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 Meng@Ah beng..亚明有着千变万化的面孔,不是无脸见人,而是不顾现出户山真面目,以免使人言之面目可憎,因为世人均以虚假嘴脸相处外,背後均拥一把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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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October 30, 2012
山林傳說#2
~關於烏拉一二
那陣子我在婆羅洲雨林,得了骨痛熱症,那是與長屋的水源,沼澤森林有關,我被飛行醫生以直升機送至加帛醫院,在那裡治療了將近一個多月•
「還好你身體力壯,若是再隔一星期恐怕沒救啦•」駐院荷蘭藉醫生靠訢我,他是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專門研究熱帶雨林骨痛熱症而來•
「醫生我幾時可出院?」我悶得發瘋問及•
「得觀察一陣子•」他說,也許這是一種藉口,因為政治部人員來了幾次向醫院提出交涉,只要病人恢復正常將受警方提控,因為我執國外護照非法進入砂拉越雨林,於網絡揭露州內非法伐木事件,我知官官相護,我踏著他們互相勾結底線,他們早已預計把我當眼中釘提交法庭後驅逐出境•
那是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我在睡夢中,突然感到有人坐於床前,我惊嚇一跳•
「我是來接你出院•」來者冷漠語氣,讓我想及我是否遭到綁架,仔細一瞧那不是烏拉嗎?我高興得跳了起來•
「別多說,趕快穿好衣服、收拾行李跟我走•」不疑由他先跟他走再著打算•
那時正值午夜時分,山城寂寥一片,我們走到岸邊已有小舟接應,逐漸划進對岸山林小溪,再度翻山越嶺,也不知走了多少時日總算抵達一小村落•
在行程中我得知烏拉村被毀,烏拉佬佬被殺,爲了在港尾興建大壩,山林的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期間包括了河流改道,引來地殼變動,人類的無知與貪婪•
抵達村口,烏拉給我兩個條件:一是收拾包袱滾回文明人類社會、一是留下•我無奈選擇後者,不過我在村口附近另搭帳篷,而無法居於村內與蛇群為伍•
只是蛇群每次出外攻擊人類時刻,不外在水中放毒,向天禱告,天降大雨,河水高漲,淹沒工地稻田,市鎮•人類則以火燒山林為依據,驅逐瘟疫,在這場人類向大自然挑戰中我無形中成為夾心人,爲了環保,保護山林,使我淪為與蛇為伍•
有天我與鳥拉在河邊裸泳,怱然感到赤裸身子奇癢,皮膚上出現節節蛇鱗•問及烏拉,他說那是長居山林的自然反應,若是有一天你回帰到人類社會它會自然消失,這時我才注意烏拉的恥骨上印有蛇狀的圖騰,若是他落戶人類社群也同樣消失,這當然是我一廂情願的遐想•
有夜在與鳥拉閒聊中,我問及:「人類相信有靈魂,蛇類有嗎?」
他說:「我聽及佬佬說,蛇也有天國,只要修成千年正果,百年帰老,靈魂才能抵達那里•」
「那你佬佬呢?」我問及•
他暗然底頭:「她沉睡在山林百年之後,在一次開拓山林中被發現,以百頓炸藥炸斷身軀,百肉橫飛,上不了天國•」
鳥拉佬佬我見過,是一隻千年人頭蛇身老妖,那次見她時,她直喊嗅到人味,直流口水,還好她視線不好,瞧不見躲在烏拉背後不出聲的我,要不我早一命烏呼了•
那年印尼燒芭種植油棕,不辛釀成森林大火,連燒三月不息,形成煙霾,影響了空氣素質,連山林飛禽走獸也受不了,日亱遷移不斷,人類趁機大捕獵物,我們也夾在逃亡臘物中,山中許多蛇類也成了人類下酒的美味,正如北方人所謂秋風起、蛇兒肥的季節,到處都在釀酒大擺蛇宴•
長期在森林鬥爭逃亡的生涯令我感到有點厭倦,也許烏拉也察覺到,他蛇頭鼠眼多日不語•有天我們喝著椰花酒,銘丁大醉,所謂酒後吐真言,印證我背叛山林的心態,他二話不說把我置放一長舟上,隨波逐流,三天三亱從小溪流至大河中,漂到河岸小鎮,引來人群好奇圍觀,在溫飽之後,有人問及:「你從那裡漂流過來?」
我無言回答,這時我突然發覺舌頭僵硬,不能言語,只能發出吱吱蛇的言語,好似不能適應人類的社會,結果被送進醫院,著另類的研究與檢查,主置醫生偏是昔日的荷藉醫師•
「嗨!別來無漾?」他以英語向我問候•我卻苦於回應,只能發出吱吱聲響,原來那次我無故失蹤,引來調識的遣罰,想不到冤家路夾•••。
他説醫院正安排語言專家前來協助我恢復語言能力•
那亱烏拉來訪,我謝拒了,再也不重返山林了•我的荷藉醫師幫我伸請出版基金,我正準備出版"山林回憶錄"•
31•10•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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