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與牛仔褲••• 石雨

牛仔是我年青时的梦幻，牛仔裤是當年衣飾時尚，還都要拜當年來自美國西方文化所賜，與父輩唐山文化分庭抗禮•雖穿着校服上中學，千篇一律的服飾一點青春氣息都沒有，只有課餘穿着牛仔褲騎着單車當馬匹到處奔馳，引來一批保守老夫子背後的異論，說那是西方的墮落文化。
在西方電影中，就見牛仔騎着駿馬奔馳在牧場上的英姿，或在沙場上撕殺紅番的場面，為什么會被眨為西方的墮落，好生奇怪•也曾在服飾店見到牛仔褲，狹克•時尚潮流就是一陣這麼瘋狂，席捲全球•與當時一度流傳「工人裝」分庭抗禮•在北京、上海大洒店，就見過開放後中國新生代的穿著遠遠超過時代前肖，看來我們落伍了。
在異國旅途中，就見背包客，一條牛仔褲，一輛單車走天涯，不為什么，只求自身解放•與他們相處膽白，熱忱，可靠隨性，就是他們獨特各性•在尼泊爾一湖泊民宿中，就見他們滿身臭汗在曬那陳舊的牛仔褲，說是乾洗，晒乾後就立即穿在身上，這與我們東方文化有巨大的區別•也在北印度达尔湖（Dal Lake)的「船屋」上，就見這些旅客留下一些書本及雜誌，閒暇時拿來翻閱，也能打發心中的無聊，也許他們丟棄這些書本及雜誌並沒什麼，但在沒有資訊的山區，卻給我帶來精神食糧•他們也把穿過的衣服送給船屋員工，因為這些員工都是來自附近貧困鄉村，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背包旅者所贈送•他們的資源回饋顯示了環保的概念•旅者走遍世界不只増加知識見聞，也顯示對周遭環境的關心與熱愛。
有次我把家中的童裝送到鄰近孤几院踫了鼻子灰，院長說有心拿錢來好了而捥拒•後來在國外也發現專賣二手貨的舊書店、服鉓店•店長穿著都是復古過時裝扮，卻非常敬業樂業•我們走過，老友唉的一聲說：「在我們那里早把這些廢物丟盡拉圾筒•」朋友觀念差唉，他不知有多少人就生活在拉圾堆檢破爛，不但環保也富。
有次在家門口見一大型羅里車，正在沿途收集舊報舊衣瓶鑵，然後分類循環再用•在那些舊衣服中就有簇新過時牛仔褲•
人類大量伐木，造成自然災害，浪費資源、污染周遭環境，受到上天譴責，只是有人還缺乏愛心，不知悔改，把穿過舊衣往拉圾筒一丟，還沾沾自喜•也不知舊衣質地優良好穿，而不像時下服鉓設計新款，品質奇差，所以我寧願在舊衣廚找舊衣穿，老友說我趕不上時尚潮流，我卻在復古中尋找新意•否則迎新棄舊則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有人説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是付出代價的開始•在口感上人們在懷舊，同樣地在衣著上你是否在尋找母親年代的回味，想及曾垂棄舊衣，時光已逝，只在回味中。

30•1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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