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時刻

那天到 SESCO Office ，遇見大批來自詩蘭灣長屋居民，在辦手續還電表裝置費，個個興奮異常，電源伸入到長屋，亱間大放光明，問及水供，他們說還要期待一段時間，他們依然喝著來自山區自然水源，文明生活的改善讓他們逐漸脫離自然環境•
早年為了尋找婆羅洲自然風光走訪深山密林，夜間只靠一盞明燈，那種溶於大自然的懷抱的感覺依然使人難以忘懷•那天停電的時刻，全詩巫一片漆黑，听到隔壁鄰居翻箱倒櫃在蜡烛聲，小孩拿著手電筒到處亂照，讓我想及剛到都門恐怖的那一夜，都門突然停電，波及全島，購物坊紛紛打洋，街上烏黑一片，我們趕緊坐巴士回家，抵達家門已是深夜兩點，因爲沒有照明，唯有靠天上微弱的星光摸索回到加央住家，那就是馬來半島著名的大停電，提及已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童年記憶的大停電是日治時期，聯軍飛機大轟炸前夕，全市大停電，只要稍微光線露出窗外，都會被巡邏隊伍發覺，在屋外遠處喊著 Api,API•••的警告，因為那亱我們正為剛過逝的＂阿伯公＂守靈，大家跪在靈柩旁，把貓咪綁住並準備了掃把以防万一，隔天清晨便匆匆出葬，過後聯軍飛機便來大轟炸，也就是我們逃難的開始•也聽及大人提及在逃難中阿堆母在投宿山芭親戚家中，三更半夜見到在蚊帳外一長髮女人背向著她在挑燈疏著長髮，她想把枕頭丟過去，就是拿不起好似千斤重，那恐怖的記憶也讓旁人聽之毛骨悚然•
那年我們在烏也路買了一塊山地種了不少榴槤果樹，每當豐收季節就出現不少山賊前來光顧，由於那裡才是開發的山村地帶，缺火缺水，母親顧了表弟前往守望，每當三更半夜，就有人在屋梯階中用水洗腳聲，一連幾夜打破了他的美夢，有一亱他買了一串大鞭炮就在三更時分點燃，發出一連串強烈聲響，從此再也聽不到半亱前來洗腳聲，母親在旁說準是那些前來欲偷榴槤山賊的傑作，大家心知肚明那只不過在安撫表弟，那也是一摏停電，不，也是無電的鄉野傳奇•
愛迪生發明了電燈，讓人遠離自然的感覺，從此也有所謂停電之說，引起文明生活的不便，若是停電兩小時落在電視黃金擋時間，大家唯有怨聲載道，停電的結局又恢復了電源總引來一陣歡呼聲，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用電不付費就要遭到割電的代價，偷竊電源就遭到法律的制裁•

30•08•2012。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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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甘榜去做客

每當開齋節來臨我們都會到甘榜馬來同事做客，都會受到熱忱的招待，一家過了又一家，幾乎吃遍了全村的馬來美食，回到家後大家都在相爭如厠拉肚子，來一次肚內的清腸活動，也不能說是食物不乾淨，而是我們肚子不爭氣引來不適應的反彈•
如今孩子們也在隨著我們的足跡，在佳節中走訪甘榜之後重覆我們的清腸活動，我的姨丈大人就不同，清晨趁早班班機遠赴貓城向官府拜年，趕著午後班機回家，夫婦倆立即感到肚子不適拉了三天三夜，究竟年紀較大抵抗力弱，幾乎要他的老命，那天前往探親，見他雙目無神，說話無力，才知不是一般的清腸現象，姨媽在旁伸訢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見繩心也驚•
一般官府門戶開放招待民眾的親民政策，旨在趕熱鬧，擺在長桌上的美味佳肴面對千人場面都是採取大鍋煮食方法，上百廚師也難應付飛來蒼蠅小唱，倒楣的踫上只有自唱倒楣了•
六十年代戒嚴時期，一邊在剿共、一邊在嫁娶，出現了奇特的社會怪象，有次前去喝喜酒，當一對新人在喜宴上對親友敬酒的時刻，突然來了大批政治部人員把新郎帶走，新娘哭成淚人，整個空氣冷凝下來，大家那有心情匆匆離去，奇怪那次回家後卻引來肚痛下瀉，傳到酒家老闆引來道歉，事後有人說，市上時常戒嚴引來市井不景也影响了食物的新鮮•
出外旅行，常被警告不得在路邊小食，有時入鄉隨俗，爲了祭一祭五臟廟，不得不冒險聽天由命•有次在西加里曼丹之行，在一小鎮路邊攤所用的食水皆来自背後小水沟，当地村民都適應靠它冲洗排洩，不當一回事，朋友卻在旅途食物中毒，住上三天醫院，事後提及大家體質不同，出門遠行不妨帶些便藥同行，前不久才聽到有一身子硬朗的中醫，前赴西藏，卻暴斃在半途火車上，事前大家到了缺氧的高原，步步為營，而他卻自認為中醫，擁有六十年代在反殖鬥爭中潛入深林經驗，而粗心大意陪葬老命一條，在西藏高原途中，人生最高境界•
最妙的是老胡一家人到印尼一小鎮避年，恰好華人餐廳都休業，唯有到當地攤販祭五臟廟，在場不遠則是一間臨河的公則，讓他們一家人在品嚐美食中，還聽到黃金咚咚落水聲，引來妻子的埋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還在家千日好，自討沒趣來此活受罪•

30•08•2012。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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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一杯水

~寫在國慶節前夕

風雨一杯水
江山萬里行

家鄉水
日益濁黃
只因江山禿嶺
換來一身自然債
無奈夢魘揮之不去

深亱無風無雨
一諾千金
淡淡
無怨無晦
誰知明天
是否風和日麗

30•08•2012。
失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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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怕虫蛀

近日，读费孝通“杂写乙集”，有一段提到广西金秀瑶
山，特产灵香草有一用，说放在书柜里，书本就不会遭虫
蛀了。灵香草这种用处是清代宁波“天一阁”主人在广西
做官时发现的，他带回藏书楼试用，果然生效，于是就在
当时文人中传开，视为珍品。香草配藏书读来满心欢喜。
这一用可比灵香草提香精、用来治病、避孕堕胎的传说可
雅。

爱书的人，最怕心爱的读物借出无回；灯下摩挲翻阅最怕
心爱遭虫蛀。砂拉越地湿气候热，读物除遭虫蛀还可能发
霉。少时，端午节这一天还跟着父亲晒书。一箱箱线装书
曝晒于五月初五日正午阳光底下，百虫消灭，还我读书人
一片乾净土。想来这白蛇传的故事多深入民间，古早乡下
的习俗可不完全是迷信。

到了自己拥有书藏，一本本由机器装订成册，书脊下了胶
水，遇热如红烤虾米，不成书形。晒书像一切过时习俗已
经想都想不起来。初初用樟脑丸避虫害，可惜樟脑丸挥发
甚速，耗尽虫至，防不胜防。一天，在内陆旅行，看见原
住民用肥皂、胡椒镇压衣箱底，问之而发现胡椒可以替代
樟脑的联想，果然生效，而且持久。此法传开，好比胡椒
煲猪尾可以壮阳云，好比胡椒渡海至唐山再转入口方有疗
效耶，平添一份读书人藏书者的乐趣、秘密。

都说了书怕虫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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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脑藏书

硬盘终于成了我的藏书室。
我的书藏在电脑。

电脑藏书有个好处，不怕友人来借读尤其那些带着老虎借
猪，色迷迷就往颜如玉酥胸抓的心眼者。他们可不是专程
来借书的也不是听说你新买书，而是起身道别之前，或者
就在谈笑敬茶举杯往外望正巧看见客厅壁橱几本厚书。你
用来装门面的，他借去也风光，彼此彼此。你放着的书不
读等于无用，他借去不看却可用来着垫电饭锅。他说够厚
又隔热。

造物主真是天才，喝茶时往外瞧的都是男生。女生是看杯
底，这一看下去正好瞄着你茶桌下几本情色。她不会问你
借，但肯定替你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喜欢
看黄色书的传言真想不到从此流言出去。你不认也没有
用，谁信？除非你下边没有了。说的也是。

喜欢书的大半不善于“藏”书，不必说惜护所有。有朋友
看到你有几本好书，一赞“您真有学问”。心飘飘之下，
即说你拿去看。因为你知道自己说自己有学问，没有用。
但从朋友传开，那当真是有学问了：你看。这几本厚书是
和某某借来看的。这一来你变成有学问的人，他也沾光。
彼此彼此。行销以“有口皆碑”为最高境界。你不也常看
到某某喜与到某某大家串门就等哪一声赞。果然几本厚书
即置于客厅壁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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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我的藏书

藏书以独得为可怜。而有书藏者，让友朋借去不归还为失
策。很少见人买一二本同样的书：一本借于人、一本当书
藏。借于人那一本好比嫁女泼出去的水，中国人说的、或
西谚牛奶溅地永远收不回来一样：看破了。当书藏那一本
即以麻将纸封皮反锁书橱子里，友人从此不得寓目，以为
从此散佚。你我问借，皆答无此书。

而手头上只有这一本书时候，就怕说你要借。不借又怕人
说不够朋友；找不到谈论的对象。都说独得最为可怜。这
年头，喜欢听一人乱吹，还是有的。这样读书哪有传观之
望？明明在书橱里瞧见了，很想借来一读，问起则答无。
这时你的心情，好比乞丐讨到什么吃什么一样；你还好意
思说只是借去复印即归还，朋友请客点菜是轮你不着的。

我的电脑藏书来者不拒，好比勾栏众矢之的，一片软磁牒
即可把小女子要了去，不必归还。软磁牒一块八分钱事
儿，可买了我的平安、换取友人有借书无回的名誉。有归
还也好，不然也就算了。

书藏于电脑，还有个好处，谁都不知有哪些读物。友朋问
借焉即看看交情，答有也可说没有也行，或者等我找找看
推搪着的。电脑书藏不怕出借，有些人不配有书，手还是
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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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听人说有间书斋

喜听人说有间书斋。有书斋者都会有读与写，说不定还是
作家；有些作家从来都不读书。有书不读、不买书者，不
配有书斋。那是藏书室，是书架；是会客室、休息室，孩
子游戏室；或是拉保险卖直销的场所，因为这里比较静。
玩月老人给我看了一幅山水，回到书桌前，啜口龙井随意
说的话。我正想着画上留白，也不回话，即在他前面坐
下。

是一幢老房子了。静静躺在山坡上。念旧过访，大路边下
车，走一段窄小石板径，老远瞧见他在挂着子孙灯笼大门
前等候。老辈人讲究礼数，害我心中难安，求他不必这么
客气。说应该的，你难得来即引我进入“玩月斋”。四十
年代殖民地时期盖起来大家族的气派，落到玩月主人手
里，旧时王榭堂前的燕子，背靠祖荫，品味还是不低。

置地上的、搁桌上的、挂墙上的，玩月老人清玩皆明清还
有唐宋真迹。中文书籍不多，四壁都是英文。玩月老人有
一枚闲章，说他“难得读书”，倒也彷佛风雨客至，喝他
一杯热茶时游览四壁缥缃，都见到了：

When I am dead, I hope it may be said:
His sins were scarlet, but his books were read.

玩月老人是难得读书了，他说用放大镜读来辛苦，不如默
想脑袋里的书。真的，四壁的书他都读遍，他要我替他把
书拿下来，一翻 HILAIRE BELLOC 的诗句即现，像茶叶的
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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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个虚荣光环

书斋二字向来戴个虚荣光环。我在美里称它为“楼头”；
古晋则叫“平常居”。现在直呼“工作室”，书房有台电
脑，书香都散失了。

美里房子于公寓三层顶楼，客厅前一峦青绿，加拿大山景
色宜人，即把一门之隔的饭厅改成书房。有客至就请到楼
头坐，看山听海潮相当五四。可惜楼头藏书寒伧，有幸于
写读之间结识一些高眉之士，文气才生。尝戏言要找我容
易，加拿大山朝东望，空中一股紫气之下。因为美里有文
化之士都是楼头常客。

十一年美里，楼头可相当热闹。一天，友朋说楼头俗气，
即改为“人间居”，典出毛泽东词：萧瑟秋风今又是，换
了人间。身为基督教徒，我还想到为生年不满百的人间是
我 SECOND HOME 第二个家。 不久即接到回调古晋指令。
我在楼头栏杆写下：人去留影。李约瑟说的。回古晋扣门
时我亮着人间居一盏灯。十年后我旧游美里，楼头也亮着
灯。十一年美里的笑声泪痕就在我车过刹那，像苏东坡的
壶中九华，全不一样了。

“平常居”是我老屋卧室。那时候，我刚上中学偏爱日本
文学，一天读到一句似禅非禅的“平常心”很是喜欢，就
写于墙上。又把墙面糊上白纸，涂涂写写我喜爱的诗句，
自得其乐。时几位好文艺的友朋都给自己的书房取名字，
即名“平常居”。“今晚八时在我平常居见”，说和听都
甜甜地带来好多好多的灵感。老屋拆了，我们搬到坡里，
有间书室却从不读书，自从有台电脑，书真的不看了。夜
里梦醒，隔房书室老鼠咬文嚼字，我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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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说来看我

风月说来看我，过几天真的坐着友人轿车到来。他们从诗
巫开车五百里路，风尘仆仆是八个小时路程。我们见面：

“DRY GIN，你慢慢喝。”

我当想到几年前风月带来校长生前一瓶洋酒：“校长不能
喝了，你就代他喝。”简淡说话寓有深情而眉宇紧扣着，
我看他眼色，不语时又想起早走的朋友。朋友走一个即少
了一位，不多交，风月身边没几人了：人生多是躬逢所谓
的太平盛世而多风雨时节，许多情与事都看淡，语云，路
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上月在诗巫与他几天相聚，大
概猜想到他日子是怎样过的。

风月近年来只喝白啤酒、烟早戒了，过他的清茶淡饭。电
影音乐成为他的最爱。朝九晚五，白天串他办公室是自己
的私交。他们不谈政治，因为这个什么都行的国家里，没
有政治可言，是一出戏也就无妨唠叨：

Between the idea
And the reality
Between the motion
And the act
Falls the Shadow.

风月五口之家安安稳稳过生活，三几年后也退休了。

# 石问亭

當英雄說謊的時候

當英雄說謊的時候
蜘蛛俠其實不存在
謊言只是我們心中的虛擬
在這尋找英雄的年代
昨夜下雨
我們期待明日初升的太陽
煙霾來臨
我们盼望天降甘露
土地與水
養活一方人
一路走來
＂生活在英雄們中間＂#
只是自己編寫的語言

#取自作家巴金早年寫於韓戰的報告文學一書，
他一生中最大的懊悔就是活在講謊言的年代。

27•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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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進了咖啡店

也不知爲什麼，汽車失控，就直接撞進咖啡店，嚇壞了正在冲洗茶具的員工，有人說近日天氣皓熱連汽車都想喝水•
其實汽車進了咖啡店，在我們這個小鎮也不是頭一遭，有次我的女同事掛了"L" 牌，在轉彎處，不偏不奇，本想剎車，卻踏錯油門，讓車子爬進五腳基直撞咖啡店，讓正在喝茶的顧客嚇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堪•
更有一次，一輛龐大的羅里直撞＂藝友照相館＂，半輛車身都擠入店內，還好只損壞店面玻璃櫃子，並沒造成傷亡，本市老記還拍了經典新聞圗片，本來店家每當中午飯後躺在安樂椅午休，剛好那時大伯公廟風扇壞了，來了電話叫店家前去修理才逃過一劫，是神靈保佑？還是巧合？真是富貴在天，生死由命•同樣地在西馬高速公路上也發生羅里失控撞毀收費站，收費小妹卻平安無事逃出天生，令人嘖嘖稱奇•
交通事故，造成車毀人亡，天天見報，大家習以為常，尤其佳節期間，人人駕車回鄉過年，因帰心如箭而釀成車禍，只因道路筆直良好難免超速，我們的政要每當佳節都在呼籲小心駕駛，大家都當著耳邊風，並不能消減車禍，而大半路上死者都是摩托騎士，當代人愛飈車，結果踏上不帰路，也太不珍惜生命了•
有次中國之旅，坐在長途旅遊車上，沿途風景就見不少簇新嬌車翻覆半路途中，導遊就在車上介紹，那都是鄉村農民買了新車就上路也不自自量力，自己是否有駕照，類似事件太普遍了，成了沿途另類風景線•在東歐高速公路，時速只限四十公哩，司機不得連開六個小時，每輛車上都有電腦設置紀錄在案，到站時呈交給交通部門，促見他們的交通系統的先進，停車時也得把機器關掉，否則也引來交警抄牌，指在環保•
而我們這裡交警與司機卻常爲車牌過期、撞紅燈，超速與警方起爭執，最後吃虧的是自己，因為你阻礙了辦公司法•有時電視警匪連續劇，劇情的飛車追逐、槍彈撗飛，也教壞年青一代•我們在駕車途中也常遇超速車子猛按喇叭趕着去投胎的道路流氓，什至在後迫你撞紅燈•
那天與老友記在咖啡店嘆早茶，他選了五腳基抬座說，這裡空氣較好，令我無端端想起汽車進了咖啡店之說，是否在杞人憂天•

25•08•2012。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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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這一天
那一亱
普天同慶
人鬼不分
八月三十一日
你的狂想曲
我的中元節
別訕笑
群魔亂舞沒結局
誰信天下沒不散宴席
黎明不要來
匆忙中
誰在找自己
屍骨未寒
忘了頭顱在那裡

26•08•201

晨運風波

在晨運中一老婦遭到非禮，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晨運中遭到打劫、遭到狗咬偶而聽之，而遭到非禮卻是頭一遭，日後晨運得處處提妨，有人拿了拐扙，有人舉把傘或木棍當防衛武器，那天在晨跑中突遇一少婦手執噴霧器，準備與侵犯者共存亡，說來有點誇張•
附近有一小公園平時居於那裡市民，每當清晨就在那裡晨運，自從發生上述事件後顯得冷清了許多，還期待情況能逐漸改善，加強保安措施，杜絕心理變態色狼或搶劫事件發生，讓晨運者不用擔心，遇上不測•
只是投訢帰投訢，弱勢群體的呼籲並不見效，過後也不了了之，許多阿叔阿姨都轉移陣地，這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決擇，那天在咖啡店，提到上述課題，就有人提議以手中一票改變當前局勢，說白了就是改朝換代，也有人提及朝裡有人好辦事的老調調，都唱了幾年，唱者不厭，聽者卻是疲憊死了，也令報章拿來炒作；那天在一晨運開幕典禮上就有一剪綵嘉賓在大會上噴口水，強國必先強身，引來熱烈的掌聲與烏烏聲，事後烏鴉嘴說，他只不過瞎子摸象白天說夢話，而烏鴉嘴卻忘了，當今世道說的比做得多，唱的比說的好聽•
誰知這民生課題卻被反對黨找到破绽,直搗龍潭，情況突變，公園被修得煥然一新，昔日流逝的晨運客又重新再現，過後有人放風涼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也顯示人生來本是濺，忠言逆耳就是你的下台階•大家提及那場晨運風波，不禁豎起大姆指說聲讚，光環早照在別人的頭頂•當今世道，再已不是獨攬天下，而是坐觀兩虎相鬥•

21•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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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齋節第二天

開齋節第二天無報，顯得有點不自在，清早聽到遠處回教堂的早禱聲，隱隱約約，誰知昨亱鄰近柑榜發生了大火，燒毀了九間木屋，雖沒生命傷亡，產財損失不非，起火原因不詳，可能小孩玩煙花釀成楽極生悲，不是佳節禁炮竹嗎？仍然聽到稀稀落落炮竹聲，小兒跟朋友到馬來同學家拜年，吃了咖哩，回家拉肚子，趁此清腸•
老胡經營小雜貨店，在輕嘆，今年開齋節生意少做了許多，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購物坊的服裝部門，開齋節的大促銷並沒引起預期的熱烈，佳節期間有的商店趁機休業四天，員工不是趁假日返回柑榜渡長假，也有出外旅行，因此郊區路段車水馬龍，渡輪碼頭大排長㡣，駕車小心，那是佳節貼身的肺胕語，可是仍有人不放在心上，仍有人超速，沒駕照駕車，引起路礙前的檢查官給予牛肉乾，那殺風景的心情，在回家路上猶如一盆冷水潑灑頭上，唯有秋後算帳•
在漫長的四天假期中，與家人駕車到附近的海灘走走，哇噻，沙灘擠滿了渡假人群，沙灘小販生意可好，也有人在這里野餐、放風箏，讓大家更進一步接近自然，怪不得市區，商家休業，街道一片冷清；別看開齋節是穆士林的節日，卻是公共假期，怪不得我的國外友人抱著羨慕的口氣説：馬來西亞假期多，生活多姿多彩，這里沒有台風地震，真是人間烏托邦•
有時各別治安事件也引起各別的抱怨，只好抱著平常心，泰然處之，也心安理會，前天來自民都魯的友人就告訢我，近日來發現那裡居住不少來自日本的移民，他們低調地與當地居民默默相處，令我想及在貓城也有不少日本人和韓國人，從事飲食業，教鋼琴，芭蕾舞；在都門更有韓國村，飲食一條街，日本大企業，百貨公司、書店也在那裡默默登場，它的客戶大半都是日本、韓國人士•
也有人趁佳節期間舉家出外，家中擺空城，則是樑上君子造案的良機、更有工地，員工放大假引來火碌的光顧，星星之火可以遼原，早年開齋節不是下大雨就是漲大水，如今卻氣候乾燥，火燭小心•

22•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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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早年一老師#2 ~我的小學時代

我的小學時代是在二戰之後，因戰亂關係，誤了入學年齡，我們都是超齡的大孩子，我的家境較好，每天還穿著整齊上學，其他同學卻穿著背心赤著腳去上課，課本還是油印，因為戰後青黄不接，一切從簡•入學不計年齡，也許我個子高大老師就把我篇排到二年級，因此我的入學與一年級無緣•
小學禮堂正中掛著國父孫中山先生遺像，在旁插有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族，每當週會，全體同學都要唱國歌，向遺像行三鞠躬•有次高班同學群聚禮堂唱國歌，我與同班同學喜哈走過，剛巧面遇老師，被呼喝站住，被拉耳朵，令我感到莫名其妙，自尊心受損，令我一輩子不能忘懷，他就是王全春老師•
其實小學時代他並沒教誨過我，讓我留下深刻印象只是拉過我的小耳朵，促見當時海外華僑對祖國的熱愛，對國歌的尊敬•過後上了中學，幾時老師離校赴加拿逸任祈亭小学校长也不知，只知他任职其間依然嚴格異常，由於學校近小鎮，每晚他都有＂出巡＂，若是他發覺某同学夜间在街头流蕩而不在家溫習功課，明天上課便會叫到辦公室教訓一頓，因此提及校長的嚴厲大家都懼怕三分•
王老師還是當年＂青年協進會＂的活躍份子，新中國新政權成立時，英國政府首先與它建立邦交，着為它的殖民地的華僑展開一系列親中活動，會所設於當時馬克律，會所外毎天伸起五星紅旗，內掛毛澤東、朱德元帥畫像，是當時年青畫家徐元吉所畫，每當亱晚就有雄壯的歌聲從那裡傳出，也有話劇排練，其他如「十、一」國慶大逰行發動全市升起五星紅旗、街頭扭秧歌、文藝晚會•••，這股新興社會動力成為日後的左傾暗流，後受到英殖民地政府壓力，＂青年協進會＂被迫解散，其成員大半回國參加祖國社會主義建設，只有少數因個人原因留下，王全春老師是其中之一•老師年青時暗戀表妹，只是哥心有情妹無意，留下空遺憾，後在明媒正娶下完婚•
退休後返回詩巫覚得無所事事，到當年同鄉，也是他當年學生周氏家族伸請一非常低調工作，就是在＂人民戲院＂當一收票員，以他的身份當這麼個員工，怎麼也說不過，就聘他任經理一職，表面看似風光，車杯之薪，也令他心滿意足，任勞任怨•當時市井不振，也不知誰出了主意在影片放映半途中加插了春宮三級片，暗暗引起好此道者驚喜若狂，流傳全市，後紙包不住火被控上了法庭罪名上映了＂非檢查影片＂身為戲院負責人的王經理唯有庭上任罪，罰款了事，只是經此一事王經理唯有辭職，無顏面對不明事理的江東父老，不久就聽說他移居新加坡，養病在家•不久就傳來他病逝消息•
王老師生前喜愛塗鴉，結集出版提名為＂涓涓流水＂列為漳泉叢書之一，推展時只有他家人出席，那時他身體不適，出席大半是他的世交好友，反應不俗，促見王老師生前交逰廣闊，人際關係可圈可點•

23•08•2012。
午後細雨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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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早年一老師

在中學時期來自香港一史地老師黃兆鵬，給人印象深刻，就是嗓子大，上課其間從不面對面前學生，而是對著黑板大呼小叫，有點面避思過的感覺，他的怪異教學方法引起同學們嘖嘖稱奇，更有頑皮不專心同學趁機各忙各的，把站於講台上的老師當木頭人•
也有包打聽、路邊社傳來消息，我班級任老師仍紹安縣長，其筆墨仍留在當年舊報章隨著當地碗盤包裝流落而來；我們的校長來自中國國民黨部隊官員，大陸變色後流亡到香港踏上最後一班船，投奔怒海來到我校,校長老婆別號＂水牛＂乃因身体肥伴，卻鬧到假文憑事件而不能在校執教，丟人現眼，据悉在戰亂逃亡中丟失文件，各說一詞，總之把當年國民黨腐敗官僚作風搬到我校，又如何執起百年樹人的業績，只是混口飯罷了•
只有我們面壁才子史地老師，据說流落香港與友人合夥開了紗廠，最後紗廠倒閉，無奈再次浪跡天涯，來到南洋執起教鞭；有次他與同學們一起赴加帛遠遊，詩興大發寫了不少古詩，回來後塗鴉教室黑板與同學們分享，那時我們與古詩詞無緣難引起共鳴，只是當中一句＂裸女楽天然＂引起同學嘖嘖稱奇，只因當時伊班婦女只圍一條黑色沙龍裸胸上市鎮，而入詩•
離校後就與這批老師隔絕，有次遇到老師女兒，問及老師近況，她說返回廣州養病，那時在校來自港台老師退休後多半回港，回台灣；那時學校已改制成英校，再也不適應他們•
最後消息黃老師病逝詩巫，來自舊同學言傳中，在離鄉一段漫長時日，幾乎與世相隔，人海茫茫，昔日老師兒女身影早已销声匿迹.黃老師給人印象個性耿直，得到同學的敬愛，每次見面他總是在遠處呼喊同學的名字，全班二十多個同學姓名他都一一記得，算是奇人•

20•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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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香港

路過香港與老友相聚茶敘，提及近日開張的＂誠品＂書店，誠品是台灣閱讀品牌，在我人的心目中，凡是誠品出版的書籍都是好書，不只在書的內容，也在書的裝潢和印刷，令人爰不擇手，那天在香港誠品書店過客，突然發覺書價比台灣來奇高，只因香港寸土黄金，房租昂貴，羊毛出在羊身上，只好嫁禍到消費者身上，我有個印象香港居住空間是否擁納書空間的矛盾，香港朋友則說過年大掃除唯有忍痛割愛把它捐給附近協會圖書室，只是當代年青一代多半瀏覽網絡，如此概念是否焚書坑儒的另類•
到香港正是秋季時分，難免有所謂秋風掃落葉的悲情，而不搭調的我們卻懷念秋風起蛇兒肥，唯有駕車遠離市區，到鄉下去，那裡餐館還保留古撲遺風，找到蛇羹，過了一個難得的秋天，在城市發展中要找還沒開發的地帶似乎不易了，那天要不是＂老香港＂識途老馬帶路我們也不易找到，雖然不是清明時節，那天卻下起秋雨刮起冷風，卻讓我想及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我們心目中的＂杏花村＂就是那家隱藏於密林中的酒家了•老友心中有點悲秋地說，再過幾年也許這一帶早已消失在在地方發展中，那一天我們在這里走走看看，呼吸雨後田野的新鮮空氣，至到太陽西沉黄昏時刻才返回市區•
在舊書攤突然購之香港早年攝影大師麥峰＂香港曾經是這樣的＂（Hong Kong once was)舊作，都是香港回帰前的黑白作品（攝影畫報出版），攝影畫報早已停刊，讓人有點感到時光倒流，再度欣賞港派攝影藝術創作手法，寫實內容畫意派，早年消失風景人文地理，各別呈現在二百多副作品中•早年香港成為攝影王國，主要器材膠片便宜，那時＂發燒友＂有＂謀殺菲林＂之說，在當代人聽之也不知怎麼一回事•
香港回來之後，突然聽到那裡十號風球高掛，連絡當地友人，大家也不上班只躲在家里聽天由命，氣預測報告，對方還開玩笑說，兄台來時風和日麗，去時風雲劇變，還好走得快也行得妙•

19•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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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的擱淺

为了主权
乘风破浪、把旗帜
插在自己的岛屿
＂吾阈吾民＂
让历史改写
在靖国神社
这一天
八月十五日

17 August,2012。

虛設，只為虛設無疑

黃經理在家被害，傳說種種，久久不能浮出台面•
据黃的友人說：「不是谋财害命•」因為只留下屍戶，沒其他痕跡，留給警方只是一個頭兩個大，反對黨趁機討伐，批評警方辦案不周，讓對方啞子吃黃連•
其實經過明查暗訪，三個月之後•••
誰也想不到遷徙的人那麼多，要一一剝削解讀也不易•
「他是我的學長」黃姓友人繼續，「而且我們在一起在籃球場長大，至到他升職經理之後，我們因身份不同而逐漸分開•」
「其他都不知道•」他淡淡提及•
「不過他最近與妻子鬧離婚•」就為資產分配，領養三歲幼兒，鬧得水火不相溶•
「我恨不得叫人把他宰了•」說得是氣活，聽在她新交男友耳中卻不那麼簡單•
於是他從中安排買兇殺手•
嫌兇正愁滿身負責壘壘大好時機來了•
「怎樣生的兩萬八、死的三萬八，要全屍•」
「成交！」
於是經過一番細膩的策劃，顧了其他三位帮凶，黃經理還蒙在鼓里，不知生命臨危在頭，夜夜笙歌應酬，那天深夜突見手機顯示妻的電郵：請速回家，有事商榷•
黄在半醉半醒中想及也許妻回心轉意，放棄孩子扶養，放手一走了之另築愛巢，反正破鏡再難重圓•
深亱兩點回到宅第，一切如常，扣問緊銷房門沒反應，自從婚變之後女主人早離家出走，回到娘家，避而不見面，只好臥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久之後，突撞入一陌生黑影•••
在漆黑的客廳上，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與打鬥，一邊是有備而來，一方是沒有防備，結果上演了一拙＂死的三萬八＂劇情，死者身上被插了二十多刀，引起轟動•
妻開門驚訝呼叫，殘劇終於上演了，除了報案、收屍、錄口供、除了精神分裂外，也不知得了什么，天天面對測謊機，結果與男友因口供前後出現不付遭到扣留，協助警方進一步的調查•
經過長期的疲勞審問之後，終於爆發了真象，警方也馬不停蹄找到元凶及其助手三位，接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結局，終於畫上休止譜，其中來龍去脈大家為了自保，唯有互相出賣•
令人驚訝的是，事發案件兩位才是年過三十的白領專業人士，本擁美好的青春前途，誰能想及在短暫的人生路卻遭到命運的坎坷，不禁令人感到唏噓•

#人在做天在看，失去了丈夫的遺孀，與男友雙雙入獄，留下三歲小孩如何面對現實未來，若是長大後，被問及父親如何離開人世，面對與外祖母相依為命的孫子，是否要瞞天過海，掩飾真相一輩子，也是人間一大悲劇，誰是禍首，不用互相指責，丈夫婚後只顧在外應酬，周旋酒色財氣，冷落閨房嬌妻，這是什麽時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男女平等，結果呢，釀成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知做過什麼孽,•••。

17•08•2012。

擠上巴士後‧‧‧

擠上巴士後
取出 iPaid
食指在撥動
尋找韓劇、看電玩
巴士在行駛
停停走走
幾時在上車
幾時在落站
都門交通在挑戰
繁亂的生活
一成不變
都市人
目無表情
麥當勞餐廳
大家各擁一台筆記電腦
楚河漢界
各不干預
而忘了
垃圾食物、食物垃圾‧‧‧

14‧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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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寫釣魚台

歷史已注定
島的命運
卻不受到確認的爭執
呼籲比登島响亮
雷聲再大、也不見雨點
香港保釣船隻啟航
受到海警阻撓
角色調動
＂你是日本水警嗎？＂
代替了日本運兵調將
挑衅似摸似樣
戰爭
一觸就發
爲了一荒島
陰魂
忘了歷史哭泣聲
鬥牛要不要
地盤要爭

#二戰後聯合國判決台灣和釣魚台帰還國民政府，釣魚台屬宜蘭縣管轄，令人吊屌它卻落在中國十二海哩中，執筆時（15•08•2012）香港保釣船已登陸釣魚島，把五星紅旗插在島上，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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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寫小說#2

我在寫小說，小説也在寫我•
由於在生活中有諸多的生活經驗，造成回憶的層次，成為我寫作原泉的來源，用取不盡，因此造成我用取不盡，所以把它擁入各種不同的文學体裁，因此部落格也就成為我發揮文學天才的園地•我本學貫中西，唸完中學後，投考英文中學考取劍橋文憑，本想赴星加坡南洋大學升造，無奈伸請不到出國英籍護照，只好到服務於一舊式銀行機構，與數字打混，從此脫離中文書寫世界•
也不知怎樣爲了學習古文詩詞，我投入了一文化團體活動，結識了一批文學愛好者，重新執筆學人塗鴉，令我驚訝的是讓我接觸了台灣的文學新潮流，南方詩社的作品，聯合文學新銳作家作品，讓我如痴如狂，在這之前也涉及＂皇冠＂文學，只是把它當著業餘讀物，消耗於建築沙灘的愛情美學，也於報章小說版問及港派武俠小說，金庸、粱羽生的作品，讓我偷師不少小說創作手法•
小說情節是虛擬，人物是真實，或人物是虛構，情節是真實，指在避免影射，只好陷入此地無銀三百両的虛實，越亂越好•正如當今電視評論所謂＂上述言論不代表本台＂這和報章某副刊所謂不負文責的虛設，超市抹地掛牌地上潮溼，跌倒自負又有什麼區別•
寫小說除了故事情節外，風景人物穿針引線而過，表現手法各異，就看作者的寫作風格•我在近日一篇小說比賽講評中，讀及一平審所言，比賽作品缺乏了砂拉越色彩，我就不知所謂＂砂拉越色彩＂指的是什麼？難道圍繞著刺青、紋生、臘人頭部落團團轉•令我想及多年前在澳洲遇到一移民老Aunty 提及＂Sarawak"字眼，她恐懼地反應＂Ho my God,head hunter",她心中的砂拉越色彩，其实當今古老長屋已消失，遍有國外逰客前來尋找掛於竹廊上的頭顱•
在英殖民地時期，婆羅洲文化局出版了不少有關砂拉越色彩的書籍，包括了不少小說、詩歌（伊班班頓），如今都已絕版，不易尋之•前天突然翻閱當年出版的＂詩集＂，寫作手法風格早已過時，卻是難得砂拉越文學史料•
我的小說體裁很多來自母親的記憶，她出生於拉者時代，歷經二戰日治時期、英殖民地到獨立跨年期，華人世界的變遷，移民心態的適轉變歷歷在目，而且家父從商，自小在耳聞目染下，也受到影響，所以小說中的三姑六婆，販夫走卒，賈儈商場，不時呈現在我的小說人物中，背景圗多半沿線拉讓江小河流域一帶•
小說族群範圍小之又小，那時經商多半福建人，和少數潮州、海南人；興化、客家、福州人多半居於山芭，從事割膠，種植楜椒業•
中學時期我的同學有些來自割膠家庭，有的種植楜椒農家子弟，他們文化程度不高，功課趕不上，有些抵不住經濟壓力，半途退學，不過他們都是農家純樸子弟，大半來自拉讓江流域一帶的福州，客家人•只是在拉讓江下逰地區也設有中學，都是半天制，學生早上割膠，下午上課，學校民辦，缺乏資金也影响師資，一些家境較好都紛紛進入市區中學•我的小說情節也渉及他們的生活點滴，尤其六十年代反英反殖鬥爭中，鄉村動亂，引來農村破產，村民都跑到市區避難，通風報訊的被殺，人心惶惶•据一鄉區同學回憶，在三更半夜寄宿學生都被喚醒集中禮堂聽革命道理唱革命歌曲，學校知情也不敢通報，更有附近一小學發生校長在朝會全體師生前被遭慘殺，只因他提供了地下份子行蹤給警方而得了酬勞的下場，同樣長屋屋長也得了同工異曲的槍决•這些動亂時代的記憶頗為敏感不宜爆光，事過一甲子只以小說情節一筆帶過猶如蜻蜓點水•
小說也有青春歲月的記憶，我有幸生活在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堂兄於二戰前負及星加坡，抗日戰爭爆發，引來救亡浪潮，星加坡淪陷後潛入印尼，從事參與當地抗日活動，在一次敵人追捕中受到印尼華僑的營求，把他打扮成河邉垂釣的漁人，讓他逃過敵人耳目，也因此得到那家人閨女的鍾愛，二戰結朿後與夫人回鄉，從事教育工作，並與友人創立＂橋聲報＂社，後經英殖民地政府的威脅，匆匆與家人返回大陸，認識於北京＂光明日報，文革時遭到迫害，被關進牢獄，文革結束出獄後不久病逝，他坎柯一生，寫盡人生百態，生命多姿，不禁令人感嘆唏噓；另一翁姓體育主任，日治時期當過漢奸，從中私襄吃過曰本牢飯，英殖民地時期當過線人，出賣校中老師和校長的情報給CID 害到當年校長被殖民地政府，以不需要人士驅出出境，趕回中國大陸•接著來了一批流亡於港台知識份子，爲了幫派之爭，浮出台面，更鬧出朱校長夫人假文憑醜聞事件，揭發同學被趕出校門，以消減心中怨氣，其中來龍去脈是否是精彩的小說情節•
六十年代，砂州結束了十年動亂，隨着國際局勢變化，蘇聯解體，中國改革開放，馬共結束森林鬥爭，也加速砂州邁向和平獨立，也讓砂共重返社會•也有一批放不下歷史包袱與局勢格格不入，他們有他們的理想抱負，我行我素，也象刺蝟的敏感，若是在小説涉及底線就會遭到人身攻擊的所謂＂文學批評＂，鬥跨＂臭老九＂，這些本是一投改革舊社會的進步趨勢卻成進步綁腳石的矛盾•所以就釀成一股力量欲與砂華舊文學斷臍帶關係，引起嘩然•隨著時光流逝，這種自然兩相極的相克也在消失中•
新一代的寫作人早已成爲斷層，與五四新文學分水嶺的革命文學毫無關係，另創另類文學天空•反映在新詩、散文、小說體裁有着不同的表現，你讀不懂他們的作品，那是你與他們的代溝日益見遠；近日重閱來自早年的文學作品，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寫作圈內依然存在嚴重的山頭主義，有人仍在為文學把關，不正是我在寫小説，小說也在寫我•
#「只是近日流行網絡文學，你有你的陽光道、我有我的獨木橋，彼此從不瓜葛,谁也不在乎•」

13•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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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禁忌

我們生活中有諸多的禁忌（邦當），有的是老祖宗傳承，有的來自生活經驗，說靈也是，說不靈也是，當今生活不易禁忌也多•見了多年沒相遇的朋友，問及近年生活可好，他說能見面就好，本是一句平常不過的話語，在有心人聽之，心理立即引起心靈反擊，是否詛咒語；問及你好嗎？把問號除掉即＂你好＂單刀直入，即乾淨又浰落•每次歌星登場，首句客套話就是大家好，政治人物上台見到台下選民開口總是＂大家好＂，那是一句慣用的口頭憚，中選下馬就在那句口頭憚•只是當今從政者也非省油之輩，封齋時刻不下鄉，提名日不言書（輸），開票日正是封嘴日，怕臭嘴蛤壞了大事，因為死蛤惡臭難嗅，誰都知道•
某兄出海前去釣魚，好友總在吩咐回來後把魚蝦賣給咱，經他這么一說，魚兒都不上鈎，更別說米蝦了，不止一次如此，所以引起漁人的禁忌•鬥雞仔最怕乾媽那句話＂記得雞場的死雞跟我帶回煮咖哩＂，哇哇那場雞有鬥有死、大家都把禍源怪在乾媽那不乾淨的臭嘴蛤，可能嗎？誰也在迴避乾媽，就是怕她的烏鴉嘴•
孩童時代逢年過節，老家就有諸多的禁忌，大年初一小孩不可講粗話，大人也收口，只是每逢過年母親總不忘吩咐再三，當然大年初一不準掃地，因為地上的垃圾都被視為金銀珠寶，童言則曰：大年初一是掃把的生日，所以今天不掃地•小時候聽過大人言及到船家吃飯，千萬不要把魚翻了吃則是一大禁忌，因為投海為生最怕＂翻＂，每次聽到母親與鄰人在議論東家福州媳婦大年初一曬衣服，沒有初一十五，我才知那是有關品德修養問題，妻嫁過門的時，就因大年初一掃地引起母親的臉黑，不過隨着時光流，這種習俗也逐漸在改變中•
那次尼泊爾之行，當地人也把路旁土堆當著神靈，不能直接橫跨而過，爲了隨鄉入俗，我們也撓道而行，當然在封齋之際，我們也得尊敬不得在他族面前節制飲食•禁忌有時也成為習俗，習俗也呈現在生活信仰反映中，小時候被教導不可以手指月亮，若是不小心指了亮立即要以手拜拜，否則月亮會在晚間趁你熟睡時前來割耳朵，多恐怖，有人耳邊潰爛就是因以手指月亮遭到懲罰•
稱老鼠為尖嘴，就是怕老鼠亱間來訪，千萬別說我家沒有蚊蟲，否則就引來蚊蟲的藉口，出門別叫人吃飯，否則引來禍害，都是無稽之談•更妙鄉野長屋居民出外聽鳥叫聲，若是鳥聲不雅，就不下田工作，那種禁忌只能視為人類與自然的溝通與協調•

11•08•2012。
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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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日曆一張之後

生活就少了一天，引來對生命的期盼和掛念•小時候常聽母親哄小孩睡時就在床邊唱著：哦哦睡整眯大一寸（閩南語）；不像現代母親摧兒上床總是那句老話：趕快睡啦，要不趕不上明早的校車，更有在外父母爲了生活打拼，回來時兒女早已上床入眠了•
有些日曆早記在iPhone，因為時下跳日手錶已被高科技產品取代，人們早無日曆可撕了，只有一些傳統家庭還掛有商家所增的月曆或日曆，近年市景吹淡風，能省則免了，令人懷念的在母親時代，店家在年關將屈時刻還送有瓶裝汽水一打，以咸草捆之，加上一本精美印有老字號的日曆給老客戶•汽水與日曆是家中小孩最愛，小孩多喜歡聽汽水開瓶時＂Poh"的一聲，所以也叫噗水，掛上新的日曆取代舊的日曆，今年明星玉照取代去年風景照，以示炮竹一聲除舊萬像更新，新氣象•只是人間添了歲月人添壽，此景此情唯有留在記憶中•早年因攝影讓我走訪深山密林，就在一古老長屋牆壁上，依然掛着英國國旗和英女皇伊麗沙白二世肖像及一系列的明星照片日曆，印有林黛、李小龍、李麗華等人照片，長屋居民還活在英殖民地時代的保守生活，讓人感到時光倒流•
在都門一購物坊就有一間怀舊叫Taost的咖啡座，傳統的咖啡冲出媽媽的古早味，令人欣賞的是壁上掛著幾張五十年代鐵制的舊日曆牌子及中秋月餅鐵盒舊蓋，還有一家豆漿小食攤也以從前上海雙妹古龍嘜畫壁依歸，喚起古早美食，配合食家的口味；White Coffe連鎖店就是另類怡保風景，咖啡鳥，羅地咖椰，水煮半生熟雙蛋的賣點，就是五十年代的營養早餐，早年一套早餐兩元叻幣花不完，如今消費就要馬幣二十零吉了•撕下日曆一張，不只撕下人生歲月，也撕下我人口袋，錢包在縮水•
在都門一星期日跳蚤市場，販賣都是怀舊古老貨品，手搖唱機、黑膠唱片、過氣明星舊照，有點類似北京流離瓦廠古董市集，突然在這裡發現了五十年代舊日曆紙卡，日曆依然如新，上書＂1950＂字眼，問及擺地攤的，她說是在老爸舊貨倉尋之，本想當廢紙丟去，偶遇一老耆說它是＂寶＂而讓它重見天日，這裡貨價不一，愿者上鉤，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日前突遇一收破爛，形同阿拉伯世界拾荒者，口中娓娓而談：舊燈換新燈，與家中老娘口吻不謀而合，舊貨耐用、舊衣好穿、舊（日）曆好好撕•

11•08•2012。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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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的世界書局

世界書局的唐佬
一直喊退休
如今依然坐在那裡
消耗青春與歲月
與書為伍
書頁已泛黃
依然擺在櫃子上
相依為命
日月無光
退休時日
遙遙無期
童年時光
補習之後
愛在那翻閱免費圖書
引來老闆驅趕的歲月
一直留在記憶中
如今再現也難
昔日稚童身影和笑聲
如今五卡基空留
寂寞

10‧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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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跌倒一剎那

我們停止了呼吸
待你爬起
命運已決定
就是單腳步行
是否夢
已在世人眼眸
成了定局
挑戰局限
不在金牌榜首
而在出場
不在出局
過後
坐上輪椅
背後留下
議論紛紛
飛人呵飛人
誰都不想那凝固
淚 與 汗
水
的
畫
面

8‧8‧2012。

#倫敦2002奧運、劉翔110米跨欄短跑，首欄拌倒摔跌，摔碎13億中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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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门偶拾

到一购物坊停车场，见到保安人员手持短棍，手牽臘犬巡邏而過，只因近日治安奇差，出現專門劫掠停車人士，見此情況只好匆匆離去，誰都不想淪為下一個目標•
市言近日掠劫日益嚴重，影响所及日益加深，於是購物坊着了上述的誇張保安舉止，卻弄巧成拙，趕走了消費者•
近日天氣炎熱，要消暑最好到購物坊泡了一整天，那里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何楽不為，自從發生掠奪案件後，還是那句老話在家千日好，有時又有心情不甘寂寞，三五同好敘舊，找個茶坊，天南地北，說三道四，唯有撞關，朋友說何苦杞人憂天，走一步算一步•
在老家也有各別事態發生，那天晨運遇到梅姐，問及怎么晚間不見她出外步行，她說嚇壞了，有次遇見四輛摩托騎士包圍著她，嚇得她大喊救命；有次到附近公園跑步，見到跑道上留下血跡斑斑，敏感的她也被嚇跑了，事後有人告訴她昨晚有人在這裡開片，使我想及早年居於星加坡姑媽，有次在中峇魯菜市遭到歹徒掠劫，爭奪扭成一團，旁人只著壁上觀沒人出手相救，結果姑媽白白失去一條項鍊，從此出外不穿金戴銀，實際上現代人除了注重衣著整潔外，並沒戴多餘手鉓•
見一鄰居劉太，衣飾打扮十分時尚，卻不見身上珠光寶器，原來這之前家里進了小偷，把家中所藏的金飾偷為一空，令她痛恨珠寶，從此與珠寶割切；女兒也在下班回家路上，光天化日在交通燈停下，遭到摩托騎士打破車窗強刼置於座位手皮包，手腳之快不及三秒，令她措手不及，錢物損失事小，心靈受創事大，害她整日提心吊怛，整天以爲四周都是賊，夢裡也喊打搶•
平日駕車緊銷車門，交通燈前，不但注意交通信號也要耳聽四四方，現代人神經兮兮形同失魂魚，佳節其间門戶小心•
表姐居住美國小鎮多年，每逢聖誕全鎮居民都出外度假，全鎮幾乎空無一人，正是小偷活躍高峯期，家家戶戶幾乎都進賊，雖然警方加強巡邏，無補於事，有些小偷進屋吃了冰箱食物，還留下感思字條，祝你圣誕快樂•表姐家人對這些陌生訪客也見怪不怪了•
都門是逰子的城市，逢年過節，家中都擺空城計，除了燈火通明外，就是不掛紅燈籠，因為紅燈籠就顯示華裔家庭舉家返鄉過年，正是小偷偷雞摸狗的好時機•

09•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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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這個人

阿來是一個極普通的名字，到處都是阿來，上至大款下至販夫走卒，那個不叫阿來•
「我是阿來•••」有天在街頭被人拉住，「你不認得我了•」無故被人盯住撘善，有點碰上鬼的感覺•「喏我是跟春德、恆山、明友一班•」
總算描出苗頭來，春德這一伙人，我中學時代的學弟，我唸中學，他們還是乳臭末乾的小子，如何能引起我的記憶，說實話我對阿來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望着我的表情，他有點失落，「你是貴人多建忘••」他自言自語•
接著他坎坎提及早年的记忆，小学从加那逸隨家人移居詩巫，就讀市區福建人小學：中華中小學，只是他所提及那批學弟與我們就讀中學部相差太遠，只因我與春德家姐同班關係，因此對春德頗有印象•
接著他與妻攀起親戚來，猶如番薯藤，走攀起遠，原來他是福德（一個假設的名字）大姐的孩子，母親遠嫁加那逸•••
反正他的名字就是阿來，妻子阿香，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落戶各地，正因為孩子留台僑生，畢業後在台灣台北新市工作，娶台灣媳婦•阿來夫婦前去台灣是為了照顧小孫子，爲了薟証關係，每隔六個月就要來去台灣跑一趟•
「你的孩子不入台灣籍？」妻問，「反正娶了媳婦就不是媽的孩子•」
「我媳婦是外省人的後代，非常傳統，娘家是台商，在大陸著生意•」
「投資那行？」
「電子業•」
「富貴啦•」
「只是近年歐洲經濟不緊氣，台灣人說歐洲五隻豬鬧破產••」
「歐洲五隻豬？」
「PIG, P 代表葡萄牙、I 代表意大利、G代表希臘•」
「那其他•••」
「西班牙、比利时•」
首次聽到新名詞，倒新鮮•阿來說：「還好準備回帰•」月是故鄉明，水是故鄉甜，世界鬧市景不緊，吹淡風，在外打拼的逰子不禁焦頭爛額•
「回來種番薯還有得吃•」那是妻的保守觀念•
「只不過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外面世界比較美•」理想主義的夢幻，阿來的兒女都是抱着這樣的夢想移居國外，是打退堂鼓的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於是阿來趁回鄉之便，打親戚牌子•他在麗人寶島買一座獨立洋房，平時空置，只有回鄉小住幾天•
「你賺到了•」得知消息者都這麼說•
那次他經營洋灰，是麗人寶島的供應商，條件之一就是向發展商購買一單位獨立洋房外，其他債務照單付款的雙嬴政策•當時洋房實價只值二十萬，如今房價已漲之百萬之巨，只是阿來夫婦人在台北，無緣入伙，中介數次伸出觸角，只是阿來捨不得割愛也不了了之•
這次返鄉，打拼的孩子，都在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打算，小女本是在台灣學美容，開了美容院，市場吹淡風，顧客雇不了肚皮，那有心理上美容院，準備回鄉開攤販買台灣小吃，民以食為天嘛，只有飲食業一技獨秀•只是台灣小吃一簍簍，佔據街頭巷尾，也要面對挑戰，只是小女那句話＂人人都會變戲法，只是手法不同＂鼓勵阿來重出江湖•
返回故里，昔日同窗好友，早已各敢一方，就是見到也形同陌生人，真是歲月不撓人呵！台灣那廂媳婦早已通過電話在摧人•
「摧我回去當老奴，廉價勞工•」放下電話阿來不禁自言，旁人卻在旁說：「家有一老，家有一寶•」也不知是在嘲諷還是什麼，阿來想及不禁苦笑•
「家有一勞，家有一飽•」能者多勞，對社會人群也是一貢獻•
耐不來自台灣的摧住聲，兩佬終於提著輕便行李，匆匆飛回台灣，也不管那里近日响警報：＂花癸＂台风即将登陆•

07•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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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驚心動魄的時刻

赴都門的班機準時起飛，誰也沒想到會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時刻，不是遭到騎劫，也不是機上報有炸彈，而是有人在呼籲機上有鬼•
「antu,antu...」心想鄰座搭客，一年青人在發酒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無聊頂秀•正當飛機在跑道行駛，他突然啟開機旁緊急出囗處，大家來不及喊叫，他已往下跳，飛機立即在跑道上着緊急停飛，機身引起巨大的衝刺，有人高喊呼叫，引起一陣混亂•
一架龐大的機身停在跑道上，動也不動，大家驚魂久久不能恢復過來,過了不久在機窗外見到了機場救火車，救護車，警車相繼而至，紅燈閃爍不停，我們被卡在機倉，悶到發慌，小孩都哭了起來，期待已久的出口處終於啟開，大家順著滑落救生袋逃出天生•再次著登機手續，有些被嚇壞的搭客幾乎不能接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實事，議論紛紛•事後有人說這位年青人因看了邪書，行止怪異，也有說有次在山林迷失給人發覺，囘家後就常喊家里有鬼•
不過還好，爲了這一場意外，本是準時起飛的班機卻延誤了兩小時，到都門已是三更半亱了•回到家門打開電視國際頻道，BBC,CNN已搶先在新聞爆光，遠在國外的孩子已通過面子書問及情況，心想他們的消息怎麼這樣靈通，科技、資訊發達，誰再無法一手遮天雞鳴狗盜，正如古人所言，人在做天在看•只是在外孩子們還是通過亱間突發新聞，再通風報訊得知消息，我們也嚇昏腦袋，忘了報平安•
只是妻還在報怨，以後登機最好不要跟瘋癲搭同一班機•
「可能嗎 ？」我笑著回應，正如我曾在一國際航班上，遇到兩個身高馬大的洋人，在機上喝醉大打出手，還吐到滿地臭氣通天，待飛機降落後，一輛警車在外恭候,把兩隻醉貓載走，完結了一場鬧劇•
有時在萬里高空旅程上，突發事件隨時都會發生，有次從香港赴美的班機上，食物分到最後，空姐突然發镖：「Sorry,finished,••」著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引起後座搭客嗚嗚的嗆聲，整座飛機產生不平衡的抗議聲，是否引來投訢，也不了了之，出慣遠門的姜佬說小事一椿，習慣就好，何必為了一粒小麵包發難，引起不快況且空姐又不是下蛋的魔界之流；當然發生小小的燙傷意外也有可能，在赴英倫的班機，我就被熱咖啡燙到下半體一身濕，引來道歉又道歉，那是一場頂尷尬的塲合，還好只是一小杯的咖啡，若是整壺將不堪設想•
從前大陸才開放，由北京飛新疆烏魯木齊國內班機上，沒有對號入座，所以關卡一開大家一衝而上，大呼小叫，讓人傻眼，那群山巴佬的舉止成了怪異景象，在機上空姐手提一大茶壺搖來晃去，一邊在呼喊：「小心，小心，熱水•••」，形同中國舊式茶樓景象，誰要茶就前去添水，只差一聲招呼＂客官慢用＂，搭客猛啃花生爪子，雙眼直看機上銀幕哈哈大笑（那時大陸還沒彩電）整架飛機處在混亂中，若是你立起如則，回來肯定沒有座位，大家就往前推，你的座位早被別人侵佔，而且座前袋子被當垃圾筒塞滿花生爪子榖和果皮，那是一個奇特的高空飛行經驗，事隔多年，記憶猶新，是否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

6•8•2012。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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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寫七月#2

提及七月，不禁感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眼日子一晃半年又過去了•七月尾那天在油城再次搬演＂上海灘＂槍擊案，送走了一條好漢，只是下次槍口又描準誰，人心惶惶，更有人提出被害者都是亱店老闆，你非屬該死大可放心一百，而卻忘了子彈沒長眼•
七月風雨不定，日出東邊西方雨，所以出門帶把＂摭＂不但防曬又擋雨，只是當代人，個個像似失魂魚，雨従天降才找傘，真是所謂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淋漓盡致寫盡人生•七月為了屋後窿沟雜草叢生，滋養蚊蟲，投訴市議會而被諷喻撈取政治資本，民生課題總是圍繞對立兩相極，溝通有待時日；報載詩巫機場改建提前完工，乃是中區人民心中一楽也，有人說詩巫道路被改道不倫不類，若是你到小城來着客，便知其中的懊妙•
有人說度日如年，那是生活在水深火热日子的心理寫照，若是時光飛快，不也是生活舒適的反映，只是世界到處吹淡風，影響所及或大或小，腰帶緊縮是肯定，那天國家銀行發行新鈔，小市民也沒心情玩舊鈔換新鈔鈔的遊戲了•
七月倫敦奧運開幕，我國建兒依然處於零的挑戰，只是我們對奧運的熱忱遠不及世界足球杯了，那天到麥當勞排隊買奧運玻璃杯紀念品，反應並不熱烈，也得啃一次垃圾食物，沒法子啦，為了四年一度奧運會，杯子肯定是Made in China,而不是來自英倫，只是近日的對話不是奧運精神，而是金牌得主，花落誰家？
與奧運唱對台的負面新聞，則是天災人禍，處處皆是，這世道幾乎在搬演幾家歡笑幾家愁，那天在菜市場見到中秋月餅已靜靜登場，真是一年易過又中秋•過了七月，中元節，開齋節也不遠了，我國多原種族也帶來節慶多姿豐釆•
那天參與一＂七月青少年雅集＂，其中有一空白處填滿遊戲，就是我出上聯，你對下聯，不按平仄•例如：我出＂床前明月光＂你對＂李白睡得香＂；我出＂問君能有几多愁＂你对＂恰似太监上青楼＂；我出＂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对＂心肌梗塞遇良医＂•事後老胡讲评，批此类孺子木不可雕也，说明我们的代沟越来越远了，他们也读唐诗宋词，也带来不同的解讀•
31•07•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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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號入座

對號入座，本是現代人的生活方式，若是你反逆其道，插隊入行便被視為不文明，遭來鄙視的眼神•
五十年代，我在星加坡就發覺他們的生活方式，井然有序，連買油炸鬼便要例對而行，與我同去的阿興，在購戲院插隊入行，反而沾沾自喜，而引來周遭異樣的眼光，我忽然引來羞辱的感覺，只因他把家鄉的野蠻文化帶到異國，因為我們那時的生活方式仍在處於爭與強，例如戲院打戲票，因為座位有限，大家都處爭強混亂中，再説看戲又不對號入座，先到先座的混淆中•到了六十年代已有自然改善，因爲人口衆多，什麼大小事就要按步就班，只是那天在馬克律買光鉼卻發現後來先上的異況，猶如時光倒流回到阿興當年買戲票的感覺，只是對方卻無動於衷，在旁的阿穎說若是偶到＂壞仔＂就有戲看•＂壞仔＂只流常是弱勢群體心中的正義形象，令人想起當年在渡輪碼頭就有一輛＂壞仔＂車子不按理出牌，把車子開到前瑞恰巧遇到同道中人，兩虎相執命他把車子開回頭，我們只好坐山觀虎鬥•
那年在澳洲墨爾砵搭地鐵，到站時本來讓車內搭客出來，外面侯車者才入內，只是大部份亞洲搭客並不領情，你推我擠，引來洋人破口大罵，我知那年亞洲人大量湧入澳洲引來的混淆，他們的固有文化隨之而至，那次我在港人一小食攤完祭五臟廟立即走人，否則引來攤主的黒臉下逐客令，因為座椅有限•那像洋人喝一杯飲料在咖啡座外呆了老半天曬太陽，東西方文化層次各不同，西方叫了一杯飲品旨在消磨時光，我們叫了一盤熱炒爲的是趕著去投胎而不換骨•
事過境遷，如今在都門大家都學城市的逰戲規則，超市排列附款的人群一點也不報怨，只聽到附款機的地嗒摧眠聲，戲院看戲，在機上對號入座也理所當然，若你反逆其道，準會受到禮儀的對付，丟人現眼準是你•更進一步出席宴席也得對號入座，也成時尚潮流了•
只是偶而在電視頻道除了特意說明主持人言論不代表本台外，就是情節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痤，拜托，讓觀眾無形增加壓力•

02•0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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