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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6, 2012

我在寫小說#2




我在寫小說,小説也在寫我•
由於在生活中有諸多的生活經驗,造成回憶的層次,成為我寫作原泉的來源,用取不盡,因此造成我用取不盡,所以把它擁入各種不同的文學体裁,因此部落格也就成為我發揮文學天才的園地•我本學貫中西,唸完中學後,投考英文中學考取劍橋文憑,本想赴星加坡南洋大學升造,無奈伸請不到出國英籍護照,只好到服務於一舊式銀行機構,與數字打混,從此脫離中文書寫世界•
也不知怎樣爲了學習古文詩詞,我投入了一文化團體活動,結識了一批文學愛好者,重新執筆學人塗鴉,令我驚訝的是讓我接觸了台灣的文學新潮流,南方詩社的作品,聯合文學新銳作家作品,讓我如痴如狂,在這之前也涉及"皇冠"文學,只是把它當著業餘讀物,消耗於建築沙灘的愛情美學,也於報章小說版問及港派武俠小說,金庸、粱羽生的作品,讓我偷師不少小說創作手法•
小說情節是虛擬,人物是真實,或人物是虛構,情節是真實,指在避免影射,只好陷入此地無銀三百両的虛實,越亂越好•正如當今電視評論所謂"上述言論不代表本台"這和報章某副刊所謂不負文責的虛設,超市抹地掛牌地上潮溼,跌倒自負又有什麼區別•
寫小說除了故事情節外,風景人物穿針引線而過,表現手法各異,就看作者的寫作風格•我在近日一篇小說比賽講評中,讀及一平審所言,比賽作品缺乏了砂拉越色彩,我就不知所謂"砂拉越色彩"指的是什麼?難道圍繞著刺青、紋生、臘人頭部落團團轉•令我想及多年前在澳洲遇到一移民老Aunty 提及"Sarawak"字眼,她恐懼地反應"Ho my God,head hunter",她心中的砂拉越色彩,其实當今古老長屋已消失,遍有國外逰客前來尋找掛於竹廊上的頭顱•
在英殖民地時期,婆羅洲文化局出版了不少有關砂拉越色彩的書籍,包括了不少小說、詩歌(伊班班頓),如今都已絕版,不易尋之•前天突然翻閱當年出版的"詩集",寫作手法風格早已過時,卻是難得砂拉越文學史料•
我的小說體裁很多來自母親的記憶,她出生於拉者時代,歷經二戰日治時期、英殖民地到獨立跨年期,華人世界的變遷,移民心態的適轉變歷歷在目,而且家父從商,自小在耳聞目染下,也受到影響,所以小說中的三姑六婆,販夫走卒,賈儈商場,不時呈現在我的小說人物中,背景圗多半沿線拉讓江小河流域一帶•
小說族群範圍小之又小,那時經商多半福建人,和少數潮州、海南人;興化、客家、福州人多半居於山芭,從事割膠,種植楜椒業•
中學時期我的同學有些來自割膠家庭,有的種植楜椒農家子弟,他們文化程度不高,功課趕不上,有些抵不住經濟壓力,半途退學,不過他們都是農家純樸子弟,大半來自拉讓江流域一帶的福州,客家人•只是在拉讓江下逰地區也設有中學,都是半天制,學生早上割膠,下午上課,學校民辦,缺乏資金也影响師資,一些家境較好都紛紛進入市區中學•我的小說情節也渉及他們的生活點滴,尤其六十年代反英反殖鬥爭中,鄉村動亂,引來農村破產,村民都跑到市區避難,通風報訊的被殺,人心惶惶•据一鄉區同學回憶,在三更半夜寄宿學生都被喚醒集中禮堂聽革命道理唱革命歌曲,學校知情也不敢通報,更有附近一小學發生校長在朝會全體師生前被遭慘殺,只因他提供了地下份子行蹤給警方而得了酬勞的下場,同樣長屋屋長也得了同工異曲的槍决•這些動亂時代的記憶頗為敏感不宜爆光,事過一甲子只以小說情節一筆帶過猶如蜻蜓點水•
小說也有青春歲月的記憶,我有幸生活在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堂兄於二戰前負及星加坡,抗日戰爭爆發,引來救亡浪潮,星加坡淪陷後潛入印尼,從事參與當地抗日活動,在一次敵人追捕中受到印尼華僑的營求,把他打扮成河邉垂釣的漁人,讓他逃過敵人耳目,也因此得到那家人閨女的鍾愛,二戰結朿後與夫人回鄉,從事教育工作,並與友人創立"橋聲報"社,後經英殖民地政府的威脅,匆匆與家人返回大陸,認識於北京"光明日報,文革時遭到迫害,被關進牢獄,文革結束出獄後不久病逝,他坎柯一生,寫盡人生百態,生命多姿,不禁令人感嘆唏噓;另一翁姓體育主任,日治時期當過漢奸,從中私襄吃過曰本牢飯,英殖民地時期當過線人,出賣校中老師和校長的情報給CID 害到當年校長被殖民地政府,以不需要人士驅出出境,趕回中國大陸•接著來了一批流亡於港台知識份子,爲了幫派之爭,浮出台面,更鬧出朱校長夫人假文憑醜聞事件,揭發同學被趕出校門,以消減心中怨氣,其中來龍去脈是否是精彩的小說情節•
六十年代,砂州結束了十年動亂,隨着國際局勢變化,蘇聯解體,中國改革開放,馬共結束森林鬥爭,也加速砂州邁向和平獨立,也讓砂共重返社會•也有一批放不下歷史包袱與局勢格格不入,他們有他們的理想抱負,我行我素,也象刺蝟的敏感,若是在小説涉及底線就會遭到人身攻擊的所謂"文學批評",鬥跨"臭老九",這些本是一投改革舊社會的進步趨勢卻成進步綁腳石的矛盾•所以就釀成一股力量欲與砂華舊文學斷臍帶關係,引起嘩然•隨著時光流逝,這種自然兩相極的相克也在消失中•
新一代的寫作人早已成爲斷層,與五四新文學分水嶺的革命文學毫無關係,另創另類文學天空•反映在新詩、散文、小說體裁有着不同的表現,你讀不懂他們的作品,那是你與他們的代溝日益見遠;近日重閱來自早年的文學作品,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寫作圈內依然存在嚴重的山頭主義,有人仍在為文學把關,不正是我在寫小説,小說也在寫我•
#「只是近日流行網絡文學,你有你的陽光道、我有我的獨木橋,彼此從不瓜葛,谁也不在乎•」

13•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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