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九歲

「那年十九歲，你在做什麼？」每人都有十九歲，我問周遭的伙伴• 「我們在偷雞摸狗•••」回荅的青春不很美，有點誏費生命的感覺•「那麼你呢？說說你自己•」有人反問•
「我在啃書，在報章小說版追讀金庸的武俠小說•」說實話武俠小說豐富我的人生•在鄰居年終整理舊家時丟棄了平時所閱讀娛楽雜誌中，其中多本香港出版的「武俠」，是綜合了多位香港新派武俠小說作品，誏我獲得似寶，誰有想及那年，我就報名負芨香港攻讀航空機械工程三年，在大英帝國統冶下的殖民地，真羨慕當地人擁有出版和閱讀的自由，在侯車站或巴士上都能檢到人們看過就丟的雜誌和報紙，人們都生活在自由自在的空間，只是我與室友共租的「臥室」只能平放兩張睡床，開門還要移動床只，可想而知我們的空間有多大•
室友來自北婆羅洲與我同歲番禺人，平時交談均以粵語，那時在香港講華語沒人理你，什至買不到食物，大家天天都穿陳舊夾克趁巴士上學，在巴士是否能與上學女生搭善• 「休想，人家那瞧得起你們這些功讀生•」 「因為我們長得又黑又醜，」室友說：「在那憎恨膚色黝黑的年代」什至有漂亮女生見我們上車時笑嚷：「黒鬼來了誏開點•」那樣羞辱我們，引起車內一陣哄笑• 「那年十九歲，你在香港做什麼，讀書？•••]。「追女仔」那只是我們心中的夢幻•
在最後一年，學校負債壘壘倒閉，校長講師逃之夭夭•室友與我只好分道揚標，他回北婆羅洲老家，從此失去音訊•我則回到砂勞越一小機塲當技工• 那時我已二十一歲，別問我：「二十一歲那年，你在做什么？」 那時我與一群豬朋狗友，下班後在機場附近酒吧喝酒作楽•
多年後，聖誕節前夕，在候機室突見一搭客貌似我昔日室，不禁前往確認，確是我的友人，我們相擁而泣，只見他身邊多了妻兒•不過半句鐘他便專機飛赴香港了• 臨行前問及：「你在山打根怎么會娶到香港新娘？」 「那里有很多香港移民•」哦，我想起來了山打根不是有小香港之稱嗎？ 「那你呢？」室友問及•我卻回想，那年十九歲，在香港相處的一段時日• 「黒鬼上車了，大家小心•」我心中無意中笑了起來，是否在回敬周邊的人，還是自嘲•
「是隔多年，還這麽看不開•」妻在旁提及•妻在酒樓工作，上酒樓吃飯，喝酒，認識久了，奉子成婚，最大的遺憾就是她不是香港人•那年經濟大風暴我被炒了，回到父親老店幫忙，閒餘不禁與友人上酒樓小吃而結識了妻• 「你為什麼一直忘不了提及那些香港女子？」妻也有醋意的時刻：「你身抱著我，卻想及別的女人•••」不及三年我們在爭吵中離離合合，也不知為了什麼•
有天妻卻無緣無故失蹤了，那時我才恍惚大悟，失去才感到珍貴•最後才在娘家得到消息，原來她前赴香港，學習美容，想做正規的香港女人•我立即飛赴香港，偷窺她的一舉一動•有天在中環見一女子上車，身影像妻，我立即追趕上去，突然有人操廣東話：「小心，黑鬼上車了•••」引起一陣哄笑，說話正是妻，令我尷尬不已•原來妻在一座宏大購物坊銷售名牌化裝品兼美容師，她說己適應香港緊張生活，不想回去了•
臨別時，我們相約在九龍一間咖啡館，閒聊中，我突提及：「那年十九歲，你在做什麼？」她張大眼睛回應：「為什麼這樣問？」•「因為人人都有十九歲•」她聽了噗嗤一笑，然後：「我毎天都在報章小說版讀亦舒的愛情小說，嘻嘻•••」。

#十九年後，我問及身旁孩子：「那年十九歲，你在做什麼？」•「我在網絡上讀九巴刀的小說•••」。


29•12•2011。
凌晨2點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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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

冬至前夕，氣象報告，陰天、午後有雷雨•在冬至那天清晨，前後卻是下了兩陣大雨，到處濕漉漉，出門打傘卻是不方面，妻想到市場，買點蔬菜、魚肉，因爲今天是冬至，妻想下廚小煮過佳節•見屋前小溝積水，經驗告訢我，前面大路一定漲大水，還好沒踫上漲潮，要不真是不堪設想•因爲我們這里每年都受潮漲水淹的精神虐待，難怪大家都神經兮兮•

只是到了午陽光再現，顯得特別溫暖，暖風吹至，心中也顯得特別開朗，家家戶戶忙著曬衣服，一副亮麗生活畫面淋漓盡至，只是遠處偶而傳來鞭炮聲和狗吠聲•我們這里遠離市區，環境顯得安靜清幽，有嗎？只是汔車走過聲，一剎那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這時心中無端端憶起兒時搓湯圓的歲月歡笑聲，眼中似乎見到父親騎著那陳舊的鈇馬，背後捆著我們期待的「鵝江汔水」•如今在咖啡店還能喝到鵝江汔水，只是雙親早隨風而逝，在風吟中不禁聽及老姆每年重覆的耳語，過了冬至，吃過湯圓又長一歲了，佳節陪思親雖是一句老話，卻誏人感到歲月不撓人的唏噓•

晚上在Face Book 读及小孙子的冬至快楽的寄語•現代小孩只要遇上節慶總是冠以「快樂」二字，其他則沒適用的詞汇•而且過冬至只是沿著祖先習俗傳統，以示不忘本•女兒在放工時刻也到市場買湯圓說回家過節，只是女兒遠嫁海外，只靠電郵聯系，那亱見妻偷偷飲泣，過後又自我安慰自言，女大不中留，嫁雞隨雞，嫁猴隨猴滿山跑•過了冬至，女儿將帶家人回鄉過年，那時家中又引來一翻熱鬧了•

冬至深亱突接遠在加拿大老友電話閒聊，在楓葉之國正是白天的時差，他邀我明年冬至到加拿大看雪，我說不耐漫長旅途，要不由他召集大家上北京相聚敘舊好了，他立即荅應，不及半句鐘一切搞定，連酒店都預定好了•我們只有期待着，過著一個冬雪紛紛的冬節，冬至也叫冬節也•我們這些老友記早已各散一方，移居國外，平時難得聯絡，只有在過年過節才引起平日的思念，年青時代還可通過電台點唱寄意•歷經時代變遷，時尚人早已不行駛這一套，佳節則引來彼此問候的藉口了•

只是今年聖誕節卻落在冬至之後，只見購物坊的員工個個都載上聖誕紅帽，周遭都是聖誕裝飾，相見問候圴以聖誕快楽替代了冬至快楽，究竟聖誕節是普天同慶的節日，而冬至只是吃湯圓而不搓湯圓的民俗節慶，別忘了過了冬至吃過湯圓後又長了一歲•

22•12•2011。雨亱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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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登长城

爲了做好漢，我與邱費了一把痙，登上了長城•城上涼風習習，舉目所望，眼前一片錦繡山河，心中好不高興，那亱我們下榻北京「前門」酒店，並相約第二天清早步行到天安門廣場看升起禮•
那一亱我們做了一個相同的夢，爲了證實我們彼此各說夢中一斷•
阿邱先說：「在長城月光下•••」
我接：「我見到一穿白紗，留著長髮少女•••」
「帶著優郁神情向我走來•••」阿邱面向窗外•
「她說她是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
我說孟姜女是古人，我們同聲感嘆：「你怎么會出現在現代時空？」
說着我們同時夢醒•北京時間剛好清晨四時正•我們整裝出發到天安門廣場，觀看升旗儀式•秋天清晨卻是蠻冷地，還好我們穿著夾克，回程沿途吃了油條滲豆漿， 回到旅店已接近退房時刻，在大堂上撲面而來不是我們夢中相遇的身穿白紗，留著長髮的少女嗎？她也惊讶地瞧著我們，只是那麼一剎那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到了嗎？」邱在暗示我•
我耳邊卻聽到櫃台上有人收到莫明奇妙貨幣，不是人民幣、美金、歐元、而是古幣•我心中暗笑，莫非是秦朝的錢幣•

過後邱移居加拿大，我移居澳洲，大家失去聯絡已久，根本忘卻那年在北京的詭異艷遇•至到在面子書上讀到邱帶着妻女重遊北京，登上萬里长城双手举着 V 勝利式照片，刚好那时我在西安出差，相约见面叙旧•
我们在西安美食一条街涮羊肉，見面第一句話就問：「你在萬里長城是否乃遇到孟姜女？」
「有•••」邱的回荅誏我睜大了眼•「那是在逰萬里長城，遇見一中國女孩，她的名字就叫孟姜女，北京在藉中學生，隨著老師逰萬里長城，她說不知中國有歷史傳說：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的笑話•」
「笑話？」邱一時難以支捂，她接：「長城能一哭就倒嗎？」邱感到與新生代隔著一道山河，眼下的代溝相距越來越遠了•
「在海悅酒店，就見櫃台服務小姐胸掛著孟姜女小牌子，那是她的名字，旁人卻叫她小姜，一位長得非常秀氣的小女孩•可見孟姜女在北京有幾多？」正如我在西安就遇見一名叫孟姜女的酒店客房服務女工、樓下酒吧倒酒，駐唱歌手，個個都是孟姜女，只是當年我與邱同時入夢的孟姜女較為特別，她是否是我們夢中共同情人，大家唯有知心肚明•

那天與邱相娶後，他直飛香港轉機遠赴加那大溫哥華•
邱走後，我心情突感寂寞，那次西安相聚也是相當突然，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相聚分離又如何？只是今年秋天突接惡訊：邱得癌症過逝，誏我心中悲痛异常加劇，唯有收拾包袱，遠赴北京，登上秋邑正濃的長城，這里一磚一石都是我的回憶•突然想及毛主席在長城石裨上提字：不登長城非好漢！
風吟中飄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我離開北京已是冬天下着初雪，我依然每天清晨，踏雪到天安門廣塲看升旗儀式，回程沿途，依然啃著油條配以豆漿，心里搭實了許多，那是邱說過的餘（遺）言•那夜在夢中有人提及邱依舊陪你逰長城，從秋末到冬初•

20•12•2011•北京冬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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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在昨夜

昨亱我們在搓湯圓，廚房鬧烘烘，充満孩提的笑聲，窗外飄著小雪•心想中國南方天空會下雪嗎？
「傻蛋，不下雪，怎麼會有冬至•」大姐往我頭上打了一下笑著說•
「唉喲！」我嘁了一聲，嚷着：「打人不可打頭，長大會變傻瓜•」
「你本來就是傻呼呼•」不知誰說了一句，引來一陣哄笑，母親卻說：「吃了湯圓，就過年了，大家都長了一岁•」
「是不是長一吋？」因為小時候母親每次哄我入睡，總是以手拍着我屁股，輕唱著：哦哦困，一眉大一吋•再不睡山君要前来抓人了•
「山君是否要抓不睡的小孩子•」我明知故问，並沒引起反應•只聽到：快睡，小孩不要多嘴•在睡夢中迷迷胡胡夢見山君，虎頭人身，一身古裝打扮，帶着微笑，不發一言直望我，真恐佈，我嚇得大叫，突感下體濕透，那一亱我真的尿尿在床•母親趕來替我換件新褲子，我突然想到大人每次替我冲凉，脫個精光，在洗擦身子時，總愛摸着我的小雞雞說：「將來長大用牠做什麼？」•「娶媳婦」我懵懂地回荅，只是那一亱我卻對母親說：「誏我自身換吧•」我開始懂得害羞，懂得隱避自已的身子，我長大了，就在那冬至的一亱•
那一亱母親還掎在窗前期待父親帰來，父親臨門時 •
「放工時與朋友多喝了兩杯•••」接着問及：「小孩子呢？」
「都睡了•」「誏我煮開水給你泡泡腳，外面天氣太冷了•」
母親熱了小菜，父親卻進我房內替我蓋被子，我心中大呼喚，我長大了•毋親卻在旁嚕唆：「阿岷的鞋也不能穿，太小了•改天叫隔壁鄰嬸替阿岷做件新衣好過年了，那些舊衣實在太小了」•這時我突然想及母親耳言：吃了湯圓，就过年了，長了一歲，要聽話哦！
事隔多年，每當冬至，總誏我憶起那年冬至亱，父親扮著風雪亱帰人，母親溫熱小菜的溫馨，我家雖不富貴，卻有夏天涼、冬天暖的感覚•
到了中學，問及老師：我們這里没有冬天，怎么会过冬至，学校还放了一天假•
老师不正面回答，要我们回家回父毋，父母則要我等回校問老師，那天語文作業提目正是「冬至」•
作業被批下來，老師批下這里没有冬天，搁下冬至怎么無端端下起雪來，引起班上一陣哄堂•我立即站起回應：這里没有冬天爲什么我們要過「冬節」，沒有春天卻要過「春節」，春節在我家習俗即過年也•老師還是那句老話，回家問你父母，雙親立即打回頭，送你們上學校做什么？問老師去！中學畢業後，曾當過代課老師，遇到冬至，乖乖那些小瓜，還是繞著那些問題，我突然想及昔日恩師的教誨•
「回去問你們的父母」•
「我的父母說老師是笨蛋•」聽之幾乎誏人暈倒在課堂，童言無忌，他只不過傳達父母的訊息•
結婚生子，小瓜上學，冬至那天，從課堂帶回一張畫著一碗冒煙的湯圎，妻說今天過節舉家到外面餐館吃好了，只是吃著菜色幾乎與節慶無關，誏我隹節倍思親•
那時母親隨著父親早已過逝多年，旧屋折了，兄弟姐妹爲了生計各奔四方，只在風吟中依舊聽到母親那句老話：
過了冬節，吃了湯圓，就長了一歲.
那天餐廳菜色卻是缺了湯圓，刚好來自中國大廚，那天Off Day•由于湯圓缺席誏我少老一歲，我阿Q式自我嘲諷•在都門一些餐館、飲食坊，掛了一些上書冬至好燈籠，在於增加節慶氣份，只是那亱下著毛毛細雨，街上顯得冷清，冬天真的來了嗎？其他大型購物坊則是聖誕節的裝飾天下，誏顧客流連於聖誕鈴聲的鞏音中，2011年已走入尾聲，不盡令人唏噓，歲月不繞人呵！

16•1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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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小说

    为什么会步上写小说的道路，只因從小热爱阅读小说，上至中外经典，下至现代文艺流行•久而久之，自然執筆寫起小說來•小說提材離不開人間百態、人文地理，誏我與讀者分享•至今網絡流行，各人各佔一空間，各種不同體裁文學形式逐漸登場，誏看官瀏覧，所以現代人不用上書店，就能在網上享受閱讀的樂趣•不過上書店，臥逰書海卻有另一番不同的情趣。 

    中國四大經典小說：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西廂記，則是我最愛•童年時代，我家有家訓：男兒不準讀三國、女孩不準看西廂•偏偏於爺爺舊書廚中找到上述书籍，在好奇心驱使之下，誏我偷偷每夜躲藏在被窝底下，在手电筒微弱灯光下，似懂非憧，享受深夜读禁書的楽趣，到了中學我還在惡補上述書籍，所以在功課上我並不出色，只是在語文寫作上，曾被老師冠以恐非作者手筆，語外語是在遣責我是文抄公，巨大傷害了我的自尊心，誏我發奮圖強，對外投稿，包括報章、雜誌園地，參加了詩巫中華文藝杜後，與同道一起結集出版。

     小說体裁最忌淪為平鋪直敘，陷入講故事的轮廓，讀之枯燥無味，難引起共鳴，因為讀小說，通過文字互動，誏作者與讀者交流•小說寫景寫情，小說中主人公，通過小說情節，活躍於紙上，這就是小說精華賣點，為什么有人讀了小說會感動落淚，請緒激動，就是一列•

    好的小說可以一讀再讀，列如中國四大古典小說，誏我讀烂了，過不久重新再讀，依舊新鮮自如，只因這些小說人物性格明朗、情節曲折豐富、寫景寫情恰到好處•小說情節不按理出牌，顯示其濃冽浪漫色彩，最耐讀了•一般報章小說版所刊登小說，均是流行小說，也讓讀者追讀，不過這些小說讀過就箅，就像我們在電視上追看韓劇一樣，過場就忘•不過 30 年代小說家張恨水的小說在上海報章連載的時侯，與 50 年代後金庸新世代武俠小說在香港報章登場時刻，一樣瘋狂讀者•只是現代人生活方式已在改變，很難再見有人買書回家閱讀，一來家中空間小，二來晚餐過後，大家都擠在電視熒光幕前，再說現在中國古典小說一拍再拍，呈現熒光幕前，也用不著亱夜翻書閱讀，再說在資訊爆炸的時代，深夜讀禁書的情趣已成為奇談•

    我們這里阅读市場小，在都門大家都把大型書店 Kinokuniya 当着午休时间阅读場所，那是拜日本人大和族閱讀精神所賜•在日本地跌站，不論侯車等人，總見有人一本小書（口袋書）在手，津津有味讀之•在都門我卻見在同樣情況下，大家卻是一機在手，在撥手機•最令我尷尬的是，有人問及你還在讀書？學校還讀不夠？他忘了學無止境，環境改變了多人，誏人忘切閱讀價值觀，不過有人卻不忘閱讀電腦手機簡訊，那是在工作范圍內，工餘就在 Pub Happy 了• 

    只是當今世界，天災人禍，人們那有閱讀閒情，我國處於這動亂世界中還能找到一度忙里偷闲空间，為何不趁此爲自已設一休閒閱讀空間•

與聽眾互动：

 # 在文學創作中，你爲什么偏於小說創作？What about the others?  

 *那是我與文學接觸有關，因為小說的佈局誏我迷惑了小說•有人說散文是寫作通行證，我卻先寫了小說、後才經營散文、新詩...我也喜爱阅读唐诗宋词，特别是李白、杜甫等人的作品，因爲古人誏我登高，進入古人最高境界，不過我不喜歡那些擺頭搖腦閱讀古文之癖，因爲我也裁倒在新诗，不論寫實或後現代•

 #你說環境可改變一切，包括寫作閱讀，請問你要怎麼面對？ 

 *人總要面對現實，逃避現實最好是回到寫作原點•若是你曾讀過我的小説，就會發覺小說的主角就在逃避現實中，我們之間曾有許多理想主義者，他們曾經參加改造杜會運動革命者，至今還不能擺脫死框架，喃喃自語•••。 

 #你說我們這里跟日本閱讀風氣有差，請問你怎麼評估？ 

 *我在日本一小鎮曾住過一陣子，以我平日觀察日本人的讀書風氣是由平日生活養成，互敬相鋪而成，尤其對長輩的尊敬•而我們這里讀書風氣較差，有一次我參與一讀書講座會，主持開幕卻是一位平日不讀書長者，引起台下吱吱私語，事後有人提及沒讀書也能致富•讀書與致富本是兩碼事，可是卻有人把它硬串起來，我們杜會風氣奇差，自然引來心中疑問• 

#「與聽眾互動只限三個提問，講者各別回荅不超過五分鐘，那是出席一寫作生活營發言摘要發言。]

 19•12•2011。重新整理

七月詩吟 石雨

七月
心中的痕
並不刻在心中
而是在歷史記憶
是仇？是恨？
佇立蘆溝橋
望著曉月
心想南京大屠殺
血債、血償、•••

七月
我們遺忘了
歷史的記憶
輕嘆：央央大國
怎么淪為小國
侵略工具

呵！歷史如何還我清白
唯有借着酒意問及
答案：War is War
配以酒兴拍手欢庆
和以歌

後记：#七月间走访中國東北，少不了到七七蘆溝橋事變景點一望，見到蘆溝河水 乾固，長滿蘆葦，橋上人潮來往自如，只是過橋遊客得付還人民幣二元着為過橋費，緬懷迎風而來的是匆匆而過腳步聲，參與馬盧不一的腳蹄聲，古意盎然畫面，自然呈現眼前•••。

#詩人自剖：詩寫於七月間東北帰來，點的是蘆溝橋歷史記憶，只是隨着時光消逝，自然淡泊遺忘，引來自責，那是與民族情結掛勾有深切關係•诗中提及曉月，那是來自蘆溝橋上，乾隆皇帝手筆「蘆溝曉月」石碑有關•提及南京大屠殺只有在中國引起巨大的反響，在海外只置War is War.日本至今还不承认上述历史事件•「和以歌」就是大和族心态。

15•12•2011。

澳门印記 文＋摄影 : 宋志明

孩提時代就聽過這広一首儿歌這么唱着：

潮州棵條、福建麵
海南咖啡、馬交雞•••

所謂馬交即Macau, 因為我家表嫂來自海陸豐，當年海陸豐的女孩多是從事投海補魚的魚蛋妹，是男人的夢中情人，換言之有眨之意，為此表嫂一聽到上述兒歌就顯得不高興，而我從小就知有馬交之說•

來到了澳門，感覺上澳門人多是純撲熱忱，不象香港人那么晧，我什至不止一次聽到他們這麼説：澳門地方小，不到一天就逛完•起初還不感到怎樣，還以爲是禮貌上的謙虛，後來我眞得走馬看花，蜻蜓点水似把澳门玩完了•澳门地方小，人情自然浓冽了•
在氹仔舊城區「City of Tai Pa」，使人陷入怀旧寻古探幽的情结，时光记忆依旧留在葡國的情懷，古老的建築處處留着異國的風情，街上行人在神情上依舊保留著歐洲大陸和亞洲混雜的風采，這就是澳門的奇特，散發誘人的魅力•

澳門沒有工業污染，海水清晰，海產豐富，靠得是旅游和賭博業，這是一個消費的城市，星級酒店與賭場到處皆是，靠了這些獨天深厚的自然資源，加上這里治安良好，來澳門逰玩，自可放心一百，在這亂遭遭的世界，到澳門一游，該是不錯的選擇•除了酒店，德士外，這里一般消費，比其他世界城市便宜得多了•托賭業之福，可搭免費巴士前往各個景點，也省了一筆交通費，拿來當沿途開銷也促夠了，同時諸多景點也是免費開放•在澳門的旅逰觀光業十分成功，除了海外逰客到訪外還包括內地逰客，富二代在賭場揮金如士的豪情令人咋舌，再説澳門的摶彩若是缺乏了這些公子哥兒，這世界再也沒有那麼精彩了•

妈閣與 Macau 媽祖文化係係相關，當年葡人飄洋過海抵達，問及當地漁人，漁人誤會問及廟宇，回答「媽閣」，葡人譯為「Macau」，以此地辟為通商口岸，並將此口岸命名爲「天主聖名之城」，如今這個城區已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核心地帶•最令人欣賞有關媽袓的傳說，說她曾下令海上瀑風雨停止，誏漁船安平回歸抵岸，後化作一縷青煙朝媽閣山前去，消失•漁民逐在那里建了媽閣廟•當地民間信仰媽祖，與閩粵一帶信仰一脈相承•

有人說去澳門，為了一睹那斷牆殘壁的大三巴牌坊（St.Paul's）昔日葡萄牙殖民主義者餘留的痕跡，如今卻成為澳門風景卡片，所以人人到了澳門得往那里一站，照了到此一遊个人風景照，到了那里在石階上站滿了人山人海，破壞了風景畫面，受惠的是附近大山巴街，充滿了商機，誏逰客沿途購買伴手禮，品嘗地道美食，感受澳門人的生活情趣•幾時能躺在68級寬闊的石階上，享受澳門的陽光，只有天曉得•在這經典地標建築殘骸上，一塲大火誏聖保祿教堂僅留下花崗岩結構的立面前壁和地基，聞名於世的聖保祿教堂遺址•附近的大砲台及哪吒廟+城牆遺跡，誏人在歷史遺跡中，解讀澳門的過往•

在澳门趣味街名也值得玩味，街名均以葡文和中文寫之，讀來怪怪，這些類似外星人語言的街名，實為葡萄牙歷史名人的名字，然後以粵語音譯成中文，有些街名讀來在咬舌頭，有些卻是好似與中國文化世界有關例如：媽閣斜巷、福隆新街、風順街等等，什至看過留下不忘的街名有：水鴨街、十月初五街和瘋人巷等•循着美麗的磁磚藝術路牌走，沿途均是保留完整的教堂、劇院、寺廟、宅院和廣塲、確是令人享受世界文化之旅，走在葡澳百年之際的時光隧道，見證百年西方文化在中國傳播的痕跡，即璀璨又繽紛•

有人說欲貼近澳門老杜區底蘊，應以東望洋山爲起点，这里是澳门最大的缘化区，因這里能逺眺九州洋故名•是當地人晨運，慢跑山區•山上一座燈塔和炮台，是早年葡人軍地要塞，每當亱晚均能見到燈塔投射光芒，引導海上回歸船隻•由于塔處於澳門高處地帶，也成為氣象局懸掛凨球之處，塔內幾個超大的黒色立體機何鐵籠，各種造型代表不同的颱風級數，澳門居民只要見到掛上幾號風球，就知是否放颱風假•在旁的聖母雪地殿教堂，是一座充滿美感，異國風情的古老建築，里面壁畫融合中西文化特色，花草圖案，聖母畫像驚人畫工，令人嘆為觀止•

跨海來到了氹仔島、路氹城（llha da Taipa),寻找融合传统韻味和時尚奢華天地•氹仔島

[古色古香葡建筑]

[著名玛嘉烈蛋塔]

[葡京雄伟建筑]

[趣味街名]

[断壁残垣St.Paul's]

[澳门新生代]

[东望洋灯塔]

[以水灵感打造的海洋世界]

[不见渔人的渔人码头]

[不到拉萨却见拉萨]

[拍婚纱照的好地方]

[意大利风情]

[埃及古皇朝]

[意大利经典]

[MGM 娃娃兵]

[危尼斯河]

[世界最长的汔车]

[MGM 舞蹈秀]

[登高体验]

[凯旋门呈现法兰西的浪漫塑雕]

近年添海築路形成一塊路氹城（Cotai City),星际酒店，娱乐场、购物名牌街，相继登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成爲旅逰新景點，這里可尋至意大利風情澳門危尼斯人酒店，瘋磨年輕動感硬石酒店（Hard Rock Hotel),新濠天地（City of Dream),当地也异常保留氹仔島的特色，在官也街一帶，中式與葡式建築彼此交錯，民間小食，傳統糕點店林立，也不能錯過•以水靈感打造的「新濠天地」入口處就有一虛擬的水族館帶來運氣與祝福，水即財也•透過大型投影技朮，展現各異奇幻海洋生物化身的美人魚，如真似幻，循環不息的海洋世界，令人目不暇給•官也街之行，有一條街買足伴手禮的感覚•而「氹仔市集」正處於官也街和地堡街之間，每逢周日，這里遍佈各式紀念品攤位和樂器演奏、歌舞表演•

到過沒有漁人的漁人碼頭，景點處於過時陳舊冷清，在這世界港口走走看看，這里有一條怀舊街及一間酒店（Rock),内部装修金碧輝煌，有人於此拍戶外婚紗照，也許在於它的幽靜清閒環境•買了入門票登高，於旅逰塔化身超人、蜘蛛人，或來一個笨豬跳，只是人人都有畏高症，來到這里是否需要有一种心理调适•在误打误撞中，我们誤入玛嘉烈蛋撻店里品嘗了著名的葡式蛋塔，獨特奶香濃郁着澳門味，名牌店生意如火，客似云來，座無虛席•在麥當勞嘗到豬肉漢堡，味道令人難忘，這里經管方式不同，砂糖、果醬隨飲料配，顯得環保一點也不誏費•

澳門之旅也是夢幻之旅，「天幕圓頂劇場」，集科技影象、音響，楺合東方傳統哲學和中國神話，將「龍」的歷史運用最新的媒体技术，呈现出高品质的视觉效果，如痴似幻的世纪•威尼斯人酒店的建築群不僅仿造威尼斯，打造出鍾塔、雕像、廣場、橋樑等經典建築，於室內沿着運河走，沿途意大利風情，歷歷在目•美高梅金殿，那隻MGM狮子經典地配以高達35层樓高3层不同颜色叠合而成的建筑，散發不仝顏色光芒，酒店大廳仿造葡萄牙里斯本的中央火車站，設有隨時變化圓形天幕廣場•MGM誏人想起美國好來塢全盛電影時代，許多好來塢的經典影片均出自美高梅，隨着時代變遷，這些聞名於世的電影制作公司，早已走入歷史，想及不禁令人噓唏•凱旋門酒店真的把凱旋門景物搬進澳門，誏人深切體驗法國的浪漫風情•

07•12•2011。
凌晨

寫在November... 石雨

那夜在逛OUG亱市中，意外發現「楜椒豬肚」攤位、由于近日都門天氣奇寒，吃一碗糊椒豬肚苦瓜下肚，志在驅寒，想不到引起到位的感覺•攤主來自古晉、家居Batu kawua,退休公务员，陪孩子在都门读書就業，娶了緬甸媳婦，而落戶都門，由於他鄉遇故人，所以我們談得異常投機，「糊椒豬肚」本是客家美食，但攤主老板娘卻是潮州客，因此豬肚再配上苦瓜成为决配，尤其以砂拉越白糊椒打底更显得芬芳美味•老板说每隔兩月便回鄉探親，順便買些白糊椒進貨•砂拉越白楜椒在於它的椒香到味，與西馬印尼楜椒更盛一絕，難怪引起老餮的睛睐•

在诗巫候机室等待亚航班机，無聊，與鄰座阿姨閒聊，原來她帶了兩位外孫遠赴都門探訪遠嫁那里的大女兒•女兒已離婚再嫁，把兩個小瓜一丟定居都門，只是與阿姨閒聊中，好似在敘說鄰家的故事•現代人對婚嫁離合看得平淡，離離合合如家常便飯•阿姨家居舊烏也路，少女時代就读圣依麗沙白女中，雖是福州人卻說一口流俐閩南話，由於登機時間已到，中斷了話語•

在都門恰好遇上學校假期，引來商機，都門人都往購物大廈進軍，各試各樣的展銷會以不同形式呈現在你的眼前•在Mines的書香書展引來大批人潮，説大馬人閱讀率底嗎？也不見得，而且優待樂齡人士與學生，入場免費•書籍來自海峽兩岸，折扣高達40百仙以上，進入書海漫逰卻是人生一樂也，當然入寶山也不能空手返回，收獲多少應人而異•都門的家長會在假期週日帶小朋友上書店，而書店也配合假日打了優折，引來雙赢•

十一月巴生谷氣候起了變化，雲層多難見太陽，就是撥開雲霧也是一剎那，下午天邊怱然烏瞼，氣溫立即降到攝氏30度以下，接着就來一陣濠雨，北方濠雨成災，山路之行添加几分危險，所以雲頂，金馬崙能省則免，前天在金馬崙就發生交通意 外，一輛載着學生巴士翻車，造成四個學生死亡，嚇壞了一般學生家長，因此書店，書展造成大量人潮•雖然世界市景不好，亱間小食店依舊人山人海•經過一超市前，那里早已擺好開學學生必備的校服，校鞋，書包文具，正如都門人所謂溫食要趁早•只是一些大型購物廣場的聖誕鈴聲姍姍來遲，是否是我的過度敏感，還是你的敏感過度•在IKEA喝免费咖啡配鸡翅二枝，读早报，耳边就响着圣诞鈴聲，十點過後步入市場，在一片聖誕火紅裝飾下，充滿佳節氣氛，這里還可買到聖誕紅、以及來自北歐瑞典圣誕樹，若是買瓶葡萄酒，佳節即在眼前•

在老油鬼鬼祭五脏庙，见到服务员态度並不友善，而且與在旁同事發生爭端，看在眼里心中並不好受•也許生意太好，都市人卻蠻不在乎，城市人早已陷入行屍走肉，大家即然為祭五臟廟而來，又何苦為了區區小事起爭執，另方面他們的敏感度早在城市壓力下，被折磨到零度，只是我們這批來鄉區地帶者的大小惊小怪而已•最近市景差，都门人在召呼客户上改变了许多，这也许是市景不紧气帶來的效應，都門人再也沒那么皓了•

深夜收聽吉安電台節目，聽到大島廣美訪談一節，提及客家文化美食種種•給人印象深刻當今年青一代客家人早已忘了自家方言，什至有的认為講方言而感到為恥•尋找客家語言，尋訪客家美食則以古早味依帰•於是客家美食小店如雨後春旬開在大街小巷，從前我們只知客家鐳茶、亮豆腐、現在連糊椒豬肚，梅菜扣肉也亮相在客家美食菜單中•提及楜椒自然令人想及古晉種椒的客家人，他們可是當年反白色拉者羅方伯的後裔，在砂拉越歷史中，石隆門礦工反抗拉者佔有一席之地，再說早年中國農民革命起就在廣西，起義首令洪秀全正是地道客家人也•

清晨搭了班機逺赴澳門，由於接近寒冬，雁兒南飛，而我們卻唱反調踏雪尋梅，澳門只不過啟步第一站•另在亞航班機上叫一杯可楽，六塊錢，呵！馬幣在高空中被眨了•

28•11•2012。
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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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連想••• 石雨

在巴厘島之旅，有次在鄉區一木屋餐廳祭五臟廟，突然見到一隻肥鼠從屋檐匆匆跑過，並不引起其他食客的注意，因爲午餐正處大家狼吞虎咽的時刻，而我的連想卻誏我陷入因噎廢食的尷尬•因為餐廳周遭都是一片稻田，难免田鼠来訪•
也因赴友人兒子小登科婚宴，在宴會進行過半，一隻肥鼠突然從天花版上掉落桌上熱湯碗中，引來一陣嘩然，影响了熱鬧氣份，食慾全退，留下深為遺憾的印記•事後友人還幽默地說可能逝世的老祖母化身爲鼠來訪，不小心跌了一較，在我聽來那是惡心的笑話，怎么也笑不出來•
老鼠與貨倉廚房掛鈎自古為然，古代有所謂「廁鼠」、「倉鼠」之說，所謂「廁鼠」所處環境條件較差，所吃都是人類丟棄的茶余飯渣，而且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族類•「倉鼠」命運則不大相同，糧食就在附近，不肥才怪，而且不受干擾，住於高倉內我行我素，最大的禁忌只怕誤吃老鼠藥而一命嗚呼•俗語說窮屋鼠多，到處都是鼠輩橫行，蛇頭鼠目的窺視，弄得人心惶惶•星期天本想上茶館品嘗客家鐳茶，听到老板娘回家遇刼，不但錢財消失，還在爭扎中跌傷骨折•問及騎刼者是否印尼外勞？非也仍一吸毒華人小子，所以吸毒無國界，在鼠輩橫行中•
於一咖啡店廚房見到肥鼠一隻，對咖啡店的衛生情況，所謂「B」级打了一个折扣•咖啡店老板娘就有一个怪癖，在咖啡店周遭养了一群貓，每當她出現那群貓便敏感喵喵地叫著，她的出現總帶來冰凍小魚，那是貓群期待的糧食•不久因租約到期換來新租戶，那些貓群也隨着女主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說來也是都市奇谈• 老张是电气技工，有次前赴某星級酒店維修電路，無意中在屋頂積水池中，驚訝發現不少老鼠屍戶浸於水中，行業道德使他難以啟口，卻讓他惡心半天，吃不下飯•酒店的飲水煮食系統皆來自人人看不見上述積水池•
一般上酒店廚房謝拒參觀，閒人勿進，怕的是引來食客的不必要的心理反彈，擺在桌上的美食佳肴背後引來多少連想，誰也沒有心理準備•尤其近年來各種飲食疑云重重，通過報章、電視報導，在心里上總引來不少顧忌•有人上超市，只在逛逛，餐館也少去了•只好在家自煮阿么時代的古早味，尋找飲食的懷舊•所以有人在生活中引來不規則的概念，凡是好吃的食物都是有毒，與口感唱反調，現代人多處於肥胖體重增加之間，若不改變飲食習慣、暴食暴飲，難免百病重生•
榴槤飄香季節，面對山果之王，許多人都吞下了口水，唉的一聲走了過去•昔日品賞山果之王情操不在，皆因美食的連想•因此有人在報怨病從口入的禍根，口渴喝白開水的素食主義者堅持什么都可以吃，只要不偏吃，吃得少•
那天在咖啡店就見某兄大快朵頤，人說只吃八分飽，他卻六分飽主義者，使人想及在動亂世界，人人都想做太平犬儒，不做亂世人，只是處於太平山下的犬儒，也有他們不同際遇與苦惱•人人見面問好，只說聲能看到就好，似乎把人生看得平淡無奇，因為他們之中走了不少英雄好漢。

#在倫敦地铁站,巴黎地下沟也發现了不少橫行老鼠,只是当地人也見怪不怪,反而我们在大惊小怪.

16•11•2011。

早年遠赴婆羅洲山水 石雨

早年遠赴婆羅洲山水，一窺熱帶雨林，由於內陸交通不便，受盡煎熬，不盡話下，只是無形中這種另類登山涉水之旅，讓人靈悟人與山水共識，體驗山水美妙，要感激身上背着相機踏上攝影之旅。
早年與中國攝影大師郎靜山相遇於沙巴哥達京那巴魯，大師已是九十高齡，仍然活躍於攝影講座與影友交流中，過了幾年還在台北慶祝百歲誕辰，在紀念辛亥革命百年之際，突然想及大師，如果他還建在的話應屬晚清年代之事•所以今日有人提及攝影能誏人延年益壽，就是這碼事。
攝影使人走出室外，面對自然，只要上路、隨時都能與美相遇•早年魯巴河龍舟赛大典，在成邦江攝影家黃維豪（ARPS)家中作客，喜見來自古晉攝影大師黃傑夫先生，他就曾經告訢我，攝影活動誏他走出戶外，那是很好的体力運動，那時大師年已過了一曱子，還是健步如飛，身手非常敏捷•在我的印象中，大師早年的婆羅洲攝影活動始於詩巫，後涉及第二省魯巴河內陸一帶•在英殖民地時代，他是官方攝影師，隨從殖民地官員走訪拉讓江上游長屋，當年所拍黑白紀錄照片已成今日攝影經典，受到國際傳物院的珍藏，其攝影路線圖與風格也影响下一代攝影追隨者•詩巫早年攝影鐵三角：林寶昌、孫麗源、曾衍財的作品中，均能尋之大師的味道•他們遠赴拉讓上游流域活動地區只限加拿逸、桑、加帛附近長屋一帶，也能拍出動人精采畫面，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而魯巴河內陸山區，則是大師心中的桃花源，他數次走訪那里拍了一系例的婆羅洲熱帶雨林經典人文地理畫面，卻成今日保護雨林生態的底柱•婆羅洲內陸的大量伐木，破壞了大自然生態，影响民生，昔日畫面早已淡出，唯有在夢里，或舊照片尋之，不禁對早年攝影先驅粛然起敬•
早年攝影本是屬於影樓師份內事，人們上影樓照相，只不過爲了政卷所需，或家中節慶着為記念留影，間中也有各別活動，友人親人合照着為分別留戀依据•上述提及攝影鐵三角都是業餘攝影發燒友，林寶昌本為銀行認職，後開攝影行，兼賣土著手工藝品，後赴長屋收集古董，因天生喜愛我國天然山水風光，因此拍了無數內陸山水人物經典照片•孫麗源本認職於洋行，後兼職英文扱章攝影記者，天性愛好攝影，業餘時間從事攝影活動，後與友人創設「詩巫攝影學會」，是該會創會者之一•後負笈海外，從事木材業，至今還建在，依然參與攝影活動•曾衍財為士庫（洋行）高級職員，從事推銷業務，走訪拉讓江上游流域小鎮，沿途也拍了不少紀錄風光相片•另位影樓教主羅日勤創業於詩巫打鐵街「首都影社」，為了業務所需拍了不少詩巫街頭巷風光相片，想不到這些寫實畫面卻紀錄昔日城市舊面貌，成爲歷史擋按的依据•
這些昔日舊照片，只有林實昌、孫麗源結集出版，其他則遺散人間誠為可惜•如今婆羅洲山水早隨着拉讓江日益濁黃而失去昔日風采，昔日舊夢難尋唉•近日巴貢水壩建成造成水位降底，欲前往布拉加己是死路一條，唯有從民都魯陸路前往•

[photo by Kelvin Song ARPS]


08•11•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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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主妇、家庭煮妇 石雨

母親那一代媽媽，煮食較為簡單，一日三餐，只求溫飽，不講美食•自從誕生煮神、食神之後，家庭煮婦逐漸靠造邊站，相對的飲食也帶來諸多的問題•
現代人口感忽然唱反調，尋找昔日苦早味的懷舊，媽媽的味道，人生的盡頭就是打回原形，時尚美食依然不能擺脫生活中的框架•
飲食覺醒最早發生在韓國與日本，後來才逐漸闊展到海峽兩岸與東南亞，那就是吃得建康，不良費食物的楽活方式•
在美食大嘴巴帶引之下，蜻蜒點水走走看看，點點吃吃，驚訝地發覺我們這里時尚餐廳正與街坊大排擋對峙開戰，高級與普羅各据一方，食神在煮神刀架之下何去何從，再也不像梁山好漢那樣一入門來，便高喊店小二，來一壺上好美酒兩斤牛肉，那副髒兮兮的瀟灑形象，那不是現代人所謂食月族活着有酒今朝醉沒有明天的另類•隔天走過小巷，圴是昨亱腸肥腦滿一族留下殘羹冷炙的臭味，不令人惡心才怪•那亱路過後街小巷，見印尼女工在清洗大量食用過的碗筷，用的是肥皂粉，與家里用的洗碗精有別，敏感地感覺是否付合餐館衛生條件？媽媽年代的碗碟洗滌方式用的是肥皂水加清水，冼淨後浸清水待乾再度使用•那時周遭環境未遭污然，也沒聽說食物中度•出門在外，最怕是食物中毒，那是在外身體不適，有人卻因此住入當地醫院•朋友最近出差印度，印度人口眾多，衛生條件奇差，增言飲食小心，不可光顧路邊小販，因為我人擁的不是印度肚子•
那年與友人駕車赴西加里曼丹一逰，就在邊垂小鎮一大排擋見到攤主應用煮食水源，來自身後水溝，心中立即打了退堂鼓•當地時光倒退了二十年，卻誏我們在觀光酒店餐廳找到不少媽媽時代的古早味•也在越南鄉野綠林中，闖進一家舊式家庭式的小餐廳，品嘗過地道美味佳肴，熏魚來自當地清澈見底河中，青菜取自屋後菜園，土雞是自家放生自養，廚房乾凈得一塵不染，廚師則是穿着唐衫的歐巴桑，在那里忙着炒煮，真是令人感到時光倒流，回到童年夢幻的厨房，在家庭主婦中，見到家庭煮婦，煮神再現，誏食神看傻了眼•
我們這里也有打着古早味招牌餐廳，只是形式上的仿古，菜色則是一般•在西安一仿古餐廳，就見待者穿著，一身店小二打扮，打開菜單圴是中國古代名菜，正與金碧輝煌裝修不谋而合，台中還有古女在彈古琴，悠然琴聲，使人值於古趣盎然幻境而不知，至到店小二高喊送客，才慕然驚醒，只是那一餐的消費大家還喊值回票價•
土耳其之旅，旅行社為了給我們驚喜，特別安排了夜宿五星級酒店，那里出入非富則貴，大半是歐陸逰客，只有少數來自亞洲，酒店地處歐亜交接處，面向歐洲、背着亜洲，或面對亞洲背向歐洲，那只不過满足人們的好奇心罷了•早餐提供自助西餐，紅茶，咖啡，紅酒，入內一片經鬆浪漫，每個人都風度偏偏，儀態高貴動人•在那種場合，每人圴在自我包裝，顯示美好的一面，那一餐吃得好拘朿，大家都細聲細語，吃吃地笑，坤士面對婌女，環撓在輕音楽中，高貴大方是能以金錢衡量，氣質卻發自內涵•也不知為什么，那一餐使人無端端地想起母親和她所煮的古早味•心情與早年在西安仿古餐廳恰恰相反，因為那時我正為眼前變幻景色驚奇，而忘掉一切•

04•11•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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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與牛仔褲••• 石雨

牛仔是我年青时的梦幻，牛仔裤是當年衣飾時尚，還都要拜當年來自美國西方文化所賜，與父輩唐山文化分庭抗禮•雖穿着校服上中學，千篇一律的服飾一點青春氣息都沒有，只有課餘穿着牛仔褲騎着單車當馬匹到處奔馳，引來一批保守老夫子背後的異論，說那是西方的墮落文化。
在西方電影中，就見牛仔騎着駿馬奔馳在牧場上的英姿，或在沙場上撕殺紅番的場面，為什么會被眨為西方的墮落，好生奇怪•也曾在服飾店見到牛仔褲，狹克•時尚潮流就是一陣這麼瘋狂，席捲全球•與當時一度流傳「工人裝」分庭抗禮•在北京、上海大洒店，就見過開放後中國新生代的穿著遠遠超過時代前肖，看來我們落伍了。
在異國旅途中，就見背包客，一條牛仔褲，一輛單車走天涯，不為什么，只求自身解放•與他們相處膽白，熱忱，可靠隨性，就是他們獨特各性•在尼泊爾一湖泊民宿中，就見他們滿身臭汗在曬那陳舊的牛仔褲，說是乾洗，晒乾後就立即穿在身上，這與我們東方文化有巨大的區別•也在北印度达尔湖（Dal Lake)的「船屋」上，就見這些旅客留下一些書本及雜誌，閒暇時拿來翻閱，也能打發心中的無聊，也許他們丟棄這些書本及雜誌並沒什麼，但在沒有資訊的山區，卻給我帶來精神食糧•他們也把穿過的衣服送給船屋員工，因為這些員工都是來自附近貧困鄉村，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背包旅者所贈送•他們的資源回饋顯示了環保的概念•旅者走遍世界不只増加知識見聞，也顯示對周遭環境的關心與熱愛。
有次我把家中的童裝送到鄰近孤几院踫了鼻子灰，院長說有心拿錢來好了而捥拒•後來在國外也發現專賣二手貨的舊書店、服鉓店•店長穿著都是復古過時裝扮，卻非常敬業樂業•我們走過，老友唉的一聲說：「在我們那里早把這些廢物丟盡拉圾筒•」朋友觀念差唉，他不知有多少人就生活在拉圾堆檢破爛，不但環保也富。
有次在家門口見一大型羅里車，正在沿途收集舊報舊衣瓶鑵，然後分類循環再用•在那些舊衣服中就有簇新過時牛仔褲•
人類大量伐木，造成自然災害，浪費資源、污染周遭環境，受到上天譴責，只是有人還缺乏愛心，不知悔改，把穿過舊衣往拉圾筒一丟，還沾沾自喜•也不知舊衣質地優良好穿，而不像時下服鉓設計新款，品質奇差，所以我寧願在舊衣廚找舊衣穿，老友說我趕不上時尚潮流，我卻在復古中尋找新意•否則迎新棄舊則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有人説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是付出代價的開始•在口感上人們在懷舊，同樣地在衣著上你是否在尋找母親年代的回味，想及曾垂棄舊衣，時光已逝，只在回味中。

30•1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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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 石雨

听过一首歌这样唱箸：三更三夜、三更半夜•••。
三更三夜、三更半亱，只在日落西山之後，月亮東升，或月黑風高，一切均處於夜深人靜時刻，似乎給人感覺到一切不能見光的交易均在亱中進行，那次深夜我乘火車南下，窗外風光都是漆黒一片，偶而出現鄉野微細外洩屋外光線，令人感到格外藴馨•最令人驚嘆的銀光滿樹的螢火蟲了•
三更半亱風景卻是不一樣，引來心中異常的感受，所以我愛在夜間旅行，和衣而睡的反傳統的生活方式，尤其搭上國際亱間航班，都三更半亱了，飛行半句鐘之後，就見空姐推來晚間套餐的招待，睡不及三小時，已是 早餐時刻，預抵達前又來 Hight Tea 時間，這種反常的生活卻是一種使人窒息的感覺•事隔多年，搭得是「Every one can fly」的廉價航班，一切都免了，欲在機上進餐得付費，反而一亱無夢睡到天明，這種想法確是有點阿Q精神，所以有人说在家百日好，又何苦出外找精神虐待，我卻感到唯有這樣才顯得人生多姿•
最怕是亱間失眠的經歷，三更半亱衆人皆醉（睡）我獨醒，千奇百怪思維一湧現，有時引來恐懼的感受•也許年紀關係，睡眠時間縮短，所以亱間屋外風吹草動歷歷在目，不但瞧在眼中，也聽在耳中，形同一敏感老狗，只缺狂吠兩聲•只是鄰居不眠一族，每當三更半夜，摸東摸西，忙忙碌碌，忙些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亱半私語，或傳來吃吃的笑聲，使人想及大師魯迅散文所描繪「秋亱」情景，只是心境不同罷了•
三更半亱鄰居廚房還傳來下廚聲，那是另類的「亱宴」，在亱市收擋之後，現代人已陷入白天黑亱的本末倒置•那夜趁國際班機抵達都門，下榻旅館，沿途經過大排擋，見到坐無虛席，熱鬧異常，到了破曉時分，另一批攤位緊接開擋迎接下一輪食客•所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些鳥都是晨運過後的老耆，在那里嘆早茶、閱報、噴口水，他們都是路邊杜的評論員、民意心聲傳播站，接下而來的是上班族，上課學生•到了中午就是祭五臟廟的食客，午間過後就見員工在排桌椅準備亱間到來•幾年前返鄉祭祖，路過泉州市，旅館樓下就是不亱天，地方美食一簍笙•那年在泰國清邁南下亱車，在半途三更半亱休息站就有提供免費亱粥小食，誏長途旅客溫飽之後繼續行程•
今年在一假日中，與友人登山尋幽，於三更半亱中飲酒相聚驅寒，我的加達山响導已在廚房後忙碌準備早餐：每人分得一杯麵，兩粒水煮蛋，一杯熱咖啡，因為黎明之前我們要抵達神山之巔看日出，體會無限風光在險峰•日出之後就是大霧封山，山路難行，只好在頂峰上停留片刻，匆匆下山，抵邁山下已是日落時分•登山與大自然着了親密的接觸，最令人難忘就是那場三更半亱情。

31•10•2011。

紅毛弄 石雨

問一來自紅毛弄的年青人，他居住的地方為什麼叫紅毛弄，他也不知，只知「弄」在福州方言應是山坡之意，至於為什么取個紅毛就不得而知了•
孩提時代就知道在南蘭律之上，有個叫紅毛弄的地方•那是跟着母親走訪親戚，那個親戚就住在紅毛弄，那個即遙遠又神秘的地方，我與家人就坐上一輛陳舊的冷晧舎，沿着膠林山路，一路巔跛，沿途都是膠林景致，在綠地的覆蓋之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親戚的家就在膠林之內，割膠爲生，生活撲素簡單，客人到訪不免茶敘活家常，還招待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臨走時還帶回幾隻鄉下土雞水果•印象中離家不遠就是「僑南小學」，學生不多，都是來自附近膠子弟，上午幫父母收膠之後，上課時間都在午後•學校只有校長兼校丁，教書又打叮•
駕車司機爲一名叫吉令大叔，人長得烏黒真像阿查，原是廣東父母抱自印度家庭的養子，車上放着一把臘槍，準備臘殺山林出沒山豬，只是那天我們運氣不好，沒遇上破壞山路野豬，否則就有野味上桌•車上還凖放鋤頭鏟子巴蘭刀，準備應變山路出現狀况，到時還協助山民修橋築路，遇上山路破壞者，不論野豬，厝腳豬一律格殺勿亂•駕車的吉令大叔就憑那巴臘槍蹤形天下•
紅毛弄那時還是墾殖區，只要付兩元錢便能伸請土地開毀，顧了土人種植樹膠、楜椒，開壁果園，養雞鴨豬只•那些開發山嶺地帶均以兩元綫向紅毛政府伸請，就被鄉民稱為紅毛弄，也因那里有一条名叫沙濓河，直通拉誏江，所以那一帶也稱砂濂、因一間僑南小學的存在而稱僑南坡•
中學時期，我有姓劉同學來自僑南小學，他家就住在紅毛弄，父親在市區經商，每天與父親騎着鐵馬來市區上學，真是服了他•過年我們也曾騎着鐵馬經過崎嶇山路到他家拜年，吃着帶有x味的年糕，傾聽來自上海百代黑膠唱片，經過手搖唱機播放的歌曲•別看鄉間木屋，一塵無埃，令人驚訝不已，彷如世外挑塬•
我們也曾在那里扎營渡過難忘的營火之亱，只是在那敏感的年代，引起坡長的干預•誰知過了幾年，在反英反殖鬥爭中，那里却成為砂共逰擊隊出沒大本營，也引起野戰部隊剿共駐入山區，能走的人都走了，田野荒撫，農村面臨破產，紅毛弄跟其他鄉區一樣逃不過洗刼之命運•
70年代詩里阿曼和談成功，引來和平睹光，80年代地方發屒也波及紅毛弄，住它區，商業區如雨後春荀，帶來商機，把原來的坡名給逐漸忘淡，取代的是沙簾，與河相關的名字，僑南小學也跟着走了一甲子。

30•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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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人人、人人爲我 石雨

為人民服務是崇高的情懆，在六十年代這新穎的口號响澈雲消，影响了多少年青生命走向革命，把青春獻給祖國•歷經時代變遷，服務方式已有改變，官方已有一站式服務，民間政要有個人服務所，只是有些服務所形同虛設，電話沒人接，大選來臨才見小妹坐在那里啃瓜子，看公仔書，一切投訢記錄在案，石沉大海•我爲人人、天曉得，人人為我、試目以待•更有某兄落選之後索信把其名下服務所關門大吉，何時重開只待下回分解•
美其名為服務所，就有一老婦欲投訢坐了半句鐘冷板登，傻看眼前服務站小姐在泡電話粥•
「什麼投訢？•••」小姐終於打完電話，把一張投訢表格擲在老婦眼前，意思要她自行了斷•
「喚，我忘帶了老花眼鏡，請代勞一下•」小姐想不到老婦來這一招•無奈匆匆地把表格填完，又继续她那長命電話粥•
過了半個月，所投訢的水溝阻塞，雜草叢生，蚊蟲滋飬，並不受理•再次搭上服務所的時刻，得到答案是在安排中•再次走訪時得到不很友善的答覆：「你以為只有你的一個 Case?」嚇壞了人•再次走訪，服務所已换了人，听说先前那位小姐服务态度不佳，受到投诉，真是大快人心，只是投诉课題永远是一个课題，得不到完善的解决•
「沒有課題，何來投訢？」老友感嘆：「又何來服務所的設立•」說來確是有一番道理•
大選期間服務所如雨後春荀，包括執政党在野黨，小民受寵若驚，服務態度又快又佳•只是効力卻在大夥心中打了一個結，在巷尾因缺少了路燈，亱間黝暗難行，加上近日白花河兇殺案，亱間大家緊閉門戶，人心惶惶，早在大選之前就有人提議那里裝了一盞路燈，如今還沒落實•
「大選來時我們是寶，寶貝的寶、大選之後我們是草•」阿寶在埋怒•
「最好天天是好天，天天在大選•」阿草不死心地•
呸！我呸•不知誰在旁吐了口水，罵聲臭美•新官上任不但沒見三把火，還消失得毫無蹤影•等着瞧，來屈大選叫你陰溝翻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上咖啡店還有店小二前來問及客官喝什麼茶？」
「你以為在演連續劇？人家是看在錢份上•」
上述對話，誏我想及早年服務於銀行界，向客戶收了五毛錢手續費引來投訢•
「你們銀行不是為人民服務，怎麼又收手續費？」引來一陣尷尬的對峙•
那時銀行系統確是還提供免費支票簿给来往户口，随着时代变遷，行政改變，銀行不但收了諸多服務費，還受到客戶的認同，沒有費用的服務精神一去不復返了•相對收音機執照，腳車路稅免了，只是市議會門牌稅收依舊，服務効力就看官大人了•
最令人嘗試，某位落選人士，唱票之後其服務站也關門大吉•
「你拋棄了我，怎么還誏我愛上你•••。」聼來有點像流行歌曲•

03•11•2011。

雨季不再來 石雨

悶熱午後、無風、多想雨季來臨，那怕樹梢動一動•
雨季來臨前奏，總是天邊烏云密佈，氣壓降低，誏人悶不透氣，也許一切還不成氣候，天邊黑雲悄然徹退，換來是烈日當空，晒乾了大地，乾旱大地開始裂開了嘴，走在田野上，飄來焦土的味道，那是農耕季節的到來，也是榴槤飄香的季節。
每天清晨，晨霧總是濃罩着拉讓江，整條江消失在迷濛一片中，偶而聽到江上行駛的快艇叫囂聲，打破江上的寂寞•待破曉時分，還不能分辨江邊和岸上•岸上聽不見人聲繪影，一切依然在沉睡中，顯得懶洋洋，是否雨季不再來。
老天也有變臉的時刻，在悶熱午後突然幾滴小雨來訪，過後又消失無影無蹤，乾旱土地依然乾旱，再難聽到小河淌水，潺潺輕唱，只是小雨乘興而來掃瞄而過，帶來人們心情三起三落 。
只是在一深亱中，窗外突然雷電交加，演繹一陣亱來風雨聲序冪，接着三天三夜下着不斷長命雨，苦了泥漥地帶居民，河水范瀾，接着河道阻塞，到處汪洋一片，錢財損失不在話下，留下满目瘡痍背後•
有人說我們這里氣候，終年都是夏、一雨變成秋那么富有詩意，只是為了那「一雨」成災，我們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大雨過後，菜市蔬果短缺，農民缺乏防災措施，這里雖有防災組織，形同虛設，防不勝防•雨季到來，到處积水，濕漉一片，就是擁有雨具，身上依然被討厭雨點點着，出外心情被打了折扣，戶外活動被扣住，駕車也格外小心，粗心大意不是沒有，反而交通意外卻增多了•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人不留•是咖啡店的最佳寫照，來了眾多客人，生意雖好，苦惱的是桌椅卻不夠坐，送客不也把生意給送走了，客戶與顧主的愛昧，一向如此•
下雨天，是雨傘之話語，在美國之旅，又有不仝的體驗•雨來了，只要在大廈樓閣站一下，期待雨停，这里的雨並不長命•雨來了，就在街頭立即出現賣雨具的奇景，雨中行人，形色匆匆，過街之後就把手中雨傘一丟，都市人生活節奏不一樣，誰也沒雨中行之閒情，只有在四季情的溫帶才有春雨綿綿的感覚，在一副墨水畫就見到「灕江春雨」，那是畫家詩人筆下的感觸，真想隨着畫筆，尋訪春雨，在那春眠不覺醒的時刻遍遇上夏日淡淡正好眠，春天不是读書天已過的青春期•
夏日期待雨季到來•
雨天盼望日出東方紅•
就在雨亱之後，突見破曉時分，晨光怱然來扣自窗外，天藍藍天，就是不一樣心情，這就叫：雨停了。

#三毛年青時寫過「雨季不再來」散文是我的最愛，提及雨季自然想及不再來，怕的是毛毛雨把人淋出病來。

28•10•2010。凌晨•窗外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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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是一樁兇殺案 葉痕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殺案發生在邊緣小村落，一木屋內一家四口被滅絕，兇手在逃亡•第二天報載警方已逮捕二人。•••

小路旁立着毫不起眼的「桃園」木牌，是一塊擁有果園及樹膠園農耕地帶，內顧用了將近四十個印尼非法外勞，從事隔膠及果園工作，就居於園內自搭簡陋帳篷內，永遠過着無水無電的黑暗日子，一向平安無事，誰會想及當天黃昏•••。
芭主一家人在用餐，門外來了三個印尼外勞，說是問路，實在強劫，在爭扎中殺了人，包括芭主夫婦，剛完婚的兒子媳婦四人，只是芭主老婆受傷倒地裝死，逃過死神，家中財物被搜一空，那是版本一，一切經過事後由芭主老婆事後提供警方•
隔天事件有些改變，呈兇者即芭主員工，非法印尼外勞，三人欲返印尼前來欲討工資，與芭主引起爭吵，在爭吵中本性剛烈的芭主以椅子丟向工人，引起殺機，兒子為了拯救老爸以身子擋住前來一刀，雙雙死於刀下，兇手為了滅口索信把在旁媳婦和家婆一起殺之，搜刮家中財物，冷血殺手，逃之夭夭•
消息來原除了來自報章外，也加入街坊添油加醬，宛如電視連續劇劇情，緊緊相扣，高潮接着高潮，就在被捕兩位兇手是否是元兇？成了一個大謎團，也許驚嚇過度的家婆認錯了人，身上被搜小刀，現錢是否能當呈堂証据，各說一話•也不能一條竹干打翻一船人•
總之，白花河也因此案件名聲大作，只是滲與血腥的恐佈，害得大家緊閉門戶深恐事件重新上演，發生在誰家，也無從選擇，一時對治安也失去信心，也誏警方 惊惶失措，只見關切民生議員在尋求與芭民對話，因為大選茿音就到了，就是一沙一石都不能放过，若是不表态如何關切民生，搶於在野黨前當父母官呢？
只是民間對轟動一時的兇殺案衝擊太大了，在大家腦海中不時搬演上述事件時陰影，詢問逃出鬼門關的家婆：「是否還回去舊家園？」
「不了，至多回去看看•」一夜之間的變革，現實真的太殘皓了•只是昔日留下的血汗，卻不能一亱之間丟棄•
「回去看看•••。」多心酸的語言•回到故園，一草一木均能鈎起昔日的記憶，要不是老公性格鋼烈，要不是粗語對峙，也許不會演變今日的結局•總之一切來得太快，來不及思考的變革•最怕的夢魘來自深夜，元兇魅影重新出現在家園，見不清的面孔，續約未完成的任務，連夜重現在夢中，弄到亱間睡眠不足，神經兮兮，每當日落西山，心中總在禱告祈求：黑亱不耍來。

事隔多年，人老了居於老人厝、過着殘余的下輩子，家園荒撫了，昔日園工，樹倒猢猻散，那地帶早已被人遺忘，當年被捕兇手因證據不足被釋放驅逐出境，也許有一天改名換姓重登故土另尋生計也說不定•
•••提及挑園路風景線，那是一條不易尋找的鄉間小路，沒有路燈，只適於摩多車行駛，只有幾戶人家，平日寂靜可怕，卻是非法外勞出沒天堂三不管地帶•••。
人生變化無窮，無從預知，因為我們不是神。神能預知未來，只是站於神壇上人說的神話而已。


#「這是一篇虚构創作文字，其中情節若有雷同，請勿對號入座」
26•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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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之嘆十四行 石雨

區區七尺之軀
曾在你稱霸四十二載之後
旣然成為葬身之嘆
嗚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沙漠爲之哀鳴、風在哭泣
梟雄安在
二十年後好漢又一條
呼風喚雨
唯靠歷史還魂
利比亞
為你動蕩不安
六十天爭奪生靈塗炭在陪葬
只拱來你名字的响亮


24•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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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小妹 葉痕

客家小妹與家人經營一家咖啡店，也是我經常小坐看報聊天的地方•只要我一入座就會端上一杯熱騰騰咖啡，十年如一日，風雨不改•只是近日市景較差，坐咖啡店閒聊的人少了，顯得冷清，店內少了一個小攤位，只剩下一個馬來菜館、及干盤攤。
「小妹，你是客家人有沒吃過客家雷茶和亮豆腐？」有天偶而聊及客家傳統美食•
「聽都沒聽過，別說吃過•」
「你還算是客家人嗎？」
「我老媽是福州人•」
小妹老爸還在金店打過工，因此她們姐妹還憧得打金技朮，只是老的過逝後，只好靠姐妹在家打金過活，賺點小利•後來小弟標得政府學校食堂伙食供應，至今還開了咖啡店，經營家庭式飲食一站。
看他們一家任勞任怨，不求什麼只求一家溫飽，在日常生活交談中才知他們是來自客家家庭•令人感到好奇那七老八十的母親卻以老父家鄉方言與兒女交談，因爲福州人一向對自家方言非常執着•
「嫁雞隨雞啦••」有次客家妹提及毋親•整天吵着兒女用車載她去醫院拿藥、走親戚，只是店里沒人手走不開，引來一陣失控的爭吵•
吵的是客家方言，過後問及小妹：「你們吵的是那家客屬方言？」
「廣寧客•」小妹回應，也就是我們平日所謂的廣寧人•他們早年多居於拉誏江上逰一帶，過着割膠種殖樹膠為生，我中學同班同學不少來自上述地區，偶而也聊及他們的生活點點滴滴•鄉下人閒來沒事就是聚賭，每當把膠片胡椒賣完就在回程船上聚賭，到岸時把錢輸得精光，苦了在家等候的鄉親父老•
不過我的一位客藉學長常愛嘲笑我們這批居於市區閩南學弟，稱我們為福建蠻夷之邦後裔•
他說：「反清覆明的農民革命首領洪秀全就是咱客家人•」他常以洪秀全抬高自家身份，沾沾自喜，在他眼中我們只是蠻夷之後的次等貨•50年代北歸參加社會主義建設，歷經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的政治浪潮，最後逃到美國去，幾年前還回鄉探親，只有留下昨日桃花的遺憾•
今日見到客屬新生代，多數不會講客家話，因為方言難於進入華社，就見一嘉應同鄉會會長就是不會講客家話的嘉應人，他與兒女的交流只靠華語以示不忘本•
問及客家小妹可知鄧公叔這號人物？她搖頭表示：「我的父輩提都沒提過••」聽來有點責備口氣•
「附近有條鄧公叔路••」她忽然提及：「就是不知鄧公叔是誰？」有點失落的感覚，然後問及：「是否每一條路都要以我們不知道的人名命名？」把我問得尷尬異常•
我突然感到我們的新生代對歷史的忘劫已陷入深沉的谷底•也許大家生活於不同的空間，對歷史價值觀有不同概念，像只求三餐溫飽的客家小妹，歷史對她也不見顯得什么意義•
「鄧公叔是誰？」
「不知道•」他是你們的港主啊•
附近就有一個紀念港主公園，誏後代子孫緬懷先人當年登陸之祭，平時寂靜無人，只有流浪漢在那里會周公，附近有一間華小，師生都不知港主當年於那里登陸開荒，後返回唐山埋名埋姓，只留下追隨者，流落於拉讓江流域•只是客屬後人於60年代大起大落，參與當年武裝反殖鬥爭，也有參與殖民政府剿共形動，只是歷史上的是非，至今還沒有定奪•
鄧公叔若是泉下有知不知着何感想。

21•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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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媳婦 葉痕

大嫂來自解放後中國，參加過土改鬥地主的南方農村婦女•南來後嫁到我家當大嫂才二十出頭花樣少女，因為在父親守舊的腦里，娶媳婦過門一定要來自唐山，因爲唐山媳婦賢婌，克苦耐勞，不象南洋蕃婆粗俗又不守婦道，形同拉子婆。
通過媒妁之言，名媒正娶我家總算另添一唐山媳婦，老爸笑得見牙不見眼，她與大哥素不相識，只是在新婚之夜才開始培養夫妻感情•那年大哥新婚之喜，在我家是天大喜事，還專人從詩巫請了大廚，屋外搭起臨時帳篷設宴三天三夜，亱間還請來甘榜「萬沙彎」清歌妙舞娛嬪鬧通宵，整整鬧了七天七亱 ，才煙消人散。
唐山媳婦就是唐山媳婦，嫁過門來，正如鄧麗君歌中唱道：
「做人媳婦的墨道理、晚晚困、早早起，起來疏頭抹粉擦姻脂•••
「做人媳婦的煩惱、煩惱鴨無蛋•••

除了做家務外，還得雇店前生意，唐山大嫂真是用盡了一天廿小时还不嫌够，家家户户都誇曾家風水好，娶得好媳婦，只是曾家重男輕女則是最大的斃病•
「曾家大少整天只懂得抱着公雞，到處跑不服正業•」有人在背後閒言閒語•不過在老爸看來男孩吃喝玩楽卻是天經地義•反正小鎮地方小，只有一條街，十幾間木排店屋，都是家庭生意，生活簡單，只要赤裸上身，穿着一條內褲，整天從街頭走到街尾，毫無目的，只在打發無聊時間，也沒人非議•
在街尾有間碼頭工友俱楽部，那是碼工娶睹的地方•
「不是碼工也照樣睹，有人睹到整亱沒有回家，也有人傾家蕩產•••。」
「男人嘛，放工閒着頂無聊，不到樓上聚賭幹什麼？」有人持相反意見•
「別怪睹館，人家又沒強迫，看好自家男人就好••」街坊與論紛陳•
只有曾家大少不賭，也沒上樓觀賭，大家都感好奇尋問•
倒是曾家二少奶奶上了賭館把正在賭得興高彩烈的丈夫拉回家，哭哭啼啼鬧場，並牽動了天天熟睡的馬打厝，轟動了全鎮，爲此賭館休業了一陣子，老板躲到下港詩巫避風，小鎮再沒聽到來自賭館喊打喊殺的叫罵聲•只是不久之後又死灰復燃，更變本加厲，還請几個妖艷女郎在後房着另類服務，瘋魔了小鎮男人。
「妖壽呵！一個婦道人家跑到男人聚賭的地方，晃搖着雙乳，圍了一條欲落的沙龍，拉拉址址•••」後巷女人都誇張的描訴•
「只差沒那遮羞黑色沙龍沒落下，嘻嘻•••」說話的阿廣口水幾乎流下，誏聽者傻了眼•這些一言一語都聽在唐山媳婦耳中，一點都不怪，因為在唐山鄉下，農閒時村民依舊聚賭，賭到天昏地暗，尤其在農曆正月初一賭到十五•來了共产党再難見到這些賭棍，因為聚賭被捕都要舉着賭桌逰街示眾，男人都是愛靣子的動物，經不起批鬥勞改•那檢舉帶頭干部的順子則是她的昔日夢中情人，也不知為何想起他心中就如小鹿亂闖，瞼紅耳赤，那是她心中的痛，永遠的密秘，還準備一輩子帶到棺材中•當她投奔南洋時刻，順子與村里年青人都響應號召，報名參加中國人民志願軍遠赴朝鮮前線，「保家衛國」痛打美帝國主義。
都過了一甲子，唐山媳婦依舊忘不了順子，「兒女都已成群，怎麽還是那麼長不大」•心中總是那么自責，「要是那年我不赴南洋，就不會當曾家苦命媳婦，托了半輩子，托出一身疲憊、病痛、爲的是什麽？」説不定嫁給順子，想到這里烏黑眼眶一亮，還不是脫離不了鄉村的貧困•
「那堆豬糞是我的•••」孩提時代總是提着破籃沿途跟着母豬屁股走，與她相爭的孩子中，一個就是順子•
中國開放後，那時曾家大佬已不在人世，唐山媳婦永遠記隹他老人家的话：「做人要归宗认主，要回唐山过四季•」就因这句话她带了丈夫回到唐山乡下祖屋祭祖拜山，到處走走看看•只是她心中最忘不了童年玩伴阿順，問及當地人都說不知，到了鄉公所一查，才知阿順家人已遷移到城市當農民工，令人感到震憾阿順已着了烈士，戰死沙場•
回來後不久，丈夫坐在安楽椅上看電視毫無跡象也走了，失去了依靠，失落惆悵一時湧上心頭，趟在病床，醫生也看不出什么病症，有一天忽然找不到身影，待找到時只見她朗朗自語，一直叫順子的名字。

16•10•2011。凌晨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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