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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关于「有关婆罗洲森林的两种说法」的注释及其他 桑木

关于「有关婆罗洲森林的两种说法」的注释及其他


桑木

在一项「马华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出现了林建国『有关婆罗洲森林的两种

说法』,自然引起砂华文学界的注目,而显示打破了禁忌,占一席地的砂华

文学开始受到外界的垂注,外界对砂华文艺评论观点,间中虽然偶而不敢苟

同,但我们依然诚意感到重视。



『蕉风』双月刊,为了配合『梁放专辑』而刊出了『有关婆罗洲森林两种说

法』,而『艺盾』为了砂州读者能看到评论而给予连载,因为砂州文学仝好

只有少数人出席当天由马来西亚留台校友会联合总会举办的「马华文学国际

学术研讨会」,而『蕉风』虽被视为长寿文艺杂志,在砂州并不引起广大文

友的垂注。因此,能读到林建国这篇文学评论,真是少之又少。

梁放出生于1953年,深信「砂华斗学成长期」(1956-1962)对其影响不大,因

此他的文学道路(开始于1963)几乎受到家人的影响,以及后期在俄国及西

方作家作品中找到依据,因此在阅读梁放小说的时刻依然能找契可夫,毛姆,

劳伦斯等人宿命影子,而显示了作者对亚洲文学作品的抗拒。而林建国的文学

评论即从西方对马克思主义观点,及本土有关资料侧写而提出有关婆罗洲森的

传说。实际上:梁放所涉及有关「革命小说」作品,根本在回避砂州政治敏感

的文学课题,只是那么含蓄偶而出现一些激情时代人物身影,那也是一笔带过

的小说情节,这与作者出身的年代环境有巨大的影响,对于‘马华文学几乎没

有政治小说’的课题,作者也清楚他表示敏感有所顾忌。只是生活在那过去一

段历史激汤中,在作者笔下,也曾淡出偶而一现,因为梁放说过:‘我的作品

来自我的生活,来自我熟悉环境’。在梁放小说笔下的‘激情人物’均是一些

理想主义的寄托者,只是那么淡出在小说情节中,没有经过刻意的加功,也显

示作者对当时局势脱节与含糊,小说人物,情节局布虽然「看似偶然,实则都

经过设计,埋下了伏线...」(见吴岸‘梁放的小说及其艺术魅力),但都

是通过第三者的耳濡目染,并不显示林建国在「有关婆罗洲那样森林的两种说

法」,提及「追忆和思考境内共产主义武装革命的小说,都和死亡有关,都围

绕在幽灵,遗骸和丧葬名个毋题上」。



林建国在『有关婆罗洲森林的两种说法』的注释资料中,对六十年代砂州「反

殖斗争」历史中,引了一批主观强烈偏见,而「误导」他对梁放笔下「激情人

物」启蒙的分析,而把这些人物喻为「传闻中置共产主义于死地的魔鬼终结

者」。在读者眼眸,未免把砂州视为一种未经开发的蛮夷之邦的腊奇论,正付

合了异国学者口胃,歪曲婆洲热带雨林的净土概念。这点相信也非梁放本身的

乡土概念。在文学上的「犀乌乡土」应该置于「种族藩篱一点都不存在,我活

在马来族,伊班族,比达友族...」。正如何乃健在读作者散文的感受: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丰饶的小岛,梁放能从一滴水而深悟随缘,借福,

感恩的真理,他内心的小岛已扩大为虑郁繁莪的大陆,那里展现的是:一花一

世界,一叶一菩提’(见:盾梁放小说,也正散播这种思想光辉。。上隐约的

星辉),而在<有关婆罗洲森林的两种说法>的引释:引自徐仁修「赤道无

风」,纯是来自‘蛮荒探险文学系列’中的「腊奇」心态,以及田农<森林里

的斗争>砂共组织的「官方文告」,以解梁放小说中‘激情时代理想,人物心

灵中的乌托邦,确是曲解中的曲解,而涂沫梁放小说中的时代色彩。



刘其伟来自台湾,曾在拉让江流域丛林渡过廿天,也住过「腊人头风俗」的伊

班族,普南族部落,拍了二千多张照片,采集了许多原始艺术文物(想是购自

旅游中心)带回多本密密麻麻笔记,回台后发表「婆罗洲雨林纪行」一文,而

被视「华人世界中深入婆罗洲雨林从事学术研究的第一人」。后来这篇报告文

学还被改为『进入丛林』列为台湾青年读物,促见城市人对热带雨林的迷惑,

把其当成蛮夷落后地区的假象,一点也不惊奇,而林建国是否也属于这种心态

卖点,也把梁放的小说艺术魅力,视为来自雨林的灵感,在徐仁强修或CHIN

UNG HO等人的笔引下,化成『马克思的幽灵』再现。对于「婆罗洲的森林」,

当年出钱出力支持刘入林「探险」的郑宪文(鲁钝)什至说过这样愚语:「进

去那里,不简单的!那里的人猎过人头的,叫我去,我都要想想...」

(见探险天地间...刘其伟传奇第201页)。实事是否如此,我们不清楚,

若是阅过1981年刘氏远征砂拉越拉让江流域示意图,刘佬最远只到布拉甲上游

地区,至于拍摄相片,什至出现了购自古晋旅游明信片(还是某大师作品),

对外界而言也许感到警叹,对我们到过砂拉越内陆文友而言,看了不禁会心一

笑。不过其出发点是否与徐仁修的『赤道无风』不谋而合,均抱着「猎奇」心

态视婆罗洲热带雨林。

至于在文学作品出现一群中国移(遗)民来在官兵和砂共游击队之间求生存的

卖点(李永明「黑鸦与太阳)或者李永平《吉陆春秋》的故事情节,也只能当

着文学创作跨越时空的艺术手段,也不能当着历史依据来评梁放「六十年代理

想人物」的艺术形象。

在林氏的注释中,把那一段「森林里的斗争」视为砂拉越华人对这段史实相当

我族中心的’人民记忆’(引『赤道无风』),而田农也分析过砂共失败原

因,前者的论述只停顿在蛮荒探险文学系例的‘自然读物概念’。后者却挠着

来自单方资料,而且有关砂共起伏多变的历史,至今仍与政治禁忌有关。这就

是我们文坛没有出现所谓「革命政治小说」的原因,若以有限「资料」来论及

当年激情,是值得商榷,在砂华文学作品中,也有以原住民生活为题材,从现

代文学的触角去测应他们心灵深处的悸动,而不停留在罗列现象或腊动机,只

是林的评论忽备这一点。

对于这场由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发动理想主义的革命激情,并不引起华社资产

阶级及其他民族的认同,这与砂州本土的纯扑风情有关,而并非国外失去政治

支持而告终。

其实「七十年代中国文化大革命带来或急风暴雨,是这场斗争失败的前奏」。

如把暴力革命视为历史前进的唯一道路,那么历史只是一种悲惨的宿命,基于

人道观念,梁放小说中的森林幽灵只不过是激情时代悲天悯人的梦幻,而以人

性文学观点看到那场时代激起的一刹那火花。

不过砂华文批评至今还停留在一种根深蒂固的一厢情愿,肤浅观念的自我封

闭。至少林建国的「文学异见」也能开拓我们的文学视野,尤其面对人情的文

学批评,或非文学「文学评论」的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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