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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ly 23, 2011

自由阿嬸 石雨

自由阿嬸 石雨


自由阿嬸逝世了•享年93歲。
有人說人生能活上這么一把年齡己促夠了,還希求什麼,反正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之路•我們怎么會稱呼她"自由阿嬸",說來有一段古:原來"自由"是她家的店号,她是「自由」的头家娘,阿嬸是尊稱,習慣上隨著母親口頭在背後就稱呼她自由阿嬸,面對著就把"自由"省掉了•她遠嫁來自新加坡,從小受過家庭私墊識字,懂得閱報,在母親那年代是件大事耶•因此她成為眾人的偶象也是理所當然,在40s 提起诗巫李麗華非她莫屬了,只因她長得飄致清秀,美麗動人,具有上海明星的形象,只要她一出現,小孩就直喊:快來看李麗華來了!那時李麗華根本是美的代言。
自由阿嬸為人和藹親切,不因我們這批來自三里外鄉區居民到訪而冷眼相待,相反卻是茶水餅乾招待不絕,什至叫女嫞加飯熱情挽留吃完才走,令家人十分感激•我年少時在"自由"家中作客,自由阿嬸提及當年母親走親戚,自由阿嬸挽留她吃完晚鈑才回,母親客氣地說:「不了,天黑我得趕回(山芭)煮飯•••。」那時我們所居的山芭地帶則是位於不及五分鐘路程,位於南蘭律最後一根電燈柱紅水溝旁,那時南蘭律才有三柱電燈照明•講這四十年代有趣回憶,則於六十年代在自由家中作客,那时红水沟己鼗展為熱鬧商業區•那天聽到她长逝时,我第一記憶就是她講這一句話的神情彷彿在昨日。
因母親與自由家人世交,影響至下一代,小五時代我還與她家長子同班同學,放學後回到父親所開的「和平咖啡店」恰巧與「自由貿易」隔鄰,那時他們是 BATA 鞋子代理商,有天自由阿嬸發現我穿在雙腳下又舊又破的白布鞋子已張開嘴吧,叫我脫下,拿了針線替我修縫,真是讓我害羞又感激,她把鞋縫畢給我穿上報以慈祥微笑,讓我永遠銘記心坎。
小時候在大人言談中,我們得知自由阿嬸在新加坡,家居巴絲班誏,那里非富則貴,是高級住宅區•閒聊中讓小孩心動就是虎豹別墅景點,由於星加坡是砂拉越橡胶出口转接站,因此小时候对星加坡印象特別深,那時詩巫福建人到星加坡著客還要搭貨輪,經過三天兩亱海上飄泊才能抵達,去到最遠只到馬來亞南端的新山•有次提及星加坡峇峇,自由阿嬸說:有人問及峇峇你爸爸去了那里,剛好老爸前去送葬,峇峇說老爸去死;有人問老媽去那里?剛好老媽去參加親戚婚禮,峇峇回答說老媽去嫁(福建話),令我們捧腹大笑•自由阿嬸也曾隨老公出外旅遊,到過馬來亜,旅遊巴士拋描,還向老公借錢;去台灣搭飛機赴花蓮,飛機起飛過了老半天還飛不到,機上陳舊不堪,还生满蜘蛛網,這是她對台灣的印象。
日治時期,他們一家人搬遷到上南蘭律新建木屋,周圍圴是膠林,算是偏避郊野,至於他们怎么会搬遷那里早已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搬到那里不久就遭到破门打劫,那时与他们同住的二叔年青力壮,與前來刼匪大打出手,雙雙撞及壁上木板滾下屋外,一時轟動家人,母親等人前去慰問,刼匪原是悪名招章的阿盛,前不久他才光顧我家鴨寮,把母親所養的肥鴨清扫一空•不久後他們又搬回店屋樓上,日治時期治安良好,對偷刼行徑一向不手軟,只是阿盛家人依然消遥法外。
自由一家人养尊處優,因祖上留下大片屋產土地,每當提及自由,就連想到自由擁有九間痁屋的紀錄,散落於不同角落,後来兄弟分家,也各自散去,只有老大與老二護守銀行街老店,先後代理 BATA 鞋業、Joshon 弦外摩多,店里雇了忠心伙计,老闆依然優身自如,午休下象旗自娱,那种楽活生涯早由他們開始,只是好景不长,老大老二先後过逝,後继无人,只好结束營業,真是創業難、守業更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树倒猢狲散,老母只好投靠孩子,間中也產生代溝,婆媳間恩怨免不了•最後聽說她犯有老人痴呆症,那時已八十畗齡•最後見到她呆坐那里沉默不語,那時已邁入九十高齡,不久進入安老院,孩子探訪相對無言•••。
不久傳來悪訊,只期待時間•Ps:棺木由古晋运回诗巫,与丈夫同葬•••。

安息吧、敬爱的阿姨、自由阿嬸。

24•0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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