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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1, 2012

阿得呵!阿得。



~來自長橋的小子

阿得出生於長僑,長大於長橋,問及他對長橋的印象如何?
「忘了,只記得一條紅柴鋪成的木橋,不論白天或黑亱,摩托西卡走過總發出咔咔的聲响,彷彿整座橋欲塌下的樣子•••」
橋的兩旁建起櫛比鱗次的沙厘木屋,那是福建人聚居的地區,由於人雜流言也雜,巴剎流氓十之八七來自長橋,也有人說那裡是封建根據地,什麼風吹草動皆來自長橋,更不用說日常三姑六婆的八卦了•
阿德十六歲時就加入人聯黨,參加反殖改革社會運動中,那是受了當時大氣候影响所至,後在一次搜查行動中,在他家搜出禁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而遭到政治部扣留,在营救中变相出國升造,自我流放,好過吃牢飯;待他學成帰來後,成為一執業醫師,那時砂州早已通過加入大馬獨立,成為馬來西亞的一州•只是那早年遺留下來的政治細胞,讓他走出私人醫療所,參與社會活動,那時砂共動亂已走入歷史,人聯黨在天砰旗幟下取得輝煌的政治成就,也由左傾政黨遂漸向右靠攏;阿德也由基層開始•••
因為年青時期受到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熏陶所至,那本斯諾所著"二萬五千里長征"一書對他影响至深,所以他政治座右銘: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是當年延安生活模式得到啟示•因此他與群眾關係頗好,長年下鄉走訪志在打造親民形象,爭取鄉區的福利民生課題,尤其是長屋的阿拜提及Dr.Soon Ah Teck 都竪起大姆指,與那些富裕出生的政治少爺對手有天淵之別•
令他終生感到最大的遺憾就是政治上的內鬥,讓他在政治生涯畫上休止咐•
事後有人提及•
「我正在寫回憶錄••」他淡淡地說:「不過有些事件非常敏感,現在不宜公開提及•」
「所謂敏感事件?」訪者問及•
「對黨對個人都不好•」他一笑帶過,難掩飾心中的委屈與不平•
在口氣中仍然對黨忠貞不二,令人感到如今樹倒猢猻散,他的團隊早已解散,得力助手早已成為跳蹧的青蛙,那昔日的風雨提及都讓他心中一痛•
不過還好,昔日打下江山,鄉親父老還在痴痴期待•
「幾時阿得再出山?」因為國大大選鞏音已近•
「我早已退出江湖,早上到診療所,下午讀書,打高爾夫球,無官一生輕•」
歷經一連串的風雨,阿得真是扮若兩人,昔日風塵撲撲不在,多居國外與女兒相處,那裡是他的避風塘,外間謠傳他得了一筆退休金引退,流言帰流言,我阿德坐得隱行得正,就是亱間不點燈也不怕鬼•
「是否與年齡有關?」
「過了年我已六十了••」
「年齡不是問題•」那是現代人的口號•
「人生苦短呵,把人生看淡,何必強求?」令他想及最不值何苦爲了都西雙包一案,爭得你死我活,還對薄公堂,最後讓對方收拾爛攤子,讓阿大在國選中陰溝翻船落馬,老了十年•雖說君子無隔夜仇,也讓阿得憶起當年老一輩人所言:人在做天在看應靈•阿德每想及都西之爭總是引來一陣莫明的快感•

記得每次大選過後,他圴與友好拉隊到國外小休一陣,養精聚銳,再戰沙塲•
那次我們選在消費最便宜,落戶還沒有開放中國西北雲南鄉下民宿,雖是秋末冬初,夜間天氣奇寒,白天曬乾掛於窗戶的衣服被寒風亱間吹及冰凍如石,可用打人,白天我們則出外欣賞楓葉丹紅,當地農民已結朿秋收季節,準備過冬,我問及阿德為什麼安排我們來這個鬼地方受氣?
「受氣?不知嚴寒,如何期待春天•」
至今我還不明白此語的含意是什麼?阿德又不是什么詩人,在悲秋么?
依稀記得我們抵達民宿第二天清早,廚房里端來一大面盆的熱呼呼菜肴把大家給嚇呆了,因為我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盛菜方式•
「看什麼看,吃!」
在阿德呼籲下,大家立即拿起碗筷,開動了•
那次早餐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成爲日後笑談•
只是日子一榥就過,日後想這樣歡樂的相聚已不可能,留下只是樹倒猢猻散的殘局,誰說天下那有不散的宴席。

01•09•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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