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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30, 2012

迟到文化 石雨

你是否有注意到在婚宴上,仍然存在严重的遲到文化•請帖上明明寫着:中午十一時半入席,非等到午後一點過後才開席•請帖上寫着:晚間六點半入席,非等到到八點過後才開宴,那非東家之過,而是我們之間仍然存在嚴重的遲到習俗•

在老一輩人眼中,提及早到不如不到•因為早到反而被視無禮,給人貪食的印象,我家錢財萬貫,天天雞肉魚翅,才不再乎你那一餐•古早時期還要三催四請,人家才姍姍來遲,顯出高格調的誇張•後來隨着社會改變,在請帖印上[恕摧],當今人人手機一抬在手,欲摧易如反掌,而且時尚人打手機更易突出風格,無事忙•最讚的是請帖上寫著:禮儀即辭,白吃又白喝•不過如此東家卻是少之又少,赴宴賓客非富則貴,場合珠光寳氣•

也出席過同鄉會的新春雅集,遲到現象不是沒有,而是沒有那麼嚴重,遲到原因不是塞車就是泊車難•那是生活懶散的問題,要不春眠不覺醒•另外也出席過華杜新春年宴,當然免不了有頭有臉人物在場,主賓非部長級人物莫屬,也常因出席人數還沒到齊,而被迫遲到,還要籌備會主席以手機到處聯絡,因為大家都是忙人,天天在開會,天天在應酬•

我們曾舉行過守時運動,只因我杜出現了嚴重的遲到文化,見效嗎?試目以待•曾出席一音樂會,準時演奏,遲到者被擋駕在門外候等節目暫時段落,才能進入,因害怕台下人影走動影響台上演出•令我想及在儿子上中學時期,上課時間一到,老師步入課室授課開始,校門也接著關閉,擋住一批遲到學生,這一招果然生效,每天均聽到母親在呼喊:再不早起學校要關門了,不過這一關不是關門大吉弦外之音也•

早到一人等万人,遲到万人等一人•早到令人失落,遲到令人沾沾自喜,哀聲載道•所以在一般會議上都有注釋:會後茶點招待,或設宴款待的誇張,因為民以食為天•若是議提上引起爭辯•之後那一道出色的晚宴則成爲消暑的最佳配套•

出席一講座會的茶敘時間,才見某兄匆匆趕及,恭候多時也不知他在出席講座會還是茶敍會,話題當然接不上,因為茶鈙志在交流,而他卻在話題上引來不少的尷尬,事後他表示講座会枯燥異常而顯示自家的世俗•
只是當今會上發言者過長的沉詞,尊稱壓過一切,言之無物,好似和尚唸經,所以產生你台上讀演講稿,我站於門外,更有台上演講台下開會鬧洪洪或摧人入眠的異常現象•遲到或與準時的相對,只古以來一直引人矚目,事關紀律•班機延誤造成行程不便有目共睹,只是大家心知肚明有班機沒飛機,那是經濟不景的異常的現象,只是時下人有機可搭已心滿意足•在下因班機延誤而失去好友兒子小登科喜宴,真是身不由已呵!

29•01•2012。
6: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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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29, 2012

母親要我嫁 叶痕

除夕夜回到家里,母親在我背後張望,我心里明白,她在張望我背後怎麼沒有追隨男士出現,因爲去年也是回家除夕亱,為了杜絕母親的嘮叨,我承諾今年一定帶回一男生亮相在毋親眼前,結果我失信了,內疾得很,讓母親失望異常•

在我工作範圍內,男男女女都有,只是彼此都不來電,我愛的不一定引起對方的心靈共鳴,而對方有意者也不投我所愛,彼此相處均靠緣份,不來電又何故勉強•
「你家阿群也該找對象了,歲月不撓人,過了 30 就難了•」三姑六婆的議論卻是令母親倍受壓力,而我卻是議論紛陳的衝擊者•
每當,回家過年總要面對相同的課題,真想學其他同事一樣過年飛到香港、台灣轉一圈,不過想及家中老姆孤寂一人,期待就是這一天,也不能令老人家失望•
我工作單位主管每次向我送秋波,人家都有妻室,我又不想當苐三者,破壞別人家庭又何必呢•
又是回家過年的時刻,我正愁如何向母親交代,剛好公司來了實習生,人長得帥氣又單純,正愁三天假期沒地方去•
「要不要到東馬砂拉越?」我試探•「就住我家,怎樣?」
誰知一拍就合,那年我真的帶回一男生回家,而驚動了左鄰右舍,我心理像完成任務,可是卻七上八下,萬一被揭穿了怎麼辦•
在除夕亱我們吃過團圓飯、除夕亱的炮竹响撤雲霄,令他感到這才是眞正過年氣氛,初一早我們共赴廟會,共逰花市,形同一對初戀情侶,我真怛心假戲真做,墮入情網,好吧就當我們是劇中演員,在毋親面前演出一拙戲•
回到吉隆坡後,我發覺他以情款深深的眼神直望著我,又充滿憂鬱神情•
最後擋牌的是:魚與熊掌如何決擇•
原來在校時他早已擁有女友•我說:「感情的事我不免強,一切由你決定•」
經過嚴厲思考後他選擇了我,拋棄了對方•不過有耳語:今天他拋棄了對方,可能明天他拋棄了你•我已顧不了那么多,愛情讓我衝昏了腦袋,事過半年提及婚嫁,我還到过北海会见他的双亲,他家中擁有巨大的椰園、果樹,家里从事土产种植業,在家中是老么,兄姐多人,多在店中幫忙,是典型守舊的商人家庭•
婚後我們居於共管公寓,彼此早出晚帰,那時他已調到巴打林再耶任營業經理,同住一屋簷下,見面少,話題更少,有天我提及不如我們分手吧,他沉默不語,也沒表態•
這時我耳中再次响起耳語,他的前女友還在等他回心轉意,這時我發覺我懷孕了,肚中懷著他的骨肉。

30•01•2012。
5: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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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 葉痕

新春期間,接到喜帖•
「記得帶你太太來•」主人熱忱再三吩咐•
喜帖背後托了長尾巴,未來的新娘子已懷胎六個月•「那過門之後,不及三個月,就有孫子抱了•」
「那就是先上車,後捕票罗•」
「唉,現代人只要歡喜就好,那管世俗眼光•」
喜宴上,三姑六婆在吱喳•
台上一對新人在砌高達九層蛋糕,在喝交杯洒,司儀在說:「砌了蛋糕、喝過交杯洒之後•••明年今天•••」台下立即高喊:早生貴子•配合得天衣無縫•也引來三姑六婆嗤之以鼻,冷笑三聲,也不知為什麼•
這也不是白吃的午餐,東家早在門外設了櫃台,虎視眈眈,讓賓客入場前把紅包遞送到百寶箱,密封只剩一線縫,簽下大名,前去握手祝賀,彼此露出似笑非笑的顏容,因為一人要面對百人,開席百座的場靣,嘴巴早僵硬了•只是那批三姑六婆並不罷休當一對新人逐一向賓客敬酒的時刻,雙眼直往新娘子肚中瞧•人家才不是省油的燈,在服飾上包裝如衣得體,也不讓你瞧出所以然•
「別看了,你家又不是沒有閨女•」在旁的人實在看不下,情不自禁說了一句,掃了三姑六婆的興致•
真是一言驚醒了夢中人,誰家沒有待嫁的閨女,何去何從,前面只是一條路茫茫•只是宿命讓人無從決擇•
「你家阿慧也將近三十,還在期待什麽?」
那是三姑的心痛,每遇有人婚嫁,三姑聽來一切有意無意的精神虐待•阿慧是一顆炸彈,也是一家財團秘書,在大企業工作根本沒有閒情,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賠上了歲月也消磨了青春,也見過周遭同事分分合合,而產生厭婚的心态•
六婆家中的男丁,卻天天在換畫,不是你甩我就是我甩你的愛情逰戲•
「你家的阿慧給我著媳婦好啦•」六婆半認真地說•
「現在女大中大,看彼此有來電嗎?」三姑回應,心想你慢慢等吧,心跳一百•
女大不中留,家里只有糞便與閨女不能留,呸!那封建老頑固頭腦已不管用了,這是什麼時代了,還在食古不化•唉,不過想起來•••
不聽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風中的呢喃不禁在耳中飄過•
這時台上的表演已接近尾聲、盤中菜肴已掃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30•01•2012。
3: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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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25, 2012

病從口入 石十三

活在這年代
早已禍從口入
病從口出

我人唱反調
皆因無詩
我豈是宋江
又沒活着在大宋皇朝

地球生病、社會有病
病从口出
酿不成酒
从此祸从天降
天灾加人祸
你鸡蛋挑骨头
我喉中梗鱼刺

26•01•2012。
3:24 am

Tuesday, January 24, 2012

爸爸與我赌博 石雨

我是吉安夜間的忠實聽衆,突然在節目中收聽「爸爸與我賭博」的話題,那是一個怎樣的爸爸,在新春期間即然與自已的兒子賭博,其家庭教育確是令人咋舌•在老一輩人早就教過我們十賭九輸,十賭九騙的訓誨,有人交了損友,不幸染上了賭癮,傾家蕩產,例子多的是•

我的一位遠親,擁有大片祖先留下大片土地和資產,只是平時好吃懶惰,交結了豬朋狗友,吃喝玩樂,結局不但輸了財產,也賠上老命•所以大家提及這敗家仔,無不搖頭嘆氣•早年看過一部黑白經典電影:「神、鬼、人」(劉瓊、陳景璐主演),印象深刻•其中一段情節:賭鬼(劉瓊)在賭輸之後,亱間搶劫一路過婦女(孫景璐)即然是自已的老婆•賭,確是人失去人性尊嚴,那是一部六十年代左傾進步電影•只是當今電影也涉及賭摶情節,圴以賭神形象活現在銀幕上,讓影迷津津樂道•這種娛樂性的影片因處於限制性,只是制成DVD在家里放映,大人小孩齊齊看,對大人也許看過就算,對小孩則取了不良的教育•

在都門小販則於新春之後放大假,一般員工在漫長假期,不免無聊娶賭取楽,由於桌上沒放錢幣,所以並不抵觸法律,使我想及在新春孩提時代,我們走過馬克律,就有人蹲在五腳基擺小小賭攤,包括玩撲克、魚蝦蟹,因為袋中擁有壓歲錢不免參與聚賭,回家後母親問及,便撤謊把錢給丟了,那是學壞開始,有人說學壞三天,我卻在三時之內,皆由賭開始,真是萬惡淫爲首•

早年鄉人組織公會,圴以聚賭為先,後來被檢舉,那時給我印象深刻,警方人員不但沒收了賭具桌椅,還令當天被捕賭徒抬着桌椅撓市一周,沿途引人圍觀•當年「南華俱樂部」也因聚賭遭到當局撤銷注冊•

族人曾被譏諷為好賭民族,皆以過年習俗有關,農忙時刻大家都在田里幹活,唯有農曆新年期間清閒,聚賭是唯一消磨無聊的途徑•在云頂高原,出入賭場圴是黃面孔的天下,在澳門則靠了中國富二代的支撐•在我的家鄉,萬字行擠滿人群,都是非土著的旅群,在一些地區逰客賭客畫不清•

吃喝嫖賭一向被視腐化生活的戒訓,只是當代生活,各人擁有不仝的生活方式•早年就有人組團到國外聚賭,只要每日在賭場報到所限時間,吃喝玩樂全包,何樂不為,回來繪聲繪影羨慕不少旁人•在旅澳期間,就聽說開放不久的中國太子黨借留學之名,在墨爾砵每天圴以賭場直昇機接送往返賭場,出手之闊令人咋舌的誇張,傳爲「佳話」•至今我還是弄不清除當年領導解放半封建半殖民中國的毛潤之,怎么也會產生這號腐敗人物•

24•01•2012。
11: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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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迟睡的小孩 石十三

迟睡让我听见
窗外漆黑
虎姑婆的呼唤
毋亲的呢喃
随风而至
随雨而逝

迟睡
窗外无星
何來眨眼之說
黑在太陽西沉
蘊藏亱的傳說
懼怕的稚嫩心靈
只爲遲睡
虎姑婆踏夢來尋

24•01•2012。
11: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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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22, 2012

炮竹14祭 石十三

本是火包竹
命运却在节庆中
引爆

粉身破碎
只为那短暂声响
之後的之後
一切回馈
寂寂寥

不论来了一阵风
一场雨

天地戏说
震撼、哭泣
让嘴脸僵硬冷酷
竹也因缺炮也显得青翠又绿化

22•01•2012。
5: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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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許多舊習俗 石雨

新年許多舊習俗,至今還深深地影响著我、列如初一不準掃地,因為當天的「垃圾」就是財氣,若被掃清,肯定財神到你家,掉頭就走•買了萬字不是陪本,就是見財化水。

就见過隣居福州媳婦在大年初一曬衣服,而引來左鄰右舍的煩言,大年初一晒衣服本是禁忌,妻卻顧不了那麼多,她的觀點世俗禁忌那麽多,在生活上只添麻煩,索信簡單就好,所以在老一輩的眼中,我家媳婦是不懂禮節的「拉子婦」,說明了兩代人的代溝•只是我家財氣一向平穩,生活平靜,橫財從不進我家•

在舊習俗中,初一不殺生,這倒是我家一向奉行的原則,記得兒時家中過年時,殺豬宰鴨好不熱鬧,那時母親在屋後不但養了雞鴨,還建了豬寮,豬寮下就是魚潭,所以過年過節,魚肉不愁,隨著生活變遷,過年過節,魚肉雞鴨都購自菜市,也輪不到你着劊子手,何來殺生,只是初一吃得清淡,變相的清腸,這也是建康之道•

鞭炮是族群過年習俗,禁與不禁均常成為話題,只是初夕亱,我們這里炮竹滿天爆,市民根本把禁令當著耳邊風,過後有人因放鞭炮被控罰款了事,隨之故態復明,人們的傳統習俗很難改變•記得在六十年代戒嚴時期,正好過年祖父把家里唯一儲藏一串天公炮,在大年初一清早燃放,嚇壞了家人•祖父還振振有詞:「我已是八十歲老叟,警察要抓讓他抓好了•」在袓父眼里沒放鞭炮怎能算過年,他那固執的舊習俗•當然過後我們這里也曾一度解禁炮竹,帶來負面火災,生命財產的楽極生悲•有一年左鄰右舍更發生了「鬥炮」,你一包我一串鬥到烏煙瘴氣,結果把我家培植的胡姬花給熏死了•別看鄰居平日節吃省穿,鬥起炮來卻不輸人•從那時起我突感及炮竹造成環境污染的嚴重性,從此家里也改變過年放鞭炮的舊習俗•

從前過年,家中大大小小都在聚睹,從初一睹到十五•那是沿著早年唐山農村習俗的傳承,你前去拜年大家都不理你,反正糖果汔水在桌上,除非你參與聚睹,從黑夜睹到天明•天明之後則換另一批人上陣,有完沒完•十五過後小販才開擋,那時才有麵包、肉菜買,一切才恢復正常•外地逰子帰來,大年初一就找乾盤麵吃,找了幾十家才找到特別營業乾盤攤,員工都是印尼外勞,生意可好•卻意外發覺碗筷不夠用,只好以乾紙沫乾,再度使用•

除夕菜色免不了魚,因為「年年有餘」,桌上擺了年糕,從初一至十五,都已發霉,年過之後丟?還是不丟,有時什至忘了•其實我們這里天天都有年糕賣,過年買年糕只是應景而已•在毋親年代,每逢過年,我們都要蒸大小不一年糕,以備酬神拜祖先之用,蒸餾中,還要在鼎邊插枝香,以備看時間之用,若是時辰不對,不幸蒸出麻臉年糕,唯有丟掉餵豬從頭來過•蒸年糕也是一門學問,要顧及時間火候,鼎邊那枝燃點的香柱,在我印象也起神明保佑之意•

#小时候在大人耳传中,除夕夜是老鼠嫁女时刻,心中一直在期待能在古厝牆角見到老鼠嫁女盛况,卻讓我失望異常,長大後見到「老鼠嫁女」年畫,了卻一樁心事,足見中國民間故事的多姿,在節慶中另添豐采。

Jan 22.2012。
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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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20, 2012

我來自滅門之城 葉痕

「我來自滅門之城•」當我暴露身份時,人人避而走開,並以驚訝的眼神瞧著我•
「我不是杀手•••」我費了九牛二虎的能力解釋再解釋,可是並不能令人相信•。
深亱我欲投宿「加帛客棧」,當我客棧客戶住址寫上滅門之城時,那客棧的小斯立即把臉一變•「客官,客房已滿,對不起,你到別家投宿吧•」說着露出驚惶的眼神•一連跑了幾家都受到相同的待遇,真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最後終於在萬里巷找到一間苦力間,暫時尋到安樂窠,才剛入眠片刻,突然有人破門而入,把我的雙手扣上手烤,有人報案,說我行跡可疑,滅門慘案在逃的兇手,把我扣留於派出所七天以便調查•每天所長都來問話,那是一個漫長的精神轟炸,令人精神崩潰,最後問不出所以然,唯有放人•走出派出所,我幾乎不成人形,唯有到附近一家理髮店,理髮修飾一番•
臨走前與理髮小姐聊天,我不小心揭露我來自滅門之城,她聽之立即花容失色,我付款時還發現她雙手還在發抖,也不知為什麼提及滅門之城,這惡名囂張的城市,一連不斷發生兇弒慘案,都沒破案,引來人心惶惶•
那天終於巷木街找到棺材店老闆曾氏•
我開門見山:「我受某人之托前来收账,连本代利一共五萬六千五,你可一次付清或分期付款•」
對方見我說明來意,嚇得魂飛魄散,後立即改變口氣:「我先還你五千塊,我有塊地皮可押給曾佬,市價值五十萬•」
我承諾三天過後來聽取消息•誰知三天後見他店門深鎖不見人,問及旁人都搖頭說不知,唯有以手機傳真給滅門之城高利鬼,老鬼大動肝火,叫我继續追蹤,我地毯式的搜索,什至木中河發現了浮屍我也不放過,棺材店老闆真是人間蒸發了•
三年後我已不再替人收爛賬了,因為高利鬼得罪的人太多,遭人暗算,橫屍街頭,樹倒猢猻散•有天在一咖啡攤喝早茶,忽然發現那乾盤佬很像昔日棺材店老闆,我左敲右擊地盤算他,好似認错了人,心想我早已不替高利貸收爛賬又何必多此一舉•
只是在多年之後,我聽到一則消息棺材店老闆真的擁有那一塊市價值五十萬地皮,販賣後都拿去還債,至今在美蓮巷咖啡攤賣叻沙•••。那天我見到的真是棺材店老闆,怪不得見他老神再再,無債一身輕•
整天無所實施,也許顯得無聊,我再度走訪美蓮巷,早已不見那咖啡攤及叻沙佬,昔日棺材店老闆是否再玩第二次人間蒸發,問及旁人都搖頭說不知•

20•01•2012。
11:44 PM

Thursday, January 19, 2012

潮州蕉柑 葉痕

每當農曆新年,家里總不缺一木箱裝訂,油墨打印「中國、汕頭•」內裝則是澄黃金色的橘子,來自南中國的唐山情結。

每當農曆新年,母親總是攜帶我們向周遭親戚拜年,手中總是拿着澄黄的橘子,長大後才知那是吉祥如意之意,橘即吉也,那個橘就是我們所謂的潮州蕉柑,毋親是潮山人,卻在番平出世,從沒回到故鄉,卻有說不完的潮山故事,那是傳承自外袓毋,母親嫁過來不久,外祖母便撤手帰西,据說母親長得像外祖母,我的像貌卻像母親•毋親過逝八十五歲,在她那一代人中,給我印象深刻就是隔壁鄰居的沈大嬸,也許同是潮州同鄉,因此走得異常親近•只見新年期間母親前去拜年或沈大嬸回拜見面時,雙手總是拿着紅柑彼此祝賀。

而我家與沈家走得那么親近又非親非故,實在是另類•只是沈大嬸有拜月娘的習俗,每逢元宵或中秋,在祭拜月娘之後,隔天我們都有潮州粿品好吃,那是潮州大嬸受小孩歡迎的原因•過年時節她依舊會包一元及二毛錢銀帀紅包給小孩,她的觀念一向是不在乎紅包內鈔票多少,而是封外那張紅紙,保平安讓孩子快高長大•
有次潮州大嬸走訪毋親,恰巧遇上同屋林大伯與妻子吵架,潮州大嬸熱忱前去勸架,在拉扯中林大伯的沙籠突然從腰間脫落,裸露赤身,令在場圍觀人群驚呼大叫,也令林大伯尷尬不久已,事後提及也令大嬸臉紅三天。

那時我們那里雖裝有自來水,但村民一向節儉成性,冲冼還是到附近紅水溝,那天見潮州大嬸從紅水溝匆匆帰來,圍着黑色沙籠,雙腳沾滿鮮血,那時她已身怀六甲,走到家門口立即暈倒,引來家人的驚叫•後來聽說她在沖洗中,不留心從滑石上跌倒而釀成大禍,孩子留產了,卻保住大人生命•從此引來後遺症,雙腳逐漸癱瘓,行動不變,再也不走訪我家•最後消息,長久病痛折磨,對生命失去信心,趁家人不在從屋前樓梯躍下,當時正恰詩巫漲大水,家人發覚已經太遲了。
隨着地方的發展,早年居住的木屋早己拆遷,也聽說沈家早己移居至拉讓住宅區,從此失去音訊•只是每到農曆新年,潮州蕉柑上市,我對昔日鄰居,潮州大嬸一家人懐念特別多。

20•01•2012。
7: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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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半分鐘:有關解禁炮竹••• 石十三

説是嚴禁炮竹
(那是官方話語)
着是解禁炮竹
(那是民間行為)
官與民對峙
解與禁互唱反調
在這民主高歌的時代

除夕亱
迎新棄舊
炮竹聲
响徹响云宵

族群傳統唱反調
引來陣陣疼痛
咚咚嗆、我心中一點紅

20•01•2012
5: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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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18, 2012

Happy CNY

我的老鼠窝. 石雨

出門在外,最想是家里的老鼠窩了•所以有人說在外的金窩、銀窩沒有家中老鼠窩好,只要你不論長期或短期在外,就有這種自然的感受。

出門在外,身在異鄉,一切都是新鮮好奇,不論在大城市的五星級大酒店,或鄉野民宿与客棧,都帶來不同層次的感覚•在五星級酒店,屬於商務區範圍,人人自然衣冠楚楚,包裝商場另類,非富則貴•在一般鄉野民宿中,則讓人回帰自然,與大都會高級洒店有天淵之別•在旅逰業發達國家,洒店基本設施都是一樣,相同的摸式,給人安全式的感覺,有經驗的旅人,當然注重錢財不外露,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損失•一般上他們的衣著打扮非常隨和而不趕時尚,不在購物而在景點•從不去戰亂區域,只有少数反逆的旅人,明知山有虎遍向虎山行,旨在旅途中尋找緊張、刺激的體驗,那是对极限的挑战,三餐皆以泡面乾糧爲主,亱間除了投宿民宅,或席地而眠,那才是真正的老鼠窩。

有次我參與一青年團体之旅,深入婆羅洲雨林探勘,晚間就睡在長屋走廊,夜間降溫,長廊上的狗都擠上睡成一團,其中一團員還夢到美女的香吻,隔天傳開,大家都笑說那香吻其實就是狗吻•另一次內陸行途中我們睡於毫無人煙的石灘上,只有雨蓋屋頂休息站,四壁通風,本有牆壁都被旅者折下當亱間升火取溫,因怕亱間野獸攻擊,所以我們到附近收集樹幹著為夜间昇火取暖,還好我們有備而來帶了蚊帳,一亱拒絕蚊子攻擊到天明。

尼泊爾之行,讓我體驗另類的山野行程,我們步行在山林小徑,傾聽鳥語,响導走在前面手拿本子,指指點點,細聲細語,在尋覓林中不同種類的鳥兒,之後我們騎著大象撓着山林,趁着吉普車涉水,欣賞野鳥噗着起飛的奇景•晚餐提早在午後五點左右,因爲周圍圴是山林,天暗飛快,亱宿沒有燈火的茅屋,也不知什麼原因,讓我無端端想起家里的老鼠窝。

18•01•2012。
12•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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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16, 2012

寫作是一座孤島 石十三

尋找花與石的圖騰
讓我孤獨

兩座山谷
爺爺和奶奶
百歲與八十五高齡
突然消失
風 吟詠
雞鳴狗吠
火車走過
鐵軌痕跡就是歲月

寫生、畫布
扔下舊雨沒新知
也就心無止境
飄泊在孤島嶼

16‧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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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15, 2012

寒山十四行 石十三

寒山困惑曲桥
沿山路寻寻觅觅
不见寺
遙听钟声由远古至今
不在夜半、却在秋末冬初
末了
上畫
滿天霜在冬日
烏啼逐漸遠去
遠去

見一僧侶掃落葉
幾時掃出一座古剎
在旅者
途中

15•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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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anuary 14, 2012

Happy CNY

門戶大開 石雨

節慶期間,部長們總愛在官邸門戶大開,以示親民,皆因政治人物的命運都差在這些選民手中一票,不管政績如何,另當別論•不過門戶大開,讓大家排隊吃飽一頓,以便來日大選報恩•不過每次到塲皆不見部長大人身影,原來另有乾坤,而躲在貴賓室與一些政要談笑風生,你們這些在外陪場客,只是活動的佈景而已•

鄰居大廈落成,金碧輝煌,邀請不少貴賓•只是貴人事忙多建忘,有嗎臨場旨在應酬,曇花一現,猶似走馬燈•不過當亱車水馬龍也令主人心滿意足•在下寒舍落成不敢嚣张,只以慶喬遷之名,邀三五同好,清茶淡飯共襄盛舉,卻是另類的慶祝方式•古人有喬遷邀友共慶,皆以人氣衝霉氣之說,今人延續至之,卻不知就理,現代建筑器材,包括石灰磚牆、油漆對人體圴有傷害作用,大厝落成就靠衆多人氣驅之,曰之旺也•隨着時代改變,年輕一代早已不知其有來•

新春期間在外逰子帰來,加中倍添氣鬧,來來往往,出入人數眾多,誰也不知誰,事後大家在議論那兩位坐於客廳又吃又喝的男女,究竟是誰家的朋友,把大家弄得一頭霧水,引來彼此責怪,這世界為了騙吃騙喝真是無奇不有•下次真的有陌生人造訪,就要確認對方身份•「請問閣下找誰?」那麼小家子氣•有次家里忘了關門,突見家中客廳坐著一陌生人在翻閱書報,怎麼也請不走,最後還報警叫了警車息事寧人,原來這位仁兄逃自附近瘋人院,喜愛獨自潛入各別住家自開冰箱尋食,形同家人,怪不得附近家家戶戶嚴門深鎖•

門戶大開,是我們一向的傳統與習俗,顯示主人的熱忱與好客•早年我們當小尼罗的时刻,正在昔日好友家中拜年,當年他老爸甲富一方大老,家中豪華氣派,令人咋舌,令人掃興的是當我們興高彩烈相聚的時刻,突接訓令要清場,因有大粒人要駕到,大家只好摸摸鼻子走人,給人留下深刻的紀憶,至今回味君怎么不能與庶民共歡慶,所謂的普天同慶•當年同道還通過某藝朮團體的童聲合唱,以聖誕報佳音形式,沿途拜年歡唱,至今一想已是陳年舊事了•

15•01•2012。

Friday, January 13, 2012

詩巫又殺人的後設 石十三

口齒不厲、語法章亂
只因詩巫又殺人
殺人之後、點點兵兵
又是政客發話在題外
國選鞏音已近
人民當老闆的短暫
不遠
稱兄道地、舉杯歡慶
有人歡笑有人愁
四年一度的民主逰戲
已定型
苦了鼠輩
交頭接耳、吱喳不停
你說我聽或我說你聽
廢話一簍簍
百聽不厭似山歌
還輪到你來唱
詩巫又殺人的後設

2012 Jan 13
4•55 am

清晨五点钟 石十三

雞啼是我的鬧鐘
今朝鬧鐘不吵
只因小偷造案
抱走我的鬧鐘
累我
雞不鳴看不到
黎明天邊雲一朵

窗外烏雲覆蓋
是蒙頭大夢的藉口
而你卻天外來訪
是我夢魘的開始
縕釀我未完的詩篇
重新編熾夢的破碎

命案、強刼
各執一曲牌
紛墨登場
唉喚醒回
血祭犀鳥鄉

14•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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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無柳也無奈 石十三

無心插柳、柳成蔭
昔日山中行
山青水秀
已成舊夢、難尋
無聊呼

春曉不覺眠
和衣而詩
聽鳥鳴
啾啾
你吟亱落烏啼霜滿天
我詠亱半鐘聲到客船
我倆總愛扮旅人
不似旅者
浪跡天涯
只是一廂情願
夢無聊也無奈
失眠是黎明的期待

13•01•2012。
3•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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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12, 2012

阿海與阿嬌 叶痕

着爲流動小販的阿海,年屆已過七十,小型批發商,還在打併,駕著麵包車沿着州府仔走透透,過年前夕卻意外病倒入院,兒女們早已着了最壞的打算•
「阿海中了拉子藥,雙腳不能走動,雙眼發白•」阿嬌向人說:「愛的小巢被接菅了•」
阿嬌是阿海的併頭,一個老婆去逝,一個老公仙逰,只是平日眉來眼去觸了電,各別儿女都已成家立業,若把阿嬌娶過門,同住一屋簷下,不但引來儿女反抗,雙方加起來都已超過百歲,在旁人看來也過於難堪,於是•••
築一個愛的小巢,對阿海而言,租一間半獨立屋,不但樓下客房當貨倉,樓上還可當新房耶,何楽不爲,商人就是商人麻,阿海懂得精打細算•於是阿嬌只檢幾件衣服投奔山塞,當起一雙狗男女,好似時光倒流,相逢恨晚,回到阿海十七、阿嬌十六,青春不擋期•
這期間阿嬌小鳥依人,裝可愛,阿海更加努力打拚,那怕旁人的閒言閒語,只要歡喜就好•
好日子瞬間就過,年關將屆,年貨推聚伙倉,不在年關之前推出,就見財化水,於是夫妻倆三天走六鎮•終於阿海累倒,病入醫院•兒子立即把貨車駕回家,以鐵練銷住大門,阿嬌只有靠邊站,一時之下亂棍打散了這對野鴛鴦,阿嬌唯有再度打回原形,從十六歲裝可愛變成六十歲佬佬,阿海人倒在醫院,心在貨倉,人也著絕了•說阿嬌吃虧也不見得,阿海讓她找囘青春歲月,她依舊到髮廊整個新髮型,與朋友在咖啡店閒聊,好似忘了她與阿海一段情•
有人問及:「你怎麼不到醫院看你那老相好•」
「反正早已有人看顧,還差我一個,再說我也不是醫生耶•」一語雙關,左右開弓,看來嬌女也不是省油的燈呵!
只是那間愛的小巢,對方以鐵鍊深銷,我則不交出大門要匙,只是雙方又不面對面,背後則各懷鬼胎,明爭暗鬥•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梯牆•

愛的小筑,人去樓空,昔日一段黃昏之戀已畫上止休咐,阿海養病在家,偶而也會回憶阿嬌給予的愛情的滋潤,無奈旁人都不能理解,兒女的責怪,病中的那批貨物早已廉價拋出,錢有收到沒有,唯有兒子是問,答案過年時賭萬字花光了,還歉了一屁股債•還好那批貨還是現金進帳,只是卻讓阿海陷入人財兩空,這時卻無端端想及阿嬌,那小女人,那是阿海對嬌女的嫟稱•那時阿海到處送貨,順便收錢交給阿嬌,過後她總是如數奉還,不沾一分一文•嬌女須要是愛情,而不是錢財•
打了手機給阿嬌,沒人接應,到了她家大門緊閉,鄰居告知阿嬌與一班姐妹到台灣過年,讓阿海感到失落異常,東山再起?是的,唯有東山再起,駕着昔日那輛麵包車,從甘榜走向甘榜,寻找昔日走過的記憶,那是阿海唯一的生存寄托•
有天在甘榜小店突见娇女背影,让阿海惊讶不禁高喊小女人,我来了,那身影突然消在嫣然一笑的回眸中,明知那是一場黃樑一夢,只是有夢勝無夢•

Tuesday, January 10, 2012

在網絡尋找九巴刀 石十三

不知何時何故又何苦
讓我陷入泥濘
而不能自拔
在虛擬世界里
尋找九巴刀

明知它不是一把刀
你我卻
語無倫次地覆印
企圖巔復這世界
長長久久
九巴刀呵九巴刀
不是一把刀

它比刀還鋒利
插在我們的心靈深處
隱隱閃光
讓人追讀
一把刀也不是

#我家厨房就用「刀鏢油」廣告一詞有感而發•••與九把刀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在「那些年我們追女孩」那篇小説中偶而犀利靈一點。
10•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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亱聽風雨錄 石十三

深夜無詩
多期待你來訪
訪者是風、是雨
在那雨季的時刻
真想把秋的感覺告訢你
只是卻聞到春的氣息
你說北國秋天
楓葉彤紅
我想及秋末
枯樹一株秀
風颯颯
我說南國春天
古樹逢春發新芽
你想及
紅紅燈籠高高掛
我們究竟活在不同季節的相對
難吟共同一首詩
只因
深亱無詩
風己停、雨己止
你說暫借東風
我唱及時雨來也

10•01•2012。

殺手十七歲 石十三

稚嫩的歲月
殺人不陪葬
只因與數字有關
多餘的生命卻是多餘了
上天造物、造景
他就是畫布上
被移走的迫害自我
殺手十七歲

一失足成千古恨
釀成滔天大錯
面對無辜又何奈
唯有在蛛絲馬跡尋找
是非題
答案錯綜百出
推理唯一是命
殺手十七歲
殺手十七行

10•01•2012。
深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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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8, 2012

殺手在心靈深處 石十三

悶熱心靈深處
隱藏著神秘殺手
面對面手執一巴刀
背對背手握一把錘
當刀與錘碰出火花
也是奏起革命舞曲的時刻
獻上一朵鮮花
面對煙消的槍口
血染成河
揮成史詩 那叫歷史

悶熱心靈深處
隱藏著神秘殺手
單刀直入
化成炸彈
炸得粉身碎骨
不分你我
震憾世界
不留名 在青史中

# 路經中東、東菲行色匆匆的聯想•••。

09•01•2010 。亱深沉•

她的一生 葉痕

她的一生歷經兩個朝代,出生於日治時期,成長於英殖民地時代,因此受過英語媒介教育,畢業後服務於葯劑行,還是詩巫第一任宫委市議員,後嫁古董商兼攝影家•嫁後相夫教子,與夫家供創一售賣土著木刻與砂州風土明信片,是第一家售賣旅遊記念品商店,那已是50 年代陳年舊事了,最後消息她早與夫家移民澳洲,與兒女相處•
「你知道嗎?童年時代我在福青鄉下,在七歲那年,家人顧了人把我與姐姐背於背後,走了整天山路才到鄉鎮,從那里坐了大輪船,在船上渡過七天七亱,橫過了七洲洋上才到了石叻坡,在那里期待伸請來到詩巫埠•」她語氣像老大姐•那時她夫婦倆居於我家屋後華僑路•
我會去探訪是因爲她家里存有大量早年夫婿拍於拉讓上游遺失的深山密林人文地理照片,雖是黒白畫面卻是原汁原味•至今再難見之,都是珍貴佳作•
也因到長屋收集古董,讓夫婿遠赴婆羅洲內陸,當時內陸幾乎沒有交通工具,只顧小舟在瑞急河中獨行,什至發生翻船事故,得了瘧疾,讓土著從山里扛了出來•
所以提及婆羅洲內陸,卻有千山我獨行的感覺,後來我們這伙發燒友沿著他的路線走,已是20年後的事,那时已有快艇远赴布拉甲,只是在现代文明文化衝擊下,已難找昔日黒白畫面留下的遺跡•因為地處婆羅洲內陸,山里文化遺產並沒被人挖掘,讓它自生自滅於山里,而在綠黒叢林中對內陸村民有一種莫明的恐懼,因為有人前往而消失在那里,引來山里種種傳說•亱里長屋傳來的班頓傳唱,就有涉及這方面的口頭文學•
有關這方面知識我就常到她家,討教她夫婿,老大姐就感到:「當今怎麼還有這批傻瓜願走我家老公的路線圖•」
我就感到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婦怎麼能相處在一起•
「他生活中不能沒有我•」依舊大姐大口氣,我眼前這位老前輩正是宅男一個,早上步行到臨近菜市或咖啡攤喝杯熱茶買條麵包步行回家,過著清淡孤寂生活,孩子於國外就讀,落戶當地,生活習慣了,高喊不回家,留下兩老空守家園,他們期待是什麼?随时出走,一架旧老电视机己用繩子捆著準備送給友人,還有早年收集的磁器文物早已損給有關單位•那時我們正熱心為他籌備回顧展,替他出版影集,還找到專人贊助•展覽那天熱鬧異常,他倆夫婦都出席了•會上都是他昔日老友和追隨者,什至有人還以為他已不在人世,促見他夫妻倆與這杜會脫節已久•
攝影集出版己是日後之事,那時他夫婦倆早已移居澳洲,聽說抵達澳洲下機時,丈夫雙腳一軟,立即送進醫院,過後在療養院,不幸陷入老人痴呆症•當我們通過長途電話問候的時候,接電話的大姐立即回應不用浪費電話錢啦,他已不能接聽電話了•從此像斷線風箏一樣,消失得無形無蹤,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親自翻閱我們爲他出版的謳心沥血的結晶•
最後見到大姐是在銀行,原來她回來辦出售不動產手續,從此住家換了新的主人,早年留下拍攝深山密林的山水照片,己被兒子送到當地傅物館收藏,能見到的只有散落在早年刊於國外雜誌中•
從此再不見他夫帰倆走過我家門口,電話也刼斷了,像是空中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呢喃,依稀聽到大姐在乎喚:別把我家損助的古董當著古玩偷偷賣了,那是文化館遺失的文物突然出現在菜市擺地攤土著手中•

08•01•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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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6, 2012

我看見阿查 葉痕

阿查是我的影友,早年為了攝影我們涉山拔水,深入婆羅洲臘人頭部落,那時攝影器材落後,我們還是拍了不少熱帶雨林照片,成為今日經典,因為婆羅洲雨林遭到大量開發,令河水日益濁黃,也是我人告別雨林的時刻,我的攝影活動也畫上了休止符•
在外多年,偶而也有回鄉的的時刻,突然與阿查相遇於街上,彼此寒喧•
「你好,好久不見•」找不到話題•對方回應:
「能見到面就好•」令我想及我們之中多人已相機高掛,而我隨著潮流早已配上一架高級數碼相機,在都門石尿森林尋找畫面靈感或時尚攝影•
「孩子幾個了,都長大了罷•」沒回應,遲遲才說了一句:「孩子長不大•」
阿查依舊留了馬尾長髮,不修篇副,一派時尚品味,看他言行舉止,失落眼神,似乎非常落泊孤獨•談不上三句,默默地走了,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尾•
昔是老友,隨著歲月消失,間中隱藏了隔漠,說是代溝也不見得,只是彼此相隔久了,話題也乾涸,就是再聊,也顯得尷尬•
就是那句「孩子長不大」的話令我深思•再往下想也許還得到驚人的結論:也許他根本沒孩子,孩子反逆•••那只不過是我的假設•我與阿查結識皆因是業餘攝影愛好者,與攝影同好組織了Photographic Club,我是会长,他是秘书,在會務上我們配合得蠻不錯•1950年我們還共同攀登沙巴神山,成為詩巫第一批征服東南亞第一高峯攝影人,轟動一時•當時我們的創舉不知羨慕了多少追隨者•
年青的阿查,已是某保險公司代理人,常沒把客戶的保險金交給總行•有次被我發現,這個人並不誠實,怪不得在那次北行中,我發覚他的錢包塞滿大批現鈔•他卻蠻不在乎:「沒事的,只是暫時借用•」後來阿楽發生了車禍,向他問及投保,他卻推辭說:「工作太忙,忘了把保險金交上去•」不了了之•
阿查就是這號人物,泛泛之交還行,卻不值得信任•在我離開一段時日,聽說他財務出現了狀况,還是靠了老爸替他還債擺平•
「你好,會長•」有天他突然岀現打招呼,風度依然•
「能見面就好•」我依然是那句老調調•
「沒死就好•••」原來最近他得了一場大病•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安慰的說•
嘿嘿,他乾笑了兩聲,不知在自嘲,還是在嘲諷對方•然後:「我這條生命是檢來的•」原來那次他坐了巴士前往美里途中,巴士意外翻下山谷,大難不死,看相的告訢他:「必有後福•」
誰知他卻病了一場,倒在病床享清福•說着我們哈哈大笑•
這世間白米養活了好多人,只有阿查是怪胎•
「你好似來自另一星球•」有次我在言談中,無意中刺痛了他,他並無反應回敬我,只是似笑非笑看著我,原來他早已到一志願社當義工,在那輔導一些失落青少年•
我跟妻提及 妻問:「他是在那里接受輔導還是輔導別人?」
連我自已也搞胡塗了•也好人生難得胡塗,另尋一沒壓力空間•真的那再次與阿查見面,他确認在那里接受輔導,也輔導別人•

07•01•2012。
1•44 AM

滅門之說 石雨

不知是否電視連續劇看得太多,我們這里也先後上演了「滅門劇情」,陪上生命上至七十老耆,下至八歲小孩,血跡班班,行兇手段殘不忍睹•行兇動機不外尋仇、打劫,要不動機不明•當然案件發生之後,引來民怨不斷,加上政治人物煽風點火,除了洩氣之外,弱勢族群又能做些什么呢?過了一陣子「滅門事件」又故態復明,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事發當天,事態嚴重,影响所及,整條路空無一人,氣壓令人喘不氣,如臨大敵,四屍一重傷呵,也不知下次輪到那一家,害得人人自危,什至有人計劃搬家,遠離黒區•只是隔天事件逐漸浮出台面,誰是主谋、誰是元兇,只待警方查個水落石出,怪只怪路邊社更早一口咬定主谋、元兇是誰•繪聲繪影,情節形同連續劇,高潮緊接相扣,令人喘不過氣來•在狗仔隊追蹤之下,受害家屬圖文並茂一一爆光,令人感嘆小小生命卻成事件陪葬品,天化造人,令人唏噓•本是人間樂土,卻因滅門案件,弄得雞飛狗跳,加下近日連雨綿綿,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呵!

若以宏觀觀之,在我們這彈丸之地,所發生的谋殺案件若與世界其他各地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只是犀鳥之鄉,羽毛徧徧,一向民風朴素,無奈受不了外界文明的冲擊,讓中國小龍女鷺之若驚,有機登陸, 讓我鄉少年家受寵有加 ,享有三千寵愛在一身,享盡齊人之福,古言道,色字頭上一巴刀,不辛成爲俎上肉,悲劇就由此上身,上演人間血腥慘劇,涉及之廣,陪上家中男女老少性命,所謂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錢財故,兩者皆可拋•現代愛情、生命價值觀,只因貪字,什麼殘皓手段都行駛得出,人心險惡,令人聞風喪膽,可圈可點,到達巔峰之際•在笑窮不笑娼的世界,從不按理出牌,道義放兩旁,錢財放中間,難怪讓我們生活在刀光劍影中,到處行刼打搶,呼喊不斷,出門之際,都被叮嚀小心錢財不可外露,只是防不勝防,大家好自為之,或在家百日好•

破財消災,是我人一廂的情願,也是事發之後的面對,有人在高速公路駕車被打破車窗,遭到打刼,到警局投報,得到的回應,錢財損失可小,再賺還有,不被毆打已是吉人天相,拜托。

06•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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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阿查 叶痕

阿查是我的影友,早年為了攝影我們涉山拔水,深入婆羅洲臘人頭部落,那時攝影器材落後,我們還是拍了不少熱帶雨林照片,成為今日經典,因為婆羅洲雨林遭到大量開發,令河水日益濁黃,也是我人告別雨林的時刻,我的攝影活動也畫上了休止符•
在外多年,偶而也有回鄉的的時刻,突然與阿查相遇於街上,彼此寒喧•
「你好,好久不見•」找不到話題•對方回應:
「能見到面就好•」令我想及我們之中多人已相機高掛,而我隨著潮流早已配上一架高級數碼相機,在都門石尿森林尋找畫面靈感或時尚攝影•
「孩子幾個了,都長大了罷•」沒回應,遲遲才說了一句:「孩子長不大•」
阿查依舊留了馬尾長髮,不修篇副,一派時尚品味,看他言行舉止,失落眼神,似乎非常落泊孤獨•談不上三句,默默地走了,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尾•
昔是老友,隨著歲月消失,間中隱藏了隔漠,說是代溝也不見得,只是彼此相隔久了,話題也乾涸,就是再聊,也顯得尷尬•
就是那句「孩子長不大」的話令我深思•再往下想也許還得到驚人的結論:也許他根本沒孩子,孩子反逆•••那只不過是我的假設•我與阿查結識皆因是業餘攝影愛好者,與攝影同好組織了Photographic Club,我是会长,他是秘书,在會務上我們配合得蠻不錯•1950年我們還共同攀登沙巴神山,成為詩巫第一批征服東南亞第一高峯攝影人,轟動一時•當時我們的創舉不知羨慕了多少追隨者•
年青的阿查,已是某保險公司代理人,常沒把客戶的保險金交給總行•有次被我發現,這個人並不誠實,怪不得在那次北行中,我發覚他的錢包塞滿大批現鈔•他卻蠻不在乎:「沒事的,只是暫時借用•」後來阿楽發生了車禍,向他問及投保,他卻推辭說:「工作太忙,忘了把保險金交上去•」不了了之•
阿查就是這號人物,泛泛之交還行,卻不值得信任•在我離開一段時日,聽說他財務出現了狀况,還是靠了老爸替他還債擺平•
「你好,會長•」有天他突然岀現打招呼,風度依然•
「能見面就好•」我依然是那句老調調•
「沒死就好•••」原來最近他得了一場大病•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安慰的說•
嘿嘿,他乾笑了兩聲,不知在自嘲,還是在嘲諷對方•然後:「我這條生命是檢來的•」原來那次他坐了巴士前往美里途中,巴士意外翻下山谷,大難不死,看相的告訢他:「必有後福•」
誰知他卻病了一場,倒在病床享清福•說着我們哈哈大笑•
這世間白米養活了好多人,只有阿查是怪胎•
「你好似來自另一星球•」有次我在言談中,無意中刺痛了他,他並無反應回敬我,只是似笑非笑看著我,原來他早已到一志願社當義工,在那輔導一些失落青少年•
我跟妻提及 妻問:「他是在那里接受輔導還是輔導別人?」
連我自已也搞胡塗了•也好人生難得胡塗,另尋一沒壓力空間•真的那再次與阿查見面,他确認在那里接受輔導,也輔導別人•

07•01•2012。
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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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橋 葉痕

小时候,林曼岸河是一条大河,每次與毋親上市場,總要過橋,那是一條簡單木橋,有次一連下了數天大雨,河水高漲,把木橋給衝走了•當時欲到對岸市場,唯有顧用小舟渡河而去•河水滾滾,坐於小舟左右巔波,我們不說過河,反而說過橋而去•因過河之忌,而把河說成橋•

別看林曼岸河,在我懂事時就聽過它吞食了不少過河生命,有亱間過河,不幸遇上巨浪翻船悲劇,也有因生意失敗投河自盡,手中還緊握歉據,也有在河邊垂釣少年,不幸墮入河里遇難•每一條河都有唱不完的悲歌,林曼岸河也不能列外•在瑪林時代,這條河就叫瑪林河,也不知當瑪林改為詩巫的時候,這條河也順著改稱林曼岸河,在日治時期,詩巫一度改名為「志布」市,而林曼岸河依舊保留舊名而不被除名•在二戰結朿時,聯軍登陸時刻,痛打漢奸,也發生在林曼岸河一帶,日本漢奸走狗,唯有跳入河中逃命,上演一場痛打落水狗的活劇•

中學時代,我們總愛立於橋上送走了夕陽,那個橋就是昔日我與母親走過簡單獨木橋,如今它已是橫跨兩岸石灰的石橋,河的盡頭,就是流水滾滾的拉讓江,夕陽西沉就在對岸的叢林,那是一個充滿詩意的青春歲月,外地朋友相見總是問及拉讓江•六十年代在反殖鬥爭的火紅時日,發生了警察浮屍就在林曼岸河,而引起全市24小時大戒嚴,隔天漲潮,几乎淹沒了半個市鎮,天悲憐人,林曼岸河在哭泣•也是六十年代,林曼岸河口大伯公廟,迎神盛會,鑼鼓宣天,亱間還上演酬神戲面對大伯公廟,有人戲言:唉、那木頭也會看戲?說著引來一陣喜笑,而不知他們的言語犯了大忌,他們所趁的木舟逐漸浸水沉沒岸邊,那岸邊就靠近林曼岸河,那晚戲終人散,這一伙人真回不了哥洛島對岸•事隔多年,大家提及還是懼怕在心•

六十年代的林曼岸河,面對就是海乾街、老街•前者均是一般典型雜貨店咖啡店,樓下著生意,樓上是住家,那時自來水供還不普及,因此每當黃昏時刻,還能見少女圍着沙籠在河邊冲冼,引來一片暮後春色映活了河水•後者較靠近內岸,均是富貴人家,早年的九、八行就在那里起爐,出口土產煙花就在那里起架,早年匯款到唐山就通過老街一兌莊,通過廟街來到銀行街,就是當時的金融機構中心,包括了慕娘土庫,英資印度、舊金山銀行,砂勞越船務公司,街上來往均是白領階級顧員•也許你還記得海乾街早上開埠均在凌晨五點左右,以應付開往上游的摩多船隻,在海乾街的「梅松茶室」則集中喜愛福州曲的老鄉拉着二胡高唱,與來自老街「華達銀行」老東家獨拉胡琴孤芳自賞,同工異曲•大伯公廟一向香火鼎盛,每當節慶,善男信女互趕廟會,据悉那塊地本是菜圃,後向拉者政府伸請建廟,早年中華學堂則借那開班辦學,二戰期間被戰火撲及,戰後重建,是林曼岸唯一古跡•令人感到好奇的是海乾街面對的是大河,不是大海,街名卻與海掛鈎•

06•01•2012。
4•5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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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4, 2012

2012年 葉痕

又過了一年,小孩長了一歲,我們也老了一歲•是驚?是喜?
「你好,許久沒見面了•」
「能見到面就好了•」朋友的反應有點悲觀•總之,我們已遠離追女仔的青春十九八•朋友聽之不禁哈哈大笑,一瞬間我們又恢復青春在校時刻•

我們唸的是男校,俗稱「和尚班」•籬芭之隔便是女校的「尼姑班」•由於是教會學校,校風非常嚴格,那些校內「姑娘修士」見面就可交談,只是嚴厲限制我們不準與籬芭之外女生來往交談•
「眞是變態,悶死了•」當老友發牢騷的時刻,我們早與鄰校女生,眉目傳情,無聲胜有聲了,正如我家彥言所說:真是嚴官府出高賊!

有天不知誰在籬芭檢到一紙團,帶到班上唸之,也不知寫些什么,卻讓我們這班和尚,大呼小叫,後來這消息傳到學校辦公室,引來校長在早會上的嚴厲遺責,有關同學也受到記過的處份,他還是我班的高材生,爲了區區一張紙團要受這樣的處份,未免太不公平了,從此我們與鄰校更換了下課時間,使我們失去了眉目傳情的良機,不過兩校相隔的籬芭紙折的飛機卻滿天飛,來來往往更加煩密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當局無法只好叫我們放學留校二十分鐘,猛啃聖經,有效嗎?只有上天曉得•
假期之後,就不見「高材生」身影,原來他已轉校,從此失去連系•其實我班成積相當傺出,九號考取英國海外劍橋文憑,取得优異的成積,家境好的更負笈海外升學,也許那時我們精力過剩,除了在運動場奔波外,更節外升枝糗事一簍簍,至今想起真是有勞老師懆心了•

2012年,我公幹路過星加坡,下榻酒店中,突見一熟習女生面孔,原來她就是該酒店集團CEO,一問之下,她就是我籬芭之隔昔日鄰校女生,早年負笈美國夏威夷大學,如今赴新加坡視察業務,我們碰巧遇上,何不順水推舟在一餐廳相聚鈙舊•那亱我們談得得非常和諧,菜色氣氛都好•

那亱她突然提及:「我投給你的紙飛機,你真的沒有收到嗎?」看來事過多年,她還在耿耿于懐•只是事隔多年有誰還記得當年糗事•原來當年她與同學們各別銷定鄰校各別男生,把他們當著青春偶象夢中情人,我們還蒙在鼓里,只是月下老人不着美,成不了氣候,説著大家哈哈大笑,笑我月亮憨大呆•
隔天我們便飛道揚鏢,各別忙碌,何時再相遇,只靠緣分•我心中在想,她至今云英未嫁,是否在期待她心中昔日青春偶象,我們相約今年六月在馬爾代夫,着近距離接觸,誰知她卻大方承諾赴約•
2012年,是否我的幸福年,試目以待,突然記起那亱,她那情深款款的眼神,不正是來自昔日籬芭之外•

04•01•2012。

新春試筆 石雨

看過維多利亞海上夜空,璀璨跨年的煙火,心中突然感到歲月摧人老,雖然到處是一片歡笑的海洋,是否在粉刷太平山下的盛世,這一度曾是老英帝國的前殖民地,卻到處留情,酒吧依舊留痕於(Merry Chirstmas and Happy New Year),也没听过新年好的招呼,只是港人依舊擺不脫開口閉口粵語,交談中的港式英語•

這里天氣依然寒冷,卻不見雪飄,真好想直飛北京,欣賞春雪到來,踏雪尋梅的情趣•真羨慕老友一家人登上萬里長城,在跨年時刻,而且天氣又那么寒冷,一定留下深刻的印記,老友還在SMS 上留言,寫上毛主席於1936年寫下的古詩詞:沁春園「雪」中的詞句「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老友眞是異數,北京市民都擁上天壇跨年,而他們卻登上亱間金碧輝煌的長城,真是服了,手機接通後,原來他們早已在長城牆下酒店與北京朋友喝二鍋頭•

只是八分鐘的煙火秀,讓人感到時間飛快,在回程中趕不上打的,唯有漫步在街頭上,回到酒店己過凌晨兩點,在一片新年祝福中煮碗參蛋一粒的快熟麵,配以一杯熱米錄飲料,以另類方式迎接二零一二年的苐一天•同時通過網絡向親友拜年•為了拯救世界上的一樹一木,我們於聖誕節與新年早已不亙增賀年卡了•一言驚醒夢中人,我在香港期間真的不見這些卡片的蹤影,也能見到城市環保的一面•隔天與香港友人相約登上獅子山,接近大自然,精神也顯得清新,在沿途中,山下景色非凡,歷歷在目,也讓我們尋之话旧空間,何樂不為,回到酒店已在朋友面子書上找到朋友所拍的山上畫面紀錄•香港另類春天卻是不一樣的感覚,北京的春天卻下起春雪來,我們的心情也隨着眼下風景線而改變•

這時無端端憶起我們當年冬天於南京郊區一中學,出席一學術研討會,主辦當局讓我們居於鄉間民宿,在休會期間,我與友人供趁驢車到附近山里走走看看,無意間闖進一種滿梅樹的山區,山中無人,卻盛開着怒放的白色花朵,朋友邊走哼起劉家昌的「梅花」曲調,而我耳里卻響起「踏雪尋梅」的曲子•幾年後路過南京,很想重訪昔日走過的山區,朋友卻告訢我不用去了,那里早已發展成為現代化城市了•要看梅花,酒店大堂擺的正是一朿膠塑梅花,與真的無異,卻是沒有生命跡象的花朵•世間眞正的花朵卻永遠讓人紀憶不滅•

04•01•2012。凌晨
帰途班機上•

Monday, January 2, 2012

馬來西亜天氣問侯你•••. 石雨

近日春雨綿綿,在這一雨變成秋的季節,我們卻以馬來西亞天氣問候你•
「你那邊有下雨嗎?」•「你那邊天氣冷不冷?」•
下雨天才感到失去陽光的遺憾,多想陪你看日出那段記憶,黎明前登山的興奮心情,山路雖是崎嶇卻阻止不了我們堅強的意志,面對群山雲層霭霭,那正是我們年少不知愁,風華正茂的青春年華,愛扮英雄當好漢•

也記得在二場電影散場的時刻,正是下着大雨的時刻,等不了雨停的時刻,我們冒著深亱風雨步行回家,雨淋使我們一身濕,在歡笑中,苐二天大家發高燒,流鼻涕,明顯地大家都感冒,那是一個風狂的歲月,一個摧爛的生命記錄•誰知中學畢業之後,命運決定我們分道揚鏢,你隨著家人移居到北方楓葉之國,我則到南半球袋鼠之鄉,尋找另一個春天•誰知大學畢業之後,定居那里,在鄉村一間醫務所當醫師,那么你呢?自從那次一別,音訊全無,心里真想飛往楓葉之國,在那楓葉彤紅的季節話舊,也許你早忘了我們曾一起渡過風狂歲月的生命記錄,我這個人就有喜愛懷舊,每當亱深人靜的時刻,總愛逐頁翻開歲月的記憶,我這里己是深秋的半亱,你那邊呢?是否烈日當空的夏季,你是否與家人正渡著一個漫長的夏日假期•在這世界亂槽槽的時刻,只有澳洲與加拿大站於平隱秩序的邊緣,讓我們尋到自由呼吸的空間,珍重再珍重•

也不知爲什近日深亱突然驚醒,夢見窗外流水潺潺,昔日年華再現,母親時代橋下水流清澈見底,你是否依然記得,毋親常愛留你在家吃飯,就是拔古、米薕你也吃得津津有味,那時的拉仔米持別香,讓人一吃再吃•而我來到你家里更像一家人,因為伯父那一輩人閒來愛下棋,讀書就是不繪畫,只有在你這一代卻留有繪畫的材華,只是昔日你在我家里留下的畫跡早已爲著環境變遷而失去痕跡,不過那只是青春年華的記憶罷了•我喜愛在你家里流漣忘返,只是你家中留下大批讀過的舊書,讓我陷入福爾摩斯的真偵懸案世界而不能自拔,隨著時光流逝,在告別昔日世界迎向未來,對走過留光歲月,自然逐步健忘,只是偶而在星亱時空見到流星飛過,敲起記憶門槛,原來我們己走過歲月一甲子•只是在地球的另一方,你是否也留下同樣的記憶,情不自禁以馬來西亞天氣問候你。

02•0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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