店大厨合同到期不想继约準備返回中國老家，預尋人頂替•
我心想總不能一輩子在姑媽廚後當一輩子「洗碗公」，於是心中一橫，辭宮帰故里，間中還去香港受短期陪訓後，便掌廚上任•

Moon 照東飛西飛，逰戲人間，她什至狂言除非她接管老豆酒店，才修身養性，那天見到她的老豆還生龍活虎，活在青春假，Moon你慢慢等吧•

姑妈病重時，我到醫院探病時，她告訢我安排我在廚房後清洗碗碟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希望別介意•不久姑媽病逝，我接到律师来函，要我确任身份，原来姑妈在遗嘱中，把她经营的餐館继承给我，我只好再次辭官打理姑媽的餐廳•
那天Moon来访，以華語與我交流•原來最近她到香港進修華文課程，她說最近中國逰客煩多，這是一條財路•


03•0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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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聽雨記 石雨

細瀝瀝敲打在屋簷下
讓我沏壷好茶
期望你的到來
談論風雨之後
期待第二道陽光出現
在山之腰、在山之頂•••

細瀝瀝的雨點
打在屋詹下
發出節奏聲響
不斷重覆又重覆•••
幾時雨睏、幾時風停
只見壺中茶水仍沸著
陽光早已停在山巒中
是下山的時候
我們仍在相約
在山之巔、風之谷
繼續品茗壺中茶

細讀
山中聽雨記


30•08•2011•
神山歸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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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紀事 石雨

遠離煙霾
我們登上了中國寡婦山
而忘了把國旗插在顛峯上
問我愛國不
美麗山河就在我腳下
山的傳說寫在虛無飄眇云海中
黎明不要來
山霧要封山
行色也匆匆
沿途野花也別採
愛措山中一花又一木
忘卻了煩惱人間來
夜宿半山中
起火取暖話舊
子亱時分
半導體收音機傅來陣陣歌（Nagaraku)
摧我入眠中
風吟
問我愛國不•••
喃喃自語初一無月
明天開齋 聽天由命

後記：趁國慶適逢開齋節假期與友人遠赴沙巴，登高瞭望，入山隨俗，路上帶了一粒熟雞蛋，塗鴉在回程途中•••。

01•09•2010•追記

孩提時侯的開齋節 石雨

孩提時代的開齋節總是下大雨，漲大水•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而馬來甘榜就在我家店屋背後的泥窪地帶，店屋都浸水了，別說甘榜地帶的槽糕情况，只见村民划着小舟前来市区買日用品，家父小店顧客大半掛帳，因此物價還加上賬帳利息•封齋時刻生意減了一大半，村民封齋時刻總是呆在家中，而我們這里最大的消費者則是來自甘榜的村民。

開齋節最令人感到甘榜家家戶戶晚間點上整排煤油燈，燃放傳統竹筒炮，穿上馬來傳統服飾裝上教堂之後，便到街上溜踏看電影•影院也真知趣，上映都是比南利主演的黒白馬來片，當時村民最大娛楽就是看電影了，後來這些影片卻成為馬來影片經典•也在廚房見到毋親馬來友人送來馬來糕點，奇甜美味可口，只有在開齋節我們才有機會享到的口福•通常我們只能在甘榜馬來小孩手提竹籃中買到以麻布蓋著熱騰的「邦剛」，那些邦剛真材實料，散放椰將芬芳，令人回味無窮，一條才賣五分銅錢耶。

孩提時代的甘榜，好似只属馬來族群居住的村庒，居民大半從事捕魚，因此我家每天几乎都有新鮮淡水魚上桌，都拜這些漁民的福•市區後各有一間華文小學和一間英文小學，後者是屬於教會創辦，只是村民對教育並不重視，只有少數小孩前來上課，這些來自貧困鄉區小孩只攜帶一銅米便能入宿就讀了•開齋節到來學校放了一星期長假，誏他們回鄉與家人相聚，只是有些小孩卻一別毫無蹤影，而家里正缺幫手，也不在乎小孩回校就讀了。

而華小則沒有這樣優厚的條件，它是當地商家自資創校，請了一位只有小學畢業資歷老師兼校长，正是所謂校長兼敲鐘，学生成积差强人意，办了几十年小學，永遠是小學，家境好的學生，早就出外就讀了。

馬印對抗時期，小鎮駐扎了一來自西馬軍團，也帶來了商機，使市場活躍起來，只是馬來甘榜村民，依然十分保守，很难见到馬來村姑上市鎮，只有居於對岸的伊班長屋族群卻有另娄的呈現，小地方也有亱生活了•兇酒鬧事免不了•孩提時代的開齋節也起了變化，因為電源已接到甘榜，家家户户都掛上彩燈，小孩穿著傳統服飾，放著煙花，氣候已轉變再也不見洪水來訪，也許甘榜基本設施有改進，前一陣子地方發展，就沿著甘榜方向走，因為甘榜土地都是没有地契的传统居住地，政府只有赔偿房子拆遷費用而已，隨著時光消逝，昔日的馬來甘榜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孩提时候的開齋節卻令人懷念不已。

今年開齋適逢國慶，大家都期待煙霾過後大雨來訪，雨過天晴•奇怪的是山里卻傳來村落炮竹聲，也不知村民是慶祝開齋節，還是國慶節。

01•09•2011•神山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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